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 陰墓被盜的真相
眼看就要破掉人形狸貓那個所謂的貓靈降,誰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節骨眼兒上掉鏈子,因為身體的虛弱,我無法再繼續支撐下去。
看來我的修為還是太有限了,琉璃請火訣隻能維持這麽一會兒的功夫。
就算這樣仍然把人形狸貓身上焚燒的一片焦黑,散發出一股烤肉的味道,好像還有點糊了,一股股黑氣從他的身體上散發出來,與此同時,他眼神中的紅芒徒然間強盛起來,不過僅僅維持了一瞬間就煙消雲散了,待到黑氣散盡,我看到他身上剩餘的黑毛全部消褪,重新變回了刀疤臉的模樣,虛弱的躺在地上,手腳做著無意識的生理掙紮,有節奏的抽搐著,顯然是傷的不輕。
“呼……”我長出口氣,一屁股坐到地上,指著半死不活的刀疤臉問佐和尚:“這貨怎麽辦?”
佐和尚說這還用問麽,當時是交給官方了,我這就給大表哥打電話。說完,他掏出手機,按下一連串號碼,不大一會兒,裏麵傳來‘嘟…嘟’的聲音,應該是接通了。
連續的施術令我有些匱乏,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回想起剛才白色的道符將女人頭吸納進去的那一幕,我不禁嘖嘖稱奇,心說大千世界果然是無奇不有。
我把道符拿出來看了看,之前這裏麵封印著畫靈,盡管我不知道畫靈是不是被那個青衫女子幹掉的,不過她的確是煙消雲散了,現在符籙裏麵住著的是那個紅衣小蘿莉,既然這樣,幹脆就叫它蘿莉畫靈符吧。
我試探性的溝通畫靈符裏麵的小蘿莉:“嗨,小蘿莉,聽到了嗎?”
小蘿莉特有的娃娃音從畫靈符裏麵傳了出來:“別打擾老娘,老娘正在消化呢……”
從她的語氣中,我聞到一股鄙視的味道,被噎的夠嗆,索性不再搭理他,抬頭看向佐和尚。
電話仍在‘嘟…嘟…’的響著,佐和尚按下了紅色的掛斷鍵,對我說:“大表哥好像沒在,或者出去執行任務去了,我看不如這樣,咱們先把他……咦?人呢?”
聞言,我急忙看向刀疤臉的位置,驚訝的發現刀疤臉的身影竟然消失不見了!
“什麽時候跑的?”我連忙問佐和尚。
他說:“我怎麽知道,我給大表哥打電話呢,你怎麽也不看著點?”
我朝他吹胡子瞪眼睛,說我看著個屁啊,我都快累死了,你就不能一邊打電話一邊瞅著點啊?
佐和尚說行了行了,別吵了,跑了就跑了吧,貓靈降已經被你破掉,我估計一兩年之內他別想恢複元氣了。
我一聽,也不顧不得埋怨他了,急忙問他貓靈降是怎麽回事?
通過佐和尚的一番描述,我終於了解了到底什麽是貓靈降。
降頭一術十分邪門,追溯起源與蠱毒,趕屍,以及北方的出馬仙一樣,都屬於巫術的一種。
而巫術又分為黑巫術和白巫術,乃一正一邪,一善一惡,為善者,可為人驅邪消災、祈福避難,為惡者,會利用此術害人,損人利己。
元朝時期,世主忽必烈十分重視降頭一術,風靡一時,據降教古書記載,這位皇帝大人下葬的時候,為了防止皇陵被盜,曾被人用降術設下過七十二煞局,是一種通過降術布置的風水局。
刀疤臉飲黑狸貓鮮血施展的邪術名曰貓靈降!
貓靈是指在東南亞叢林中獨特的一種黑貓,背紋發紅,尾端潔白,且十分通靈,性情極為暴躁,尤其雄性,身體強壯一些的甚至敢與野狼搏鬥,不過十分少見。
有巫者認為貓靈有溝通神靈的力量,待其死後,腐化屍體,從顱腔中取出少量的紅白色液體(血液和腦漿混合物)和大量半腐化狀毛發,塗抹於人體,日夜祈禱念咒,最後人便能夠化身為貓靈,下降時,力大無匹,一躍幾丈,且渾身長滿如同黑僵屍一般的細密絨毛。
古時常有邪惡的巫師和宗教人士,用貓靈降來煉製護壇武士,維護其權威,就連那元世主忽必烈也不列外。
然而,這也是一種非人性的手法,被下降之人,平時雖然可以如常人一般正常生活,然而每當月光如水之時,圓月當空,全身各處、三萬七千處穴竅之中奇癢無比,根根毛發長出,皮膚鮮血淋漓,痛苦不堪,惟有吸食毒品方可止痛,長此以往,精神異常,從供奉貓靈的那一天算起的話,今後的壽命不過二十餘年。
以上所述,都是佐和尚在回去的路上跟我講的,聽的我嘖嘖稱奇,像降頭師、巫蠱、趕屍匠人這幾個旁門左道的行當,以前隻在影視劇中看過,沒想到還真有,不過,轉念一想,我能修煉道家的寶典,人家為什麽不能修煉旁門左道的邪術呢?
佐和尚還告訴我,說紅衣小蘿莉之所以會跟他達成協議,是因為他告訴小蘿莉,想留在陽間不受陰風洗滌之苦,化身成畫靈符是最好的辦法,而且隻要我一直積德行善,她的功德也會水漲船高,甚至有可能會修成正果。
因為古卷被印上了山天大畜化生法陣,隻要裏麵的小蘿莉存在,我隨時可以憑借請道尊言施展出卦象陣的威力,也就是那句‘道尊竭聖碑,收’,一來,我能夠通過畫靈符對付鬼魅怨靈,二來,新誕生的畫靈,也就是小蘿莉也能夠通過不斷吸食怨靈惡魄增強道行,實乃一舉兩得。
原來如此,聽完他的解釋我有問他怎麽及時趕到那片樹林救我的,佐和尚指著我,輕蔑的說:“你當佛爺我是傻波依麽,那裏陰氣森森的我會看不見?用腳趾頭都能猜到是你小子遇難了,所以我剛煉製完古卷,就急忙趕過去了。”
不管怎麽說,我總算大難不死,希望必有後福,唯一的遺憾是讓刀疤臉逃了。
然而,我卻沒有料到,我非但沒有什麽後福,反正左次三番把自己扔進險情之中,有幾次差點把性命搭了進去,至於原因嘛……當然是我最重視的問題——陰陽墓。
眼下困擾著我的事情隻剩下陰陽墓了,講真,這一年來經曆了這麽多事情的我真心不太想去,但是每當我看到佐和尚的眼神時,我就知道我不去是不行的,而且他還是說這次行動上麵會發放補貼,錢還不少,絕對夠我買一部手機的。
我對手機很動心,不過我還是決定過幾天再跟他一起去陰陽墓,因為三天之後就是中國傳統的中秋佳節,陰曆八月十五,一來要回家陪爸媽過節,二來也要跟十八叔探討一下陰陽墓的事情。
距離上次去陰陽墓已經整整一年的時間了!
第二天中午,佐和尚突然接到老郭他爸的電話,說是老郭身體恢複了一些,現在在家裏麵靜養,已經能說話了,而且他點名非要見我。
我讓珊珊姐幫我跟廠長請了假,特意跑了一趟老郭家,佐和尚嚷嚷著非要跟我一起去,我不知道他去想要幹什麽,不過出於人情關係我還是帶著他一塊兒去了,畢竟救老郭的時候多虧了他的傀儡娃娃。
來到老郭家的時候剛好小姨也在,佐和尚剛一進屋就指著小姨的額頭,說都這麽長時間了,施主眼角上的煞氣怎麽還沒退去?我讓你布置的伏龜拓海局你布了嗎?
小姨皺著眉答道:“我也不懂啊,張鵬又出去打工去了,大師,咱家離這兒不遠,要不我帶你去我家,你幫我弄吧,行嗎?”
“這個……”佐和尚裝了把波依,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歎道:“送佛送到西,既然這樣,那貧僧就親自走一遭吧。”然後小姨就興奮的把佐和尚領去她家了。
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我心中充滿了疑問,心想佐和尚嚷嚷著要跟我來,怎麽連老郭的麵都見到就走了呢?難道他特意來給小姨家布置風水局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轉身走進老郭的房間。
老郭還是一副皮包骨的模樣,隻能吃些流食,但是氣色看上去已經明顯有了好轉,皮膚上漸漸有了光澤,不再是蠟黃色,見我到來,他掙紮著想要坐起來。
我急忙扶住老郭,坐到他旁邊,說你不好好靜養,這麽著急找我是有什麽事兒嗎?
老郭輕聲細語的讓他爸媽走出房間,待到二老離去,他讓我把大衣櫃打開,我打開一看,裏麵除了衣服還是衣服,因此疑惑的問他:“衣櫃怎麽了?”
老郭晃了晃手指,說你把下麵的皮箱打開,我打開一看,皮箱裏放著一個黑色的瓷罐子,一看就知道有些年代了,有點像我家醃鹹菜的那種罐子,卻又不太一樣,罐子口被抹了蠟油,然後用黃紙封住了,不過不知道什麽原因,黃紙已經破損,我從黃紙上殘破的邊緣看到用朱砂繪畫著複雜的符文,一圈一圈的,我有點看不懂,就問老郭這是什麽東西?
老郭用他那根幹癟的食指指著皮箱裏罐子,弱弱的對我說道:“陳佑,去年十一的時候我們去醫巫閭山旅遊的那次你還記得嗎?”
記得……嗎?請把嗎字去掉好嗎?我何止是記得,簡直是記憶猶新,要不是去醫巫閭山,我也不會接觸到小鬼王,更不會接觸到陰陽墓,接觸不到陰陽墓,估計也就沒有了後來的一係列事件。
我說當然記得啊,老郭歎了口氣,接著說道:“那次你突然失蹤幾天,告訴我們你遇到了一個朋友,我壓根就沒信,於是我遠遠的跟在你後麵,那片樹林裏有個古墓的事情被我看見了……”
“等等!”聽到這裏,我似乎猜到了什麽,急忙擺手打斷了他的話,反問道:“那不成盜了陰墓的人是你?”
老郭眼神裏充滿了悔意與愧疚的神情,良久之後才跟我說:“沒錯,就是我,我財迷心竅,我知道那裏有個古墓之後,回來就從勞務市場雇了幾個人,買了點狗血和黑驢蹄子,然後就從側麵把古墓給盜開了。”
老郭的體力不足以支撐他連續說話,因此說到這裏他喘息了一會兒,這才接著說道:“但是我們剛一下到墓穴裏就感覺被無數雙眼睛給盯上了,陰風嗖嗖的,那幾個從勞務市場雇來的人膽子小,猶豫了一會兒就跑了,而我不死心,往裏麵走了一段距離,看到到了一大堆你麵前的這種罐子,於是我就從裏麵拿出來一個,本來我以為沒什麽的,誰知道,哎……接下來的事情你應該能猜到了!”
說完,他的臉色十分難看,連說對不起,不斷向我道歉。
沒想到盜了陰墓的人竟然是老郭,我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看著他一副誠心悔過、又不斷咳嗽的樣子,我擔心他的身體會吃不消,隨口安慰了他幾句就告辭了。
我給佐和尚打去電話,問他要不要去我家過中秋節,他說不用,一個人過就行,等給小姨布置完伏龜拓海局他自己回去。
一聽這話,我也就沒等他,獨自一人返回了老家小觀音閣村。
坐在小客車上,我都在回憶著老郭的事情,打死我也沒想到盜了陰墓的人會是他。
難怪佐和尚當時說他是自作孽,我當時還埋怨他,現在終於明白是怎麽回事兒了。
同時我又在想,光是一隻被老郭帶出來的小矮人都這麽難對付,其他東西呢?
陰墓裏到底隱藏著什麽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