第一百六十七章 是誰落單了?
想到這兒福特從樹後走了出來,雙腳像是故意似的踩在雪地上發出嘎吱吱的聲音。
“誰?”魔法師們同時轉頭看了過來。
在看清福特的麵容是那樣年輕後,名為赫爾莫德的水係魔法師不自覺的露出輕視的目光。
“原來一個小鬼,看這裝束應該是伊凡國內哪個貴族家的少爺。噢!你是不是因為想成為一個舉世聞名的劍客而離家出走,想著在這密林裏找一頭魔獸獵殺,好聲名鵲起,卻不想在這裏迷了路?”
另一名魔法師衝著福特嚷道。
聽著刺耳的言語,福特隻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你……”
那魔法師還以為福特會怒氣衝衝地衝他發怒,見福特徹底無視他,臉上有些掛不住。剛想說些能夠挽回麵子的話,幾人中最有威望的阿紮羅伸手攔住了他。
“我知道你。”
阿紮羅緩緩把烤肉搭在用樹枝搭建的烤架上,認真地看著福特:“被譽為大陸新一代劍士之首的福特加洛德。”
“他就是福特加洛德?”
麥維雅顯然也聽說過福特的名字,一雙明眸忍不住在福特身上多打量幾番。
赫爾莫德冷笑道:“不過是名氣大些而已,這世上名氣大實力弱的人多得是,就連大名鼎鼎的大陸四劍聖又如何?還不是被弗倫佐一個人殺了幹淨?這小子估計也是一樣,徒有虛名罷了。”
“你可以試試。”
福特終於將目光轉到赫爾莫德身上,淩厲的目光讓赫爾莫德感覺像是兩隻鋼針刺在了身上。
“切!口氣倒是不小!”
不等赫爾莫德說話,之前輕視福特的火魔法師忽然站了起來,不屑地衝福特招了招手。“對付你這樣的小子,有我就夠了。”
“是麽?”福特輕笑著把手搭在了毒蜂劍柄。
忽然,在一眾魔法師眼中他的身影模糊了起來,就好像是一道緩慢的黑色虹光,在白色的雪地上劃出了一道詭異的弧線。
這道弧線在轉瞬間劃出了十幾米,斜畫向那名火魔法師腰間!
“抗拒之環!”
魔法師大喝一聲,用隨身攜帶的魔法杖在身前空氣輕點一下,一道火焰之環在他腰間形成。
即將觸碰到魔法師的劍尖一頓,強勁的阻力瞬間傳遞到福特掌心。
但遺憾的是這阻力比起他的力量還是差了太多。
劍尖僅僅頓了一瞬,隨後便刺穿了火焰與外衣,還有這名火魔法師的身軀。
他的同伴還沒有反應過來,劍尖已經旋轉向上。隨著福特手臂肌肉隆起,鋒利的劍身斬斷了魔法師的胸骨,從他的脖頸旁邊斜挑而出!
嗤!
被割斷的動脈噴發出大量鮮血,落在火堆上發出被燒焦的聲音,血腥味與濃煙頓時擴散。
“修恩?”
隊伍中的另一名女魔法師驚叫起來,體內的土元素被調動起來。
以她中級魔法師的實力,想要使用一些威力略低的高級魔法也僅僅隻需要吟唱一秒的時間而已。
可在這樣不足五米的距離下福特對她刺出一劍隻需要半秒!
在劍鋒劃過這名女魔法師脖頸的時候,她體內所蘊藏的土屬性元素能量轟然爆發。深黃光芒大作,方圓數十米之內土地上的積雪全部被震開。
“這家夥真的有這麽強?”
赫爾莫德難以相信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自己就死了兩名同伴。這兩個人可是他從剩餘不多的魔法師中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
“風之屏障!”
剩餘三人中阿紮羅的反應最快,迅速調動精神力念出咒語。
驟然之間,一道半透明的風牆將三人圍住,抵擋著福特的攻擊。
呼嘯的風聲之中傳來幾聲獅虎的吼叫,他們知道這是福特的劍斬擊在風牆上的聲音。
赫爾莫德之前也多少聽說過關於福特的傳聞,隻不過他從來都對這種傳聞嗤之以鼻,所以並沒當成一回事。
甚至連女皇利芙在臨行前對他們的囑咐也被他拋諸腦後。
現在想想,赫爾莫德後悔不已。
他才明白如果福特不如傳言中那樣強大,作為一國女皇的利芙也就不會特意告訴他們提防!
“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使用沼澤術?這風牆撐不了多久!”
發現赫爾莫德竟然在風牆內發愣,阿紮羅忍不住怒吼出聲。
“啊?哦!”
聽見阿紮羅的話,赫爾莫德終於反應過來,迅速念咒。
咕嚕嚕……
周圍的地麵迅速變軟,甚至隨著風牆的轉動開始來回搖晃,像是一汪顏色怪異的水池。
在沼澤形成的瞬間,護在他們阿紮羅三人身旁的風牆忽然消散。
“嗬,你們的龜殼破了呢。”
福特的聲音猶如鬼魅,平靜之中潛藏著無盡的瘋狂。
赫爾莫德感覺著聲音像是從他耳畔響起,頓時麵如死灰。
“空氣炮!”
麥維雅嬌喝一聲,赫爾莫德身旁的空氣毫無征兆地炸開。
轟隆!
赫爾莫德被空氣炮炸得像旁邊一歪,被阿紮羅扶住。
空氣炮炸開的巨大聲響使得他的耳朵暫時失去了聽力,令人頭痛的嗡鳴聲音響徹腦海揮之不去。
“你瘋了麽?!”赫爾莫德忍不住衝麥維雅喊道。“為什麽要在我旁邊使用具有強威力的法術?難道你不知道在這樣近的距離下隻要你稍微不注意就有可能將我炸飛嗎?!”
麥維雅張嘴說了句什麽,赫爾莫德沒有聽清,他隻注意到那雙美麗的眼睛惡狠狠的瞪了自己一下。
他剛想要再罵兩句,身旁的阿紮羅忽然拽了他一把。緊接著一道劍光在他身旁閃過,他耳畔的頭發連帶著一小塊耳朵被悄無聲息地削掉。
這小子到底有多強?
赫爾莫德心裏一緊,再顧不上內訌,揮動法杖接連不斷念出一句句防禦咒語。
沼澤術,水牆……甚至還不惜消耗了將近一半的精神力使用出了水係高等防禦魔法隔絕之幕。
很快,幾道透明的水幕將福特與三人隔絕開來。
福特停止了動作,將頭靠在水幕上,用野獸盯著獵物的目光看著水幕之中的三名魔法師。
呼!
赫爾莫德長歎一口氣,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屁股坐到地上。
“是我太天真了,看起來以我們的力量真的不足以征服整個伊凡帝國。”與福特之間的實力差距讓赫爾莫德有些心灰意冷。
“我早就說過。”
麥維雅冷著臉道:“我們被利芙擺了一道,她隻是想讓我們在伊凡這邊造出點聲響,好讓那些敵對勢力把目光轉到這邊,她好能夠趁機去攻打真正的目標。”
麥維雅的話音還沒完全落下,阿紮羅忽然揮手在她臉上打了一巴掌,力道之大甚至將麥維雅的牙都打得有些鬆動。
“不可能!我在克拉克帝國已經十年了,一直忠心耿耿!利芙陛下沒有理由這樣對我!你再敢說這些話小心我先殺了你!”
“想殺我盡管殺,不過事實就是事實!她隻是在利用我們……哦!我懂了!你不會以為她那兩個小小的動作暗示著隻要你完成任務就能夠成為她的男人吧?”
“你真的想死麽?”
阿紮羅凶惡的瞪著麥維雅,抬起的手掌上綠色光暈驟然閃起。
“冷靜!”赫爾莫德見事不好連忙起身攔住阿紮羅,勸說道:“這些事情我們可以以後再討論!目前首要問題是怎麽除掉這個小子!
麥維雅!咱們三個人裏你的腦子最好使,趕快想個主意!”
“好吧,我想想……”
麥維雅轉頭看向水幕外的福特,細眉微蹙。
“內訌麽?”
水幕外,福特踮腳站在被變成沼澤的地麵,看著水幕中的情況。
他感覺得出來,這水幕的防護能力的確很強。即便是他也要用全部力量在同一點刺出二十劍才有可能將其刺穿,但他並沒有這樣做,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等著水幕散掉。
福特雖然不懂魔法,卻也能猜測到這種防禦魔法就算沒有人攻擊,想要維持這種狀態也需要消耗大量的精神力。
也就是說不用他費力攻擊,用不了多久它自然就會破掉。
對於福特這樣的懶癌患者來說,能不動手當然更好。所以他才選擇了站在外麵,注視著裏麵三人的舉動。
過了兩分鍾左右,隔絕之幕內的三人似乎打成了什麽共識,赫爾莫德念動咒語讓水幕展開了一個勉強可以令一名少年通過的缺口。
還不等福特邁步進去,麥維雅竟先一步從水幕中走了出來。
她的臉被凍得通紅,穿著棉靴的腳小心翼翼地落在沼澤邊緣相對堅實的地麵。
“這兩個沒種的家夥把你扔出來了?”
“不。”
麥維雅道:“我是出來和你談判的,我們會提供給你一樣東西來換取我們的命。”
“哦?”
福特看著這個像是有著亞洲血統的女人,眼中泛起些許笑意。
“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和我談判,好吧,看在這個第一次的份上,我會聽你說說你們會用什麽來換命。”他摸了摸下巴,提醒道:“三條人命,希望你們能找到等價的東西和我交換。”
“我知道。”
點了點頭,麥維雅把手伸進了懷中。
福特很好奇在這略顯有些緊身的法袍裏會藏著什麽寶貝。
正猜著,麥維雅的手一抖落,她上身連帶著法袍在內所有的衣服便散落了下來,將那一半無暇的身子展現在福特麵前。
微風夾雜著雪花吹拂在她身上,令她那姣好的一切瑟瑟發抖,看得福特心潮澎湃。
“我要用我的身體來換取我們的性命,你願意麽?”
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害羞,麥維雅的臉已經完全紅透,像是一顆看起來就知道會甜到膩的蘋果垂在樹梢等待著福特采摘。
一瞬間,福特和麥維雅呼出的哈氣似乎都帶著些許曖昧。
嘖。
福特之前翹起的嘴角忽然耷拉下來。
“這的確不錯,但比起三條人命好像還差了點什麽吧?”
麥維雅瞪大了眼睛,用力地咬著嘴唇。
她不敢相信自己一直視若珍寶的身體在福特眼裏這樣廉價,尤其是她還知道福特假皇子身份未被揭穿的時候還是個純粹的浪蕩家夥,為了一些出身低賤的侍女甚至一擲千金。
“難道在他眼裏我還比不上那些侍女?”
這樣的疑問在心裏出現,縱使麥維雅不是那種喜歡胡亂比較的女孩也感覺到心裏一陣酸楚和刺痛。
不知不覺她的嘴唇被自己咬破,血水的腥味讓她清醒過來,意識到現在並不是和福特討價還價的時候。
“不止這樣,隻要你想,怎麽玩弄我都可以……”麥維雅低下羞紅的臉,聲如蚊蚋。
“這倒是有點意思,不過按照你之前所說,你的身體已經是我的了,想怎樣本來就是我的權利,並不能當做條件。”
說到這,福特向前走了兩步,靴子踩在沼澤上並沒有陷下,隻是令其微微蕩漾。
“你或許可以讓他們再找找自己身上帶沒帶什麽寶物,看在你的麵子上,隻要他們一人給我一件我就不殺他們了。”
福特伸手向麥維雅的臉摸去,在觸及的一瞬間麥維雅渾身顫抖了一下,下意識向後躲了躲,而後又無可奈何地將臉向前遞了遞貼向福特的手掌。
“寶貝?”
透過缺口,阿紮羅與赫爾莫德聽見了福特的追加條件,立即在衣兜以及腰包裏翻找起來。
很快,阿紮羅在身上找到了一塊散發著精純能量波動的寶石,而赫爾莫德則拿起了他最珍視的法杖。
“拿來吧,讓我看看它們的成色怎麽樣。”福特把毒蜂收進劍鞘,衝著阿紮羅二人招了招手。
兩人立即快步走來,麥維雅不自在地向旁邊躲了躲,似乎不願讓他們看見自己的身子。
將麥維雅的反應收進眼裏,福特轉過目光看向已經走到近前的另外兩人。
他剛準備伸手拿過寶石與法杖看看,這兩件寶物上忽然散發出異樣的光芒。但這光芒僅僅亮起了一瞬便迅速黯淡,因為抓著它們的手已經齊腕斷下。
再度收劍,福特隨意地從地上撿起那兩件寶物。
“你、你不是已經答應了麽?!”
阿紮羅緊攥著斷掉的手腕,咬牙問道。
“要臉麽?”
福特瞥了阿紮羅一眼,不屑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打算?色誘?拜托,你們究竟把我當成什麽人?用這種招數就想讓我上當?
好歹我也當過一陣皇子,玩過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噢!就是這個原因吧?讓你們以為我是個用下半身思考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