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命苗寨（二十一）

  不過，我的解釋顯然還是無法說服唐仁傑和白曉桐的。因為，顯然這裏的雕像更像《山海經》中對帝江的描述。 “你們剛才注意到了嗎？剛才《山海經》中對帝江描述的那段話裏有一句話叫渾敦無麵目。記得嗎？”我看著他們笑著問到。 “嗯，沒錯，確實有這麽一句。所以呢？”唐仁傑追問道。 “由於這個描述中的渾敦與凶獸混沌的發音相近，所以老百姓就把這二者的形象混淆了。而且，你們看混沌那段描述中‘有目而不見，行不開，有兩耳而不聞’這段話，和那句‘渾敦無麵目’是有共通之處的。因此，民間也就默認了這個形象。再者說，這個人類的肥胖體形更能詮釋‘有腹無五藏，有腸直而不旋，食徑過。’這種描述。顯然，這個混沌應該是一種很貪吃的凶獸。”我又接著給他們解釋道。 “嗯，這麽一說倒是有些道理。那要是這麽說的話，你說他們會的那些黑蠱術會不會是跟這個混沌崇拜有關係？”白曉桐想了一會兒以後，點了點頭說到。 “這……這倒是不太好說。按照一般的苗家傳說，不管是黑蠱術還是白蠱術，隻要是蠱術都應該是他們的祖先上古大神蚩尤傳給他們的。但是，我們找到了這尊混沌泥像，這裏的事就很難說了啊。”我想了一會而還是無法確定。 “這裏好像也沒有什麽別的發現了，看起來，這裏也應該是經常有人來。不如，我們先離開這裏吧。”唐仁傑看了看四周喃喃地說到。 “嗯，有道理，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我們先撤，對了，今天是農曆多少號？”我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嗯，今天應該是農曆五月初一啊。”白曉桐默想了一會以後說到。 “好，我們現在馬上走。然後，在這附近找個地方隱蔽起來。如果順利的話，也許入夜以後我們能找到一些想要的答案。”我點了點頭率先走了出去，白曉桐和唐仁傑也跟著我走了出去。我們盡力把山洞前的雜草恢複原狀，然後迅速離開了這裏。 我們三個人迅速地找到了高處一處地勢相對平緩的地方，那裏的山體凹進去了一些，正好可以把我們三個人的身形掩住，又不耽誤我們時刻注意著那個奇怪的山洞。我們三個安頓好以後，這才算安心一點。 我們三個人在那裏一直待到了夜裏十點多鍾，還是什麽都沒有發現。唐仁傑都開始懷疑，是不是我們的判斷有誤。其實，我心裏也有點打鼓，雖然一般情況祭祀都應該在農曆初一或者十五。而這個山洞裏麵的情況，顯然是經常有人來。也許，他們每個月初一十五都會來祭祀。但是，對於這個詭異的寨子，還真是很難用常理推測。 又等了一會兒，一直到了夜裏十一點。果然，從下麵來了一隊浩浩蕩蕩的隊伍。我定眼一看，果然是黑雲寨的那些人，為首的就是那個南寨主。他們每個人手裏都拿著一個火把，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半點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