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腳踢老太婆
這個老大爺名為金妙手,一手金針刺穴的針灸技術,在業內也是有很大名氣的。
要知道金針柔軟,很難刺穿肌膚,就像拿著頭發針灸似的。而金妙手能如臂使指的駕馭最難的金針之術,顯然他的中醫造詣絕對不俗。
放眼古今能使用金針針灸的,無一不是中醫大家。
“中醫專家啊!”馬秀珍捂著嘴有點吃驚,感覺葉恒這次算是撞牆上去了。
馬秀珍知道葉恒會做生意,而且還很厲害。可是醫學方麵,她始終認為葉恒跟人家中醫的專家沒法比。
“狗子,你幹啥,快走吧。”馬秀珍拽了拽葉恒的袖子,想趁著沒鬧大,帶著他離開。
而葉恒既然決定出手,就絕不會後退。
金妙手見麵前這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厚顏無恥的說是村裏最出色的醫生,本就讓他啞然發笑。
但礙於自己的身份,不想和一個小輩見識,本想拒絕了之。
誰知道更過分的是,葉恒還不肯放棄,還滿嘴狗屁的分析起來了。
可笑至極!
金妙手如何不知道自己夫人打嗝頻率遠超常人,他找了多少業內名醫,都認為這時夫人特殊的體質導致的,並不是什麽大病。
他也是如此認為的。
實際上除了打嗝之外,老伴身體一直硬朗,快六十了既然健步如飛。
說她身體有病,他自然不信。
金妙手現在覺得,葉恒如果不是為了騙錢,就是一個嘩眾取寵的小醜。
“夠了,我老伴有沒有病我很清楚,不需要你多管閑事。年紀輕輕不學好,就想著騙老人,看你長得也像個人,怎麽不幹人事呢!”金妙手負手凝視著葉恒,毫不留情道。
“騙子?大娘我問你,三十年前,你胸口是不是受過傷。”葉恒情緒激動道。
大娘歎了口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給我滾,不準再騷擾我夫人。有沒有病,我是專家我心裏有數。”金妙手不耐煩的揮手道。
周圍的看客漸漸多了起來,將四人圍住了,紛紛對葉恒指手畫腳,口出汙言穢語。
葉恒咬牙隱忍,並未立刻知難而退,反而再次前邁了一步,笑道:“大爺,你還有皮臉說自己是專家,我看也就那點水平,你要是稍微腦子明白,就知道你老伴患了病。”
金妙手可是縣裏德高望重的人物,退休之後義診治病,不少人得過他的好處。
此時見葉恒竟然出言侮辱金妙手,紛紛挽袖子掄拳頭,開始推搡葉恒,火藥味彌漫,似乎隨時都會發生一場大規模的鬥毆。
大娘偷偷看了一眼自己這個老伴,嘴角化作一抹苦澀,深入眉心眼角。
“算了,大家夥別動手,咱們都是文明人。”大娘好心的勸著,然而她微弱的話語,剛脫口就被喧囂的謾罵所淹沒。
“小子找抽是不是。”
“金先生救過我的命,不準你這麽侮辱他。”
“找打我看你。”
馬秀珍急的眉毛都快著火了,她實在不知道這有錢人腦子在想什麽,但這個關頭還是用微弱的聲音替葉恒辯駁著。
“他不是故意的,他人很好的,鄉親們,他真的不是那個意思,他……”馬秀珍剛說到這裏,就被人推到在地。
葉恒見此臉色微變,他知道這種情況下萬一馬秀珍被踩兩腳,可能會造成生命危險,於是二話不說,以一敵眾推開眾人。
人群如漣漪一般向外擴散的同時,葉恒救起馬秀珍的下一秒,卻做出了一件讓所有人暴怒的事。
“大娘對不起了!”葉恒說著一腳踹在剛才那個為他說好話的大娘胸膛,大娘直接被踹出去老遠,倒在金妙手的懷裏,然後吐了一口黑血出來。
所有人都傻眼了,就算是再暴戾的凶徒,恐怕都不會對一個如此善良的老人下此毒手。
何況還是一個剛才還未葉恒說好話的老人,能做出此舉的,簡直豬狗不如!
“我曹你祖宗!”
“幹死這個狗日的!”
“殺了這個王八蛋。”
眾多鄉親一擁而上,手持磚頭棍棒,以及鞋子,紛紛照著葉恒腦袋上砸過來。
葉恒則是擔心他們誤傷到馬秀珍,於是將她壓在身下,將所有攻擊全部襠下,一時間,壓頂而至的人潮將陽光完全遮蔽。
金妙手看到葉恒踢了他老伴的那腳,放佛踢在他的心上。
“這個混賬!”
金妙手氣的渾身直顫,他和老伴相互扶持,多年來風風雨雨走過來,情比金堅。
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和老伴一塊走,來世再做夫妻。
“老伴,你太心善了,你看看你,剛才還未那種畜生說話,他根本不配做人!放心我絕饒不了這個牲口。”金妙手緊緊摟著。
“咳咳!”大娘又咳嗽了一聲,嘴角溢出一絲黑血,然而她卻眉角飛舞,麵露喜色。
按道理來說她這個年紀的人呢,摔一跤都可能斷骨頭。剛才葉恒那一腳看著就知道使了不少勁,不斷幾根肋骨太不正常了。
金妙手本以為老板醒來會臉色蒼白,非常虛弱,奄奄一息,然而他竟然發現老伴氣色比平時更好,甚至臉上透著一抹紅潤。
“淑芬,你怎麽樣了?救護車馬上就來,你再撐一會。”金妙手見老板沒事,鬆了口大氣。
“妙手,我,我感覺舒坦多了,也不打嗝了,胸膛特別的敞亮,從沒有這種感覺。”大娘握著金妙手的手激動道。
“淑芬,你腦子燒壞了吧,被那個畜生踢了一腳,怎麽會沒感覺?”金妙手有些不解。
這時,大娘笑了笑眼眸裏晶瑩閃爍,道:“其實,那個年輕人並沒有說錯,三十年前我胸口確實受了傷。當時那會飯都吃不上,哪裏顧得上治病。”
“記不記得,有一次你發高燒,我給弄了一碗牛奶的事。其實我說謊了,那一碗牛奶不是隔壁送的,而是我偷的,就是那次被牛踹了一腳,留下了暗疾,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我開始頻繁打嗝。”
“你肯定會說,為什麽當時不說,我要是說了,那是我偷的,你還會喝麽?你什麽性子我最清楚了,眼睛裏揉不得沙子,一就是一,二就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