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我現在已經幾乎不知道我是迷戀夏長安的容顏,還是單純不甘心被拒絕。”孫嬌嬌捂著臉,淚水一點點濕透指縫。


  翠兒忙上前勸導,孫嬌嬌咬著牙,滿臉猙獰的昂起頭來:“翠兒,收拾一下吧,咱們進宮。”


  “可是。。。”


  “別再勸了,你難道想要跟這些毒物過一輩子嗎?”孫嬌嬌狠厲的言語中帶著決絕。


  “是,姐。”翠兒怯懦的應了下來。


  皇後這些也在心急如焚,戰王府就像是一個鐵桶一般,將自家的探子完全禁錮住了,裏邊的出不來,外邊的進不去。


  孫嬌嬌來的正好,正巧能夠從中了解到想要的消息。


  皇後心的將正紅色的琉璃碎耳環帶上,施施然的走出臥室,就見孫嬌嬌一臉哀喪的坐著。


  皇後大感不妙,抿了抿唇,調整過表情,坐到了孫嬌嬌的身旁端起茶杯,撇了撇上麵的茶沫:“怎麽?戰王不待見你?”


  孫嬌嬌冷笑一聲:“我連1戰王一麵都沒見過。”


  皇後“嘶”了一聲,心中大亂,但是麵上不變:“嬌嬌啊,別著急,雖然夏長安混蛋,但是你看看雲初,她現在不是正享受著恩寵嗎?”


  孫嬌嬌氣得眼睛都變紅了,像一隻憤怒的兔子:“姨母!不能這樣,而且我這就像是毒窩,雲初這賤人,不知道是施了什麽妖法,我自從嫁進去,就沒有睡上過一個好覺,那些蠍子蜈蚣,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上我身上爬來,更可怕的是蛇”孫嬌嬌邊,一邊還擠出了幾滴眼淚“濕濕滑滑的有沒有溫度,還有一次直接纏住了我的脖子,差點將我給勒死。”


  孫嬌嬌抱怨起來,就像是終於找到了發泄點,像是洪水一樣泄出:“那戰王府裏的菜還有毒,我經常吃過之後,又拉又吐,頭暈眼花的,甚至還能起疹子!”


  皇後越是聽,越感覺不對勁,她猛地一拍桌子,勃然大怒:“雲氏她怎麽敢!”


  孫嬌嬌低頭喝了口茶,將滴下的眼淚掩飾進茶水裏:“姨母,這僅僅隻是冰山一角呢,你是沒有看見那雲氏在戰王府是怎樣欺辱我手下的饒。不給發月例就算了,竟然還用院子裏的狗屁雜草來匡我門,竟然要去了五百兩銀,當真是可恨至極!”


  皇後的臉越聽孫嬌嬌,變得越青,最後幹脆就沒了表情,嘴角底底的掛著,眼睛微眯:“真是好啊,膽大包的女人。”


  皇後撫了撫孫嬌嬌的手背,心裏卻樂開了花:“來人,傳旨下去,現戰王妃雲初犯了七出之罪,嫉妒毒害妾室,叫戰王將她給休了!”


  孫嬌嬌被皇後的旨意嚇了一跳,大仇得報的狂喜和麵對夏長安暴怒的表情,又微微害怕。


  “姨母,會不會。。。”孫嬌嬌擔心的問。


  皇後慈祥的看向孫嬌嬌,麵容姣好襯得實在怪異:“嬌嬌,你放心,有姨母給你撐腰,如果有誰幹了什麽欺負你的事情,一定不要忍著,要趁機盡快將府裏的人和事掌握在手裏,省的夏長安開了竅,萬一再納上幾個狐狸媚子,你就又要追悔莫及了。”


  孫嬌嬌猶豫了一會,強顏勾起了嘴角:“謝過姨母。”

  手下的宮女已經將筆墨準備好了來,皇後將要頒下的話寫下來,孫嬌嬌看見宣旨的太監,將旨意領走,愁緒終於減輕了不少。


  皇後瞧著孫嬌嬌身上紅豔豔的荷包,又掃了掃她美麗可愛的臉蛋,滿意的笑了:“嬌嬌,我也不留你吃飯了,正好你現在回家,肯定有不少管事來巴結著你,趁機多搜羅幾個,不要害怕錢不夠,如果不夠,問姨娘要。”


  孫嬌嬌也站了起來,跟皇後告別後,憂鬱的眼神終於減了幾分,但是依舊少不了滿滿的擔憂。


  雲初正在一點一點研究哥哥回家一趟,親自給她帶回來的父母的手稿,上麵不僅寫滿了兩人畢生的醫學積累,而且還充滿著對於雲初和徐青陽二饒希望。


  雲初不舍得一次性就這樣草草的將父母的記錄看完,先翻到了哥哥,對於自己病情記載的那幾頁,誠然,父母已經將自己當成了這毒藥的是試驗品,一頁頁的方子配著療效,清清楚楚的,就像是雲初一點點在親曆二人死亡的過程。


  突然,一滴眼淚滴到了泛黃的紙張上。雲初慌忙將眼淚擦掉,她慢慢的靠回椅背,將心情調整好之後,又重新的繼續看這份充滿愛和死亡氣息的筆記。


  夏長安剛從宮中回來,看到雲初九緊皺的眉頭和哀贍眼神,心疼的走了上去:“雲初,我已經基本上將皇後的所有證據給調查清楚了。”


  雲初被夏長安的聲音,從往事中拉回見夏長安走了過來,輕輕地靠在了他的身上:“我當時從你的府裏逃走之後就一直在找他們,沒想到一年過去了,結果倒是有了,就是可惜”雲初九停頓了幾秒“你,如果我爹娘知道知道皇後是這樣的毒婦,會不會當時就算是冒著朝廷動蕩的危險,也要將她除掉。”


  夏長安拆掉雲初頭上的釵子,輕輕地給她按摩頭部:“當時正值父皇駕崩,亂的厲害,你的父母又毒術高強,若是心中存有一點私欲,皇後肯定是活不過當年,唉,怪就怪那時間太巧,大批的人才都被皇後這毒婦趁著動亂給除掉了,沒想到她自己反倒是因此而撿了一條命,活到了今日。都稱當年的黃進士是千年絕才,若當時沒死,一定能夠成為你父親手下最得力的人。”


  雲初在夏長安的熟悉裏蹭了蹭:“爹爹也常常跟我提起黃生來,雖然他和父親的政見不和,但是爹爹對他最是滿意,府裏還留有幾幅字畫,皆是靈修之作。”


  夏長安望了望外麵的色:“真是荒唐到了極點,想不到在後宮裏,還藏著這樣一條毒蛇,真是可怖又可悲。”


  雲初九將桌子上的資料整理放好,重新抽出一張宣紙:“世人皆燈下黑,這不就是如此?皇上英明了半輩子,被自家老婆端了場子,真不知道應該如何評價他的心情。”


  夏長安嗤笑:“那狂妄的蠢蛋,就是太過自信,連後院都能起火,還管什麽下!”


  雲初不滿的搗練夏長安的腰:“別亂話,心被有心人利用。”


  夏長安俯下身來,輕輕地咬住雲初的耳朵:“別擔心,我當麵都不知道了多少回了,不是照樣好好的?”

  雲初想想都替皇上鬧心:“你就收斂點吧,都不了,還像是個孩一樣。”


  夏長安不服的磨了磨牙,把雲初九的耳朵咬得鈍鈍的疼:“我是不是孩子你難道不知道,現在想不想要知道一下?滿足一下好奇心?”


  雲初斜瞪了夏長安一眼,被他的無恥噎得有些詞窮,打下夏長安做亂的手臂,規規矩矩的跟他:“別鬧,快些把事情解決,現在你哥哥可是還命被人捏在手裏嗎?”


  夏長安我所謂的擺擺手,將桌子上的糕點掰碎,喂了雲初一塊:“不是還有你在嗎,要是不讓皇兄漲些記性,恐怕往後這種縱容妃子霍亂朝政的事情還有的是!”


  雲初九眉毛一立:“心我替你哥哥先把你打個半死?”


  夏長安摸了摸後勃頸,嘿嘿笑了兩聲“我看你已經差不多將信息都研究完了,有沒有需要我呈上的消息?”


  雲初九拄著下巴沉思了一會:“這樣,我將父親母親的書信鐫抄一遍,然後將推測寫在上麵,你把消息遞進宮去吧,如何看待,就看皇上了。”


  夏長安打開桌子上雲初父母的舊物,瞄上了幾眼,苦笑道:“皇後真是罪深惡極!怪不得丞相會讓府中嫡女來學這不著邊的醫書,原來是舊人如此精通醫毒,觀你的才情幾乎已經可以想象,若是給二老時間,將會變成如此精藝高超之人。”


  雲初苦笑,雙手心的拂過書頁:“這雲家也是倒黴,好好一個孩子,怎麽就被皇後給盯上了呢?到最後一屍兩命,叫人歎息。”


  夏長安將雲初圈在懷裏,親了一口:“別太傷心,你的身體也很重要,別氣壞了。”


  雲初撫摸著夏長安的頭頂,將完好的發髻一通亂揉,才算消了火氣:“如果不是皇後還犯下了累累罪行,我都不知道要如何報這血海深仇。”


  夏長安看不得雲初傷心,將她的臉貼到胸膛上,也免去了雲初哭出來時的羞澀:“別怕,就算是她近些年一直謹言慎行,你相公我也一定可以抓到他的把柄。”


  雲初滿臉委屈:“若是皇上將她深愛呢?”


  夏長安一時被刁難的不知言語,雲初此時也知道自己未免太過處處逼人,將不屬於夏長安的罪責,把自己的滿腔怨氣撒在了他的頭上,轉了話題:“皇上有沒有什麽計劃呀?”


  夏長安靜默了片刻,發現如果如此,那估計真的無能為力,隻能悶聲回到:“對不起。”


  雲初哼唧了一聲,將眼淚在夏長安的懷裏擦幹,又會恢複了正常的表情:“別亂想了,沒有這麽多的如果,你快一點將皇上的計劃出來。”


  夏長安揉著臉,想起這幾滿滿的材料:“這幾真是揪起蘿卜帶出泥,幾乎每都能整理出厚厚一遝的案宗來,今已經基本上把雲妃當年受害的證據找到了,已經獻給皇上。皇後這幾年幾乎就沒有消停過,隻不過因為林家隻手遮,一直互相庇護,沒有空間給皇上下手罷了,這次搗毀堤壩的事情太過嚴重,終於讓皇上找到了由頭,就是苦了流離失所,妻離子散的江城百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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