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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生死相隨

  不是……在做夢吧?

  還是……他真的來了?


  可馨緊閉的雙眼,眼淚流得更凶了,她不敢睜開眼睛,深怕眼睛一睜開,他這個熟悉的懷抱就會消失不見。


  “可馨,我知道你沒睡著。”


  溫柔的聲音在可馨耳邊響起,接著,有什麽涼涼軟軟的觸感來回刷過她的唇瓣。


  她震驚地張開眼睛,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眼前。


  她恨他,可也愛他。


  他的嗓音,完撫了她所有的傷痛,前一秒還在心裏痛罵他,這一秒就因為他的這個吻而激動得說不出話來,更多的淚水急湧而出。


  她已經沒有力氣對他拳打腳踢,隻能是用自已洶湧的淚水表達自已的委屈和傷心。


  “別再哭了!你的眼睛都哭腫了!”陳天樂輕輕擦拭她的眼淚。


  “我都沒打算要那個孩子,你們為什麽還要用那麽殘忍的計謀來害我?”她哭著說道,想起那天的情景,心痛無比。“難道我在你們心中就是一個小騙子?我說過的話,你們為什麽不相信?非得多此一舉,打掉孩子你們還不解氣,還非得將我害成現在這樣子,我與你們究竟有什麽深仇大恨,非得置我於死地?”


  “可馨,你現在情緒不穩定,我們不討論這事,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再一起理論這事好不好?”陳天樂你緊緊地抱住她。“看你這樣子,我真的很心痛。從現在起,你隻要安心調養身體,所有你心中的疑團我都會替你解開,相信我,給我時間,也給你自已一個休養的時間,等你身體好後,我一定還你一個公道。”


  她攀附著他,哭著點頭。


  過了好久後,她的淚水終於止住了。“你還是走吧,一會李總就要回來了。”


  不知為什麽,她還是選擇相信陳天樂。


  看著她哭得紅腫的眼睛,他萬分心疼,輕輕地在她小臉上揪了下。


  “好痛啊。”她一臉委屈的揉著臉。


  “知道痛就好!”他責怪道。“再莫做這樣的傻事了,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站在樓頂邊緣的時候,我的心痛得幾乎要死掉了!我……我痛得……想跟著你一起跳下去……”說到這裏,他幾乎說不下去,整個人甚至開始顫抖,真的無法想象生離死別的那一幕畫麵。


  雖然他當時被曼琴給拉住了,但他不敢確定,要是可馨真的跳下去了,他也無法控製住自已,肯定會隨著她一起跳下去。


  “可是……”她奇怪地看著他。“想和我一起跳下去的人不是你,而是她?看來,她真的是用生命在愛你,甚至願意替你去死……”


  “還好,她抱住了你。”陳天樂心有餘悸地說。


  “還好,我沒跳下去,不然,你會恨我一輩子,因為是我害死了她。”


  “可馨,我們現在不討論這個,你好好休息。”陳天樂的嗓音有些低啞。“你們兩個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希望你們任何一個有事,知道嗎?”


  “嗯……”她將頭埋在他懷裏,用力地點頭。


  “可馨,今生今世,我都願與你生死相隨。”陳天樂深情地在她耳畔輕聲地發誓。“前提是,你得接納曼琴的存在,她是我的親人,是我一輩子都不能拋下的親人,你明白什麽是親人嗎?就是一輩子都有牽絆的那種,就算她與我離了婚,我還是會照顧她一輩子,就是那種親人之間的照顧和守護。”

  她抬起頭,眼中閃著淚水,似乎明白了他的話。


  她也有親人,就是因為對親人的那種牽掛,她才能堅強地活下來。


  或許,她真的誤會他們了,一切還是等身體好再說,總不能一直躺在醫院裏。


  他低下頭,吻住她的唇 ,傾盡所有的誠心與溫柔……


  這麽多天都無法正常的可馨,因為阿天樂的一番交談與熱吻,她的思緒又正常了,那種時而清醒、時而迷糊的狀況也好轉起來。


  甚至還想著快點好起來,好了就可以回去看爺爺奶奶。


  不管在東海經曆過什麽痛苦,一切都過去了。


  至少,陳天樂對她的感情是真實存在的,在今後的回憶裏有這點就足夠了。


  李曼妮的高跟鞋聲由遠及近,李曼琴隻好跑到門口喊天樂快走。


  或許是因為受了驚嚇,李曼琴回到家就頭痛起來,痛得臉色發白,陳天樂拿止痛藥給她吃後,陪著她一直折騰到十二點才睡覺。


  睡得正香的時候,滿身的疲勞還沒全得到消除,急促的電話鈴聲又將他驚醒過來。


  陳天樂為了方便照顧頭痛的曼琴,他睡在她身邊。


  電話聲也將李曼琴驚醒,她看了看掛鍾,已經淩晨兩點鍾了。


  這個時候打來電話,一定不會有什麽好事,她的心都提了起來,心想,不會是可馨又出什麽事情了吧?

  陳天樂迷迷糊糊地接著電話,一聽是謝寶權打來的電話,他馬上清醒過來,意識到有大事發生。


  他的手機放在自已房間,這是家裏的座機電話,如果不是急事,謝寶權也不會半夜三更打家裏的電話。


  他急得坐直身體。“謝副書記,這個時候打電話,有什麽事嗎?”


  謝寶權說。“有一輛路過東海的長途客車翻到河裏去了,滿滿一車人啊,估計傷亡慘重。省裏領導來電話了,讓我們馬上實施救人。我現在去現場,你馬上以最快的速度,帶著醫生趕到事發地點,越快越好。”


  陳天樂已經從床上起來,李曼琴已經在替套他衣服。


  她在電話裏也聽到了,動作比陳天樂還快,迅速穿好衣服又在幫陳天樂,“天樂,你先打電話給張秘書,讓他通知一些識水性的人趕去,醫院方麵,我去帶隊,保證救護人員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出事現場。”


  夫妻倆同時去打電話,李曼琴隻能是通知所在醫院,別的醫院還是隻能讓陳天樂打電話才有權威。


  他給東海所有醫院都打了電話,讓他們馬上、立即組織一個醫療隊,帶上救護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事發地。


  隨後,陳天樂又把電話打到市公安局、武警中隊、消防隊,讓他們各自組成營救分隊,配合救援的醫務人員做好搶救工作,盡可能地減少死亡人員和傷者痛苦。


  安排好這一切之後,陳天樂打謝寶權電話,卻一直在通話中,怎麽也打不進去。


  人命關天的時候,謝寶權不是在打電話安排救援人員,而是把擔子撂給了陳天樂,他所說的馬上趕到現場,不是帶著救援人員去,而是要帶著記者和媒體去,出了這麽大的事,哪裏能少了媒體的熏染和造勢。

  省裏領導打陳天樂手機,手機都打爛了也沒人接,所以才會打給謝寶權,在這點上,陳天樂已經給領導留下不好的印象。


  雖然現在跑得最得力的人是陳天樂,到最後,功勞隻會全部歸功到謝寶權頭上,他在這人命頭天的緊要關頭,不是替那些生命擔擾,而是在算計如何讓自已立功。


  多好的機會啊,表現好了就可以直接上位,謝寶權不覺輕笑出聲。


  他聯係好了煤體,還在家裏慢悠悠地洗臉刷牙,順便估算著陳天樂的救援隊什麽時候到,他過去直接撿個現成的功勞就成了。


  所有接到陳天樂電話的人都行動起來了,人命關天,多一分鍾趕去,就多一個人生還,有的還穿著睡衣就跑了出來,有的甚至連鞋都沒穿……


  救援隊和醫療隊幾乎是同一時間趕到事發現場,這裏是東海水流最急的河流,汽車跌落進裏麵,估計凶多吉少,加上又是晚上,這救援工作行動起來肯定不會順利。


  救人要緊,所有人的客套都免了,陳天樂打頭陣,率領著會水性的人下河救人。


  現在的情況,救一個是一個。


  陳天樂說。“現在情況緊急,我們這些人也不要墨守成規,識水性的,也別論你是什麽職位,都跟著我一起下水救人,手裏都拿好工具,最好是能砸開車窗的工具,沒有,在路邊撿塊石頭也成。”


  話完,陳天樂的身後已經站了一隊人馬,這些都是機關的幹部和職工,他們這是自發組隊的,專業的救援分隊已經下水了。


  謝寶權正希望如此,陳天樂一走,現在場總指揮就是他了,見到救援分隊用小船在送人回來,他立即投入進去,安撫著脫險的人們,還一邊做悲痛之勢,因為他的這些表現都會被煤體給拍下來。


  甚至還會落下傷心和同情的淚水,在接過一個血流滿身的小孩時,救援人員說這個小孩的爸媽都已經去世,這個小孩是在爸媽的保護下才得以生存下來,謝寶權在接過小孩的時候,故意讓自已全身都沾滿了鮮血,痛哭失聲地說。“都怪我們來晚了,來晚了……”


  現場這樣一哭,扛著攝相機的記者也感動得熱淚盈眶,心說,謝副書記真是人民的好書記,寫報道的時候,一定要將謝副書記這種受民如子的心寫出來,太感人了!


  幾乎每救回來一個人,謝寶權都會痛哭流濞,仿佛每一個被救回來的人都是他謝寶權的親人般。


  攝相機的鏡頭裏,全是謝寶權忙碌的身影,他甚至還將那個隻有兩歲的小男孩用布條綁在自已背上,他的形象瞬間又高大起來,在記者眼中的光輝形象越來越濃重。


  而那些在水中同死神奮戰的人,記者都視而不見了,鏡頭一直隨著謝副書記遊走,將他指揮的營救工作全部錄了下來。


  營救工作已經擴展開來,車裏的人幾乎都救了出來,死的、活的都送到了岸上,據統計,還有二十來個被河水衝走,接下來的打撈和搜救工作更加辛苦,為了多救一個人,陳天樂根本就沒上岸,直接摸黑坐上救援分隊的小船開始了打撈和搜救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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