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混水摸魚
沐陽大膽地研究起這光亮的出處,手試著一層層地輕推置物櫃。
發現下麵六層都是實實在在的櫃子,隻有這最上層,仿佛是虛的。
輕輕地推移之後,豁然一個大窗口露了出來,嚇得他趕緊恢複原狀。
天啦,原來姓謝的在自已房間都能將這裏看個一清二楚,還好剛才自已很小心,沒讓對方發現自已。
沐陽更加肯定這間雜屋的重要性,不是存放著財物,姓謝的不會這麽小心翼翼。
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輕推雜物門以試安全與否,確定安全後,回到房間還要再次確定才能安心地去洗澡。
看來,這裏肯定隱藏無數的秘密與財富。
沐陽發現,自已能在這裏將謝寶權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甚至連他房間的一切都能看得明明白白,位置選得恰到好處。
既然謝寶權確定無異常,那就表示他洗完澡出來就一定會倒頭大睡。
像這個時間才回家的男人,一定跑到野女人處鬼混去了,他是醫生,一眼就能看透男人縱欲過後的疲乏。他也確實猜對了,姓謝的又去了苗小妙家。
他十分得意自已安裝的那些針孔攝相頭,絕對不會被發現,以後想要掌握對方的一舉一動就容易多了,甚至連他日常生活中的細節都能看到。
雖然他不是一個偷窺狂,也不會對一個同誌有興趣,可他對一切與錢有關的感興趣。
謝寶權洗完澡出來,呈大字躺在床上好一會才蓋上被子,拿著手機翻看著,沒一會就呼呼大睡了。
果然是縱欲過度!沐陽暗喜。
現在可以大膽仔細地看著謝寶權,而姓謝的睡得直打呼,完全不知道這個時候竟然還有人在他的房間裏放肆大膽地窺探他的一切舉動。
看對方睡得這麽沉,沐陽估計是不會有下文了,再等等他就可放心大膽地撤退出去。
他明白,他必須耐心地等待,也隻有耐心等待才能找到通往財富之門。
要不然,他對謝寶權家裏的零散財富視而不見,即使現在缺錢缺得要命,他也不會貪這些小財,要貪就貪大的,要弄就一次多點。
他需要的是更多的錢,要不然,自已冒險潛入進來偷偷安裝的那些東東就浪費了。
假設找不到通往財富之門的路,他也可以偷拍到對方的許多隱私啊。
一個剛剛獲得自由的男人,私生活肯定會很亂,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看到許多有價值的證據,這些東西也可以間接為他沐陽創造數不完的財富。
姓謝的是東海舉足輕重的人物,有權有勢不說,還有灶香人家做財力後盾,要想對姓謝的下手,當然也得多做些攻略,至少得掌握許多基本情況。
雖然他隻是個輸紅了眼的賭徒,可那也是有智商的高水準賭徒。
雖然賭運不濟,那也隻是他覺得自已本錢不夠雄厚,別人能羸,那是底氣足。
所以,他覺得等自已弄到雄厚的賭本之後,一定要將先前輸出去的都扳回來。
世上沒哪個人願意成為真正的輸家,即使為此付出慘痛的代介也在所不惜。
眼前睡著的人,將是自已的提款機。
不論他拍的是打開財富之門的線索還是他糜爛的私生活,這些都將是他最有力的證據,用這些東西一定可以拿到足以讓他得到想要的錢財。
這本來也不是他沐陽想幹的事情,沒辦法,他現在已經走投風無路了。
再不弄錢,家裏都要揭不開鍋了,他一個人還可以到處去蹲飯吃,可家裏還有一個老媽就不行了。
雖然這樣是很下作,也讓人惡心,堂堂一個醫科大學的高材生,醫治好的病人也不計其數,可他就是沒辦法醫治自已的賭癮,不止一次痛下決心,到最後還是無濟於事。
醫院裏的同事都被他借錢借怕了,見著他都躲得遠遠的,要是有一天,他突然開著一輛好車炫耀,那也不足為奇,今天輸個精光也是常事。
沐陽要是一夜暴富,也沒人懷疑,這就是賭徒的世界,別說一夜間買房這樣的事,就是一夜間贏棟別墅也有人相信。
錢在賭徒看來,那隻是一種遊戲幣而已,可如果沒有這種遊戲幣了,他們的生活仿佛就失去意義,要讓他們去過那種平淡的生活真是太難了。
曾經,他隻是想要錢來得快點,好快點買房把老媽接來安享晚年。
可當這一切有了之時,他已經無法全身而退了。
在沐陽看來,姓謝的來頭大,背景深,在他的身後一定大有來頭,要不然,也不敢明目張膽地住著這麽豪華的別墅,別的貪官都是財不外露,他卻這麽高調,一定是有其深厚背景的。
雖然他知道這樣做是犯法的,緊張之後,卻也並不害怕什麽,因為姓謝的有把柄在自已手裏,那個瘋女人在自已手裏,不怕對方敢把自已怎麽樣。
除非謝寶權對他殺人滅口,但他也明白,沒到萬不得已,謝寶權是不會那樣做的,越是有錢的人就越寶貝那條老命,殺人滅口將來也是會坐牢的。
所以,沐陽對自已說,就算拍到了什麽,也要多備份,不能一次全部拿出來。
下次與謝寶權見麵,他還會再留一手證據下來。
所以,沐陽清楚自已會是安全的,隻是,在沒得到更多的財富之時,他不能讓自已暴露。
不然,他這來來回回所受的罪就別受了,比如現在,他一動不動地躲在暗處,身體發麻都不敢動一動,生怕驚醒了謝寶權。
正要準備溜走的沐陽,聽到一陣電話鈴聲響起,猛然之間差點以為是自已手機。
在聽到謝寶權翻身接電話時才恍然大悟,自已的手機在進入這裏時就設置成靜音了。
謝寶權露出驚喜之情,一個翻身坐了起來。“你小子,回來也不事先打個電話,怎麽?是想給老子一個驚喜?”
謝軍是在下課後載著亦雲一起回來的,本來早就該到東海了,年輕人嘛,一路上走走停停,遇到好玩的要去玩下,遇到好吃的要去吃下。
沐陽一聽,心說,完了,看樣子,是謝寶權的兒子回來了,那自已很難脫身了,在這裏久了難免不會被發現。
正在擔心的沐陽卻突然看到謝寶權一邊說一邊起床,在電話裏吩咐道。“那你們等著,千萬別走開!我這就開車過去接你們,你可千萬不要胡來啊,喝了酒不能開車的,安全最重要,我很快就趕過來。”
兩人一回到東海,聞著噴香的燒烤,忍不住吃起來。
當然,有這麽美味的燒烤,沒有酒是肯定不行的。
所以,兩人一邊喝酒,一邊吃燒烤,不知不覺就喝得有點醉了,謝軍還行,亦雲早已經迷糊起來。
亦雲在醉倒前對謝軍說兩人分別搭出租車回去,又不是很遠,可謝軍非要打電話讓老爸來跑一趟,怎麽說,也要好人做到底,送人送到家。
加上老爸對亦雲喜愛有加,說不定還會特別讚成自已此舉。
謝寶權接完電話,手腳並用,麻利地穿好衣服,拿著公交包出去了。
沐陽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總算是可以溜出去了。
聽著汽車開走的聲音,他大膽走出來逛了逛,心說,他兒子回來,是不是我就能混水摸魚一把?
小財到處都有,可他一直不敢貪,怕打草驚蛇,壞了自已的大計劃。
先前不敢有的念頭在起來,他進到另一間房,熟門熟路地拉開中間那個抽屆,將那個女人用的錢包拿出來,抽出裏麵的錢數了數,不多不少,剛好有一萬元。
散落在櫃子裏麵的零錢絲毫不看在眼裏,他將那些零錢依然散落其間,錢包還是放好,然後揚長而去。
謝寶權房間也有幾萬塊錢,沐陽沒有打草驚蛇。
在他看來,姓謝的一定沒有時間去翻瘋女人的東西,也不會注意這區區一萬塊。他自已那幾萬塊錢就一定十分清楚,所以,什麽能拿,什麽不能拿都有想過。
就算姓謝的知道瘋女人包裏一萬塊錢的事,家裏兒子回來過,也會以為是兒子拿了點零錢去用。
先前還在為沒生活費給老媽苦惱,現在的心都樂開了花,暗說,這人啊,隻要一遇到貴人,走路都能撿到狗屎。
想他沐陽,一個星期前,他還租住在待拆遷的破舊屋子裏,現在不僅有好房子住,而且還有了一台隨時可以取款的機器,簡直太爽了!
臨走之前,他還順手拿了莫少芬一對耳環。
在莫少芬的首飾盒裏,還有好多這樣的首飾,而且全部是真金白銀,想著拿一對也不會被發現。
他特意挑了一對樣式老土的金耳環,這種不起眼的款式更加不會讓人生疑。
雖然在首飾盒裏很普通,可拿回家卻可以討老媽歡心。這麽多年,他卻一件首飾都沒給老媽買過,終於可以將老媽那對上個世紀的銀耳環給換掉了。
在樓下的時候,他還去冰箱拿了罐紅牛喝完再溜走的。
回到家,沐陽給了老媽五千生活費,順便替老媽戴上金耳環。
喜得沐媽媽在鏡子麵前左看右看,樂得臉上的皺紋都開了花,嘴裏直誇兒子孝順。
沐陽洗完澡,舒服地躺在床上打開手機,他將那些針孔攝相頭的監控都聯到自已手機上了。
鏡頭中出現了個陌生麵孔,他躺在沙發上。
見謝寶權一直在侍候著那個躺在沙發上的小夥,心說,這個一定是謝寶權的兒子!
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樣子,仿佛看不夠似的端詳著兒子的臉。
有這麽好看嗎?沐陽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