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初步合作
“所以李富強真的不是自殺了。”王小六抬起頭，平淡地說道。
從剛才這倆位的口中，他們像是早就知道了李富強不是自殺的事情，但因為某種原因，對外公布的信息卻是自殺。
王小六隻是確認了這個信息，也是他為什麽要故意，當著那個老警察的麵闖入案發現場的原因，他要從警方的口中知道他想要知道的事情。
而這個前提必須是他們要把自己當成懷疑的對象，總的來說，還算順利。
“是我問你問題，而不是你問我們。”王誌龍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意識到被人戲耍之後突然覺得自己很蠢。
“這第一個問題，其實我應該不用回答的，我的資料你們也應該調查過了，我的職業就是名偵探，至於為什麽要插手這起案子，是因為我同情方翠玉這位可憐的女士，同時我也想要獲得名聲。”王小六用最真誠的語氣說道，帶著微笑。
他知道在被人抓到的時候，肯定有人已經調查了他的背景，而基於他本人的夢想所說的這番話，又確實沒有漏洞。
而王誌龍其實也按他所想的早就調查過了他，包括李富強當天死亡，王小六在什麽地方幹什麽事情，很不幸，那天眼前的這個人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所以這也是為什麽年輕警察一直忍著，沒有使用手段的原因，優秀的履曆給了他太大的自信，結果麵對有恃無恐的王小六時，他很憋屈。
“你想要出名有很多種方式，不必非得插手這種事情，而且我們警方不需要同偵探合作。”王誌龍語氣嚴肅地說道。
“那如果我知道一些你們不知道的事情，就像你們隱瞞大眾的事情一樣。”王小六緩緩地陳述道。
王誌龍沒有說話，冷漠地看著他。
“警官，如果之前使用的見麵手段不太合適，我在這裏同你說聲抱歉，我隻是想要知道真相罷了。”王小六伸出了手以示友好。
“你需要簽署保密協議，如果你將我們所透露給你的信息告訴任何人，你自己承擔後果。”王誌龍第一次覺得偵探這種職業就不應該出現，這個人簡直頭腦清醒的可怕，抓住了他們想要破案的心思。
沒辦法，上麵不知道為什麽，對這起案件十分重視，沉重的壓力讓他的肩膀都有些扛不住了，他伸出了手。
年輕警察一臉震驚，還有不解。
留下一個人在審訊室的王小六，倆名重案組的警察走出去門外。
王誌龍自己一個人點燃了根煙，他沒有給年輕警察，因為他不抽煙。
年輕警察聞著刺鼻的煙味有些不舒服，但是因為是自己的隊長還是沒有說什麽，不過對於剛才的行為，還是有些不解，出口問道，“隊長，你怎麽突然改變主意了，之前不是還懷疑他和連環殺人案的凶手有關嗎？”
蒼白的雲霧從鼻息匯聚於空中，逐漸透明消散，王誌龍看了一眼年輕警察，“那是借口，李富強死的那天晚上他在一個酒吧喝酒，有很多人可以證明，我隻不過是想炸炸他而已。”
“可是在監控視頻他不是自己承認了自己殺人了嗎？”年輕警察特別看不慣王小六。
“哪個凶手會把我是凶手四個大字寫在自己的額頭上，那是人家故意騙咱們的。”王誌龍有些頭疼，感情自己的下屬連這一點都沒想通。
“那也不能和這種人合作啊，還透露情報給他。”年輕警察有著優秀的履曆，憑著自己的直覺還是覺得王小六很有問題。
恩，其實他的直覺沒有錯，王小六確實有問題，隻不過這問題他看不出來，畢竟偵探不是原來的偵探了。
“這些不提，我有我自己的打算，而且他剛才提到的事情，李富強臨死前經常做噩夢這種事情為什麽你去方翠玉家裏的時候，沒有調查清楚？”王誌龍這時候的語氣就有點帶批評的意思了。
“是我的失誤。”年輕警察是專門負責調查的主要人員，所以王誌龍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他沒有絲毫推脫的意思。
看著他的樣子，王誌龍也不好繼續說下去，但這確實是大意疏忽了，本來這起連環殺人案的凶手到現在還沒找到影子，懷疑的犯罪嫌疑人都一個個排除掉了，讓他心煩的很。
“再有這樣的事情，下次自己寫報告檢討，現在先給我去調查前一個死者，有沒有這樣的事情。”王誌龍也不想讓自己帶起來的新人受到太過的批評，吩咐道。
“是，我馬上去調查。”年輕警察答應道。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王誌龍又偷偷地瞄了一眼審訊室的情況，王小六還在查看卷宗，他不由自主的摸了摸下巴很久沒刮過的胡子，還回想著剛才的事情，那個監控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就一眼給他瞪壞了，這人真的有超能力不成？
這個結論也並不是沒有根據的，在近些年來，頻發發生的犯罪案件中，就仍有許多他們未破解的案件，因為都太古怪了，簡直不像是人能夠做到的。
特別是上麵的人組織了一個特殊部門後，王誌龍就感覺到了不對，要不是那個特殊部門的人實在是派不了人過來，這件事情也就不用他來查手了。
“異能者，收容物。”王誌龍還記得在那次高層會議中提到的幾個關鍵詞，起初他還並不知道其中的意思，後來他就懂了，但仍然不相信。
“說不定這個偵探還真能幫到我們。”王誌龍心裏想著，離開了這裏。
所以這也是為什麽王小六僅僅是拋出情報，再憑借三言倆語就說服王誌龍的原因，因為王誌龍一開始就沒有把他當做嫌疑犯，再加上他自身的動搖，王小六表現出來的特殊性，才有了現在的這一幕。
王小六也如願以償的獲得了警方沒有公布的信息，比如其中最為關鍵的一點，李富強並不是這類案件中的第一個死者，他是屬於第二個，在此之前，還有第一個死者，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凶手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