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三教兩宮,一幫一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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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主堂裏,已匯聚了八大門派之人,商討準備攻打魔宮之事。
“盟主,若是我們能夠再請來能與魔宮抗衡的幫派聯手,定會穩操勝券!”唐門少主唐麟說道。“能與三大魔宮相抗衡的幫派,數年前就已經不複存在了!如今,八大門派,外加亦正亦邪的唐門,唐少主,即便是不能夠穩操勝券,也不會損傷慘重的!”武當掌門賀逐
飛說道。天音教掌門人邱本義說道:“此話不假,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數年前,江湖便有“三教兩宮稱霸,一幫一門為王”之說。三教為黑月教,冥狐教,飛龍教,其中江湖第一教
當屬黑月教。而兩宮又為冰魄宮與曼陀羅宮,冰魄宮當時是江湖第一宮。一幫為誅心幫,一門為修羅門。”皇甫雲緩緩說道:“三教兩宮在江湖流傳已久,自從黑月教教主千弓踏死後,便已經不複存在了。而黑月教解散之後,冥狐教教主便與飛龍教教主為爭奪江湖第一教的地位,而彼此廝殺,兩敗俱傷,最後被八大門派一舉殲滅。兩宮如今調換了位置,曼陀羅宮成為了江湖第一宮,卻比曾經的冰魄宮要可怕的多!誅心幫幫主被八大門派圍剿,
才終於除去這一害。至於那一門,我並沒有聽過多少有關修羅門的事跡!但據說,裏麵都是些外表如同少女的女弟子!”“那是因為修羅門初出江湖,便腥風血雨,殘忍的程度堪比如今的曼陀羅宮,但是兩年後,修羅門便消失於江湖了,所以事跡尚少,但經曆過當時的血腥之人,都知曉修羅
門的可怕。”飛盾緩緩說道。
“而且修羅門頗為神秘,雖然隻出現了短短兩年,卻足夠令人聞風喪膽了!”流星說道。皇甫青天緩緩說道:“修羅門裏麵均是童女,所為的童女並非是如同她們孩童一般的外表,她們雖然外表嬌小,卻能以孩子的模樣令人失去戒備之心,實際上她們有的人的
年紀,很可能比在座的幾位掌門都要年長了!”
“修羅童女,外表有如孩童!”皇甫風思索了一番,說道,“爹,聽聞曼陀羅宮裏有一位外表猶如孩童,卻狠辣至極的侍女,名為小水滴,幾年前曾害死了不少正道之人!”
“小水滴很有可能就是修羅門的人,自從修羅門門主冷兒解散了修羅門,那裏麵的弟子便都不知去向了。若是有人投靠了曼陀羅宮,也並無意外!”
“這個冷兒當年的殘忍程度,還不及白之宜的一半!”丐幫長老馬麟成說道。
皇甫雲聳了聳肩,輕搖紙扇:“所以,三教兩宮,一幫一門都指望不上了,接下來的戰鬥,就要靠我們自己了!”
皇甫青天滿意的看向皇甫雲:“雲兒,你能振作起來,這讓爹很欣慰!”
“雲兒自當以為江湖百姓除魔為己任,私人之事並不能左右雲兒的心情!”皇甫雲笑的雲淡風輕,一如從前。
“好!”皇甫青天滿意的點點頭,“請來各大高手之後,我們就要去攻打魔宮了,一定要盡快鏟除白之宜,趁著她的千尋七鐐還沒有完全練成。”
曼陀羅宮。玄冥殿內。
“白宮主,皇甫青天已經派人去請各大高手來對付曼陀羅宮了!”一品紅收到消息,便急忙趕來曼陀羅宮稟報了。
白之宜剛剛吃完一顆心髒,回味在那美味血腥的爽快之中,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任他請,看他能找來什麽高手,除了曾經的十大高手,其他人都不足以畏懼!”“是啊,十大高手之中,宇文千秋、東方一秀和常寒已死,武月岩已殘,魯妙子和容恒不知所蹤,隻剩下皇甫青天,江池,星天戰和星印四人,隻怕他們聯手,也不能對抗
宮主的千尋七鐐吧!”水漣漪說道。
“不,如果我的千尋七鐐突破第五重紫,即便是他們千軍萬馬,也不足以畏懼,隻是我這第四重綠,對抗他們四大高手,恐怕也要力不從心呢!”
一品紅略微頷首,不敢正視白之宜:“宮主,也不知皇甫青天在暗中又請來了多少高手,這連我都不知道,還請宮主做好萬全之備!”
“哈哈哈!”白之宜大笑起來,“除了曾經的“三教兩宮,一幫一門”,我曼陀羅宮還沒有怕過誰!”三教兩宮稱霸,一幫一門為王。這個說法一品紅曾經也有所耳聞,隻是當她步入江湖的時候,早已改朝換代,曾經的三教兩宮,一幫一門,隻剩下了曼陀羅宮和冰魄宮,
而如今江湖第一魔宮,也當屬曼陀羅宮了。
從烈火宮回來的東方聞思,有些心事重重。
“丫頭,想什麽呢?”
東方聞思回過神來,見是紫魄:“紫魄哥哥,我剛才去烈火宮看白狐去了!”
“他怎麽樣了?聽說,你娘把他軟禁在烈火宮裏了?”
“勉強可以走路,不過,走不了太久!武功還在,但卻已經拿不了劍了,白狐說,恐怕過不了多久,這一身武功也就要廢掉了!”東方聞思低落的說著。
紫魄安慰道:“總比丟了命好!”
“紫魄哥哥,我想去為白狐找醫師,能為白狐把十根手指接上!”
“連漆曇都無法做到,你能去哪裏找!”
這個東方聞思也知道,在白狐受到酷刑的當晚,漆曇便已表明過,除了可以為白狐解毒,療傷,接手指這種醫術漆曇並不擅長。
“銅鏡哥哥說,曾經有個醫瘋可以做到,可惜他死了,我再去問問曇姨,這世上還有沒有可以做到的人!”
紫魄點點頭:“你去吧,曾經江湖有五大醫者,如今剩下的人還有誰可以精通接手醫術,我也不清楚!”
東方聞思點點頭,然後去找漆曇了。
如果丫頭一直為白狐的事情奔波,隻怕會激怒白之宜,再做出傷害丫頭的事情來,可就糟糕了!
紫魄正擔憂的想著,便聽到身後有人叫住自己。
“紫魄大人!”
紫魄回過頭,見是一品紅,便優雅的笑道:“一品紅姑娘!”
一品紅難得的鼓起了勇氣,看著紫魄的紫色雙眸,說道:“紫魄大人,你真的會為了傾隱去找慕雪隱嗎?”
“怎麽,你認識未傾隱?”紫魄挑眉訝異道。
“她是我唯一的朋友!”
紫魄看她半晌,就當一品紅感到陣陣寒意的時候,他卻轉身離開了,並沒有留下一品紅想要聽到的答案。
桃花山莊內,皇甫青天飛鴿傳信前往勝蓬萊,那裏是狂神星天戰居住的地方。
這是一座處於海麵上的獨立島嶼,四周均無出路,隱匿在霧氣之中,外人想要前往,恐怕不僅會迷失方向,更會在海上漂泊,直至餓死。
桃花盛開落滿地,肆意紛飛香百裏。
霧氣飄渺在海間,鳥兒鳴啼在樹間,鴛鴦戲水在溪間,蝴蝶起舞在花間。
一座繞滿青藤花的亭子裏,一身黑衣魁拔,劍眉星目,俊美無比的男人正在長椅上熟睡。
地上橫七豎八的擺放著酒壇子,肆意飄飛的酒香,讓少女尋到了這裏。
少女七八歲的模樣,一身白衣,俏皮可愛,她躡手躡腳的走進了亭子裏,看著男人熟睡,無奈的搖了搖頭:“師父怎麽又在這裏喝了一夜的酒啊!”
“星間無蒼月……曇花落初雪……”男人翻了個身,嘴裏輕輕的呢喃著夢語,眼角卻流下了一滴眼淚。
少女蹲了下去,小心翼翼的撚去男人眼角的眼淚:“怎麽師父每次念起這句詩,就會流淚呢?”
少女突然玩心大起,從藤蔓上摘下一片葉子,在男人的鼻間開始輕掃。
男人感到一陣瘙癢,猛地睜開了眼睛,少女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卻捂著嘴偷笑起來。
男人起身坐起,有些睡眼惺忪,卻威嚴無比:“冬琅,讓你背的醫書可都背好了?”
“冬琅昨夜苦讀,早就背的滾瓜爛熟了,不信師父你可以隨便問冬琅!”叫做冬琅的少女得意的說道。
“難怪一大早就跑過來捉弄為師了!”男人正是江湖十大高手的星天戰,素有“狂神”和“醫聖”之稱。早年的江湖中,便有聞名於江湖的五大醫者,排名首位的便是醫聖星天戰,位於之後的便是醫瘋,還有黑月教護法冥嬰,毒娘子漆曇,和賽佗翁殷儲。其中冥嬰,漆曇便
以以毒攻毒而聞名。
突然,星天戰雙目閃爍出一陣異樣之光,接著便起身走去亭邊,剛抬起手來,便有一隻白色信鴿落在了他的手臂上。冬琅也跟了過來:“師父,勝蓬萊好久都沒有信鴿飛來了,我記得上一次,還是皇甫盟主的大公子冷麵狂龍皇甫風,與江家堡堡主江池叔叔的女兒江聖雪的大喜之日,曾經
給我們傳來信鴿,還送了好幾壇桃花酒!”
星天戰將信鴿放走,打開了它帶來了書信。
“爹,這是什麽?”這男聲女聲的異口同聲之音,讓冬琅頓感無奈。
她笑著抬起頭,心中想著,又可以看熱鬧了:“師兄,師姐,你們也起來了!”
來人正是星天戰的一雙兒女,星沫初雪和星沫蒼月。兩人身高,年齡,表情,性格,身形均是一模一樣,不愧是雙生子,就連這性別不同的兩張臉都是相像無比。最讓冬琅覺得有趣的是,這兩個人不僅總是能同時說出一句
相同的話,更是連比武的時候,都能猜到對方下一招的招式。因為他們性格的相像,導致他們二人極為不和,總是鬥嘴,這也是令冬琅感到頭疼的地方。
“是你皇甫叔叔傳來的信,他要我們幫忙去攻打江湖三大魔宮。”“太好了,爹,我們現在就出發吧。”說話之人是長女星沫初雪,秀美的麵容本該溫柔可人,卻偏偏冷若冰霜,傲氣襲人。她的腰間纏著一根藤鞭,從小便練習鞭法,如今
已使用的出神入化了。
“急什麽,今天天色已晚,明日再啟程前往!”星天戰將紙條用掌力震成碎屑,隨風紛飛而去。
“師父,您確定今天天色已晚嗎?這才剛剛卯時而已啊!”冬琅忍不住吐槽道。
星天戰一臉正色的說道:“為師的意思是,我們若是此時出發,抵達桃花山莊恐怕也要深夜了,更不好打擾,還不如我們夜裏出發,明日晌午便可抵達桃花山莊!”
“還是師父細心!”冬琅笑道。
“爹,這一次去攻打魔宮,您隻要帶我一個人就夠了吧!”星沫初雪和星沫蒼月異口同聲的說道。
“憑什麽?”二人又是異口同聲的說道,彼此冷冷的對視著。
“就憑我是長姐,我們又同使用鞭法,武功我也比你略勝一籌,你去了隻能礙事!”星沫初雪緩緩說道。“星沫初雪,看來你沒有弄明白,你僅僅比我早出來一眨眼的功夫,說不定爹記錯了,先出來的那個是我也不一定。武功比我略勝一籌不假,但是我這鞭法可是比你略勝一
籌吧!”星沫蒼月說話的時候,表情同星沫初雪如出一撤,有的時候,連星天戰都覺得他們像的一塌糊塗。
他們唯一的不同之處,便是,星沫初雪的左眼下,有一塊黑色圖騰胎記,而星沫蒼月的黑色圖騰胎記,是在他的右眼下。
“那我們不如比試一下,輸的那個人,就要留在勝蓬萊!”星沫初雪取下藤鞭,說道。
“正有此意!”星沫蒼月也從腰間取下藤鞭,說道,“小師妹,準備好創傷藥,也許一會你的師姐就要用得上了!”
“哼!”星沫初雪冷笑一聲:“小師妹,待會記得把創傷藥送去你師兄的房間裏!”星天戰笑著搖搖頭:“我去看看今天的早飯可以吃什麽!”走到一半,看到冬琅還愣在那裏,便高聲道,“冬琅,我記得廚房裏還有一隻前天打來的野味,燉野味你最拿手,
還不來幫忙!”
“哦!”冬琅轉身的一刹那,身後的兩姐弟也開始了對戰。
“師父啊,您說師兄和師姐誰會贏啊?”
“還用問?這十八年來,你見他們哪一個贏了,哪一個輸了?”“哈哈,師兄和師姐還真是樂此不疲的從小打到大,卻奈何了解對方勝過了解自己!師父,我最大的樂趣有兩件,一件就是看師兄和師姐鬥嘴,簡直就像是一個人在自言自
語,雙重人格好有趣的!”
“那另一件呢?”
“冬琅說了,師父可不許生氣!”
“說吧!”
“另一件最有樂趣的事情,就是偷看師父洗澡!”冬琅一邊說著,一邊仰慕似得雙手緊握,“師父是這個世上最英俊的人了!”星天戰汗顏,他揪住冬琅的衣領,將瘦小的她拎了起來,無奈而又陰冷的說道:“冬琅,你最好別讓我當場發現,小心我把你丟去海裏。還有,你自小就在勝蓬萊,見過的
男人也就隻有我和你師兄而已!”
“嘿嘿,師父,我會遊泳……”接著,便聽到冬琅的一聲慘叫,冬琅從地上爬起,感覺骨架都要散了似得,她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對著星天戰離開的背影喊道:“師父,今天我不做飯了,明天我也不做飯
了,後天我也不做飯了,大後天我也不做飯了,以後我都不做飯了!”果然,星天戰回過頭來,一直黑著臉的英俊麵容,突然綻放出一個猶如沐浴春風般的微笑:“冬琅,今天想玩什麽,為師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