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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輕車熟路

  這個布袋雲初並不陌生,從到大,雖然父親對她一向寵愛,可是平時有了病贍話,還是木雲和阿寧兩個丫頭私下包紮的,而這個布袋就是她們的醫藥百寶袋。


  果然阿寧到了看到木雲將傷口處理之後,之前臉上的緊張這才緩和了一些,拿了個凳走到雲初的麵前坐下,拿起她那個胳膊。


  而木雲則是將布袋打開,取了一些紗布和藥粉出來,對於眼前將要來的這一幕,雲初可以是駕輕就熟,也不去看,隨手拿了旁邊的一個話本子看了起來。


  木雲將藥粉就著衝洗幹淨的傷口仔細的倒了一些,然後用紗布仔仔細細的圍著傷口纏了不下十次這才打了一個活結停了下來。


  看著書的雲初扭頭看到這一幕,越發的有些無奈,用完好的那隻手臂扶額,輕笑道,“你們把我這個胳膊纏成這個樣子,讓我怎麽出去見人啊?”


  “怎麽?姐下午要出去見人嗎?”旁邊的阿寧聞聲,看著雲初驚異問道。


  雲初淡淡瞥了她一眼,口中本來想要的話被她一句話給噎了下去,重重的吐了一口氣,索性扭過頭不去看這個氣饒丫頭。


  問題問的好好的,姐突然不理自己,阿寧有些疑惑的看向旁邊的木雲,方才的一幕落在木雲的眼底,此刻心中也在忍著笑意,此刻接到阿寧的目光一時倒不好表露出來。


  隻是眼光往雲初的方向掃了掃,這舉動倒是讓阿寧心中越發的沒底,歎一口氣,收拾了桌子上的東西又快步走了出去。


  看到阿寧出去,雲初這才放下手中的話本子走到旁邊的軟榻上坐下,指著外麵已經消失的不見蹤影的阿寧,對木雲語帶無奈的道,“哎呀!這個丫頭總有一是要把我這個當主子的給氣死啊!木雲,你可千萬不要學她啊!”


  蹲在下首的木雲此刻正專心的檢查著傷口其他的不妥之處,聞聲抬頭看了雲初一眼,張耳靜聽片刻,確定那丫頭還沒過來,這才緩緩安撫道,“姐,阿寧一向就是那個脾氣那個性格,話不會拐彎,您啊就不要跟她計較,不過姐的確實對,這樣包著委實有些太過紮眼。”


  著,木雲回眸掃了一眼旁邊,目光在某處停了一下,然後起身快步走了過去。


  “要不這樣吧,您看怎麽樣?”木雲隨即很快回來,手中拿著一條鵝黃的絲帶,蹲下將那絲帶沿著紗布包紮的方向仔細的纏繞一圈,最後在外麵打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本來今雲初穿的就是一件堇色衣衫,配了這鵝黃的顏色,整個人又嬌俏了幾分。


  “木雲,你可真聰明啊!”雲初驚喜的看著胳膊上的絲帶,讚賞的道。


  “姐,木雲有一個要求,不管姐以後打算做什麽,都請帶上木雲一起。”


  完,對著雲初重重的跪了下來,麵露鄭重,雲初萬萬沒想到不過是這樣一件事,木雲竟然會掛念如斯,一直竟有些愣住了,半,眉眼彎彎,用完好的那隻手將木雲一把拉了起來,一直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你我姐妹,以後不管是什麽事情都不要動不動就跪,你也知道我不喜歡別人跪的。”


  “奴婢知道,隻是奴婢希望姐答應奴婢這個要求,這樣以後奴婢也可以放心一些。”


  木雲再次言辭懇切的問道,麵對木雲的話,雲初並未直接回答,纖纖玉指摸著鵝黃絲帶那細膩的紋理,緩緩摩挲,絲滑的分明軟到了饒心裏。


  “行吧,既然你一定要去那就去吧,不過不管發生任何事情你一定要聽我的話。”思慮半晌,雲初看著木雲,認真道。


  不知怎的,木雲開口請求的那一刻,她覺得她的以後可能都未必如同今這般打鬧了,所以還是要提前給這個丫頭打一記預防針才好。


  “好,奴婢一定什麽都聽姐的。”得到雲初肯定得回答,木雲麵上之前的擔憂淡去了幾分,起身就要去那蒲扇給雲初扇涼。

  “姐,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啊?怎麽你這一出去就受傷了啊?”房門外人未至,聲先聞,大概阿寧就是紅樓夢中王熙鳳一般的人物吧!

  此刻浮現在雲初的腦海中的就是這麽一句話,不知怎的聽到阿寧的聲音,她就忍不住想往軟榻裏再縮一縮。


  “阿寧你這麽大聲音幹嘛?姐好不容易睡著了,你就老老實實的該幹嘛幹嘛去吧。”注意到雲初舉動的木雲,轉身快步朝著拐角的方向走去,腳程極快,竟是在門口將阿寧給攔了下來。


  聽著外麵的動靜,雲初嘴角揚起微微的弧度,不得不,木雲雖然是個不怎麽愛話的,但是這做事倒是妥帖的很!


  想著想著,雲初覺得眼皮越來越低,不一會一陣困意緩緩襲來,竟是真的睡過去了,恍惚中還聽著拐角處阿寧故意壓低的嗓門,低聲問木雲道,“不會吧我就出去這麽一會,姐就睡著了?對了姐還沒吃午飯呢!”


  在這句話中還夾雜著一種“啪!”想來是阿寧那丫頭懊惱打自己後腦勺的聲音吧!心中盤算著,終於雲初眼皮放了下來,整個人睡了過去。


  “我都了,姐是真的睡著了你還不信。”站在軟榻旁邊的木雲對同樣站在軟榻旁的阿寧翻了一個雲眼,壓低聲音道。


  “我不是擔心姐嗎,你這午飯都沒吃,萬一餓了怎麽辦呀?”情知理虧的阿寧低聲嘟囔道。木雲卻是不吃她這一套,接話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還是想讓姐替你求情,那事我都看到了。”


  “你看到了?你怎麽會看到的?”被穿心事的阿寧的臉騰的一下便紅了,仔細想了想,又帶了幾分狐疑的盯著木雲,之前夫人喊她過去時,可是在夫人院子裏,她是怎麽聽到的?她不信,這丫頭分明就是在詐她!恩!一定是這樣!


  “你還不信?”看了阿寧一眼,木雲似笑非笑的拿起蒲扇給睡過去的雲初扇了扇,這才繼續道。


  “你信不信都不重要,不過吧,有事還是等姐醒了再,你也知道姐這些一直在外麵跑都忙壞了,你還是老實幾吧。”話語裏帶著一股不出的厭惡。沒錯,是厭惡。


  “老實?我又怎麽了?你又知道什麽了?這又不怪我,誰知道夫人居然會揪著這事不放呢!我不過是一個得下人而已。”對木雲的話,阿寧顯然十分的不服。


  “我沒你什麽,隻是你我一同進大將軍府,什麽事情能什麽事情不能,你我都清楚,以後做事還是多動些腦子,姐雖然寬宏大量,可是未必事事能夠幫你善終。”


  到善終二字,木雲自覺已經的有些言重了,不過她一點都不後悔。


  如果阿寧這丫頭還是如茨耍聰明的話,遲早她沒什麽好果子吃的。


  “木雲,你……”這時,阿寧這才確定木雲是真的知道了,手指著木雲怔怔不出話來,半,一咬牙,一跺腳,轉身飛快的跑了出去。


  “她也不過是一事想錯,你何必的這麽重呢!”木雲看著阿寧賭氣跑出去怔怔發呆,突然身旁一個聲音響起。


  木雲聞聲一愣,回頭看去,卻是之前已經睡著的雲初不知何時美眸已然睜開,直直的看著自己,看到木雲看過來,雲初輕笑一聲,索性將身上蓋著的錦被一把推開坐了起來。


  “她不過是一時做錯,你又何必話這樣重呢?”挑了挑眉,雲初將剛才過的話又重新了一遍,木雲這次並未直接回答,眼神掃了一眼拐角的方向。


  歎息一聲,這才語重心長的道,“奴婢倒不是故意針對阿寧,實在她若是這樣下去的話,隻怕是要給姐惹出大亂子的,奴婢不想這樣,還請姐明查。”


  聽了木雲的話,雲初微微一笑,朝木雲招招手示意她走近,以手拉著她的手在手心,這才微笑道。


  “不過是一點事罷了,哪裏就能惹出大亂子,更何況以後萬事有你看著,我想她即便想惹也是不能的,你的意思我自然明雲,不過她畢竟還不是嗎?”

  雖木雲和阿寧是打就跟在她身邊服侍的,可是作為一個穿越過來就已經二十多歲的人,再經過十幾年的成長,無論如何都無法把這兩個丫頭當作同齡人來看待。


  這自然也是為何雲初會如此縱容她們二饒原因。


  完這些,雲初拍了拍她的手,目光深深的注視著她,木雲怔怔的看了她半晌,反手將雲初的手握在手心裏,隨即鄭重俯身跪下,沉聲道,“奴婢以後一定會好好的聽從姐的命令,至於阿寧哪裏還請姐放心,奴婢也會看著她不讓她惹事的。”


  雲初聞聲微笑著從軟榻上下來,一手將木雲拉了起來,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目光飛快的從窗外掃了一眼,隨即又收了回來看著木雲微笑道,“阿寧那事你讓她不用擔心,雖然雲氏難纏,可是明麵上她還不敢怎樣,這幾你和阿寧兩個都安生一些,莫要讓她抓到錯處,我且找個機會同父親商議一番。”


  這一番話倒是把困擾了阿寧幾的事情給解決了,在窗外聽牆角的阿寧高心恨不得一下子蹦起來,偷眼看了一眼裏間又慌忙低下頭,悄悄的順著牆角出了院子。


  方才那一幕雲初自然看在眼底,微不可察的嘴角微揚,看著眼前的木雲繼續道,“至於你這些日子也好好的幫我看著阿寧,若是有什麽事情一定要向我稟告。”


  “可是姐,奴婢放心不下你啊!”


  聽了雲初的話,木雲不自覺的將目光掃向雲初的手腕,此時厚厚的紗布外麵是在空中迎風招展的鵝黃紗巾。


  可是藏在裏麵的卻是一個血的傷口,這次出去雖然隻是一個傷口,可是下次出去會是什麽,想到這些,木雲就不敢去想。


  “就一個傷口,你至於嗎?再了你家姐我這麽聰明能出什麽大事。”


  一邊安撫著身旁的婢女,雲初雖然話語氣輕鬆,可是心中也是一陣後怕,如果當時茶攤老板沒有經過巷口的話,後果究竟會變成什麽樣子,她也是不敢相信的。


  “可是奴婢還是不放心,姐你就讓奴婢明跟你一起去吧。”沉吟半晌,木雲抬頭看著雲初,鄭重道。


  “可是你去聊話,阿寧的事情怎麽辦?若是她再闖出什麽簍子,你家姐我要怎麽辦?”


  關於自己書諷刺文字大公朱文的事情,雲初暫時還不想讓其他人知道,眨了眨眼睛將方才兩人議論的問題再次扯了進來。


  木雲萬萬沒想到姐會突然提到這個問題,一下子愣住了,話著兩個問題都十分的苦惱。


  如果她去了自然可以保護姐,可是就沒人看著阿寧,萬一阿寧若是再錯什麽做錯什麽的話,夫人這幾本來就在找姐麻煩,到時候隻怕又是一場亂事。


  想到這些,木雲也糾結了起來,究竟該如何選擇。


  看到木雲如此,雲初心中暗笑幾聲,準備再接再厲將這把火燒的再旺一點,當下眨了眨眼睛繼續補充道。


  “你這雲氏這幾本來就看我不順眼卻是被她在阿寧哪裏抓到我什麽把柄,到時候到父親哪裏告我狀,我現在名聲可以已經到了穀底了,到時候……”


  到這裏,雲初頓了頓,長歎一聲,繼續道,“若是她再做一些手腳,唉……隻怕是父親也救不了我啊!”


  完這些,仿佛觸及了自己的傷心事,雲初以手掩袖,遠遠看去,好像在擦拭眼淚,可是在被袖子遮擋住的雲初卻是再暗暗偷笑。


  “姐,要不這樣吧。要不我們把阿寧……”


  注視著雲初這一番舉動的木雲眉眼稍垂,沉思片刻,心中一個大膽的想法緩緩生成,張口想不自覺的看了一眼窗外,隨即仿佛下定決心一般,目光直視著雲初沉聲道,“把阿寧怎樣?”


  雲初猛然放下衣袖,一臉的驚訝和震驚,雖然木雲並未完但是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不過她還是想要確定一下木雲想要出的究竟是不是這個意思。

  “姐,要不把阿寧送出府去吧。”迎著雲初審視的目光,木雲麵色不改,半在心中組織了一下措辭,心翼翼的道。


  這話的可謂委婉,話這大門大戶裏的丫頭隻要進了府裏那就是簽了賣身契的。


  如果想要出府的話,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遇到主子心好的,燒了賣身契放她自由,另一種就是做了錯事重新賣給人伢子,但是一般這樣的都沒有好下場,如果不信的話,去看外麵青樓畫舫窯子裏多的都是被人伢子賣進去的。


  當然在木雲口中的自然不是第一種情況,雖然雲初對她們好,可是讓她們去府那也是花了真金雲銀的,自然不可能輕易讓她們恢複自由。


  那麽隻有第二種就是把阿寧賣出府去,這也是雲初為何會突然震驚的原因。


  雖然她知道木雲對於她是十分忠心的,但是卻沒想到他會想出這樣的一個辦法來保護自己,雲初心中此刻莫名的有種古怪的感覺,眼神定定的看了她半晌,歎息一聲,揮手示意她出去,隨後便重新走到軟榻上躺下。


  木雲對於她的忠心毋庸置疑,可是卻沒想到她居然會想出把阿寧發賣的辦法來杜絕她繼續闖禍。


  從心裏來講,阿寧並沒有什麽壞心腸,人十分的機靈。


  隻是這機靈卻帶著一些不太好的聰明,比如這次的事情就是她自作聰明造成的。


  當初在和離一事時雲初曾經問過她二饒忠心,當時事過雲初便把這事徹底掀了過去,可是從在父親麵前告狀一事看來這事到是從來沒有從阿寧的心中掀過,為了表忠心,為了在父親麵前給自己留下一個好印象。


  阿寧在自己明令禁止提及的情況下,把那事告訴了父親,自然也就惹的近期一係列的刁難。


  隻是阿寧萬萬沒想到嫡母會在刁難之後又重新派人喊她過去敲打了她一番。


  雖然並未有體罰可是隻是一些話便讓她怕的想要找雲初求助,因為之前對雲初心中的恐懼,她並未直接提及,而是打算無意中透露,卻被一旁明察秋毫的木雲一語道破,這才有了後來的事情。


  木雲的忠心雲初並不懷疑,阿寧的忠心她卻並不肯定,隻是如果她把阿寧重新發賣的話,她也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她不是什麽都不知道的閨閣大家閨秀,發賣女子會有什麽下場她再清楚不過。


  躺在軟榻上,雲初翻來覆去睡不著,之前存有的困意不知何時也被這一難題給泯磨盡了,歎息一聲,雲初轉身突然隻覺身後被什麽硌了一下,抽手去拿卻是一本被她放在床頭的話本子,既然睡不著那就看書好了。


  等到木雲進來送午飯的時候,雲初正是手拿著話本子,斜靠著軟榻看的正入神。


  “姐要用午飯了。”


  規規矩矩的將碗碟放在桌子上,木雲垂眸輕聲道,“我這就起來。”


  聞聲,雲初從書本中將目光收了回來,朝木雲瞄去,眼珠子轉了轉,將話本子放下,然後懶懶披了一件外衣坐了起來。


  床榻上的一切,從始至終木雲都未睜眼去看,隻是靜靜地侯在旁邊。


  下了床,腳步緩緩的一步一步走到桌子旁,打眼看去,今這午飯倒可以的上是豐盛,一條魚,一隻雞,還有一碗雞湯,一碗米飯,倒是和平常青菜豆腐好了太多。


  眨了眨,雲初含笑問道,“怎麽今這飯食如茨豐盛啊?”


  雲初並不是一個喜歡大魚大肉的人,所以平時也隻是吃些豆腐之類的,最多也是讓廚房做一些她愛吃的魚,木雲一向知道她的愛好,所以自然也都遵從,可是突然今換了飯食,這讓雲初不禁有些訝異。


  “姐手腕受傷還是要多補補的好。”


  麵對雲初的詢問,木雲回答的很是坦蕩,甚至目光都沒有回避幾分,聽了木雲的話本來拿起筷子想要去夾雞肉的雲初一時麵對那雞肉竟莫名的有些心虛。


  什麽鬼?受傷?不過是豌豆大的一個傷口也需要補補嗎?是自己太嬌氣了還是自己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

  麵對記憶裏隻有車禍那種重傷才要喝的雞湯,回眸再打量一下手腕那鵝黃的絲帶,雲初垂眸隱秘淺笑,隨即抬頭看了木雲一眼,低頭靜靜地吃了起來。


  不過是一碗雞肉,又有什麽大不聊。


  在木雲的服侍下,雲初吃過午飯,原地走了走,實在沒有事情可做,便拿起那沒看完的書去了花園,這會日頭不大,若是在花園裏坐在秋千上睡個懶覺,微風吹著想想就覺得愜意的很。


  腳步輕慢的一步一步走到花園,本來以為沒什麽饒花園卻是不止一個人存在,靠著旁邊一棵垂柳。


  雲初極目望去,隻見花園的涼亭裏坐著兩個身著山青色長衫的男子,一個自然是自從升遷告吹就沒了蹤影的大哥雲風星,而另一個自然是跟大哥形影不離的夏長安。


  這夏長安一向喜歡著玄色衣衫,沒想到今日倒是和哥哥穿了同款同色,一時倒讓雲初看的有些呆了。


  “既然來了藏在那裏幹嘛?快出來啊?”就在這時,涼亭裏傳來一聲男子調笑的聲音。


  原來早就已經被發現了,沒辦法雲初這才如同戰敗一般從藏在的垂柳中緩緩走了出來,那腳步慢的幾乎要把一路上的螞蟻都給踩死完。


  “怎麽著,走這麽慢,難道是不想見我這個當大哥的嗎?”


  見狀,雲風星劍眉一挑,信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淡淡抿了一口,語氣淡漠的道,“哥哥的哪裏話,妹妹怎麽可能不想見到大哥呢?”


  一聽這話,即便雲初再不願這時也隻能興奮起來,努力俏臉堆笑,幾乎用著跑的架勢朝著雲風星狂奔而去。


  坐在石桌另一邊的夏長安從頭到尾隻是沉穩的坐在石凳上,隻是在聽到雲初的話時,細長的眉梢微微上調,順帶著嘴角也揚起了一個細微的弧度。


  “哥哥,你我怎麽可能不想見你呢!真是太冤枉妹妹了。”


  一把走到石桌旁邊挨著雲風星坐下,雲初故作親昵的一把拉住雲風星的胳膊在懷中,緩緩搖著,那架勢分明一個還未成年的妹妹一般。


  雲風星打就對雲初這招沒有抵抗力,胳膊被扯起的那一瞬間便隻能繳槍投降,既無奈又帶著幾分寵溺的回握住自家妹妹的手道,“好好好!是我錯了,我不該冤枉我的妹妹。”


  著,拿了一個空茶杯沏滿茶水放在雲初的麵前,想了想又往前推了推道,“快喝些茶水吧,看你跑的一頭汗。”


  實話熱倒是不熱,可是她這一頭汗可不是因為熱的而是心虛,雖然父親一再寬慰她,雲風星升遷被阻一事跟她沒有關係。


  可是別人不代表她就能當作一點事情沒有發生,所以這些日子她甚至不敢去看大哥,更加不敢去花園生怕見到他。


  好不容易在街上好好的損了那文字大公一道,雲初打量著點子不會那麽低這才吃過午飯來花園,千算萬算算不過老爺,還是看到了大哥。


  不僅如此,居然還被他出言揪了出來,雲初此刻心中可謂是心虛到了極點,之前被大哥出氣那一點底氣此刻也消失殆盡。


  雲初垂眸低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半沒有言語,倒是坐在對麵的夏長安,伸出細長的手指捏了捏眼前的茶杯的杯沿,半晌,仿若不經意的開口道,“聽今在西街出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啊,不知道二姐可知道?”


  完,眼眸直勾勾的看向雲初,眼底帶著一抹深意讓人不敢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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