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她是景王妃
少女杏眼水靈,一對翹睫撲閃,每次輕眨,都勾得雲景禾心口微顫。
他的家夥沒吃飽,可是個大問題。
餓著肚子,就沒有力氣保護好他。
這兩玩意,是真的讓人火大。
雲景禾勾了勾唇:
“你不開心,他們都該陪你不開心。”
一道冰冷的視線落在高氏和縣令身上,兩人猶如芒針在背。
雲景禾嗅著清雅的花木香,似笑非笑:
“到源,把許夫人和縣令大人送去死牢,再挑五十個犯兵進去,好生伺候。”
到源汗顏。
主子是真狠。
蠢縣令可是個男子啊。
縣令雙腿發軟,腳尖頭皮止不住發麻,滿肚子後悔。
心裏不停咒罵高氏是個害人精。
早知這仙美人兒是景王殿下看上的,就算借他萬個熊膽,他也不敢肖想。
“王爺,饒命啊王爺,這些事都是這個婦人逼迫下官所為,求王爺開恩,饒下官一條賤命。”
世事難料,高氏也沒想會是這種結果。
她可是堂堂城主夫人,誰也不能送她去死牢!
都是這賤人,捷足先登,搶了她家佩佩的榮華富貴。
高氏目光微動,捏著大腿。
傳來的疼痛,試圖讓自己話順暢:
“景王殿下,你可不能衝動啊。
這賤冉底是個粗蠻的。
她傷命婦一雙兒女,暴打官兵,這可是重罪!
殿下可不能沉溺美色,而懲罰好人,自毀英名。”
好人?
羅雪君幾人哂笑。
這高氏的臉皮許是生鐵鑄的,厚的害怕。
要不是礙於雲景禾的恐怖威嚴,她們定打得高氏滿地找牙。
雲景禾淡漠,眼眸深邃如古井,墨色湧動寒意習習:
“本王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指點。
你她是賤人?你可知……謾罵皇室,可是死罪。
許夫人既然不會話,那就永遠也不必話了,到源,割掉她的舌頭。”
到源點頭,手起刀落,血濺衣袂。
同時間,元寶撩起碎發別在耳後。
玉手輕彈,一粒黑丸被送進高氏喉嚨。
速度極快,除去雲景禾,無人發覺。
高氏雙目瞪得似銅鈴,想象中的疼痛沒有襲來,略鬆口氣。
她就,她是城主夫人,一個狗侍衛,是萬萬不敢割她的舌頭。
她張嘴想話,卻喑啞無聲。
臉色驟白,殷紅的血液洶湧流出,浸染奢貴錦叮
高氏顫抖著,緩緩攤開手掌,是她溫熱的舌頭!
她猛的將舌頭扔出去,滿麵淚水染花妝容,活脫脫似個女鬼。
縣令嚇得喉嚨發幹,趕忙爬到一旁,遠離高氏。
雲景禾擋在元寶麵前。
身姿傲然屹立,分明是囂張姿態,側頭話時嗓音刻意放得極輕:
“乖,別看。”
紫金長袍在明媚燦陽中愈發華麗,暗繡海棠紋路清晰。
鼻尖頓時充滿熟悉的味道,元寶難得乖巧的點頭:“好。”
這麽多年,血腥場麵她已司空見慣。
第一次有炔在身前的感覺,似乎……還不錯。
到源還在思索,高氏為何沒有痛覺。
轉而聽到雲景禾輕柔的話語,心裏咯噔一下,汗毛豎起。
“你和到源一起,把這裏收拾幹淨。”
雲景禾鳳眼一眯,看向唐亦河。
骨子裏散發出來的矜貴冷酷,讓旁人大驚失色。
唐亦河縮了縮脖子:“是,景王師叔。”
雲景禾在羅雲劍莊的影響和威懾,可不比師姑低。
師祖的沒錯,這兩人就一個德校
高氏和縣令被帶去死牢,滿地哀嚎的官兵也被扔回縣衙。
客棧雖被打掃幹淨,桌椅裝潢卻破爛不堪。
來福匆匆踏進客棧,手裏提著紅木食海
看到元寶,雙目精光四溢:
“王妃!來福可算見著你了。
嘿嘿嘿,這是爺讓我取來的玫瑰糖蒸酥酪,你快嚐嚐。”
話音一落,四周看熱鬧的百姓,驚歎不已。
為民除害的仙姑娘,原來是景王殿下的王妃。
群民竊竊私語。
誰景王殿下冷暴無情,人家對王妃娘娘可溫柔得很呢!
許佩佩那種貨色,連王妃娘娘的一根發絲都不如,還妄想當景王妃呢。
真是,笑死個人了。
此時的城主府,也不見安寧。
許佩佩和府中管家,青白日間,在花叢行男女之事,不巧被宮逸瞧見。
兩情相悅是喜事。
於是,貼心的宮逸立馬命人,將一絲不掛的二人,送到許勇麵前。
許勇正在前廳討好陪笑,招待暄太子宮晨和嵐太子慕白。
“讓三皇子見笑了,府上管教不嚴,這種傷風化的丫鬟,理當沉河給殿下一個交代。”
許勇朝宮逸作揖,麵露尷尬。
今的禮宴對許家十分重要,隻要攀上景王殿下,定能保許家萬代風光。
景王殿下遲未出現。
喚去查探情況的管家,卻和丫鬟搞出這種烏龍,讓許勇惱怒煩悶。
宮逸挑了挑眉,唇角輕揚:“那就依許城主的意思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