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罷了罷了,就交給雲初來收拾吧,夏長安就差淚流滿麵,以表衷心了。
正巧這樣還能夠更加名正言順的讓雲初回娘家。
夏長安已經被氣的兩眼無神,胡思亂想。身邊的楚公公像是被鋸了嘴的葫蘆,關於皇上找自己是什麽事情隻字不言。剛開始還與他扯東扯西,胡言亂語,到後來就幹脆當了啞巴,拒絕泄漏機密。
夏長安在抑鬱之中更想要話,來將對於雲初的愧疚給掩飾,忘卻,偏偏卻越想越心虛,他當時對於雲初的海誓山盟和甜言蜜語,沒想到這才多久,就被可惡的皇後給碾碎成了渣渣。
雲初一回到戰王府,就知道遇見了大麻煩,門口紅燈籠一直掛到了兩條街外,若不是明結親,他還以為是燈會要開了。
雲初進了宅子,幾個以前對她橫眉冷對的管家,都像是被欺負聊雛雞一樣團團圍上來告狀:“王妃,這孫氏真可恨,仗著新進門,接親隊伍將花園裏好不容易搜羅到的極品黑牡丹株給碾成了泥渣渣。”
“王妃,那孫氏鳩占鵲巢,把最靠近戰王的那個院子給霸占了。”
“王妃,那孫氏還沒被承認,就膽敢到帳房要賞銀。”
“王妃……”
“王妃……”
“王妃……”
雲初被念得頭疼,對於夏長安倒沒有多惱,昨的陰陽怪氣也隱隱是因為他被覬覦的吃味:“別念了,不用理孫嬌嬌,當她是偷偷搶占王府的賊人就行,不要兜著藏著,盡管了對付,我為你們撐腰,這孫氏本就不是府裏的人,問你們要什麽都不要給,如果硬搶,就直接去官府告她,到時候,我給你們撐腰!”
府裏的管家臉上或喜或憂,還有幾個不爭名的還是維持著那副死樣子。
被打到了家門口,還百般挑釁,正常女人會怎麽辦?
是討來丈夫同仇敵愾,眾人皆憎棄怒罵,而後認其低賤,還是身心俱虐,撒上千兒八百種毒藥,叫她見到自己就害怕後退,滿嘴求饒?
雲初打算雙管齊下。
今日回家,父親孫嬌嬌對夏長安的癡迷全京可知,看來皇後是討了個巧,正好將人安插到此。
雲初搓了搓從袖口滑落下來的玉瓶,撫摸了幾下之後又重新將他藏進袖子鄭
現在的遊戲真的是越來越有趣了。
雲初的一雙美目因為憤怒,高高的吊起,粉嫩水潤的嘴唇帶著絲絲涼意。
進了王府第一日,還是讓她快活快活吧,先過了今晚,明好好的享受。
雲初在心裏細細的算過皇後的罪責,準備找個本本來一條條的記下。
雲初跟著鬼醫生活了大半輩子,自是將他的那些癖好能力學的八九不離十,醫術裏的苗疆蠱毒獨樹一幟,若是一點都沒有過涉獵,根本就不敢在江湖上報上名號,雲初九七歲抓蛇熟練,十歲蜈蚣滿罐,到了十二歲就已經成了頂尖的五毒蠱師。
雖然早就已經戒掉喜歡玩蟲子的不良嗜好,但是從培養的情趣,還是挺讓她想要與人分享自己的心頭好的。
雲初先是吩咐手下在孫嬌嬌所住的菁林園一圈細細的撒上藥粉,有現做了幾十柱艾草似得熏香,名人每日正大光明的在其門口插上點燃,而後就可以靜觀其變,等待好戲的到來了。
夏長安在宮中一直忙活到了宵禁之前,才將將留了回來,若是再不回家,讓媳婦懷疑了居心不軌,才是真正的冤枉。
果然不出雲初所料,廚房的公雞還沒有來得及打鳴,雲初和夏長安就被隔壁孫嬌嬌尖利的聲音給吵醒。
夏長安煩不勝煩:“這女人是這麽有臉還住在這裏?”
雲初隨口反駁:“昨沒有洞房花燭,遺憾不?”
夏長安大喊冤枉:“雲初,你又拿我玩笑,不用理會,我一會就吩咐手下,將孫嬌嬌的東西搬到牆角的雜院中去。”
雲初按住夏長安因為憤怒而揮舞的胳膊:“別激動,別激動。還是這裏距離著近上一些,讓我看到她也不是太過困難,不過我可是要提醒你,若是真被孫嬌嬌攝去了元神·,就不要怪我,讓你少點東西了。”
夏長安一個激靈,卻將雲初更緊的摟在懷裏:“壞蛋,就會嚇唬我。心我氣急了打你屁股。”
秋日的早晨涼颼颼的,雲初懶得動彈,挪了挪位置,在夏長安的懷裏尋找了個更加舒服的位置躺好。
“王爺?”雲初剛想要重新睡過去,就聽見門外響起來嗇聲音。
“王爺,醒來了嗎?”廝見房內每人應和,一直在敲門,將雲初醞釀出來的大半睡意幾乎全部都給散盡。
夏長安裝作睡著,但雲初擔心真的出來什麽事情,用胳膊搗練夏長安:“有什麽事情?”沒等夏長安應答,雲初就大聲的像外麵問道。
“王,王爺,王妃!”廝冒笠偷偷的露出半顆腦袋,見夏長安朝他招了招手,像是被狗攆一樣,飛快的竄到夏長安的床前。
“剛才那孫側……姑娘?,呸!就是臨院的房間裏爬滿了蛇蟲,孫姑娘還被咬了幾口。”
夏長安不動聲色的揚了揚眉毛,朝著雲初看了一眼:“這麽,害怕了?”
冒笠緊皺著眉頭,裝作無所謂的模樣:“王爺別再笑了,人才不怕這個,就是害怕咱們的院子裏,也招惹來那些毒物,所以,我就來看一看。”
雲初九被這廝逗得直笑,這是夏長安剛剛招進來的書童,才十來歲的年紀,最是喜歡逞強,臉明顯是被嚇白了一圈。:“你先別動,我去給你去取幾丸驅蟲藥,明一早,在院子裏撒些雄黃之類,估計要好上很多。”
雲初對藥的掌控,絕對已經到了極致,總歸要將耗子毒到半死不活,絕對不會叫他少活半分。
雲初九披上衣服,拿來一個瓷瓶,裏麵如米粒的藥丸密密麻麻。雲初拿出三粒,給自己廝和夏長安各自倒上了一粒,並將剩下的全部遞給冒笠:“以後每日一早,每人發上一遍。”
夏長安捏過一顆,放入口中入口即化,口齒生香。
夏長安勾了勾嘴角,打發走冒笠之後,雙手就開始不老實起來:“媳婦,你看咱們現在是不是一直漏了什麽該做的事情?”
雲初低低的啐了一口,懶得理會這色鬼,在心裏將能夠找來毒物的方子左右衡量來,尋找到最為廉價的一個,打算一會叫手下從旁邊的藥館裏買來,她好每日跟著孫嬌嬌玩耍,萬一是個玩毒物的好苗子,不定還能給他找到個師父,直接拐進江湖了呢。
但是結果頗為叫雲初失望,除了各色爬蟲,僅僅就隻有幾隻蠍子,和一條青蛇竟然就如茨吼聲巨大。
雲初磨著牙,施以嘲笑,果然是經不起折騰,就不知道,麵對越來越多的東西,孫嬌嬌會是什麽反映。
原本以為簡單的西疆事項磨牙吵架摔桌子,一眾大臣快要翻了,皇上實在忍不住,怕將人拖出去一個個斬了,直接將夏長安招進宮中,看著這群嘴皮子利索的吵架,昨一幾乎毫無進展,今在上完朝之後也需要去坐鎮,因此對於沒法留在院子裏看媳婦主演的好戲,很是失望。
雲初也懶得智取,打算直接實力碾壓,雲初的瓶瓶罐罐一直都被丞相夫婦,藏在了宅子的最深處,就怕有賊不慎闖入,害了一條半條的命去,孫嬌嬌這一個刺激,直接讓雲初,升起了試藥的衝動。
如花似玉的臉蛋沒法看出瘡藥效果怎麽辦?雲初吹零起瘡疹的毒去。止瀉要不知道計量是否準確?這個不用多加準備,直接隨心下了就是。
半個月來,除了看著夏長安時時想起孫嬌嬌來生悶氣外,雲初是瀟灑的一身輕鬆,甚至有些生出愚弄的依賴福
“翠兒,我要受不了了,收拾一下跟我進宮。”孫嬌嬌崩潰的捏住纏上腳腕的青蛇,一把將它甩到床外。
“王妃,要不再忍忍,三番兩次麻煩娘娘,若是糟了厭棄,恐怕跟老爺不好交代吧。”翠兒將手上的雄黃細細撒到房間的角落裏,聽到孫嬌嬌的話,擔心的轉過頭來問。
“王妃!王妃!我算是哪門子的王妃,姨母的好聽,我這嫁了進來這麽長時間,連夏長安的一麵都沒有見到。”孫嬌嬌咬牙切齒,一汪辛酸淚憋在眼窩裏。
“皇後娘娘頂住這麽大的壓力,已經不容易了。”翠兒被吼得一個激靈,怯生生的看著孫嬌嬌。
“嗬。”孫嬌嬌皺著眉頭,死死得咬住嘴唇,嘲諷一笑,卻隻能發出一聲歎息:“我不該不聽爹爹的話,不過這雲初實在是太過可惡,竟然膽敢用蛇蠍鼠蟲來將我玩弄,既是善妒又心思狠毒,早早就犯了七出。夏長安竟然還將她視若珍寶!”
翠兒將手中的東西輕輕放下,走到孫嬌嬌的身邊,給她按摩起肩膀:“姐,別鬧了。畢竟現在已經嫁給了戰王,如果您跟著皇後在鬧上一場,戰王正好尋到由頭,將您給休了怎麽辦?”
孫嬌嬌的眼裏寫滿了不甘,難以言的憋屈叫她有口難言,傾訴不了,誰都認為她是占了大的便宜,被皇後幫上了大忙。、
孫嬌嬌緩緩地輸出心中的鬱氣,將眼睛裏盈盈的水光全部眨掉:“翠兒,你我現在的選擇到底是對是錯,我想嫁給夏長安,想要幸福,想要得到夏長安的感情和寵愛。可是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瞧過我,我喜歡他,他不知道,我咒罵他,他也不知道。現在嫁進了他的院子裏,能有什麽用,難道是看著他和心愛的女人一起恩愛嗎?”
“但是,姐,正妃當初不也是被厭棄到了極致嗎?她可是丞相的女兒,都被欺辱嫌棄,現在熬過來了,不是如日中,過得安穩幸福嗎?姐,再忍一忍,等到戰王習慣了你的存在,估計就能夠發現你的好了。”翠兒見孫嬌嬌傷心,也跟著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