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百分之九十七點五
其實也許他們昨天也根本就不在，江乙突然回憶起昨天晚上的種種，好像並沒有聽到過那對夫妻有任何的響動，更沒有吵架，不過他並沒有懷疑姚潔什麽，可能是因為從心底裏相信姚潔，江乙覺得，自己現在對這個小姑娘，很是依賴。
按照江乙的計劃，他們下午是要去看南山海上觀音的，這座觀音像在三亞很有名，來來往往的遊客都要去祭拜一下，張秀琴是個教師，卻很是相信這些個神靈，江乙自然是知道她的，便提前計劃了這個地方，中午休息一會兒後，一行人便一起出發了，因為人數太多，需要三個人一組打兩輛車出行，讓江乙感到吃驚的是，蘇哲居然主動提出要與姚潔和江乙坐一輛車，這個時候，難道他不應該陪在王靜芸身邊的嗎，江乙回想起昨天晚上姚潔與自己的談話，平心而論，姚潔的確是要比王靜芸更漂亮一些，江乙不禁要懷疑，這個蘇哲，是不是真的對姚潔舊情複燃，可能是之前被拒絕，本以為沒戲了，但眼下又看見了姚潔，又有了死灰複燃的想法？江乙想了很多種可能，覺得都很有道理的，不管怎麽說，還是先觀察一段時間再下結論吧。
他們昨天來到三亞的時候已經是臘月二十六了，蘇哲因為要與家裏人一起跨年，自然要早點回去的，不像江乙和姚潔這樣的無家可歸的人，江乙想，他一定得加快腳步了，要趕在蘇哲回去之前找到他的破綻，試探一下他對王靜芸到底是不是真心的，否則就這樣把王靜芸交給他，叫江乙怎麽能夠放心的下。
第一輛車自然是要讓王家人先走的，他們這幾個人便等在後麵，又過來一輛出租車，江乙故意趕在後麵上車，想看看蘇哲是跟姚潔一起坐在後麵還是自覺一點坐在前麵，結果姚潔一句話打亂了江乙的計劃。
“蘇哲哥哥，就麻煩你坐在前麵吧，我想和小乙哥哥坐在一起。”姚潔隻是單純的說出自己的心聲，蘇哲明顯有些尷尬，其實他是真的想跟姚潔做在一起的，自從答應了她要幫助她接近王靜芸，姚潔便開始正大光明的跟江乙一起出入，如今更是跟著江乙一起出來玩兒，雖然早就做好了心裏準備，他接近王靜芸的目的也的確是要拆散她和江乙，成全姚潔，但是同為男人，眼下看著姚潔在自己麵前如此不知收斂的對江乙好，這叫他蘇哲情何以堪，如何能夠放的下。
隻是他沒有辦法，姚潔已經張嘴說話了，他以王靜芸男朋友的身份跟他們一起出來玩兒，依然沒有理由不給江乙讓座。蘇哲突然要懷疑自己到底能不能堅持的下去，雖然曾經自己發過誓，隻要姚潔開心，讓他做什麽都行，但是作為男人，就這樣看著姚潔逐漸的遠離自己，他就真的能夠開心起來嗎？
因為王靜芸他們的那輛車的司機迷了路，所以江乙，姚潔和蘇哲雖然是後來的，卻提前趕到了，三人站在入口處等他們，很多路人紛紛將目光投向姚潔，還以為是自己見到了什麽大明星的感覺，姚潔雖然出生在北方，也飽受過北方凜冽的如同刀子般寒風的洗禮過，皮膚卻要比南方水鄉的姑娘的皮膚還要好，這讓人如何能不羨慕。
王靜芸他們趕到的時候，便看到江乙和姚潔在熱鬧的聊著什麽，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而蘇哲則站在一邊，不知道為什麽，王靜芸憑著女人的直覺，總是能夠感覺到蘇哲會被姚潔吸引，不過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又的確是對自己禮讓又加，極盡愛護，王靜芸覺得自己一定是想多了，且不說蘇哲的家世背景注定他不會是一個俗人，就是這麽長時間以來自己與他相處下來，也應該足夠了解他的為人，他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
“小乙，沒想到我們先走還是你們先到了，那個司機可真是，找不著路的還開的什麽出租車你說說，這不是耽誤事兒嗎。”王鐵手剛一看見他們便跟江乙抱怨起來，但其實江乙明白，他隻是覺得他們來晚了讓人等有些不好意思，想解釋一下而已。
“沒關係王叔叔，三亞不像是我們那的小城市，哪裏都那麽好找，司機記不住路也正常，我們也是剛到，走吧，我們進去吧。”張秀琴已經開始在想自己要向菩薩許的什麽願望了，因為擔心會忘掉，便附和著江乙，叫他們快點進去。
南山海上觀音是建在海上的，由一座大橋連著，且橋麵不寬，隻能步行，張秀琴特意幫大家都買了些個貢品帶過去。
見到觀音菩薩的雕像，張秀琴虔誠的走了上去，跪在菩薩像前，眾人也都紛紛跪下，無論信與不信，菩薩的威嚴在那裏，神靈在那裏，還是不敢有人侵犯的。
張秀琴態度虔誠的許下了自己的心願，她隻願一家人能夠健健康康的，自己的女兒能夠早日找到如意郎君，還有小乙，一定要早點安頓下來才好，能夠早點找到一個愛人，成個家，這孩子太可憐了，隻希望他以後的路，能夠走的順暢些。
王靜芸也許下了自己的願望，她希望未來的一年能夠少一些工作，不是因為她擔心辛苦，實在是他們這一行，還是清閑點的好，社會才能夠更加安定，至於自己的婚事，還是順其自然吧，她決定不強求，是你的，你甩都甩不掉，不是你的，你強求也求不來。
姚潔的願望是希望江乙能夠過得快樂，她並沒有為自己祈求什麽，隻是希望江乙能夠快樂，即使這個快樂不是自己能夠給予的，當然，姚潔還有一句話藏在心裏，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這種場合說出來，就是她希望，江乙能夠早日重新愛上自己，她想要與他一起相守到白頭，到地老天荒。
至於江乙和王鐵手，本就是男人不太相信這些，恰巧這兩個男人又都是無神論者，雖然出於虔誠，以及對菩薩的尊重，說到社會安定，王鐵手更相信，隻有這個社會的當官的都起到帶頭作用，隻有警察能夠嚴於律己，社會才能安定。而江乙則認為，家人是否能夠身體健康，要取決於平日的飲食和作息時間，生活規律，還有就是醫者高超的醫術，這也是他所向往的。
蘇哲也是一聲未吭，大家也都以為他也是一個無神論者，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其實是對著菩薩許了願望的。他希望姚潔能夠早點江乙死心，回到自己身邊來，因為他相信，就隻有自己才能夠給姚潔應有的幸福，他還希望王靜芸不要怪他，因為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也不想這樣，欺騙別人的感情。
幾人各懷心事的祈完了福，許完了願，有一起去了海邊，三亞就是海很多，上午去亞龍灣，他們已經領略過大海的魅力了，但是眼下的南山，又有著自己獨特的魅力，他們邊走邊拍照，走著走著，太陽就有些落了，在夕陽的餘暉照應下，江乙真的看到了小學課本上學過的那種，海天相接的壯麗景觀，這是他在北方從來沒有看到過得，傍晚的彩霞，映的海上的觀音都別有一番滋味，似乎是過了一樣，不隻是江乙，他們同行的所有人，還有周圍的遊客，都紛紛被眼前的美景感染到了，震撼到了，大家都拿出手機相機，想與這夕陽西下的美景共同印在那小小的相片中，留下美好的回憶。
江乙也帶了相機，他拍了很多夕陽的美景，又把王靜芸叫到一邊，給她拍了很多照片。還讓王鐵手給他們兩個人合了幾張影，一邊的姚潔看到了，非要趕上來湊熱鬧，硬生生的把王靜芸擠走了，跟江乙一起照起相來，她又拿出手機，拚了命的給他們兩個人自拍，最後選了一張自己很滿意的，默默地設為了手機壁紙。
王靜芸和蘇哲，王鐵手和張秀琴，王家一家人，還有加上江乙的四口之家，隻要是可以組成的組合，紛紛都合了影，隻有蘇哲主動提出要同姚潔合影的時候，被姚潔拒絕了，她的心裏，已經有她的小乙哥哥了，再也裝不下任何人了，她現在反而很希望蘇哲能夠在與王靜芸相處的過程中愛上王靜芸，這樣他們就能永遠在一起，再也不會幹涉到她與江乙了。
姚潔的拒絕，讓蘇哲感到難堪，讓江乙感到憂心，都是男人，他越來越感覺到蘇哲對姚潔並未死心，如果是這樣，那他這樣呆在王靜芸身邊算怎麽回事兒，江乙覺得自己需要找個機會提醒一下王靜芸了。
老話說得好，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沒過多久，天色越來越暗了，最後大家借著夕陽最後的光輝，一起合了他們來到三亞以來的第一張合影。收拾好來時的行裝，便要回到酒店裏了。江乙卻突然間有一個想法，他想既然已經在這海邊見過夕陽了，為什麽不能在這裏等上一晚上，看一看海上的日出是什麽樣子的，映著海風的朝陽，還有成群結隊的海鷗一起出來覓食，想一想都覺得無比的浪漫。
於是他提出讓眾人回去休息，自己今天就留下來在這海邊搭個帳篷，等待著明天的日出朝陽，此言一出，姚潔便嚷嚷著小乙哥在哪兒她就要在哪兒，要跟著江乙一同留下來，王靜芸有些遲疑，其實她很早就有這樣的想法，隻是不知道在此時提出來是不是合理，會不會引起江乙和蘇哲的誤會，甚至是父母，會不會誤會她對江乙有情。
江乙似乎是看出來王靜芸的意思，便主動提出來，“芸姐，你不是早就想看一看海邊的日出是什麽樣子的嗎，怎麽樣，跟蘇兄留下來一起呀。”王靜芸看了一眼蘇哲，蘇哲表示自己都可以，王靜芸便很高興的同意了，其實她到並不是因為蘇哲在而感到高興，蘇哲在與不在於她來講，並沒有什麽不同，隻是因為現在的蘇哲對於她來說，是一個擋箭牌，可以擋住一些不必要的猜測與懷疑。王鐵手和張秀琴都表示他們年紀大了，受不了這海風的洗禮與海邊的潮濕，便要回去了，江乙主動提出去送他們回去，便隻留下王靜芸，姚潔和蘇哲一起去買帳篷，幹起來搭帳篷的活計。
他們三個人的組合，三個人都覺得很變扭，姚潔便提出讓他們兩個去買帳篷，至於自己，就等在原地，清理出一片合適的地方來搭帳篷，還特意強調了自己要跟她的小乙哥哥睡一個帳篷，不然會害怕，王靜芸和蘇哲聽到這話，都覺得渾身不自在，想拒絕，又都礙於對方在，不敢輕易提出來，蘇哲甚至想著，就這麽跟王靜芸坦白了算了，大不了姚潔就是再也不理他了嗎，也不至於天天看著她跟別人恩愛，但是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他還是放棄了，父母作為國家幹部，又有把柄在姚潔手裏，他惹不起。
出於無奈，他們便真的買了三個帳篷回來，隻是三個人誰都不會搭，姚潔雖然在農村跟著江乙他們一起住過一年，但是也的確是沒幹過這種搭帳篷的活計，王靜芸和蘇哲，在警校的時候倒是學過，隻是一直也沒有實戰經驗，沒有真正練習過，所以隻能等著江乙回來。
江乙剛一回來就看到他們三個人麵麵相覷，一句話也不說，各自有著各自的心思。倒是王靜芸最先發現了江乙，“你回來了小乙，怎麽樣，把我爸媽都送回去了吧。”其實王靜芸一直都在找機會跟江乙說說話，緩和一下那天她說的那些傷人的話對兩個人造成的傷害與隔閡，隻是姚潔一直從中作梗，並沒有給她什麽機會。
“是，送回去了我才回來的，你放心吧，哎，你們怎麽都不搭帳篷呢？”江乙看著地上的帳篷，有些不知所以，姚潔一下子跑過來抱住他的胳膊，說道，“都在等你回來呢，靜芸姐和蘇哲哥還是警校畢業的呢，這個東西都不會搭。”姚潔邀功似的看著他們兩個，蘇哲覺得難堪極了，便提出去找一些石頭壓住帳篷底端。
其實江乙也不會這些，隻是以前在監獄的時候翻過這方麵的書，眼下便翻了翻帳篷，很快就找到了竅門，指揮著兩位女同誌，不一會兒便搭好了一個帳篷，隻是江乙突然不明白，為什麽隻有三個帳篷？便主動問了出來。
“因為姚小姐說想要跟你睡在一起。”王靜芸故意酸溜溜的說，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醋意，可她就是覺得心裏不舒服。其實話一說出來她便後悔了，隻是已經來不及了。江乙也沒有顧慮什麽，隻是彈著姚潔的頭說道。
“你呀，一個女孩子，跟我睡算怎麽回事兒，這樣吧，既然買都買了，你今晚跟芸姐一起睡，我跟蘇兄輪流值夜，一來是避免如果漲潮我們不知道，二來是你們可以睡的安穩些，到點了我們叫你們。”
姚潔雖然氣鼓鼓的，但是她從來不敢違背江乙說的話，她也不知道為什麽，以前在宋家村的時候就是這樣，即使那個時候的江乙對她百般寵愛，但是隻要是江乙提出來的要求，姚潔永遠都是遵循的最好的那一個，沒有例外，也沒有特殊。這也是江乙最喜歡她的一點，既囂張跋扈，又不失可愛，時而溫婉，時而俏皮，那個時候的江乙，覺得此生隻要能跟姚潔和爺爺一直這樣生活，那便是最幸福的事了。
江乙帶著兩個女同誌很快便把帳篷搭好了，把睡袋扔了進去，蘇哲帶著幾塊石頭回來，其實還蠻重的，隻是他是練過的，倒是並沒有覺得有什麽。江乙把每個帳篷都壓好，便讓姚潔和王靜芸先去睡了，自己留下來跟蘇哲商量值夜的時間，兩個人一人半宿，商量好了江乙先睡，到夜裏一點的時候出來換蘇哲。
蘇哲回去定好鬧鈴，躺好，已經累了一天了，終於能好好歇一會兒，剛躺下便睡熟了，過了一會兒，他隱隱約約感覺身邊有人在擠自己，隻是實在是太困了，便讓了讓，眼睛都沒動一下，複又熟睡過去，姚潔嚐試著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睫毛，發現他並沒有醒，便大著膽子在江乙的嘴唇上輕輕的小啄了一下，之後又像是偷了腥的貓，一個人在一旁笑了起來，卻不想江乙一個翻身，便把她壓在了身下，姚潔隻覺得很溫暖，並不覺得被壓著喘不上氣來，反而在緊張又激動的情緒中，逐漸的睡著了。
江乙把手機鬧鈴設成的震動，就放在自己枕頭邊上，可是鬧鈴想起來的時候，不光是他自己醒了，姚潔也醒來了，隻是裝作若無其事的給予閉著眼睛裝睡，她不敢睜開眼去看江乙，害怕他會生自己的氣。
江乙按掉鬧鈴便看見誰在自己身邊的姚潔，無奈的笑了笑，把她的胳膊放進睡袋裏，給她把拉鏈拉好，想了想，又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便出去了，他這一出去，姚潔再也不能安靜下來了，一顆小心髒撲通撲通的亂跳，江乙居然偷親她了，她覺得自己都要飛到天上去了，她小心翼翼的把帳篷拉開一點，偷偷的看著這個去跟蘇哲換班的男人，隻覺得曾經的幸福，又要回來了。隻是激動的心情耐不住睡蟲的侵襲，她迷迷糊糊的又睡著了。
王靜芸半夜醒來的時候發現姚潔已經不在了，猜想她一定是去找江乙了，不禁有些失落，她拉開帳篷，想著出去看看，便看到江乙一個人坐在海邊上，向遠方眺望，王靜芸走過去，坐下，江乙回頭看看她。
“怎麽不睡了？地太潮了嗎？”江乙並沒有去看她，眼睛依舊看著前方，隻是呆呆的問著。
“不是，就是一下子醒了過來發現姚小姐不在了，想著出來找找，就看見你坐在這，便過來了。”
“她在我那呢，這丫頭，總是這樣，讓人跟著操心。”王靜芸能夠深刻的感受到江乙說這話的時候，話語間流露出來的寵溺，那種感覺，就像是他當初給自己剝蝦的時候，自己所感受到的一樣。
“小乙，你還喜歡著姚潔，是嗎？”王靜芸真的想知道，江乙到底是什麽想法。
“胡說什麽呢，你看看現在我的身邊，自從從你們家出來，就一個親人都沒有了，她是我唯一的親人，是我的妹妹，你知道嗎芸姐，我會用我的命去對她好，但是她隻是我的妹妹，我們倆，早就已經不可能了。”江乙覺得很窩火，自己走到今天這樣，他的心思王靜芸居然還要去懷疑，難道自己喜歡她，就真的喜歡的那麽不明顯嗎？
“你呢，打算跟蘇哲結婚嗎？”江乙自然也有想要問卻一直沒有機會問的問題。
“結婚？倒是還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不過他這個人真的蠻好的，跟我性格上也很搭，是有在考慮會交往，不過結婚，這個問題還太長遠，目前沒有這個打算。”王靜芸說的也都是實話，無論從哪方麵來說，蘇哲都是男朋友的最佳人選，家境，背景，事業，都與她是絕對的般配。
江乙當然是不能夠相信蘇哲的，他與姚潔的過去，以及他現在對姚潔的態度，都讓江乙放心不下，也不知道王靜芸知不知道他們之間的往事。
“芸姐，小潔跟我說，蘇哲以前跟她表白過，你知道嗎？”江乙覺得王靜芸是個成年人了，應該有自己的判斷能力，而以自己現在的身份，他能做的，也就隻有幫助王靜芸認清楚現實，至於該怎麽去選擇，他也不知道，這種事情，以及自己現在的身份，除了提醒，似乎說什麽都不好，就讓王靜芸自己去拿主意吧，江乙相信她判斷是非的能力。
“我知道，第一天看見姚潔，他就都跟我說過了，他們是青梅竹馬，有感情很正常，不過姚潔已經拒絕他了，而且從那以後再也沒有理過他，我知道，姚潔對你是真心的，她付出了很多，你就不考慮考慮，跟她重歸於好嗎，畢竟你們是有感情基礎的。”王靜芸這麽說，一來是表達了她相信蘇哲的為人，二來，是因為擔心自己真的對江乙有什麽不該有的想法，也是真的想斷了自己的這個想法，還有就是，她試探一下江乙的底，就是他對姚潔，究竟是不是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王靜芸，你還真的是會傷害人呀，你明知道我的心思，說這些還有意義嗎？我從來沒有奢求過你能回應我，但是能不能請你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我告訴你蘇哲的事情，隻是想提醒你，不要被人騙了，但是你這麽說，是不是就挺沒意思得了。”
江乙很少直接叫王靜芸的名字，通常都是叫她芸姐，隻有在極其無奈，極其憤怒的時候，才會連名帶姓的一起喊出來。王靜芸也明顯認識到了自己的問題，趕緊跟江乙解釋她不是那個意思，隻是希望江乙能夠幸福，可是江乙再也聽不下去了，王靜芸也沒有再回去繼續睡覺，二人就這樣一直坐著，相顧無言，直到天亮。
淩晨四點多的時候，海邊的東方，似乎是有一團火一樣，格外的耀眼明亮，王靜芸激動的拽著江乙的衣袖，“太陽要升起來了。”
江乙看了她一眼，說到，“去叫蘇哲吧。”說完便起身走回到帳篷裏，輕輕的喚著姚潔，姚潔因為太乏了，睡的很沉，江乙叫了一會兒也不見醒過來，便輕輕的晃著她，再試圖叫醒，這一招果真有效，姚潔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眼前的江乙，覺得甚是幸福，她抬起胳膊摟住江乙的脖子，也不管有沒有刷牙，就在江乙的臉頰上重重的吻了一下，江乙嫌棄的擦了擦口水，催著她快起來看日出了，姚潔一聽太陽升起來，才反應過來他們是出來做什麽的，高興的不得了，飛快的跑了出去，留下江乙一個人在原地不知所措，無奈的笑了笑，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