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低價銷售
因為佩雲渺和墨然軒一事，許多大臣帶著他們的家眷先後離開，半晌後，博遠院內隻剩下他們謝家自己人。
麵對謝九的問題，謝淵和大長老擺出一張臭臉。
謝九的聘禮已經送入謝府，但是最重要的玄武血丹，是謝九嫁人後才有。
隻差一步，隻差一小步，玄武血丹便到手了。
謝淵目光不善地盯著謝九，責備的眼神帶著長輩對孩子的失望。
“謝九，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可知道那是你爺爺唯一的機會。”
大長老的話隻有謝九一個人聽見。
“我不知道。”謝九如實答道。
大長老噎住，他沒想到謝九竟如此誠實。
“你們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你們逼我嫁給墨然軒，從來沒有告訴過我背後的原因，你們隻是想，隻是付出行動，把我當成一個傀儡娃娃，我的意願你們根本不在乎。”
謝九輕輕歎了一口氣，“你們逼我嫁給一個俊美無濤，文韜武略，深藏不露的好男人，我可能還是不會嫁，但我接受你們的好意，因為你們關心我。
可墨然軒是什麽人？他和謝清清曾謀害過我，如果不是我命大，我能站在這裏和你們吵鬧。你們逼我嫁給墨然軒，求的不過是玄武血丹。賣孫女買一顆丹藥，嘖嘖，謝家家風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無論背後原因是什麽，他們為了玄武血丹，逼迫謝九嫁給墨然軒，這是一樁買賣的事情毋庸置疑。
是他們對不起她。
即使他們是有原因，是有苦衷。
“阿九，你要明白我們的苦心，我們是有苦衷的，我和你爺爺也不想這樣做。可是，我們需要玄武血丹。”大長老道。
謝九吼道，“知道？了解？明白？誰管你們。”
謝玉宸蹭蹭跑到謝九旁邊，小手緊抓謝九的手掌。
謝八跟自家爺爺一樣，堅定站在謝九這邊。
謝九不願與謝淵他們糾纏，惡心了她自己，帶著大隊人馬離開了博遠院。
大長老見好端端一個家四分五裂，不由得悲從中來。
他和謝淵所作所為，不過是為了謝家百年興旺。可事與願違，謝家因為他們居然分裂成兩派。
大長老向謝淵求助，“大哥，我們該如何是好？”
謝淵望著謝九遠去的方向，久久才說道，“聖上不止隻有墨然軒一個皇子，經此一事，墨然軒必被拉下太子之位，新的太子人選也會馬上頒布。”
“大哥，你的意思是讓阿九和新太子成婚。”
大長老連忙搖頭，“大哥，不可，不可，如果我們再逼迫阿九，阿九真的會對我們，對謝家死心。”
大長老看看四周，四周隻有他們兩個人，其他人不知在何時走光了。
“大哥，我們也看到阿九的能力和膽魄，不如就讓阿九成為真正的家主。雖然阿九還有很多不足，但是有我們的輔助，幾年之後阿九必成大器。”
大長老是為謝家的未來著想，現在他們家明顯分成了兩撥勢力，若繼續仍由裂縫擴大，他們謝家離覆滅不遠矣。
謝淵沉默良久，“你不用再說，我必須得到玄武血丹。”
“大哥。”
“阿毅，那孩子可是你看著長大的，難道你不想他醒來？”
謝淵內心悲痛欲絕，但強勢了一輩子的男人，即使是在好兄弟的麵前，也斷然不會表露傷心脆弱的表情。
謝淵不說，幾十年的好兄弟，大長老深知謝淵的痛苦，就因為這樣，他才左右為難。
“阿毅，我向你保證，隻要那孩子醒來，我馬上接阿九回來，給阿九最好的一切。”謝淵勸道。
大長老拍了拍謝淵的肩膀，無言答應了謝淵。
他不是最痛苦的人，最痛苦的人是謝淵。
“大哥，那人是時候收拾了。”
“等孩子醒來，我會親自出手。”
兩人說著晦澀莫名的話，不明所以的人聽得頭昏腦漲。
第二天，一個驚天的消息傳遍皇城內外，皇後佩雲渺被廢，囚禁冷宮一生，太子墨然軒也再度被廢，其下落無人得知。
這個消息的熱度還沒消下去，隔日，墨龍傲宣布新的太子，人選是名不見經傳的二皇子墨然庭。
謝淵和大長老得知此事，當即帶禮物來到了二皇子府。匆忙繼任太子之位，文華殿裏，墨然軒的舊物尚未全部搬走，墨然庭隻能繼續委身在二皇子府內。
玄王謝淵登門拜訪，可謂是蓬蓽生輝，墨然庭親自來到門口迎接。
進入正廳，屏退左右下人，謝淵道明了來意。
墨然庭聽完，道，“此事萬萬不可。”
謝淵微微皺起眉頭，退了一步，“太子妃不成？那側妃也行。”
謝九名聲狼藉，又有之前種種斑斑劣跡，皇子們心高氣傲，瞧不上謝九實屬正常。謝淵退而求其次，隻要墨然庭願意收下謝九，側妃之位也可以。墨然庭實在丟不起這個人，謝九為妾也行。
大長老坐在一旁，滿麵驚駭。
“大哥。”
“你先不要說話。”謝淵看著墨然庭，“太子殿下，謝九嫁您於側妃，這可行否？”
墨然庭的回答仍然是搖頭。
謝淵厲聲道，“太子殿下。”
他雖然“賤賣”了謝九，但謝九終歸是謝家之人。
墨然軒回答道，“謝老家主，不是我不願娶謝九小姐，若是謝九小姐願嫁於我，我肯為謝九小姐遣散後院佳麗。然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謝九不願意嫁給我。”
一口一個“我”，墨然庭把自己的態度放得很低。
墨然庭不得不放低，眼前之人有求於他，謝淵到底是三大玄王之一。謝淵他勃然大怒，一怒之下殺了他，他連反抗機會和能力都沒有。
小心駛得萬年船，他費盡心機坐上太子寶座，屁股還沒坐熱，他怎想下來。
謝淵擲地有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墨然庭嘴角一扯，“謝老家主，您可不能害我。謝九小姐不願意借給墨然軒，您硬是逼迫她，您看看，墨然軒落得個什麽下場。”
墨然庭一本正經，“謝老家主，您是謝九的親爺爺，她對你手下留情，對我們這些外人，她可是從來無所顧忌。所以，這婚事，我萬萬不能答應。”
有遠見謀慮的人，清楚認識謝九的狠辣和狡詐，這種人不能成為朋友，也得盡量不能與之為敵。
謝淵有很多話要說，可在一個求生之人的麵前，沒有什麽比他的命更重要。
聯姻的路子走不通了，謝淵幹脆出錢買玄武血丹。
玄武血丹那裏能用錢買得到，墨然庭直接拒絕，“你想要玄武血丹，謝老家主，這也不是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