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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自殺未遂

  我計劃的是去公寓,吃安眠藥,靜靜地睡過去死掉,我僅有的存款安排了一個人,隔一陣子都會給家裏打個電話,我事先錄好的音,直到事情瞞不住,那時候我想我已經死了好一陣子了。


  可是我想到會中途出事,就多製定了幾個計劃。


  被逼無奈,我隻能回到宿舍,喝敵敵畏,毒藥麽,來得快去得快。


  拿出來的時候,我莫名的想笑,計劃的那麽好的事情,結果就得這麽簡單的解決,打開瓶蓋的瞬間,我猶豫了,對於死亡,我不是超然的信佛者


  我坐在那世界都在為我的決定安靜著。


  想起最近那麽多人因為我死掉了,自責感負罪感又升了起來,一口下去真的就過去了。葉歡,你啥時候這麽慫了。我在心裏給自己狀著膽。


  我拿著敵敵畏慢慢靠近嘴巴,雙手再抖,也在猶豫,可是這段時間的痛苦真的太磨人了。


  一仰頭將敵敵畏灌進嘴巴裏。不對,怎麽味道不對,怎麽一股礦泉水的味道,我喝了一半,過了好一陣子沒反應,我開始盯著敵敵畏發呆,明明是我昨天買的,沒有打開,可是裏麵怎麽可能都是礦泉水。


  “叮……”手機提示音嚇了我一大跳,是陌生號碼,殺念顯示著:想死,沒那麽容易!

  我甩掉手機,驚恐的盯著它,它怎麽會知道我要死,而且就在這麽恰巧的時間內發來短信。


  我環顧房間四周,感覺有無數眼睛盯著我,我害怕了,我隻是想去死,為什麽這麽折磨我為什麽。


  我盯著門看了好久,門是鐵的,隻有門是鐵的。


  我毫不猶豫的衝了過去,失去了全部的理智。


  衝過去一瞬間門被打開了,我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裏,頭暈眼花。


  頭上的聲音傳來:“葉歡,你這幹嘛,喜歡我啊?”是新來的小張。


  我有點暈抬頭看了看他被他說得我有點惡心:“放屁,老子喜歡你妹!”


  小張摸了摸我的臉,邪邪的衝我笑:“哦?你啥時候喜歡的我妹?”


  我惡心的打開了他的手:“你滾蛋,惡不惡心。”


  小張回歸正常板著臉問我:“你到底幹嘛呢,該不會想要尋思吧。”他往我的宿舍裏麵走去,熟練地倒了杯水喝了下去,就像以前的小張一樣熟悉我的宿舍。


  我納悶的看著他,想了想當然不能承認我自殺的事情:“當然沒有了,我怎麽可能自殺。”我有點心虛的背過他關上門。


  他坐下打量我:“那你幹嘛呢?”他繼續有滋有味的喝著水。


  我壓住了心裏的不安和心虛,撓了撓頭,靠在牆上:“我娛樂不可以麽,我發瘋了行了吧,那你趕緊把我送出監獄吧大哥。”


  沒想到我隨口的一句話竟然讓他大步走向我跟前,他粗重的喘息聲從我耳邊傳來:“想死,怎麽可能。”


  我聽見他說完就呆住了,傻傻的站在原地,他怎麽知道,為什麽這麽問,我剛才反鎖上的門怎麽可能開開。心裏的疑惑千千萬萬。最近快把我想的腦袋都要想破了。


  然而這一點點小插曲並不影響我自殺的念頭,我就像中了邪一樣,死的念頭和欲望越來越強烈。

  我想再多等等,這件事我怕真的讓這個新來的猜出來了,這兩天在他麵前我感覺自己像是個犯錯的罪人,躲也不是,逃也不是。


  今天是個好機會,小張出去到城裏了,我想我還是不要留在人世間禍害別人了。


  出去不成,那不然就在監獄好了,在這裏工作就在這裏死亡。


  旁邊的安眠藥在一邊靜靜地立著,我躺在床上進入了夢鄉。


  睜開眼睛的時候,我還是躺在床上宿舍的床上,而旁邊正坐著新來的小張。


  我驚訝的瞬間坐了起來,我剛想開口問什麽,他開口了。


  “想死?我不是告訴你了麽,沒那麽容易?”他陰森森的開口。


  我退了退小心的問他:“你是誰?”


  “找你索命!”他轉頭看向了我,滿臉的血,臉上插著刀子。和小張死的一模一樣。


  我實在不知道該幹什麽了,崩潰還是大笑,誰能來救救我。


  他慢慢靠近我,張口的同時嘴巴的血就往外冒著,泛白的唇肉往外翻著。


  看著我好惡心一時間忘了回答他。


  “你的命由不得你”說完他開始大笑。


  我磕磕巴巴的回答他:“那你想怎麽樣!我的命是我自己的,他媽的老子害怕你麽!”


  “你不害怕麽?我的死是怎麽回事?老王呢?夾克男呢?”他瞪著眼睛死死盯著我。


  我就像被戳了痛處無言以對。是啊,他們都是接觸了我以後才死去的。


  他嘲笑著譏諷我:“你的命還是由我們來取,由不得你!”說完,他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刀刃閃閃發著光。


  我不斷往後退,想死是我自己的事,但是我可不想在別人麵前死,那太難看了。


  他看我退後在躲,一個反手將我扣住,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壓在我身上,拿出一根繩子捆著我。


  腥臭的血腥味,滴在我的臉上,眼睛上,鼻子上,刺鼻的味道讓我的胃翻江倒海,忘了自己應該掙紮。


  等我反應過來,我使勁掙紮的同時感覺繩子在不斷收緊,漸漸地我身上沒了力氣。


  我絕望的看著他:“你到底想怎麽樣?要殺要剮給句話!”


  他看著我:“淩遲聽說過麽?”


  那兩個字我聽到後瞬間絕望到底,淩遲,是以前折磨殺人的一種手法,先割肉,割肉的時候讓你感覺到疼痛在慢慢死去。那是精神和肉體的雙重無限折磨。


  我痛得吼道:“你他媽的要死就給個挺快,折磨人算什麽男人,臥槽,我葉歡死了要眨眼我不是男人!”


  他好笑的看著我沒出聲,拿著刀子開始割向我的手,鋒利的刀刃劃破我皮膚,肉在慢慢裂開,細胞在吼叫,神經傳來的疼痛感清晰的讓我發狂。


  隔一會他就會給我一刀,看著我身上的肉一片片被割下,我的心在那一刀刀中真的要死了。


  當然這種疼痛讓我堅持不了多久,我就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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