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真相
莎拉顯然聽到了楚寒陽的話，但是她也聽到了血胡子的話，這兩者的話加起來，卻讓她眼前一黑。
費盡心機和努力，仇人就在眼前，隻差手刃便可大仇得報，但是這個仇人竟然否認了自己的罪行，而且自己目前最信任的人都開始動搖了起來，這讓她很是震動。
“你說謊！！”
莎拉突然崩潰了似的大聲叫喊著，然後猛地從雙腿上的槍托中拔出了雙槍，狠狠地杵在了血胡子的腦袋上。
“莎拉，不要衝動。”
楚寒陽開口說道，話音響起的同時，楚寒陽便已經伸出手一把握住了莎拉的雙手，再一一送，將後者在原地轉了個圈，拉入了懷裏。
“你千萬不要衝動，我們先看看這個家夥究竟想幹什麽好不好？你一槍打死了他，可能就永遠不可能找到真正的仇人了。”
楚寒陽的聲音依然很輕，但是卻異常沉穩，和煦，莎拉心中的失控也漸漸被楚寒陽所平複。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伊澤瑞爾卻捂住了雙眼，嘴裏不知道在快速地念叨著什麽。
“說說吧，究竟是怎麽回事？”
楚寒陽一腳踹翻了陷入了失神了血胡子，冷冰冰地說道：“假如你不想這麽快就去死的話。”
“我說，我都說，但是我求求你在我說完之後就殺了我，直接殺掉我，我不想再活在這個世界上一天了……”
血胡子的眼中湧出了真正的恐懼，能讓這種人露出這種恐懼的眼神，楚寒陽也開始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因為就算我不死，讓他們知道了之後，我也會死的很慘的。”
血胡子把自己接下來的話說完，然後雙眼中的瞳孔便是失去了焦距，但是他的聲音卻緩緩地響了起來：“那是一個清晨，我們開著血鬼號在比比爾吉沃特的近海中隨處轉悠，因為那個時候正是比爾吉沃特出海的好時間。”
“但是我們的運氣並不好，等了一整天，終於在淩晨等到了一艘大船，那艘船很大，和比血鬼號還要大上整整一圈，兄弟們都很高興，我也很興奮，因為看起來確實遇到了大家夥。可是我沒想到事情並沒有順著我的想法發展，我們的興奮，卻把我們帶進了深淵……”
說著，血胡子的聲音也開始哆嗦了起來，很難想象，已經過去了十五年，究竟是什麽東西還能陷入如此的恐懼？
楚寒陽和莎拉對視了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濃濃的凝重之色，而伊澤瑞爾看起來似乎並沒有太多的恐懼，反而躍躍欲試地問道：“接下來呢？然後你們雙方到底發生了什麽？”
“然後……我遇到了這輩子最危險的事情——”
血胡子頓了頓，雙瞳中漸漸恢複了焦距，臉上竟然露出了癲狂的神色：“就在我們準備開炮的時候，那艘船突然自己靠了過來。兩個人，一男一女，手裏拿著刀劍，我的五十個部下被全部分屍，沒有一個逃離的！”
“他們簡直就是兩個惡魔——我還記著他們上船時說的話‘五十個，一人一半，我砍頭，你腰斬。’……”
血胡子的聲音開始變得愉悅，就連語速也變的飛快，他似乎陷入了那種瘋狂的殺戮值中：“也不知道是為什麽，他們留下了我的性命，似乎那些殺戮隻是他們的遊戲，然後他們臨走之前對我說了一句‘如果想看，就跟在後麵。’”
“我真的跟了過去，然後就在船上，遠遠低看到了那一幕——整個村子，被一個大百人隊，在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裏給屠戮一空！從那時起，那些人就成為了我的目標，我要追趕上他麽，把殺戮當做一種藝術，當做一種追求！哈哈哈哈……”
說到最後，血胡子竟然大笑了起來，倆上露出了濃鬱道了極致的向往之色，沒錯，就是向往。
在一旁的莎拉早已經哭成了淚人，費盡心機找到的仇人竟然是假的，真正的仇人卻另有其人，這掙得讓他有些接受不了。
“砰！”
笑聲在一道沉悶的爆炸聲中戛然而止，血胡子的腦袋，被楚寒陽一拳給砸開了花，鮮血四濺，無數紅的白的從其中汩汩流出，濺了一地。
“死有餘辜。”
楚寒陽咽了一口唾沫，一腳把這個家夥的屍體給踹到了牆下，語氣有些幹澀：“怎麽會有這種人？真是變態。”
說著，楚寒陽沒有理會莎拉和伊澤瑞爾的眼神，又來到了血鸚鵡的身邊，一把將後者拎了起來，大耳刮子狠狠地甩了過去。
“啪啪啪……”
足足打了二十多下，血鸚鵡才終於醒了過來，隻是快要被楚寒陽給扇懵了的他，愣了好久，才終於尖叫了起來：“你這個該死的家夥，你會死的很慘的——我發誓，我要把你給折磨致死！偉大的諾克薩斯的子民，不容褻瀆！”
說到這裏，血鸚鵡的聲音驟然停止，然後雙眼中開始露出了濃鬱的驚恐之色，兩隻眼睛猛地瞪了起來，大驚失色。
“原來你是諾克薩斯的人。”
伊澤瑞爾的聲音緩緩響了起來，臉上多了一抹恍然大悟的神色：“這就解釋的通了，你應該就是那艘船上的人，派來監視這個家夥的人吧？”
“你們諾克薩斯究竟想要幹什麽？在大陸北線跟德瑪西亞和我們皮特沃夫大戰，現在又把爪子伸到了比爾吉沃特港！你們究竟有什麽陰謀！？”
話到末處，伊澤瑞爾的臉色也忽然變得很是嚴肅，不僅如此，他的聲音也變得沉穩而堅決，再沒了和楚寒陽兩人說話時的疲懶。
“像我這種卑微的人，當然不可能知道我們的計劃。”
血鸚鵡聳了聳肩，臉上露出了一抹破罐子破摔的神色，他開口說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殺了我，你們不會有任何好下場。”
“你為什麽會被派來監視或者打入這個海盜團？”
楚寒陽冷冷地問道。
“因為血胡子這個家夥，十五年前看到了我們屠村的事，但是有個人不想他死，所以就派我來來看著他咯。隻要他不亂說，他就不會有事……”
“但是你卻和別人聯手殺了他。”
楚寒陽開口說道，言語中充滿了質問的語氣。
血鸚鵡無所謂的說道：“那是因為這個家夥太蠢了，竟然相信血鉤子那個家夥。所以被陰了也是正常。不過這麽多年了，這個家夥也該死了。隻有他死了，我才能順利接受他的財富，帶著那些金幣回去享受享受了。”
“對了，我臨死之前奉送你們一句話，千萬不要試圖去諾克薩斯報仇，那裏的危險根本不是你們能夠想象的。”
說著，血鸚鵡看著莎拉臉上堅定的神色，也就笑著搖了搖頭，不再多說了。
“我會送你上路的。”
楚寒陽的聲音越發平靜，也愈發冰冷。
“其實要不是‘血鬼號’的空間樞紐已經損壞，無法在穿梭空間的話，你們以為你們能留得住我嗎？”
血鸚鵡的話音未落，在楚寒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猛的一咬舌尖，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楚寒陽，沒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