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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蘇皎兮的長相屬於明艷逼人那種, 在這十個新人中, 她的容貌能排第三, 屈居於梁昭儀和雲婕妤後面。


  至於她的家世, 原本慶國公府和鎮國公府、理國公府、齊國公府齊名的,但是這些年慶國公府漸漸沒落,無法在和其三三個國公府相提並論。


  雖然無法和其他三個國公府相比, 但是好歹慶國公府是百年世家, 底子還在那。


  在小說原文中,蘇皎兮非常聰明, 情商也在線, 也非常有心計和手段, 也很會討皇上喜歡。


  說起來,景琮和蘇皎兮還是老鄉, 都來自現代世界, 可惜老鄉見老鄉不能相認。


  景琮來到圍房,看了看穿著寢衣, 披散著長發的蘇皎兮, 在朦朧的燈光下美得勾人心魄。


  「嬪妾恭請皇上聖安。」雖然蘇皎兮面色如常, 但是心裡還是有些緊張的。其實,在景琮進來那一刻,她偷偷地看了看他,發現他長得清俊雅緻, 不像是傳說中殺伐果斷的皇上, 更像是落入凡塵的謫仙。


  景琮隨意地抬了抬手:「起來吧。」說完, 他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謝皇上。」蘇皎兮起身後,就站在原地。


  景琮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下吧。」


  「謝皇上。」蘇皎兮有些拘謹地坐在景琮對面的椅子上。


  景琮端起茶盞,優雅呷了幾口茶,隨後問道:「在宮裡還習慣嗎?」


  蘇皎兮:「回皇上的話,嬪妾漸漸習慣了。」


  景琮手指輕輕摩挲著茶盞的杯口,又問蘇皎兮平時喜歡做什麼。


  蘇皎兮不明白皇上這麼問有什麼用意,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她平時喜歡窩在屋裡看看話本、吃吃美食、綉繡花,或者做衣服。古代沒有什麼娛樂設施,她也只能做這些事情打發時間。


  景琮這個人,要是有耐心和別人聊天,能和別人聊得來。


  聊了一會兒,氣氛不像之前那麼尷尬,蘇皎兮在不知不覺中放鬆了下來,不像剛來圍房的時候那麼緊張。


  「安置吧。」


  「是。」


  蘇皎兮又緊張了起來,好在景琮溫柔又有耐心,很快就讓她沉入到快|感中。


  次日,景琮下了朝,賞賜了不少東西給蘇皎兮。不過,這並不比惹眼。


  接下來的幾天,景琮又沒有來後宮。


  「小忠子,這段時間後宮有動作嗎?」新人們進宮也有二十來天了,該有動作的也該行動了。


  「回皇上的話,雲婕妤、梁昭儀、清昭儀已經和她們的人聯繫上了。」


  景琮正在練字,聽到劉盡忠這句話,停下了筆,問道:「孔婕妤沒有動作?」


  「沒有。」劉盡忠說道,「這個孔婕妤進宮后,就整天呆在自己的宮裡,看看詩詞歌賦,彈彈琴、畫畫什麼的。」


  景琮隨即在宣紙上寫下一個「齊」字,寫完后閣下手中的筆,接過劉盡忠遞過來的巾帕擦了擦手。


  「齊國公那個老狐狸沒有給她女兒名單嗎?」


  「皇上,或許過段時間,孔婕妤就會有動作。」


  「朕聽聞齊國公這個女兒也是個才女。」


  「皇上,孔婕妤和梁昭儀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兩人都能寫出一手好詩詞,引得京城無數讀書人追捧。」


  「繼續盯著。」齊國公是個老狐狸,經常和稀泥,想要抓到他的尾巴很難。


  「是,皇上。」


  景琮見外面的陽光明媚,忽然想去御花園走走,透透氣。


  「走,去御花園。」順便看看有多少妃嬪在御花園等著和他偶遇。


  「皇上,您不怕遇見那些妃嬪嗎?」


  景琮拿起摺扇,輕輕地敲打了下劉盡忠腦袋上的帽子,勾起嘴角意味深長地笑道:「朕去看看熱鬧。」


  得,皇上惡趣味來了,想要看看後宮妃嬪們會使用什麼招數來吸引他的目光。


  景琮拿著摺扇,一邊走,一邊悠閑地扇著。


  「這天越來越熱了,該去園子里避避暑了。」如今已經六月中旬了,天氣變得越來越熱了。


  「皇上,那奴才待會去跟皇後娘娘說一聲,讓皇後娘娘準備著。」


  景琮拿著摺扇輕輕敲打手心,神色若有所思地說道:「算了,今年還是呆在宮裡吧。」今年新人剛進宮,他們的人還沒有找到,暫時還是留在宮裡。


  劉盡忠知道景琮的打算,就沒有勸景琮去園子里避暑。


  「希望今年黃河和長江不會決堤。」一到夏天,就會下暴雨,到時候會引發黃河決堤,或者長江決堤,出現洪災。


  他登基六年,三年前發生過一次洪災,死了無數老百姓,這讓他心裡很是不好受。


  「皇上,一定不會的!」


  景琮抬手,又敲打了下劉盡忠的腦子:「你怎麼知道一定不會?」


  劉盡忠堆著笑臉說:「因為皇上是明君啊。」


  景琮被劉盡忠的話逗笑了:「這個馬屁拍的不錯,但是沒有獎勵。」他想做一個明君,但是明君不是那麼好做,他現在還不夠格。


  「奴才能逗皇上一樂,奴才就心滿意足了。」


  「待會去通知少宗,讓他派人盯著黃河和長江,一旦發現不對,就立馬上報。」還是提前做好預防比較好。


  「是,皇上。」


  景琮來到御花園,果然見到不少妃嬪在賞花,都是今年新進的妃嬪。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比御花園裡的花還要嬌艷幾分。


  「還真是人比花嬌。」他寵幸的幾個沒有來,其他的都來了,除了孔婕妤。


  劉盡忠心想,人比花嬌,但是沒有一個能入得了您的眼。


  「走吧,進去吧,不能讓她們白等。」


  「皇上駕到!」劉盡忠故意提高聲音叫道。


  正在御花園裡等著和皇上偶遇的新人們聽到這一聲,每個人的臉上立馬露出驚喜萬分地笑容。她們在御花園等了大半個月,終於等到皇上了。


  新人們紛紛拿出自己最美的樣子,等待著被皇上垂青。


  「嬪妾恭請皇上聖安。」


  「都起來吧。」


  「謝皇上。」


  「都來賞花?」


  在這裡裡面,位份最高的清昭儀開口道:「回皇上的話,嬪妾聽說御花園裡花是全天下最美的花,見御花園裡的花都盛開了,所以過來看看,不曾想遇到了皇上。」


  景琮看著眼前我見猶憐的女人,感覺到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走一樣。他不記得眼前的這個人是誰,疑惑地看向身邊的劉盡忠。


  劉盡忠小聲地說道:「皇上,這位是清昭儀,上官清水。」


  聽到上官這個姓氏,景琮瞬間知道這位清昭儀是誰了,原來是大理寺少卿之女。


  幾個新人都在偷偷地看景琮,見他清俊雅緻,玉樹臨風,個個都芳心亂動。


  「皇上,您也來賞花的嗎?」這位清昭儀說話嬌嬌滴滴地。


  「朕來走走,你們隨意。」景琮說完,就繼續往前走,留下面面相覷的幾個新人,她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是跟上去,還是轉身離開?

  上官清水看著皇上離開的背影,咬了咬唇,想要追上去,但是沒有那個膽子,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皇上離開。


  景琮在御花園裡逛了一圈后,就回到了養心殿。


  當天晚上,就翻了清昭儀的牌子。


  上官家和理國公府走得很近,上官清水和梁昭儀也算是閨中好友。前段時間梁昭儀受寵的時候,上官清水可是羨慕死了。


  原本以為皇上寵幸德嬪后,就會輪到她了,沒想到皇上翻了蘇美人的牌子,這讓她心裡非常焦急。


  皇上寵幸蘇美人後,又好幾天不招人侍寢,她心裡越發焦急,覺得這樣一直乾等下去不是辦法,所以她想了個比較蠢的法子,每天來御花園賞花。


  她想著皇上不可能永遠不逛御花園,只要皇上來御花園,她就能讓皇上注意到她。事實證明,她這麼做是對的。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景琮把剩下的幾個新人的牌子都翻了,這讓新人們徹底安心了。接下來的日子,就要看她們自己的本事了。


  舊人們見新人們都侍寢過了,接下來就要和她們一起爭寵了,心裡都警惕起來。


  後宮里,一場名為「爭寵」的無煙戰爭開始了。


  「多虧了王妹妹的提醒,不然我還不知道我的屋子裡有姦細。」前兩天,她查出來她屋子裡的幾個粗使宮女和嬤嬤不對勁。


  「我也只是突然想到,沒想到我屋子裡也有姦細。」幸好發現的及時,不然她以後怕是不會有身孕。


  「王妹妹,你覺得我們身邊的姦細是誰的人?」蘇皎兮問道。


  王美人沉思了片刻說:「我猜測一定有雲婕妤的人。」


  「除了雲婕妤,還會有誰?」


  王美人搖搖頭說:「不清楚。」這宮裡的妃嬪太多,誰知道有誰悄悄地動手。


  「蘇姐姐,你懷疑誰?」


  「我懷疑有佟貴妃的人。」


  「佟貴妃?」王美人想到佟貴妃平時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心想佟貴妃對她們下手也很正常。


  蘇皎兮微微點頭:「恩,這宮裡除了皇后,就是她的位份最高。」


  「蘇姐姐,你為什麼不懷疑皇后?」王美人心裡是有些懷疑皇后的。「皇上登基六年,沒有一個妃嬪懷孕身孕,你不覺得可疑嗎?」雖然皇上守孝六年,但是三年前送進了不少妃嬪,皇上都寵幸了,不可能一個人都沒有消息,這太奇怪了。


  「皇后嗎,我也不是沒有一點懷疑……只是以皇上的性子,皇后要真的下毒手,是不可能放過皇后。」以她的觀察,皇上對皇后沒有什麼寵愛,但是對皇后卻非常敬重。他們的這位皇上非常睿智又殺伐果斷,如果皇后對其他妃嬪下毒手,不讓其他妃嬪懷孕生子,以皇上的性子和手段,絕不會輕饒皇后。


  「如果皇上不知道呢?」皇上一直忙著前朝的事情,不可能對後宮的事情件件都清楚。


  蘇皎兮不贊成地搖搖頭:「六年來,一個妃嬪都沒有身孕,皇上再不管後宮的事情,也會覺得不對勁吧。再說,還有太后在。如果皇後下毒手,太后不可能毫無知情。」太后可是上一屆的宮斗冠軍,這後宮里的手段,她心裡最了解。如果皇后對後宮里的妃嬪下狠手,太后一定會察覺到。再說,六年來一個妃嬪都沒有懷有身孕,太后和皇上不可能不調查。


  王美人聽到蘇皎兮這句話,覺得有幾分道理。


  「還有,這六年來皇上的後宮一直沒有子嗣誕生,宗室們肯定會不滿,那麼第一個被指責的對象就是皇后。」蘇皎兮分析道,「宗室們會認為皇后不賢,皇后就會有壓力。為了不被廢,皇后也不敢對妃嬪的肚子下毒手。」


  「蘇姐姐,你的意思是皇后希望我們這些妃嬪能早日為皇上生下孩子?」


  蘇皎兮輕輕地點了下頭:「恩,皇后現在巴不得我們這些妃嬪個個都有好消息,這樣她就不用被宗室們指責,更不用被文武百官逼迫。」聽說,這幾年有不少文武百官上奏廢掉現在的皇后,理由就是皇后不賢,這才讓皇上登基六年來沒有子嗣。皇後為了不被廢掉,她比任何人都期盼後宮的妃嬪能早日為皇上開枝散葉。


  聽完蘇皎兮的分析,王美人心服口服:「蘇姐姐說的很對。」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皇后沒有自己的孩子,她沒必要出手對付其他妃嬪,惹皇上不快。


  「比起皇后,佟貴妃更可疑,我們還是小心點佟貴妃。」佟貴妃的家世也非常好,她的祖父是三朝元老,而且還是內閣學士。如果她懷有身孕,生下一名皇子,不是沒有可能成為太子的人選。


  「蘇姐姐說的是。」


  兩人沒有再說這件事情,轉移話題聊起別的事情。


  皇后見皇上還關心麗嬪,就知道皇上並沒有遷怒怪罪麗嬪,吩咐內務府不要慢待麗嬪。


  內務府那群奴才最會踩低捧高,現在麗嬪的父親要被問斬,那群奴才肯定會剋扣麗嬪的分列。


  「娘娘,內務府那群奴才慢待麗嬪,和您有什麼關係,您就當做不知道,幹嘛非要奴婢親自跑一趟內務府,警告內務府那群人?」吳嬤嬤對於皇后這一吩咐很是不解,覺得皇后完全沒必要去管麗嬪的死活。


  「嬤嬤,本宮是皇后,內務府那群奴才要是慢待了麗嬪,皇上也會對本宮不滿。」皇後手里正在做一件衣服,「皇上雖然要問斬麗嬪的父親,但是對麗嬪還是一如既往的關心,這說明皇上並沒有怪罪麗嬪,本宮何不賣個好?」


  吳嬤嬤聽了后,臉上露出一抹恍然地表情:「還是娘娘考慮地周全。這樣的話,皇上會認為娘娘賢良。」


  「就是這個意思。」她現在要讓皇上看到她的好,這樣說不定皇上會讓她有自己的孩子。


  「這樣也會讓麗嬪感激娘娘。」吳嬤嬤決定待會去一趟鍾粹宮,要讓麗嬪知道皇後娘娘對她的關照。


  皇后微微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低著頭繼續手裡的針線活。她手裡做的衣服是送給皇上的,準備在中秋節前送給皇上。


  「娘娘,您這幾天一直忙著做衣服都沒有休息過,這樣下去您的眼睛會受不了的,還是讓奴婢幫您做吧。」


  「不用,這是我的一片心意,還是我親手做比較好。」她給皇上做的也只是一些貼身衣物,至於皇上的外衣和龍袍,那都是要專門的綉娘縫製。


  「娘娘,每逢過節和萬壽節,您都會給皇上做貼身衣物,這番心意真是沒話說。」希望皇上能早點看到皇後娘娘對他的一片真心。


  「本宮是皇上的妻子,給夫君做一些貼身衣物是應該的。」


  此時,景琮那邊得知皇后吩咐內務府不許剋扣麗嬪的分列的一事,心裡對皇后這麼做感到滿意。


  「小忠子,把之前了空大師送給朕的佛珠拿去送給皇后。」


  劉盡忠被景琮的這句話驚到了,目瞪口呆地看著景琮:「皇上,那串佛珠可是了空大師佩戴多年的,可以說是聖物了,您怎麼能送給皇后?」了空大師送給皇上的佛珠,可是十分地珍貴,不僅能趨吉避凶,還能安神靜心。


  「一串佛珠而已,再說朕也不佩戴,放著也是浪費,不如拿去給皇后。」


  「可是……」劉盡忠希望景琮能佩戴這串佛珠,這樣就能保佑景琮平平安安。


  「沒有可是,給皇後送去。」


  劉盡忠覺得這麼好的佛珠送給皇后太可惜了,但是皇上堅持要送,他一個做奴才的也沒有辦法阻止。


  皇後知道這串佛珠的來歷,見皇上把這麼珍貴的佛珠賞賜給她,心裡是十分地震驚和驚喜。


  「劉公公,這佛珠是了空大師送給皇上的,本宮不能收。」皇上把這麼貴重的佛珠送給她,是不是代表皇上對她……


  「皇後娘娘,這得由您親自去跟皇上說。」


  「本宮去一趟養心殿。」


  過了一會兒,劉盡忠回到養心殿,向景琮稟告皇后求見。


  「讓她進來吧。」


  「臣妾給皇上請安。」


  「起來吧。」


  「皇上,您賞賜給臣妾的佛珠太珍貴了,臣妾承受不起。」


  「這是朕的一片心意,你只管收下就好。」


  「可是……」


  景琮一臉溫和地看著皇后:「皇后,你這六年來幫朕盡心地管理後宮,這串佛珠就當是朕感謝你這六年來的辛苦。」


  皇后聽到這話,一雙眼立馬紅了,眼裡充滿感動:「皇上,臣妾是皇后,管理後宮是臣妾的職責,臣妾一點都不辛苦。」


  景琮走到皇后的面前,抬手輕輕地拍了拍皇后的肩膀:「就當是朕送給你的中秋節禮物。」


  皇后眼中閃爍著淚水,聲音哽咽:「皇上……」


  景琮親自把佛珠戴到皇后的手腕上,溫聲道:「朕希望這串佛珠能保佑你平平安安。」


  皇后聽到景琮這句話,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


  「皇上……」說著,就跪了下來,「臣妾謝皇上隆恩。」


  景琮彎下腰,伸手扶起皇后:「皇后,朕還有事情要忙,你先退下吧。」


  「臣妾就不打擾皇上了。」


  退出養心殿後,皇后滿臉喜悅,時不時抬手看著左手腕上的佛珠。


  吳嬤嬤心裡也十分地高興:「娘娘,皇上把這麼貴重的佛珠送給您,這說明皇上心裡是有您的。」


  皇后覺得她的一顆心像是泡在蜂蜜里,甜絲絲的。


  「嬤嬤,本宮做的沒錯。」


  「娘娘英明。」吳嬤嬤之前還覺得皇后不該派她去內務府,警告內務府那群奴才不許剋扣麗嬪的分列。現在看來皇上對皇後娘娘這麼做很滿意,不然也不會送給皇後娘娘佛珠。


  皇后輕撫著手腕上的佛珠,眼裡是滿滿地笑意,皇上把這麼貴重的佛珠送給她了,那麼離皇上讓她生下自己孩子也不遠了,她要再接再厲,讓皇上對她越來越滿意。


  景琮把了空大師送給他的佛珠賞賜給皇后一事,很快就傳遍整個後宮,惹得眾人羨慕嫉妒恨。


  「什麼,皇上竟然把了空大師送給他的佛珠賜給皇后呢?!」佟貴妃覺得這件事情太不尋常了,這讓她感覺到了一股危險。


  至於其他的新人,對於梁昭儀是第一個被翻牌子的,自然是非常羨慕嫉妒恨的,但是也不妨礙她們看戲。


  思雨閣里的蘇皎兮,得知皇上翻得是梁昭儀的牌子,倒沒有什麼反應。以梁昭儀的容貌,換做是她,她也會第一個翻梁昭儀的牌子。


  「雲婕妤和梁昭儀是死對頭,雲婕妤的位份又比梁昭儀高,順理成章地成為了京城第一美人,按理說她應該比梁昭儀先侍寢,沒想到梁昭儀卻是第一個侍寢的人,這下雲婕妤怕是氣的不輕。」蘇皎兮身邊的丫鬟海藍說道。


  「不管是雲婕妤,還是梁昭儀,她們誰第一個侍寢和我們無關。」海青端了一杯剛泡好的茶端給蘇皎兮,「只要不是我們美人第一個侍寢就好。」蘇皎兮被封為美人,住在思雨閣。


  十個新人進宮有好幾天了,皇上這才翻牌子,第一個侍寢的人會成為眾矢之的,這並不是一件好事情。


  蘇皎兮送給海青一個讚賞的眼神:「海青說得對,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德嬪不是皇上的表妹么,按理說她應該是第一個侍寢的人,為什麼皇上沒有第一個翻她的牌子?」海藍這個疑惑,也是整個後宮妃嬪心裡的疑問。


  「或許皇上不喜歡德嬪這個表妹吧。」海青猜測道。


  蘇皎兮放下手中的茶盞,淡淡地說道:「好了,別人的事情,你們就不要操心了。」


  「不知道主子您會什麼時候侍寢?」剛進宮的妃嬪們都比較關心這個問題,想要知道自己會什麼時候侍寢。


  」以主子的樣貌,肯定能很快侍寢。「她們家主子是新進妃嬪里第三個長得好看的,以主子容貌肯定會很快就被翻牌子。


  蘇皎兮聽到這話,微微思索了下說:「以我的家世,不會是前幾個侍寢,但是應該也不會是最後幾個侍寢,或許會在中間侍寢,等著吧。」中間侍寢最好,不會出風頭,也不會落後。


  「主子,皇上招人侍寢還要看家世嗎?」海青滿臉不解地問道。


  「這是自然,皇上也要顧及到前朝。」蘇皎兮見海藍和海青一副無法理解的模樣,不由地失笑,「你們難道沒從新人進宮的位份上看出來嗎?」如果不看家世,新人進宮的位份就不會有差別。


  海藍和海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那主子您應該不會在前幾個侍寢了。」


  「這樣也好。」剛好可以給她幾天的時間適應宮裡的生活。


  此時,梁昭儀沐浴好,來到養心殿的圍房,靜待著侍寢。


  新人第一次侍寢都是洗乾淨去養心殿的圍房,之後的侍寢就是在自己的宮裡。


  景琮忙到亥時才去圍房,看出梁昭儀的緊張,他並沒有急著就寢,而是以聊天的方式和她說話,讓她漸漸放鬆了下來。


  梁昭儀見皇上清俊雅緻,一身貴氣,一顆芳心早就亂了節奏。經過一晚上的相處,發現皇上還非常溫柔,一顆芳心徹底沉淪了。


  皇上長相清俊雅緻,又溫柔細心,加上又非常優秀,完全符合她心目中的如意郎君的形象。


  按照規矩,新人侍寢后要去給皇后請安。


  梁昭儀去給皇后請安的時候,沒有任何意外地收到了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皇后先是誇讚了梁昭儀一番,然後又警告了她一番,意思就是不讓她有了恩寵就恃寵而驕。


  「嬪妾謹遵皇後娘娘的教誨。」梁昭儀原本就仙姿佚貌,如今成為女人,又多了幾分嫵媚。別說男人喜歡,就是女人看到她都會被她迷住。


  雲婕妤看到梁昭儀一副得意地模樣,心裡充滿嫉妒的怒火。好在有點理智,沒有氣地對梁昭儀冷嘲熱諷。她們十個人才剛進宮,在皇後娘娘面前要溫順要謙恭,不能還沒有侍寢就露出一副嫉妒的模樣。


  皇后見時間差不多了,就讓妃嬪們回去了。


  「這才剛開始,梁昭儀才侍寢一天,這一個個都嫉妒不已,還真是……」皇后嘴角揚起一抹嘲諷地笑容,「梁昭儀要是今晚再侍寢,估計她們一個個恨不得吃了梁昭儀。」


  「娘娘,新人們剛進宮坐不住很正常,再說梁昭儀長得實在是太好了,別說新人們嫉妒,奴婢看麗嬪和吳昭儀她們也妒忌。」麗嬪和吳昭儀是後宮里的「舊人」,是三年前被送進宮的。


  「這後宮以後怕是會很熱鬧。」皇后忽然眸光變得非常犀利,「希望新人們能安分守己。」


  「她們要是不老實,娘娘您不要客氣,該罰的時候還是要罰。」這一屆的新人長得都不錯,大多數的家世都非常好,一旦受了寵,說不定尾巴就會翹到天上去,到時候一定要好好管教。


  「恩。」她到時候絕不會手軟。


  等梁昭儀請完安回去后,皇上的賞賜就來了,都是一些上等的綢緞、名貴的珠寶首飾,不過位份並沒有升。


  梁昭儀見自己的位份沒有升,心裡不禁感到沮喪和不安,難道她昨晚侍寢的時候表現的不好?


  她宮裡的牛嬤嬤告訴她,皇上沒有升她位份很正常。


  「昭儀主子,皇上沒有給您升位份,您不用擔心。一般新人進宮,一年內皇上是不會給她升位份的。三年前被送進宮來的主子們,一開始也都沒有升位份,一年後皇上才給她們升位份。」


  梁昭儀聽到牛嬤嬤這麼說,心裡頓時安心了:「原來是這樣啊。」


  「當今聖上比較重視妃嬪的品行。一年內不升位份,其實就是考察妃嬪們這一年內的表現。」牛嬤嬤解惑道,「一年後,妃嬪們要是表現讓皇上滿意,基本上都會升位份的。」


  「我以前聽說新人受寵后,一般都會升位份,怎麼現在不是了?」


  牛嬤嬤壓低聲音對梁昭儀說道:「先帝的妃嬪太多,而且大多數品行不好。當今聖上是個明君,不像先帝好女色,所以對妃嬪們的要求比較嚴格。」


  梁昭儀聞言後點了點頭:「皇上真是聖明。」


  「主子,您是第一個侍寢的人,這是份榮譽,不過也成為了眾矢之的,您這段時間要謹言慎行,不要給皇上和皇后留下恃寵而驕的印象。」牛嬤嬤是宮裡的老人,見梁昭儀仙姿佚貌,知道她以後會大有前途,跟著她一定會享盡榮華富貴,所以該提醒的時候一定要多一句嘴。


  「嬤嬤你說得對,我會謹言慎行的。」她不是傻子,她是第一個侍寢的人,肯定會被眾人嫉妒,如果她稍微表現的狂妄,就會被她們上眼藥。


  皇上給梁昭儀的賞賜很豐厚,這讓後宮的妃嬪們又眼紅了。


  思雨閣的人也在討論這件事情,不明白皇上怎麼沒有升梁昭儀的位份。後來,從宮裡的一個老嬤嬤那裡得知這是正常的事情。


  蘇皎兮得知新人進宮后一年內不會升位份,她就猜到皇上不是好色之人。這樣的皇帝,想要打動他不容易,她得想想怎麼做。


  梁昭儀侍寢后,新進宮的新人們坐不住了,都在期待自己是第二個侍寢的人。


  景琮這時正在批閱奏摺,想到早朝時候鎮國公和理國公爭執一事,不由地輕笑一聲:「朕讓梁昭儀第一個侍寢,鎮國公就坐不住了。」因為兩人的孫女和女兒一直被拿來比較,這讓鎮國公府和理國公府變得不和,但是這些年鎮國公和理國公保持著面和,沒想到他先寵信梁昭儀,就讓鎮國公不滿了,還真是有趣。


  「皇上英明。」劉盡忠拍馬屁道。


  「你說朕今晚要是再寵幸梁昭儀,明天鎮國公會有什麼臉色?」


  「一定非常難看。」


  「今晚繼續讓梁昭儀侍寢。」


  鎮國公、理國公、慶國公、齊國公,這四個人是當初跟聖祖打江山的功臣,一直以來位高權重。不過,這些年來,慶國公漸漸沒落,從一流世家淪落為三流世家,無法再與其他三個國公府相提並論。


  鎮國公府、理國公府、齊國公府是京城三大世家,手中的權勢不少,不好對付,只能讓他們自己先鬥起來。


  皇上今晚又翻了梁昭儀的牌子,這一消息傳到後宮掀起了巨大的轟動。


  妙竹不敢違背雲婕妤的命令,只好去凌雪閣找皇上。


  聽蘭見雲婕妤身邊的妙竹來他們的凌雪閣,心裡的警鈴頓時拉響,全身細胞戒備了起來。把手中的點心交給一旁的小宮女,她走上前去攔住妙竹。


  「你來做什麼?」


  妙竹看著擋在她面前的聽蘭,微微挑了下眉頭,「我奉我家主子的命令來找皇上。」


  聽蘭聽了這話,一張臉頓時冷了下來,直接下逐客令:「凌雪閣不歡迎你。」雲婕妤真是太不要臉了,聽說皇上在她們這裡,就派人來請皇上。她就說妙竹來凌雪閣沒按好心,沒想到是來截胡的。


  妙竹冷冷地看著聽蘭,嘴裡威脅到:「我家主子有事要見皇上,你攔著我不讓我見皇上,到時候出事了,你承擔得起嗎?」


  聽蘭聽到這話,不僅沒有被嚇到,還一臉嘲諷地說道:「你家主子上次截了麗嬪娘娘的胡,怎麼這次想來截我家主子的胡啊?你家主子還要不要臉?」


  「你……」妙竹直接伸手推開擋在她面前的聽蘭,大步地往裡面走。


  被推開的聽蘭,臉色非常難看,急忙地追了上去:「妙竹,你給我站住,凌雪閣可不是你耍威風的地方。」


  就在這個時候,劉盡忠從偏殿里走了出來。


  妙竹看到劉盡忠,堆著笑容朝他走了過去,「劉公公。」


  劉盡忠看著出現在凌雪閣里的妙竹,心裡微微驚了下,隨即想到什麼,神色變得似笑非笑:「妙竹姑娘,你怎麼來凌雪閣呢?」這雲婕妤又來作妖了,受傷了就不能老實一段時間么。


  「劉公公,我家主子傷得嚴重,這幾天吃不好睡不好,心裡又十分思念皇上,想見見皇上。」


  劉盡忠在心裡說道,果然如此。這雲婕妤受傷了,還不忘截胡。


  妙竹一臉祈求地看著劉盡忠:「麻煩劉公公跟皇上說一聲,我家主子會感激您的。」


  劉盡忠在心裡冷笑,但是臉上卻露出十分為難地表情:「皇上正在午睡,我也不好去把皇上叫醒。這樣吧,等皇上醒了,我跟皇上說一聲。」


  妙竹一臉感激道:「那就麻煩劉公公了。」


  劉盡忠笑眯眯地說道:「呵呵,不麻煩。」


  妙竹見凌雪閣的人都瞪著她,也不想在這裡久待。


  「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聽蘭朝妙竹離開的背影碎了一口,然後吩咐小太監把凌雪閣的大門關上,不然這個妙竹又會過來。


  牛嬤嬤去御膳房拿了一些精緻的糕點回來,聽說妙竹來了他們凌雪閣一事,心裡也是十分地氣憤。這個雲婕妤太過分了,竟敢明目張胆地來他們的凌雪閣里截胡。


  妙竹回到永福宮,把皇上正在午睡一事告訴了雲婕妤。


  「狐狸精!」雲婕妤嘴裡狠狠地罵道,「梁婉儒那個賤人竟敢白天勾引皇上……」雲婕妤心裡充滿嫉妒和恨意。


  「主子,您不要動氣,不然傷口又要疼了。」


  雲婕妤一雙手緊緊抓著被子,眼裡一片陰鷙。


  「梁婉儒,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主子,您比梁昭儀漂亮,只要您趕快把傷養好,就會比梁昭儀受寵。」妙竹小心翼翼地安慰道,「您現在范不著和梁昭儀生氣,氣壞了身子,養不好傷,正如了梁昭儀的意。」


  雲婕妤把妙竹最後一句話聽了進去,神色稍微緩和了點:「你說的沒錯,我不能讓梁昭儀如願,我得趕快養好傷。」


  見雲婕妤把她的話聽了進去,妙竹心裡鬆了一口氣:「主子,您先休息吧。」


  「你去把張太醫叫來。」張太醫在雲婕妤進宮前,就被鎮國公府收買了,他現在是雲婕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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