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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交杯酒

  劉老闆先從齊良陽開始敬酒了,齊良陽不想喝,正要那話來壓他,劉老闆沖自己帶來的一個女人擠擠眼,這女人就站了起來,這個女人給人的感覺不很漂亮,但是很風~騷,很性~感,幾個重要的部位都搭配的很好,讓人有一種想要咬一口的感覺。


  她過來一把奪過酒壺,先把齊良陽的杯子斟滿,又給自己滿滿地倒了兩杯,一手一杯端著,看著齊良陽點點頭,說:「四季春為首,天河水常流。閑言碎語不多講,一切都在酒裡頭。書記,領導面前咱們兩個同輩獻獻醜,共同來個二郎擔山。」


  說著碰杯,這齊良陽喝第二個時手有些抖,說:「我酒上真不行,第二個免了吧。」


  這女人就不願意了,站在齊良陽的身邊,老是用身體靠,劉老闆又沖這女人擠個眼,女人接著回了一個眉眼,自己滿滿斟了一杯,舉著溜出說詞,說:「捧起酒杯手發抖,我給領導敬個酒。領導在上我在下,願干幾下干幾下。」


  齊良陽沒有辦法,只得喝了。


  氣氛再掀高潮,每個人臉上都掛了亮色,這女人還要和一個縣委的科長喝了個交杯酒,科長也是經見過場面的人,哈哈地笑著,說:「交杯酒我喝了,你得講個故事。」


  幾個人就立刻跟著起鬨,說:「既然是幹上的詩,那就得講個帶乾的!」女人又弄出扭捏相,說:「你們喝著,我講個聽來的……」


  大家都鼓掌了……


  女人說:「有這樣兩口子,丈夫規矩老實,媳婦風流喜歡吃個零嘴。丈夫想方設法要管住媳婦,可是媳婦吃零嘴吃出了甜頭,怎麼管也管不住。丈夫實在沒招了,乾脆就來了個苯法,什麼工作也不幹了,天天在家守著盯著媳婦,意思是:我給你來個寸步不離,看你還能偷吃嘴不?


  媳婦呱呱地笑,說:你看也看不住的,還是乖乖地上班去吧。這一天,媳婦在家裡修補床上的涼席子,涼席折壞了角,媳婦就把席子捲成個筒狀,自己躬著腰在裡邊拿線連,說:你看準,我要幹活嘍。相好的男人是在門外等著的,聽到裡邊發出暗號,悄悄地撥開門進去,也躬著腰鑽到席子筒里,插個後庭花幹了一陣,幹完了又悄悄地溜出去。丈夫還在卧室床上坐著吸煙哩。


  媳婦說:我說管不住我吧,你偏管,你看,又幹完了。撤了席子讓丈夫看,丈夫看見媳婦的褲子果然是退下的,氣的又是拍腚又是跺腳,說:什麼活也不讓你幹了,你就在床上給我呆著。


  到了晚上,又有一個相好的男人來找,媳婦就把那人藏到床底下,又偷偷地放了一把水壺,然後上床睡了。過了一會,媳婦要下床撒尿,丈夫想,她要撒尿我總不能讓她尿床上吧,說:你下床尿吧,我等著你。


  媳婦在床下邊跟那人幹得歡歡的,一隻手卻提了水壺往尿盆里倒,丈夫光聽見嘩嘩的水響,以為媳婦一泡尿憋久了,就耐著性子等。媳婦幹完了,一壺水也倒完了,上了床跟丈夫說:我剛剛跟一個科長幹完……。」


  幾個人笑著說好啊好啊,這科長忽然咂摸著不對頭,說:「好你個娘們,你把我們的嘴比成啥了!」


  抓起酒杯要往這女人的裙子上潑,女人怪叫著轉到齊良陽身後,酒場里就亂了。在這女人講笑話的時候,齊良陽也給棉紡廠的金老闆介紹了一下這個劉海,說他過去也是作這一行的,希望兩人以後相互的幫襯一下。


  金老闆也不能不給齊良陽的面子,就說開春上班了,讓劉海去找他,詳細的談談。


  這就也就不斷的喝著,齊良陽見事情也收好了,心裡舒服了些,酒勁卻跟著湧上來,腸胃裡一陣一陣的翻騰,手也有些不好使喚,摸筷子的時候竟然忘了放在哪裡。他知道自己過了量,想到衛生間里吐酒,又找不到離場的機會,難受的直想躺下。


  一會看著劉老闆的手伸到那女人的背心裡,到底還是撐不住了,想說:「我去方便一下,」站起來腿卻是軟的。


  劉老闆說:「書記你別急呀,下邊還有節目哩。開始吧。」


  他的手在女人的軟肋上撓一把,又說:「各位領導是先看上集還是先看下集?連續劇怎麼樣?天生一個仙人洞,無限風光在險峰……是登險峰還是進仙人洞各位請便。」


  這女人作起羞花閉月女兒狀,又被劉老闆撓得上竄下跳咯咯笑,笑的肚皮白白閃閃的,肚臍上還掛著響鈴。說:「不要嘛不要嘛,你們都是餓虎,俺可對付不了嘛……」


  齊良陽真的不想喝了,就出去直接回到了家裡。


  老婆也正在家裡生氣,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齊良陽都沒聽到,她就老是懷疑齊良陽是不是在外面有什麼女人,所以在家裡使不上勁了。


  齊良陽昏昏沉沉地到衛生間洗臉,老婆就跟過去,搶過香皂扔到地上拿腳踩,踩的香皂四分五裂。


  齊良陽說:「你不吵嚷行不行,我頭疼。」


  老婆說:「你的蛋丸子疼不?說吧,和誰鬼混去了?」他老婆本來打算吃過晚飯和齊良陽一塊去看望父親的,父親很疼愛女兒,希望女兒幸福。老婆在事業上有一份清閑牢靠的工作,財政工資穩穩地拿著,丈夫聽說聽道使不起性子,一個女兒由父母養著,她應該算是滿城裡最幸福的女人了。


  然而,這都是表面上的,最近她的幸福就缺少性的滿足,這就是天下第一缺憾,可是這種話又不好與父親直說,即便直說也說不明白。


  她還在父親跟前發狠發邪地打孩子,父親摟著親著哄外甥女,她又跟父親撂臉使性子,差一點兒說出最近齊良陽夜晚勃起困難的話。


  她跟齊良陽屬於火線結婚,她除了說過一句感覺還行,其它的都是父親一手操辦的,當時父親認可齊良陽的學歷,也認可齊良陽的人品,其實齊良陽他們也火辣過一段時間,是她們剛結婚的那些年,差不多每個晚上都是他先點她的火,她剛從姑娘進入女人階段,床上的房事生疏也羞澀,想想也就跟一隻羊似的,讓趴窩就趴窩,讓吃草就吃草,結果她就鼓了肚子成了孕婦。


  女兒斷奶送給父母,她從羊變成了馬,要叱吒風雲了,要撒歡要尥蹶子了,這齊良陽那時候也工作上開始進步了,工作壓力也大了,對那事情的要求也不高了,開始要躲她了,齊良陽變了,變得不像個男人了,一個看見老婆上火不紅眼不起性的男人,你怎麼對他親熱?你怎麼燃燒激情?

  今天,齊良陽又一次傷害了她,他不知道自己在等他啊,還在外面喝酒。


  她今天是精力過剩,花樣也太多,她經常甚至會睡著睡著突然地發出嗤嗤地冷笑,脫了睡衣,光身子坐到床上,她看著齊良陽上了床,就說:「你沒瞌睡吧,我說幾個謎語你猜猜,猜對了我在上邊,猜錯了你在上邊。」


  於是她說:「一頭軟,一頭硬。軟的夾硬的,硬的往裡弄。」


  齊良陽看她一眼,笑笑沒說什麼。


  老婆說:「怎麼樣,你猜不出吧?我敢打賭,你剛才聽了一定往那事上想了。實話實說,你心裡是不是那樣想了?你不吭氣就證明你把謎語想到那事上去了。你想著我說的不就是干那事嗎?干那事誰不會呀。但是,你大錯特錯了!我告訴你吧,是刷牙」


  她說著又笑起來,她笑著拍打自己的雙腿,她無法遏止自己的興奮,巧妙的謎語使她陶醉,她伸出腳尖捅到齊良陽的男根處,用腳趾夾著蛋丸子猛地一拽,又說:「齊良陽,你不是會那樣想嗎,我就再給你說個那樣的,保准讓它硬起來。你聽這個,我是從網上看來的——」


  齊良陽說:「「我們早點休息吧,明天在說。」


  她說:「那不行,你聽好了,一個村婦報案說:丟人那!俺昨晚被強~奸了,警察問他那人長啥樣?


  這女說:人那俺可沒看清楚,不過肯定是個新手,因為他半天找不著地方,最後還是俺給他扶進去的。」


  齊良陽都不得不笑了,她老婆見他笑了,就把手往他襠里摸,摸著說:「起來了嗎?是比剛才大了一點!你得想啊,你一想那個滋潤那個美,下邊就起來了。」


  最後這一夜,他們到底還是沒有弄成,齊良陽不管說什麼,他就是很堅決的不勃起……


  生活還是照舊,縣委和政府機關里早就學了八榮八恥,幹部作風有了轉變,但實質性上不明顯,只是上班能照點,一個個昂昂揚揚地走進大院,相互打著招呼,手機響了卻不接。


  趕在上班時間打手機的都是些半生不熟的關係,不是探聽信息,就是託付辦事,這樣的電話可接可不接。


  如果真是鐵磁的關係,大多會在晚上或直接到家裡到飯店到美容院到洗浴中心,人人心知肚明,即便對方的手機響成炸彈,也不會有人提醒。


  進了辦公室又都成了百般模樣,屋裡人多的,接聽電話會說一些暗語,掛著長或者主任科長頭銜的一人一個獨立的辦公室,手機貼在腮上,說著的是「怎麼了小花貓,又讒了?」這是冷了老情人或新情人如膠似漆的口氣。


  機關今年也實行信息化,辦公室里都裝了電腦,許多人都有了QQ號,網名起得新奇刺激,個人密碼卻記在心尖肺葉上,這是防備黃臉老婆的,過嘴癮眼癮的勾當也要弄得如地下工作者。


  齊良陽的老婆認定齊良陽是患了陽萎,臉一直陰沉著,到單位上跟誰也不說話,一個人瞪著辦公桌上的台曆出神,要麼就忽拉忽拉地翻雜誌,翻的颳風一樣響。對面的女主任知道她一個字也沒看清,就說:「喬主任,咱們婦聯開春下月要舉辦和諧家庭培訓班,你是主講之一,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齊良陽的老婆喬小娟一時沒反應過來,說:「講什麼?」


  女主任說:「家庭暴力由賈主任講,她是學法律的。我講尊老愛幼傳統美德,這一塊我有體會。喬主任,你與齊書記互敬互愛和諧幸福,大家都是知道的,夫妻關係這一塊你講最合適。」


  喬小娟就把雜誌扔了,說:「我們不和諧!」說著又把地上的雜誌撿起來,抓住一頁撕了,握成團在桌子上摔打,仇讎恨恨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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