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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總比我提出來好

  第286章 總比我提出來好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我的表情特傻。


  我沒說話,他又接著說:「既然孩子不是桑時西的,但又和我們桑家有聯繫,這意味著什麼?」


  我自然是知道意味著什麼,相信桑旗也明白,他卻不說等著我主動說。


  我只能告訴他:「我也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桑旗注視了我至少快有一分鐘,他的眼神讓我在這個清晨的寒風中覺得更是從頭冷到了腳。


  在他的眼神里,我覺得我應該是個陌生人。


  我直覺的認為他不信任我,他覺得我什麼都知道,可是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又不能剖開我的胸膛讓他看看我的心。


  當一個男人不信任自己的時候,無論做什麼他都是不信的。


  我低頭看自己的腳尖,我光著腳穿一雙毛絨拖鞋就出來了,腳後跟露在外面寒風吹過來,小刀子一樣的割著我的腳踝,特別冷。


  終於桑旗說話了,他和以前一點都不一樣了,變得格外的沉默寡言,是不是和我在一起才如此的少語?

  他說:「今天我有空,我要和白糖做一個DNA的檢測。」


  我心裡著實驚了一下,我還正想著該怎麼跟他開口呢,他自己倒說了。


  他提起來更好,省的我不知道如何跟他說。


  我含含糊糊地哼著:「你有這個權利。」


  我不置可否,說完這句話就和我擦身而過,走進房內了。


  冷風吹來,灌進了我的脖子里。我張嘴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然後急忙裹緊肩頭上的棉褸一路小跑跟著跑進大宅。


  天亮之後我正在帶白糖洗漱呢,醫院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我看到那個電話號碼就不由自主得緊張。按道理穀雨的檢查報告早就應該出來了,醫生告訴我現在有一個新的技術,不但可以查出是不是被感染了,也可以查出有沒有潛在的風險。


  因為這種病很有可能潛伏在體內,當時查不出來,過個三年五年的忽然病發了。


  雖然這種概率很小,但也不是沒可能。


  醫生說現在有這種技術只是要培養什麼細菌,過幾日報告才能拿到。


  我交了一大筆錢之後只能耐著性子等著,我抖著手接通了電話,正是穀雨的醫生。


  他跟我說:「谷小姐的化驗報告已經出來了,夏小姐,您今天來醫院一趟吧!」


  我的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哆哆嗦嗦地問他:「怎麼樣,怎麼樣?」


  醫生還沒開口我又急忙說:「算了,我還是自己來看報告吧!你先別告訴我。」


  「好的。」醫生說。


  剛好今天桑旗不是要和白糖去醫院做DNA嗎,順便一塊我把報告給拿了,這樣穀雨也不會起疑心。


  白糖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新地方很是奇怪,但是他一眼就認出了桑旗,指著他很開心:「長得像爸爸一樣的叔叔。」


  昨天晚上才見到的,但今天再見白糖仍然顯得很高興。


  桑旗正在餐桌邊吃早餐,白糖噔噔噔的跑過去,桑旗抱他在他腿上坐下來,然後揉揉他滿頭的小捲毛:「以後跟我們住在一起了怎麼樣?」


  「跟你們?」白糖抓抓腦袋:「孩子不是應該和爸爸媽媽住在一起嗎?我爸爸現在在醫院。」


  「所以你要和媽媽住在一起。」


  「那你呢?叔叔你是什麼人?」


  「我?」桑旗笑了,拿了一塊三文治遞給白糖:「我現在還不知道我是你什麼人但是過幾天就會知道了。」


  「為什麼要過幾天?」白糖從小就是這樣,打破砂鍋問到底。


  「你猜。」


  我將白糖從桑旗的腿上抱下來,因為他回來的突然,所以家裡基本上沒什麼孩子的東西,等會兒我讓穀雨出去大採購,我們帶白糖去醫院裡抽血。


  我讓他自己坐在椅子上,家裡的阿姨就來了一個小孩很意外,但是也著實喜歡,就給白糖煮了些青菜粥讓他佐著肉鬆吃。


  白糖自己吃飯,穀雨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蓬頭垢面的坐在白糖對面欣賞他吃早餐。


  白糖從小就不認生,看著穀雨:「阿姨你是誰呀!」


  穀雨拍拍自己的胸口:「以後別叫阿姨了,叫乾媽。」


  「什麼是乾媽?」


  「就是很乾的媽。」我插嘴。


  穀雨瞟我一眼:「就是僅次於親媽的人,記住了白糖,我就等於跟你媽一樣,以後有啥事兒你就找我,乾媽給你出頭!」


  「你是黑社會啊!」我丟給她一個衛生眼球,穀雨就坐在一邊呵呵呵地傻樂。


  可能是因為白糖在,所以今天餐桌上的氣氛比以往好了很多,桑旗難得在餐桌邊多坐了一會兒,倆人並排坐在一起,這麼看上去五官真的很像很像。


  可是桑旗和他的父親長得也很像,所以說白糖像爺爺也一點都沒毛病。


  一想到這個我心裡就翻江倒海的噁心,如果DNA檢測查出來白糖和桑旗不是父子,那我就徹底崩潰了,我乾脆跳馬桶自殺得了。


  吃完早餐我哄白糖說帶他去醫院打預防針,白糖明白的很:「預防針是三個月才打一次,我上次才打的沒多久。」


  「順便抽血做個檢查。」


  一提到抽血,那白胖子不樂意了,一個勁地往桑旗的懷裡鑽:「我不要。」


  「白糖是不是男子漢?」桑旗將白糖從他的懷裡給拔出來,然後捧著她的小胖臉問他:「叔叔今天也要抽血,我們比賽誰不哭好不好?」


  「叔叔是大人,本來就不應該哭。」


  「可是叔叔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打針也沒哭。」


  「我打針是不哭的,但是抽血很可怕。」


  「那到時候把你的眼睛捂起來好不好?」


  「那我也幫你捂眼睛。」


  桑旗和白糖你一言我一語,倆人聊的挺好。


  我覺得他們兩個之間有難得的默契。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現在這倆人這麼看著真的很像父子倆,我心裡當然是希望孩子是桑旗的,儘管覺得很離奇。


  但這世界就是很奇怪的,什麼離奇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最後桑旗居然把白糖給說服了,化驗科和檢驗科不在一塊,他們兩個去抽血,我就去穀雨的醫生那裡拿化驗報告,我緊張的左腳踩到右腳,差點沒在辦公室門口摔一個大跟斗。


  醫生坐在他的辦公桌後面,桌上放著一份檢查報告,白花花的一疊子紙,我頓時覺得小腿肚子直轉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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