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日日梳紅妝 待你凱旋歸
“我還有事要忙,恒王,妖兒我先走了,你們倆慢慢聊。”
季恒看著趙尹厚略顯慌亂離開的背影,微微眯著眼睛若有所思,他不怕多一個人來愛護花妖兒,他其實很希望能有人在他不在王城的時候照顧著花妖兒,隻是趙尹厚他究竟是如何看待花妖兒的?妹妹?可為什麽要如此的倉皇逃離呢?
“給我!”花妖兒攤開掌心放在季恒的麵前,一臉討要東西的模樣。
“什麽?”季恒帶呆愣愣地,他想象中的愛的擁抱呢?
“裝傻啊?我的玉佩啊!怎麽,反悔啦?不想給我啦?”花妖兒彎彎的眼睛抑製不住笑容,嘴裏麵卻還似模似樣的捉弄著季恒。
“玉佩嘛,自然是要給妖兒的,但是在給你之前,你先親我一口怎麽樣?”季恒這會兒心情美得很呢,花妖兒既然願意鬧,他怎麽可能會放過呢是不是。
“哼,想得美。這玉佩本就是我的了好嗎,不是你給不給的問題,而是你本就該物歸原主好嗎?”
“妖兒。”季恒突然嚴謹起來將花妖兒拉進了懷裏緊密的摟住,灼熱地氣息鋪灑在花妖兒細膩的肌膚上麵,癢癢的,暖暖的,他倍加繾綣的慢慢說道:“以後無論你在哪裏,無論發生了什麽事,如果我沒有陪著你,你一定要在第一刻就想到我,通知我好嗎?妖兒你記住無論我在哪兒,無論我在做什麽,你在我心裏麵永遠是第一位的。妖兒,不許再像這一次一樣傻傻地安排好一切卻獨獨地不通知我,就連這塊你我定情的玉佩你都要托別人的手轉交給你。妖兒,我很怕,若我一個轉身就失去了你,我該怎麽辦?”
他真的很後怕,要是那天晚上他沒有一時起意將那塊令牌給小魚子的話,是不是今天他就不能像這般擁著花妖兒了?他,一點也不願意去想,更不敢去想!
“對不起!”我隻是不想因為我而讓你受到絲毫傷害……
“傻妖兒……”
花妖兒鼻頭一酸撲在季恒的胸膛壓抑著嗚咽的鼻音,低低哭了起來。她何嚐不怕會離開他?她隻是更怕他會有損傷罷了,現在她更怕了……
“十二花朝,恒,你知道它的意義對嗎?”
花妖兒突然這麽說,季恒的手猛地緊了緊,她還是知道了。“是的,我知道,從我第一次聽你彈奏這曲時就知道,那是真正的鈺蘭皇樂十二花朝。”
“那麽恒,你可曾想過我為什麽會嗎?”
“想過。在最初的時候。”
“那,你為什麽還要……”
“愛上你?嗬嗬,傻妖兒,我為什麽要因為那些或真或假地猜疑而斷送了我自己所愛,在不確定的身份麵前,我選擇我實實在在存在的感情,妖兒你覺得這樣不好嗎?”
好,當然好,他的選擇,是她最大的幸福,可是…“我這糊裏糊塗的十二花朝曲,帶給我一個糊裏糊塗的身份,恒,我會害了你的。”
“傻丫頭,真是傻丫頭,你都說是糊裏糊塗了,還管他做什麽?就算你果真是又能如何?那個時代已經過去百年樂,你才十五歲,跟那個時代到底又能有什麽關係呢?更何況……”就算不因為你,我的命運要早已注定了。“不管將來怎樣,妖兒你要答應我不分不離,不忘不棄,好嗎?”
“好!恒,你說的對,我不應該因為那些莫名其妙的身份而誤了來之不易的情感,若分離,我想我會哭死的!”妖兒舒展開了眉頭,回給季恒一個爛漫的笑容,惹得季恒愈加歡喜的摟緊了花妖兒。“放心我會在你哭死的時候先找到你的,這輩子你是逃不掉的,很快你就會是我最美的新娘!”
新娘,坐花轎,拜堂,交杯酒,洞房花燭。不,洞房花燭!花妖兒突然一個驚懼推開了季恒,瑟瑟地站在一邊,眼裏麵全是慌亂。
“妖兒,你怎麽了?”花妖兒的反應讓季恒心裏一慌,連忙上去安撫著花妖兒。
“我……我……”她有口難言,不知該如何說起,她的身體已非清白了啊!季恒待她至真至情至深,她又怎麽能以這樣的身子瞞著他還要嫁給他?若不告訴他,豈不是欺騙?可告訴他,她有該怎麽開口?
季恒察覺到了花妖兒的隱隱發抖,見著她使勁地絞著手裏的巾帕,臉色蒼白,貝齒咬著下唇幾乎滴出血來,心裏麵是陣陣地心疼。他想,他知道她在怕什麽?他也在想,他該不該告訴她,他知道。可,心裏到底還是顧及著另一個人的,哪怕不愛,然而十五年的情分還是有的。
“妖兒別怕,無論發生了什麽,我隻要你,隻要是你就好,你明白了嗎?什麽都不要去想,等我凱旋回朝,我娶你嫁,好嗎?”
“隻要我,不管發生了什麽隻要是我嗎?”花妖兒仰著頭忐忑地問道。
“嗯,隻要你,不管是怎樣的你!”季恒堅定地點了點頭。
花妖兒安靜地依偎在季恒的懷裏,小臉依然蒼白,她的心依然無法舒展,那不是小事,那畢竟代表著女子的忠貞和純潔,他真的能接受嗎?
然而她的憂慮和傷心被很快打破,季暘的話突然出現在她的腦海裏,“季恒他此去西北將九死一生!”季暘應該不會騙她的,至少不會拿季恒的生死開玩笑。戰場啊,那是一個充滿著生死殺戮的世界,在哪裏人生的額每一個下一刻都充滿了未知,若是再被有心人設計會不會真的就回不來了?
“恒,一定要去西北嗎?”她知道這個問題是多餘的。
“妖兒你每一天怎麽要擔心這麽多的事情呢?嗬嗬,放心,戰場也沒有想象中那麽可怕,我畢竟是主帥,真正要下去廝殺的機會很少,你不用擔心。”
她不懂打仗,可是真的就如季恒那樣所說?主帥不都是會身先士卒嗎?一軍主帥又怎會多餘人後?若是敵軍來宣戰,挑釁主帥的話,主帥也不會出去應戰?不?太可怕了,她不敢再想,戰場上哪怕是一個意外或者是一個失誤會不會就再也見不到了?
“恒,你不要騙我,也不要安慰我,我知道的,你此去西北定然危險重重。”有些事他們都明白,可是誰也沒有明說,畢竟被至親所不容,到底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
“你要對你未來夫君有信心啊傻丫頭,此去西北已是既定的事實,我會安全回來的。”他知道這一去將會有多危險,可他不想讓她擔心,讓他在他離開後整日憂愁,他會很心疼的。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犯險闖宮,也就不會被罰去西北。”
“笨蛋,他們早就算計好了,就算沒有那一節,他麽還是會讓我去的。而且我不後悔,這一鬧反而讓我與你能夠在一起,不是很值得嗎?更何況我也孫明白了一件事。”
“什麽事?”花妖兒心裏有些不安。
“沒什麽,總之妖兒隻要好好在侯府裏等著我歸來好嗎。”我明白了,唯有強大方能護我所愛,若最終都隻是一個結局,那我何嚐不去努力努力?
“對了妖兒,我父皇把你帶進紫蘭宮後對你說了些什麽?”
“倒也沒說什麽,不過是給我畫了一幅像,還帶我看了一個人的畫像。”花妖兒想了想後說道。
“妖兒可知道那畫上的人是誰?”
“那畫中的女子名叫花卿,而且,她跟我很相似。”
“或許不隻是相似吧,妖兒,她是不是幾乎跟你一模一樣,除了沒有你額頭上的這一點朱砂?”季恒輕柔地觸碰著花妖兒的額頭說道。
“你怎麽知道?”花妖兒驚訝道。
他怎麽能不知道呢,若不是因為那個畫上的俄女子跟花妖兒這般像,他的父皇也不會再花妖兒的事情上一次次一反常態,也不會讓他因此誤以為他的父皇果真是要納花妖兒為妃,他就不會一步步掉進他的父皇專門為他挖的陷阱裏麵了。
而且他更加知道那個畫上的女子是誰,上一代的情感糾葛看來也是分外的精彩嘛……不過,花卿這個名字除了那一次在蘇縣無意中聽他的父皇說過一次這還是第二次聽到,他的師母名叫顏如卿,並不是這個名字呀。
不,每一個大家世族的女兒都在出閣前有一個閨中乳名,或許是不是……嗬嗬,花卿啊……花卿,花妖兒,這會是巧合?
“妖兒,一直以來我對一件事都一個懷疑,雖然現在沒有最直接的證據,不過我想事實應該就如我猜想一樣了。”季恒歡喜的說著,言語神態間無不眉眼橫飛。
“什麽事啊,這麽開心?”她這麽擔心他,他倒好一臉輕鬆的,知不知道是誰要上戰場了啊!
“就是.……”
“王爺,王府的小廝傳話說趙妃摔倒了,被瓷片劃破了手,請您回去看看。”小弦子的聲音從門房外麵傳來。
季恒跟花妖兒的神色都變了變,似乎趙尹沫永遠是他們中間無法逾越的一道溝壑,就像現在,花妖兒又一次別開了臉,神色複雜而憂慮。
季恒拍了拍花妖兒後背寬慰道:“不要擔心,有我呢,尹沫的事情我來解決好嗎?”
怎麽解決呢,她就在那兒,他們誰都不忍心傷害她呀,又該怎麽解決呢?
“剛才跟你說的事還沒有最終下定論,這會兒也不適合再說,妖兒更我出征回來後一定告訴你,到時候你就會明白你說擔心的、顧慮的,都不必要,因為這一切的一切本就屬於你,包括我,明白嗎?”
她不懂季恒在說些什麽,可是看季恒這麽篤定,便也就點了點頭。他就要出征了,怎好讓他再不放心呢?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尹沫吧。”花妖兒又道。
“傻瓜,你雖一片真心關心她,可是或許這時候你的出現該不是時候吧。”
花妖兒一怔想想也對,到底她已經跟季恒有婚約在身,到底她對不起尹沫了啊。
“我走了。”
“恒!”花妖兒急急叫住了他,衝上去您購物從背後抱住了他。“一定要回來!記得,日日梳紅妝,待你凱旋歸!”
“妖兒,我會的!待我戎裝凱旋而歸,娶你妖嬈紅妝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