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命苗寨（二十）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天剛亮，阿順就從昨天他來的方向跑來了。昨天，水天一怕我們和阿順沒法交流，已經提前把我們需要阿順幫忙的事用苗文寫成了字條。早上阿順一來，我先給他拿了一點吃的。然後，把這張字條交給他了。他先是狼吞虎咽地吃下去以後，然後又把這張字條仔細地看了一看。最後，他把字條還給了我，然後對我們笑著點了點頭。 我把早就準備好的幾件衣服給希兒和小福換上。然後，我又交給了他們一支信標。一但出了什麽意外，隻要把這信標放出去，馬上我們就來救他們。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三天以後的夜裏，我們還在這裏見麵。到了黑雲寨以後，隻要調查出有什麽問題就好，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我又不放心地囑咐道。 “放心吧，我們兩個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小福拍著自己小小的胸脯說到。 “嗯，一切小心。如果有危險的話，首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看了他們倆一臉自信的樣子，我的心裏卻還是有些不放心。 一切都交代好以後，我示意阿順可以帶著他們倆離開了。阿順點了點頭，然後就轉身帶著他們倆下山去了。一直到這三個孩子的背影我們都看不見了以後，我和唐仁傑還有白曉桐才算回過神來。我們三個人簡單地吃了一點東西以後，然後就出發，繼續在這個寨子周圍搜索了。 我們在這個半山腰上走了小半天，除了一些雜草和小動物以外，並沒有發現什麽。直到將近中午的時候，我們找到了一處被雜草掩映的小山洞。說是山洞，其實走進去以後，也就是個十米見方的空間。山洞裏麵很簡單，一目了然，沒有其他的出入口了。入口對麵的石壁前供著一尊一人多高的泥塑神像，前麵有些香燭供品。四處看看，還算比較幹淨，貢品也還比較新鮮。看起來，應該經常有人來供奉。 “老墨，你看，這什麽鬼東西？”我和白曉桐四處查看的時候，唐仁傑指著那尊神像叫到。我和白曉桐聞聲都走了過去。 隻見那神像好像是一個赤身裸體被砍去頭顱的大胖子。不過，這個大胖子好像長了四隻胳膊，後背又生了兩對翅膀。這神像看起來雖然不是多可怕，但是也確實是怪異至極。按道理說，在這苗疆之地，大多應該是供奉蚩尤的。但是這黑雲寨的後山，居然供奉了這個一個怪物。 “這，這是帝江嗎？”白曉桐看了一會兒以後疑惑地問到。 “不，這應該是混沌！”我仔細看了一會兒以後，搖搖頭說到。 “你，你們倆說的是什麽啊？”唐仁傑顯然聽不懂我們的話。 “《山海經·西山經》中說又西三百五十裏曰天山，多金玉，有青雄黃，英水出焉，而西南流注於湯穀。有神焉，其狀如黃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渾敦無麵目，是識歌舞，實惟帝江也。《神異經》中說昆侖西有獸焉，其狀如犬，長毛，四足，似羆而無爪，有目而不見，行不開，有兩耳而不聞，有人知性，有腹無五藏，有腸直而不旋，食徑過。人有德行而往抵觸之，有凶德則往依憑之。名為混沌。空居無為，常咋其尾，回旋仰天而笑。也就是說，帝江是天神。而混沌是凶獸。你覺得，這裏的會是天神嗎？”我笑著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