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衛蘭的話值得推敲
第285章 衛蘭的話值得推敲
「跟你老公有關係,但是跟你就不一定有關係了。」
趁衛蘭還在發愣,桑旗抱著白糖就從他的身邊撞過去,然後徑直走上了停在大宅門口的車。
我也緊跟著坐進車裡,司機立刻發動汽車往桑家的大門口開去。
桑旗的最後一句話很值得衛蘭推敲一下,而我也完全懵住了。
衛蘭的意思是說,她事先已經帶孩子去做過親子鑒定,怪不得一向謹慎的桑先生怎麼會讓白糖一直待在他們家裡?
而且聽說桑先生對白糖很好,甚至到了寵溺的地步,原來他們早就做過親子鑒定了。
一路上桑旗都沒有說話,孩子躺在他的懷裡睡得很香。
我們回去的時候穀雨還沒有睡覺,她看到桑旗懷裡抱著的白糖很是開心,這大概還是白糖長大之後穀雨第一次見到他。
穀雨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樣,一邊搓著手一邊向我們走過來:「大兒子回來了,你們怎麼能把他給弄出來的?」
「他以後就跟我們住。」我說。
穀雨開心得緊,連連點頭:「那感情好,那感情好。桑旗出馬就是不同,一個頂倆。」
桑旗將白糖抱到我的房間里,讓他躺在大床上。
我站在他的身後,訥訥地跟他說:「謝謝你。」
他沒說話,只是在床邊立了一下,然後就轉身向房間門口走去。
他走到門口停住了,還是沒轉身對我說:「衛蘭這幾天肯定會找你的麻煩,我會加強安保,其他的你就別管了。」
有桑旗在我還是很安心的,只是衛蘭最後那句話讓我心裡亂糟糟的。
桑旗走了之後穀雨就過來了,趴在床邊欣賞白糖的睡顏,越看越開心,還不住嘴的跟我說:「白糖是越看越像桑家人,你瞧這鼻子,你瞧這嘴,嘖嘖嘖嘖。」
她越說我越心煩意亂,穀雨回頭瞅我的表情直起身來:「怎麼了?」
「你說我是不是很奇葩,白糖這麼還這麼大了我還不知道孩子爹是誰。」
「你不說我都忘了,我怎麼看他怎麼像桑時西。」
「不是桑時西的。」我說:「我帶白糖和桑時西做過親子鑒定,他不是桑時西的孩子,不過,我們帶孩子走的時候碰到了衛蘭,她透露出來一個信息。」
「什麼信息?」
我咬咬唇,天冷又乾燥,晚上忘了抹潤唇膏,嘴巴都乾裂起皮了,舔上去有點疼。
「衛蘭說他們帶過孩子做親子鑒定,證明和桑先生是有親緣關係的。」
「桑先生。」穀雨眨眨眼睛:「那就怪了,你說這孩子不是桑時西的,但是卻是桑家的孩子。那有沒有可能?」
她張大嘴巴,我真想往他嘴裡塞幾個雞蛋難道:「這孩子是桑旗的?准沒錯了,準是的!」
這個可能性我早就猜過,但是沒道理桑旗完全沒有印象呀!
我也覺得匪夷所思,而且上次桑時西已經跟我說過他不是有意把我送到誰的床上,而是因為我喝多了有人趁人之危。
但是我相信桑旗絕對不是這種趁人之危的人。
見我沉默不語,穀雨拉拉我的衣角:「怎麼,你覺得不是桑旗?那只有一個可能了……」
「閉嘴!」我就知道穀雨要說什麼,急忙喊住她,但是她那張破嘴還是忍不住衝口而出:「難道桑旗的爹不是白糖的爺爺,而是他爸?」
「你放屁!」我差點大耳刮子扇上去:「你再說我就死給你看。」
「我不說了不說了。」她舉雙手投降:「我只是隨便說說嘛!」
隨便說說我也覺得好噁心,我寧願認為孩子是桑旗的,所以白糖才會和桑先生有親緣關係。
穀雨重重地拍我的肩膀:「小瘋子,放心吧,白糖不可能是桑先生的。你覺得桑時西對白糖的身世真的一無所知嗎,如果和桑先生有關他怎麼可能娶你進門?」
「知道了,你別說了,多說一句我都覺得怪噁心的。」
「不如這樣,你哪天抓桑旗和白糖一起去驗一個DNA不就明白了?」
我倒是有這樣的想法,但是我怎麼跟桑旗說?
不管了,反正現在桑時西還沒醒,我先把白糖帶回來,他在我的身邊我就安心多了,不論他是誰的孩子,我心裡清楚他是我的孩子就行了。
我坐在床邊發愣,一點睡意都沒有。
穀雨跑回她的房間不一會兒又跑回來,手裡頭拿著一隻盒子,神神秘秘的。
我也沒管她,她就從盒子里掏出什麼就往白糖的手腕上套,我過去瞄了一眼,是一隻帶著鈴鐺的金手鐲。
「哪來的?」我問她。
「白糖剛出生的時候我就買了,結果你連一眼都不看,我也沒看著,所以我又去店裡換了一個大的,尋思著以後總有機會給他。你看,現在機會來了吧!」
白糖手上套著金晃晃的鐲子仍然呼呼大睡,穀雨在一邊笑得跟狼外婆似的。
「以後我可就是乾媽了,誰也別跟我搶。」
「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不是你是誰?」我沒精打採的。
穀雨晚上偏要和白糖擠一張床,要陪他睡,她如此熱情我也隨著她。
我最近的睡眠越來越淺,快到凌晨了才睡,第二天早上雞還沒叫我就醒了。
我身邊穀雨和白糖都睡得很沉,我走到窗邊想開一小條縫透透氣,卻很意外的在花園裡看到了正靠在大樹下的桑旗,他在吸煙,紅色的煙頭在灰濛濛的空氣中明顯。
昨天晚上他留在這裡的嗎?還是現在剛剛回來?
他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樣子,他在想什麼?
我看著他發獃,桑旗已經吸完煙抬頭和我四目相對,我還傻乎乎地看著他。
他看到了我,我驚跳了一下想躲到窗帘後面。已經來不及了。
他忽然向我招招手,我愣了一下便在肩膀上披了一件棉褸跑下樓。
外面很冷,而且是很乾很乾的冷,風一吹來我覺得我臉上的皮都被吹掉了。
我縮著腦袋走到了桑旗的面前,他穿的很少,我這才留意他是穿著睡衣的,而且是很薄的那種。
我揉揉鼻子對他說:「起這麼早?」
他沒回答我的問題,只是目光在我的臉上停留了片刻。
我下意識地想摸摸臉,是不是臉上沾了什麼灰,我的手還沒抬起來他就開口了:「昨天晚上你從衛蘭的話里咋摸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