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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你是我什麽人?

  紅裙女人長相略顯刻薄,一看見林若兒便冷哼了一聲,“喲,往年花宴不是都請不動您這位清倌場的樓主麽,怎麽這次肯賞臉過來了?”她目光轉到阿若身上,撇嘴笑了笑,“這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阿姑娘?林若兒,看來你還真是撿到寶了啊,不僅得了這麽一個人才,還順帶傍上了鄭少爺這棵大樹,前途無量啊。”


  ??林若兒臉色一下就繃住了,旋即又散開,朝她一笑,“是啊,丟了芝麻撿了西瓜嘛,我要是還留在聽雨樓,現在指不定在哪個犄角旮旯裏收拾破爛。這人啊,還是得往高處走。”


  ??她拉著阿若的手拍了拍,咬著後槽牙朝那女人笑出一副不服輸的得意樣子,可阿若怎麽會看不出來她剛剛那一瞬間的落寞和心痛?猶如被揭開傷疤的硬漢,死咬著牙不肯流淚。


  ??阿若“哎呦”了一聲,嫌棄的扇了扇鼻子,瞥著那女人道:“這是檸檬吃多了成精了麽,怎麽這麽大酸味兒?在你那不得待見,還不許人家單飛了?”


  ??原來這女人就是煙雨樓主,以前唯一可與軟香居一較高下的風月場所。聽方才她二人的對話,好像林若兒就是出自煙雨樓。


  ??女人被她懟的一愣,雖聽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麽意思,但也知道不是好話,隻好轉移了話題朝她敷衍的擺出一副營業假笑,“這位就是阿姑娘啊,早聽說阿姑娘乃曠世奇才,出的曲子能征服所有人,還在百姓之中流傳甚廣,花樓因為阿姑娘,不到一個月就名聲大噪,現在,可是直逼軟香居了啊。”


  ??花圃門口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大家一聽見“花樓阿姑娘”,都不由得駐足圍觀,畢竟花樓火了這麽久,阿姑娘卻是難得一見。


  ??阿若還是頭一次被人圍觀,自家藝人被圍觀倒是很稀鬆平常。


  ??不過那女人在說那句話時,眼光往阿若身後瞟了一眼,阿若料想不妙,果然,身後人群外就有一女人聲音稍顯清冷陰柔的道:“晚月這是在跟誰說話呢?怎麽大家都圍在門口?”


  ??自生源處自發讓出一條路來,花圃院門裏走出一個琥珀色衣裙的女人,頭上是牡丹花的玳瑁步搖,身後跟著兩個侍女,行動間昂首挺胸,一派女主人的架勢。


  ??來到阿若身前,也是抬著頭耷拉一下眼皮看看她,將她掃視一通後心中暗暗記下了這個人。


  ??阿若毫不畏懼的迎上她的目光,不怯不退,任她打量的同時也在打量著她。


  ??晚月道:“我這不剛一下車就看見這位生麵孔的姐妹了,這才多聊了幾句,耽誤了花宴的時辰。”


  ??“哦?”女人唇角勾起一個禮貌的弧度,看似客氣實則倨傲的對阿若道:“原來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花樓主阿若麽?果然百聞不如一見。”


  ??她猜也猜的到這人是誰,客氣的朝她微微頷首,“軟香居的老板吧?幸會幸會。”


  ??人都稱“樓主”,她稱“老板”,這稱呼聽著就別扭,她道:“在下軟香居楊欣,因著比諸位年長些,因此得大家稱一聲‘燈姐’。”她朝身後一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大家進花圃吧,在門口算何禮數?”


  ??晚月率先進門,阿若剛要走,楊欣身子一轉搶了先,接著其他人紛紛搶路而去,將阿若三人攔在門外。


  ??阿若低笑一聲,搖了搖頭,林若兒麵有怒色,“真是豈有此理!”


  ??她壓壓林若兒的手,“罷了,他們生意上爭不過我們,也就隻能在這種事上搶個先找找優越感,何必跟他們計較?”


  ??“此言有理。”身後行來一個粉衣男子,粉色絲帶束發,發束上還插著一根牡丹花發簪,打扮的花枝招展,朝阿若笑的一派風流,“阿姑娘是明白人,胸有肚量,不與他們爭搶。不過她們是女人,搶也就搶了,我身為一個七尺男兒,還是得讓著姑娘的。姑娘請。”


  ??他伸手一攔,將門口左邊剩下的幾個人全都擋住了。


  ??阿若怔愣著不知此人何意時,右手邊又女子溫柔的聲音響起,“阿姑娘驚才絕豔,實乃楷模,他這話倒是沒說錯。阿姑娘初次參加花宴,理應受到照顧,便讓阿姑娘先行一步吧。”


  ??右手邊的也被她攔住了,阿若這才反應過來竟然還有素未謀麵的人在幫自己,連忙朝二人各自一禮,投去感激一笑,然後帶林若兒和點絳踏進花圃。


  ??她低聲問林若兒:“他們兩個是誰?為什麽要幫我們?”


  ??林若兒亦是低聲回答:“那個男的是蕭浮生,女的叫白澤蘭,都是開倌館的,而且他二人素來脾氣不合。”


  ??阿若倒是驚訝了,捂著嘴才沒叫出來,“倌館?蕭浮生開倌館也就罷了,白澤蘭一個女人,竟然也開倌館?”


  ??要是在現代,女人開鴨店她倒是不奇怪,但是在封建社會就有些出格了吧?


  ??林若兒道:“她為什麽開倌館,這件事就說來話長了,等以後有空再跟你解釋!那可是一段香豔史!”


  ??阿若光是聽聽就覺得很興奮了,但無奈在花宴上不能聽故事。


  ??花圃進門後是一片桃花石榴花樹,走不遠有一處露天台,兩旁安置座位,中央紅毯鋪地,留作獻藝。


  ??前方上座有二,楊欣和晚月各自占一,下麵好位置也大多被占,林若兒看看阿若,阿若無所謂的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林若兒從未見過如她這般不爭不搶的人,但想想她的行事作風,又覺這很正常,於是在她身邊坐下。


  ??除去第一排,後麵還有第二排座位,是留給各位花魁頭牌的,林若兒使眼色讓點絳坐到後麵。


  ??蕭浮生和白澤蘭一個坐在阿若身邊一個坐在林若兒身邊,阿若朝蕭浮生笑笑,道謝道:“方才多謝你給我讓路。”


  ??他滿不在乎的擺擺手,麵前桌上有酒給自己斟了一杯,撮了一口後點點頭,“這酒倒還不錯。阿姑娘不知師出何門?”


  ??她搖搖頭,“我沒有師父,自學成才。”


  ??他隻當她是不願透露恩師,說來玩笑的,於是也不再問,給她將酒倒滿後敬道:“相聚即有緣,有空常來天水間做客。”


  ??“天水間,”她暗暗將名字記下,亦是舉杯相敬,“花樓也歡迎蕭公子。”


  ??她是不會喝酒的,隻輕輕碰了下唇,卻以外發現這酒竟然與果汁無異,並無多大的酒氣。


  ??蕭浮生見她微微驚詫,笑道:“這是果子酒。女人多不擅飲酒,但花宴上不飲酒又總覺少了幾分意思,這才釀出果子酒助興。這酒勁不大,即便是孩童亦可飲上幾杯的。”


  ??她讚許的點點頭,又喝了一口,道:“這是梅子酒?”


  ??他點頭。


  ??遠處台上正坐的楊欣持酒起身,遙遙相敬:“又是一年花宴,姐妹們也有一年沒見了,大家共飲此杯!”


  ??其他人紛紛起身相敬,阿若也跟著喝了一口。


  ??雖說度數小,但好歹也是酒,她還是不敢多喝,隻一口一口的抿。


  ??蕭浮生見她喝的小心,自己麵前桌上的酒壺卻已下了一半,不禁搖了搖頭。


  ??晚月道:“不如今年的開場舞,就由我聽雨樓獻上吧?”


  ??楊欣欣然點頭,“好,就聽妹妹的。”


  ??蕭浮生低笑道:“往年她二人掙著搶著要獻第一支舞,也不知道這有什麽好搶的,而今年倒是謙讓起來了。對了,”他回頭看一眼點絳,“這位就是花樓那位點絳小哥吧?就唱《青花瓷》和《月上瓜洲》那個。”


  ??沒想到他竟然連點絳都猜的出來,阿若笑道:“你來花樓看過?”


  ??他搖頭,“看倒是沒有,隻是花樓都是女子,自你入花樓後才出現男子,又以點絳最為出名,我想猜不到都難。不知點絳小哥今日要獻個什麽曲兒?”


  ??花樓現在已經不能稱之為傳統意義上的“秦樓楚館”了,說它是青樓它還有男倌,說它是倌館它還有女人,而且關鍵是賣藝不賣身,花樓在青樓一條街是極其特殊的存在。


  ??阿若故作玄虛的朝他道:“天機不可泄露。反正肯定是你們沒聽過的。”


  ??這可是她為花宴特意新編的一首歌,雖說也是借用了二十一世紀的……


  ??楊欣的軟香居獻上的是一段長綢獨舞,雖然跳的驚為天人,也算是殿堂級別的,但對於見過了有雪舞姿的阿若來說,也就不過爾爾,比有雪甚至在舞感上還稍微遜色了一些。


  ??舞姬在一片歡呼聲和其他人吹捧軟香居的聲音中謝幕,下一個是晚月煙雨樓的樂師,彈的一手好琴。


  ??林若兒低聲對阿若道:“這個就是琴瑟閣音律大師的那位首席大弟子風無月。”


  ??阿若對此人早有向往,一聽說這人就在眼前人,她忙伸著脖子去瞧,就見那紅毯正中擺著一把七弦古琴,一個月白色衣衫的男子緩步走來,在琴後坐下。


  ??阿若隻瞧得見他的側臉,卻也驚為天人。


  ??這人,不聽琴聲單是看臉也足矣了。


  ??風無月彈的是一首《鳳求凰》,她雖然隻學過古箏,但古箏與古琴還是有些相似之處的,她不盡懂,卻也聽得出來風無月技藝高超,況且別人都說好,那就肯定是好。


  ??風無月彈罷了一曲,晚月沒等別人上台,就把目光投到了阿若身上,“這獻藝向來都是有順序的,阿樓主,接下來該花樓了吧?”


  ??蕭浮生笑著搖了搖頭,半是挑刺兒半是開玩笑的問:“我參加了這麽多年花宴,還是頭一次知道這獻藝也有順序,卻不知何時輪到我?”


  ??晚月沒想到他會來拆台,頓時一噎。


  ??楊欣早聽說他和白澤蘭在門口為阿若出頭,此時倒是不顯得意外,麵不改色的回答:“誰排在哪大家心中都有數,難道蕭公子心中沒數麽?”


  ??蕭浮生豈會聽不出來她的言外之意?這是說讓他自己掂量呢,可他還就偏偏擺出一副“我就是心裏沒數”的樣子,一甩袍子坐的半分不正經,“阿樓主初來乍到,定是不太明白規矩的,不如我拿天水間為阿樓主演示一二?”


  ??阿若算是明白了,這蕭浮生八成是跟楊欣和晚月有仇,既然他難得逮著機會氣他們,阿若也樂得助他一臂之力順便看看熱鬧,就當還他人情了。


  ??於是她欣然道:“那就勞煩蕭公子了。”


  ??蕭浮生笑著擺手,“不勞煩不勞煩,”他朝身後一個銀色衣袍的男子道:“去吧。”


  ??阿若回頭隻看了一眼,立馬轉過臉用手抵住鼻子,防止鼻孔裏竄出兩條血來。


  ??這人,未免有些太妖孽。


  ??那是一個穿著粉色長袍的男人,本就交襟的長袍他竟然裸著穿,導致胸前露出一大片的胸脯,還能看見胸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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