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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自生自滅,神秘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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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銅鏡走至烈火宮,卻遭遇烈火宮弟子的攔截:“銅鏡宮主,白宮主吩咐過,誰都不可以肆意出入烈火宮!”


  “連我都不能探望白狐嗎?”


  “確實如此,銅鏡宮主請回吧!”


  銅鏡憤怒的握緊了拳頭:看來,白之宜是想讓白狐在烈火宮裏自生自滅啊!

  琳琅冷哼一聲,走上前去:“探望白狐都不可以?我若是偏要進去呢?”


  銅鏡一下子抓住了琳琅的手臂,說道:“琳琅,不要衝動!”


  那烈火宮弟子得意的笑道:“我說琳琅姑娘,你還是聽銅鏡宮主的話吧,衝動一時,若是丟了性命,可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


  “我現在就去請示白宮主,今日,我同琳琅非要進烈火宮不可!”銅鏡極力的壓抑著怒火。


  “讓他們進去!”隨著這聲音的傳來,幾人都看向那說話之人。


  隻見一身黑衣,頭發散落,麵容有些蒼白的東方聞思緩緩走來,身後還跟著貼身侍女小水滴。


  “小宮主!”銅鏡有些驚訝,沒想到再見東方聞思,她卻憔悴成這幅模樣,連向來喜愛的白衣都換成了黑衣。


  “銅鏡哥哥,琳琅姐姐,你們隨我進去便是了!”東方聞思麵無表情的看著那阻攔他們進去的烈火宮弟子,“怎麽,還不讓開?”


  “這……”那烈火宮弟子有些為難的看著東方聞思。


  小水滴緩緩說道:“宮主吩咐過,小宮主可以進去,銅鏡和琳琅是白狐的多年好友,進去也無妨!宮主若是怪罪還有小宮主擔著呢,你怕什麽!”


  那烈火宮弟子聽完小水滴的話,覺得甚是有理,才終於閃身讓他們進入烈火宮了。


  白狐還在昏睡中,那雙被包紮起來的手,儼然已經看不見五根手指的痕跡了。


  蒼白的麵容,猶如死人那般灰暗,緊閉的雙眼,看起來像是還在承受極刑那般痛苦,額間也不斷地湧出細密的汗珠。


  琳琅不忍的別過頭去:“銅鏡,我是第一次看到白狐這麽虛弱的樣子!”


  銅鏡看到桌上放著三碗藥,不禁心痛起來:“從昨晚到現在,他們隻負責把藥端進來,卻不負責喂白狐喝下去。”


  “他們是想讓白狐自生自滅,他們巴不得白狐死,他們都是白宮主的人,怎麽可能心甘情願的聽從白狐的命令!”琳琅哀怨的說道。


  銅鏡拍了拍琳琅的肩膀:“不要當著小宮主的麵說這些話,至少她是真心當白狐為友的!”


  東方聞思的眼淚無聲的落下,原本的空洞絕望卻添上了幾分哀傷,她沉聲道:“小水滴,吩咐烈火宮弟子,重新為白狐熬藥,我要親自喂他喝下去!”


  “小宮主,你沒有必要為他做這些,你難道看不出來,白宮主有意讓白狐活不過三天嗎?”


  “你想違抗我的命令嗎?”東方聞思突然尖利的喊道,一邊喊著,眼淚還一邊的落下。


  小水滴隻得低頭說聲是,緩緩走出了白狐的房間。


  “娘想讓白狐活不過三天,我偏讓白狐痊愈並且一如從前。”東方聞思在白狐的床邊坐下來,看著白狐的手,東方聞思隻覺得愧疚:“銅鏡哥哥,白狐的手,還有救嗎?”


  銅鏡歎了口氣:“我不知道,這天下是不是還有人,可以為白狐再做一雙手出來!”


  “還有腳!”琳琅咬著牙說道。


  “銅鏡哥哥,你的意思是?”


  “早聞江湖中人,隻有一位最擅長接手,還可以用人骨製造新的手,他被稱作醫瘋,隻有病人呼吸即將停息的那一刻,才會出手救人!”


  東方聞思仿佛看到了希望:“那這個醫瘋身在何處?”


  “他已經死了!”銅鏡沉聲道,“所以,白狐的手,恐怕無人能接了!”


  “曇姨也做不到嗎?”


  銅鏡苦笑了一下:“先不說做不做得到,就憑漆曇是白宮主最信任的毒娘子,她就不可能幫白狐接手!”


  琳琅強忍著眼淚說道:“白狐就算醒過來,他若是知道自己此時此刻不僅成了殘廢,更是成為被白宮主準備拋棄掉的人,他會更加痛苦的!”東方聞思細心地為白狐擦去額角的汗:“琳琅姐姐,你放心,我不會讓白狐就此成為殘廢的,你們先回冰魄宮吧,你們停留的太久,隻怕烈火宮的弟子會去我娘麵前說你們


  的不是!”


  銅鏡點點頭:“好,那小宮主請代我和琳琅好好照顧白狐吧!”


  說完,便拉著琳琅離開了。“為什麽?為什麽你們都要因為我而受傷呢?皇甫雷他為了救我,差點連命都丟了,如今你也是!還好皇甫雷醒過來,已經沒事了,可是你卻為什麽不醒過來呢?這種擔心

  別人的心情,真的好煎熬!”東方聞思說著說著,便開始痛哭起來。突然感覺到手臂一陣冰涼,東方聞思猛地抬起頭來,卻發現白狐抬起的手似乎想要握住自己的手,看到自己抬起頭來,白狐的麵容有些尷尬和絕望,他剛要放下那斷了五


  根手指的手,卻被東方聞思一把抓住:“白狐,你可醒了!”


  隔著一層藥布都能感覺到白狐的手是那麽冰涼。


  “我本來是不想醒過來的,可是在我的夢裏麵,你一直在哭,我不忍心看,所以就不得不醒來了!”白狐淡淡的說道。


  “白狐,你的手……”


  “沒關係……已經沒關係了……如今我是個廢人了,小宮主,以後再也沒有辦法幫你溜出宮去了!”


  “白狐,我以後再也不偷偷溜出宮了,也不會再讓你因為我受我娘的懲罰了,都是我的錯,我……我會補償你的!”


  白狐慘淡的麵容,露出一個溫柔的笑意:“補償我?哈哈,那就嫁給我好了!”東方聞思微微一愣,突然想到了皇甫雷,他救了自己一命,可是白狐卻為了自己做了太多,盡管自己已經傾心於皇甫雷了,可是自己虧欠了白狐太多,隨後她低著頭說道

  :“好!”


  “哈哈哈!”白狐大笑起來,“逗你的,我怎麽可能趁人之危?這是我心甘情願的,我怎麽舍得讓你嫁給我這樣的廢人?哪怕是之前,我也不敢幻想你會嫁給我!”


  “白狐……”


  此時,小水滴已經推門而入,手中端著一碗藥:“小宮主,藥煎好了!”


  “給我就好,你在門口守著吧!”


  “宮主吩咐過,讓小水滴不得遠離宮主十步之遠!”


  東方聞思冷哼一聲:“隨便你吧!”


  然後溫柔的看向白狐:“白狐,我喂你喝藥!”


  “小宮主,還是讓我自己來吧,我們身份懸殊,我不能……”


  “我們是朋友,朋友不分身份地位的!”東方聞思小心翼翼的扶著白狐坐起,“就算是我命令你……讓我喂你喝藥!”


  白狐苦澀的笑容中帶著一絲幸福:小宮主,如果這一切都發生在我沒有殘廢之前,那該有多好啊……


  闞雪樓。


  未傾隱抿了抿幹涸的嘴唇:“水……水……”


  迷迷糊糊中,未傾隱隻感覺有人扶起了自己,還讓自己靠在他的懷中,喂自己水喝。


  未傾隱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人,雖還是麵無表情,但卻心安了不少。“看到我,你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一品紅讓她躺好,自己起身將茶杯放好,“今天一大早,你們闞雪樓的下人就去了我的不堪剪,他們說你昨晚被一個男人送了回來,一

  直昏迷到現在,沒有人敢進你的房間,所以便去找我了!”


  “哦!”


  “你真應該把你這裏的規矩改一改,如果沒有我,你豈不是連水都沒得喝了!”一品紅在未傾隱的床邊坐了下來:“傾隱,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未傾隱便將昨日輪回崖的事情,還有皇甫雲把慕雪隱紅衣碎片交給自己的事情講給了一品紅聽。“尋死可真不像是你的性格,那最後,紫魄還是救了你?他怎麽會救你?你不是說他是個很冷漠的人嗎?”紫魄竟然會救未傾隱,一品紅怎麽都無法相信,這樣的大魔頭,


  會救未傾隱兩次。


  “在我暈之前,我隻聽到他說,未傾隱,留著你的命,以後或許有用!我也沒有想到,他會送我回闞雪樓!”未傾隱苦笑道。“你呀,以後不要再這麽傻了,在這個世上,我可就你這麽一個朋友!”是啊,除了未傾隱,誰還能讓自己同她如此親近的傾訴心事呢,盡管自己的心事從沒有對未傾隱講

  過。


  未傾隱笑著握住一品紅的手,還故意在她手背上摩挲著:“那常歡常公子是什麽?”


  一品紅笑著低下頭:“你提他做什麽!”


  烈日如火,灼傷天涯。穿越層層山丘,終於抵達那座有名的淨心庵。


  淨心庵裏有個女住持,三十年前曾是江湖中有名的女魔頭,卻突然金盆洗手削發為尼,從此吃齋念佛,救濟世人,頗具傳奇色彩。一位身著白衣的女童停駐在淨心庵門前,她身材嬌小,五官稚嫩,卻異常清秀,眉眼之間神色飛揚。她的腰間掛著一個金色酒葫蘆,背上背著三把劍,三把不同的寶劍,


  手中還拿著一副已經殘破不堪的畫卷。


  一位同樣身材嬌小的男童,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靜靜的看著她。


  她敲了敲淨心庵的門,沒過一會,門便開了。


  “又是你啊,冷兒施主!”站在門口的妙齡尼姑笑道。


  叫做冷兒的女童笑著點點頭:“對啊,我又來了,住持師太呢?”


  “我去幫你叫住持過來!”妙齡尼姑轉身離去。


  冷兒回過頭,瞧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男童,隻見那男童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


  “冷兒施主,你奪來的東西可都是物歸原主了?”距離上一次見到女主持,她臉上的皺紋又深刻了不少。


  冷兒笑道:“還有五個,可是我等不及了,住持師太,你就讓我出家吧!”


  “阿彌陀佛,冷兒施主,既然你曾許諾於本住持,就該兌現才行!否則,淨心庵不收沒有了卻塵緣之人!”


  “好吧!”冷兒苦笑一下,眼看著女住持將淨心庵的大門緊緊地關了上。


  “你為什麽一定要在這裏出家?”那一直跟著冷兒的男童高聲問道。


  冷兒一邊走向他,一邊說道:“因為淨心庵的住持師太曾是比我更殘忍的女魔頭,隻有她能降得住我!”


  “可你已經被她拒絕了三次!”


  “沒辦法啊,隻要再找到這五樣東西的主人,我就可以遁入空門了!”原來,這個神秘的冷兒,曾是個女魔頭,她每殺一個人,就會奪走那人身上最重要的東西,不知什麽原因,突然間她開始悔悟不已,想要出家,便來到這座有名的淨心庵

  ,可是女住持說必須要了卻塵緣才可出家。


  於是冷兒開始把自己奪來的東西還給他們的家人,這一找,就是三年。


  第三年的時候,她的身後便總是跟著一個男童了。這個男童也很神秘,他說自己是個孤兒,唯一的生父沉迷酒窖,把他給弄丟了,印象中沒有人養過他,可他竟然活了。


  沒有人知道這個冷兒的來曆,也沒有人知道,冷兒身邊常跟在她身後的男童的來曆。他有著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沉著冷靜,那雙眼睛也太過於冷漠。


  他們常出入在天下各處,卻絲毫沒有人注意過他們,隻當是兩個正要回家的娃娃。


  “你不想做天下第一了?”


  “梵兒,打打殺殺不好,你就不要跟著我了,我都快要出家了!這個天下第一,不過是個空有虛名,又能得到什麽呢!”冷兒說道。


  “可是你不殺人,總有人會殺你,還不如一直殺下去,直到天下第一,便沒人再敢殺你。這是你以前對我說的話,你都忘記了?”叫做梵兒的男童淡淡的說道。


  冷兒隻是笑了笑,說了句:“你不懂!”


  “那你怎麽懂的?”


  “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等你手上沾染了太多的血腥,等你看過太多的生死離別,等你遇到那個讓你覺得虧欠一生的人,你便會懂了!”梵兒的眼中閃過稍縱即逝的迷茫:“三年前,你救過我,還教我武功,讓我殺了所有欺負我的人,可是三年後,你卻要出家了,難道你要讓我一個人在這江湖中與人廝殺嗎


  ?”


  冷兒與梵兒並不是師徒關係,卻勝似師徒,冷兒教了梵兒很多武功,是她親手把這個孩子調教成一個把殺人當成生命中全部的人。


  “梵兒,你就是曾經的我,而現在的我,便是以後的你!”冷兒說完,便徑直的離開了。山下,又是一段未知的路,年複一年,又將是不知時間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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