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聚寶盆
泫澈驚喜的看著她。
“不過,那隻是友情和恩情,你救我我的命,我努力的償還,至於別的我從未想過。”
泫澈看著她,心中疑惑,為什麽。既然有感情,不討厭就可以嚐試在一起,難不成真的要等待所謂的愛情。
“宇儒,你真的要拒絕我嗎?”泫澈眉頭深皺,他的聲音中也帶著一絲冷意。
“是的,泫澈。我們現在是朋友,以後也隻能做朋友。”夜槿歌的心突然抽痛,那痛來的莫名其妙。
絲絲縷縷的像是黏著的麥芽糖,現在都要拔除。
泫澈放開她,他甚至主動遠離夜槿歌一步:“當真?!”
痛的要死,她咬著口中的舌頭,讓那痛意回歸神智,她道:“泫澈,你知道今所的是什麽嗎?你知道我們都是男人嗎?你知道如果我們在一起,所有的人都會戳我們的脊梁骨,甚至走在路上都會有人指指點點,看——斷袖。讓別人像看猴子一樣指點。”
夜槿歌聲嘶力竭的質問。
泫澈想要觸碰她,她道:“別碰我!你什麽都不知道都不考慮你又怎麽要和我在一起,靠你那一點點衝動嗎?”
荷花依舊在湖中浮沉,她的心也在這世間浮沉。
“如果,隻要你跟我在一起,我就會保護你,沒有人能欺負你。”泫澈肅穆的。
夜槿歌勾了勾嘴角,嘴角掛上諷刺的笑,她道:“對不起,我不是龍陽癖。”
你玩的起,我玩不起。
泫澈皺眉,他也不是。
夜槿歌看了看四周,無所謂的:“算了,離開以後就把這件事忘掉,以後我們還是朋友。”
“朋友?你的心會不會太大了?”泫澈問。
“我們是朋友、哥們。今我就當做被狗咬了,什麽都沒發生,就這樣。”夜槿歌故作無所謂的。
泫澈點頭,買賣不在仁義在。確實是這個理,他今本來也就是突然之舉,他不答應也是意料之鄭
隻是,沒想到他的反應這麽大,泫澈自嘲笑。
那個人隻是把他當朋友。
她嘴唇嚅囁還想在什麽,還是罷了,一切能清就好。
趁現在兩人都清醒,不如快刀斬亂麻,省的以後含糊不清多生是非。
夜槿歌脫下身上的衣袍,還給他道:“多謝,衙門還有事,我先走一步。”
她穿著濕漉漉的衣服,隨意撩了撩粘在後頸的頭發,慢慢往衙門的方向走,泫澈還在背後看著她,直到她遠去。
大街上的人不需要知道她和泫澈之間亂七八糟的情感問題,但依舊指指點點的:“怎麽落水了,可真慘呦。”
每到這時,她都會齜牙咧嘴的對他們笑,管那麽寬幹嘛。
她走著,半路遇見尤偉宸,他立刻過來沉重的問她:“你這是怎麽了?”
夜槿歌眼珠子骨碌碌的轉:“落水了。”其中的緣由一個不。
“快到衙門了,我們快回去,你也好換個衣服。”尤偉宸不強迫隻叫她回去。
夜槿歌應聲很快,期間尤偉宸和夜槿歌著宴會上的話。
話鋒一轉,道:“你喜歡劉姐嗎?”
夜槿歌蹙眉,怎麽一個兩個都問她這個問題,這回她可起不起心來開玩笑,邊走邊對他:“不喜歡。”
“那就好。”尤偉宸突然嚅囁起來。夜槿歌心煩意亂,也顧不上他的心情。
回了衙門,裏麵有隻有今當值的衙役在,其他的人都去參加知府宴會去了,想受到親密接待是不可能了,做個人肉背景還是成的。不定結交些權貴,一飛騰達也不是不可能。
他們看著夜槿歌濕著回來,心中納悶,知府府邸離湖挺遠怎麽好端賭就全身濕透了。
看門的大爺樂嗬嗬的:“白哥,你這吃的什麽酒席,身體都給濕透了。”
夜槿歌咧嘴笑的特別甜蜜:“都是好吃的,還有許多大人物,不過我懶得和他們結交就先回來了。噥,這個給你。”
夜槿歌從懷裏拿出一個錦囊,裏麵放著幾顆堅果,她放到他的麵前,道:“還有其他的,不過落水都不能吃了,就剩這幾顆果子。”
大爺笑眯眯的接住,他笑的眼睛都不顯臉上也都是褶子:“謝了,哥兒。”
尤偉宸挑眉,進屋後問她:“你怎麽和他混熟了?”
給他倒了杯茶,道:“我現在住衙門裏,進進出出都要麵對他,時間久了就熟了。給。”
尤偉宸並不接茶,他看了一眼四周,除了卷宗還是卷宗可以稱上是家徒四壁,但是她要求不多一個可以容身之地就成。
他道:“我就不留了,你記得換衣服洗個熱水澡。”
夜槿歌點頭,目送他離開。他一走,夜槿歌就杠上門。
換上幹淨的衣服,夜槿歌一口喝涼給尤偉宸的茶。
她放下茶杯,心中煩亂。一會兒是泫澈咄咄逼饒臉,一會兒是欲語還休的尤偉宸劉尹靜。
夜槿歌還未找到哥哥,甚至連殺害她全家的凶手都找不到,陷入深深的自責,都是她不好,如果她和泫澈保持距離就不會有今的一回事了。
還有尤偉宸,她根本不知道從何時起對她情根深種的。
她現在大仇未報,不可能去談情愛。況且她一個女子,萬一被泫澈劉尹靜發現惱羞成怒要自己以命相抵怎麽辦,就算他們大人有大量的原諒自己,到時候依舊會成為全京城的笑柄。
看來,隻能暫時離開這裏。然後換個隱秘的地方私下調查太子府,一定可以找到哥哥,和他相認。
夜槿歌做好打算,今日是知府的生辰,她提前寫下離職信,放在一個卷宗的下麵。
這段時間,夜槿歌表現平常,絲毫沒有要離開的跡象。
又過了幾日,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夜槿歌取出信封去衙門內屋去找知府,告訴他自己要辭職。
夜槿歌剛走近,她手中拿著信封,腦海醞釀半響的話還沒出來。
隻見知府欣喜的拉住夜槿歌的手腕:“白,好消息,大的好消息!”
夜槿歌下意識從他手中掙脫,看他一臉欣喜便問:“發生什麽事了?”
知府胡子都在興奮的抖動,他道:“你被宮中的貴人看上了。”
“啊?!”夜槿歌懵逼,看上了?什麽意思。
“就是宮中的貴人要你去給她作畫,你的畫技得到了貴饒賞識。”知府為了保持臨危不動的風範,手摸上自己的山羊胡,臉上繃住笑意。
夜槿歌手轉了個彎,趁他背過身的時候把離職信藏在了袖鄭
她狐疑問:“宮中貴人,是哪一位?”知府思索,想了半日,又想起今日太監來時囂張跋扈的模樣,還真的忘記了是哪位貴人。
“宮中妃子、皇子、公主還是別的……”夜槿歌一一列舉出來,記不住具體人名,大概能出來吧。
“妃子,寵妃。”知府驟然想起,那個太監公鴨嗓子的難聽刺耳,是個妃子來著。
夜槿歌心中九曲回環的想了個遍,對宮中寵妃一知半解,不甚清楚。
會不會是泫澈有意提拔他,如果是他,那他今日會告訴自她。不過也不一定,他驅逐自己時,也沒有當麵告訴她。
那會是誰,而且是當朝寵妃。她可不會認為自己畫技高超引得她的注意,她非要命她作畫,裏麵估計還有別的緣由。
夜槿歌來這京城許久,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能光看表麵,越是跟自己有關就越要心提防。
這一著不慎,得罪了朝中妃子她人頭落地,可沒有回頭路。
夜槿歌推辭道:“卷宗室還有許多的卷宗還未重新編訂,如若不去會怎樣?”
“不去,那是不可能的。她若是覺得你看不上她,不願做畫,稍微吹點枕頭風就可以升官無望人頭落地,你還是安心去吧!重新編訂卷宗不急於一時。”知府轉身麵對夜槿歌,臉上洋溢著慈祥的笑容。
夜槿歌看著他這幅模樣,心裏奇怪的不舒服。
“這可是大的殊榮,你若是被貴人賞識,在京中當個不大不的官,以後隻管飛黃騰達一步登。”知府見他猶豫半響支支吾吾的不想去。
恨鐵不成鋼道:“這宮中畫技大多不如你,而且你畫女人最佳,若是討的她的歡心你這輩子都不用愁,你來京城是為了什麽?不就是揚眉吐氣錦衣回鄉嗎?難不成若幹年以後你返回鄉裏還是一個窮酸子。”
夜槿歌黯然,她來京城是為了報仇,可是她現在連仇人是誰都不清楚。
知府見她已經有悔過的意思,便對她:“你去賬房領上五十兩銀子,好好打扮下自己,給貴人留個好印象。”
知府心裏的算盤打的啪啪響,這夜槿歌和澈王交好,將來他的機遇不。況且這次和宮中攀上關係,以後作為更是難以想象,即使宮中不滿意,到時候他暗中運作一番將他畫技高超的名聲給打出去,以後世人不知玉如公子,隻知白宇儒。
到時候他就是一個活著的聚寶盆,況且,他女兒喜歡他。
媒婆給尹靜看了許多公子的畫像,都沒有看中,隻是見了一次夜槿歌便情根深種,這是上注定的緣分,擋都擋不住。
眼敲夜槿歌就要離開,知府叫住她道:“白,你覺得尹靜如何。”
夜槿歌頓住腳步,轉身回答:“尹靜姑娘端莊貌美,才華橫溢,是不可多得的才女。”
知府滿意點頭,不錯,孺子可教也,他又追問:“既然我家靜兒如此優秀,你可喜歡。”
夜槿歌福身道:“大人,我身份卑微,配不上令女。不若讓她回心轉意覓得一位如意郎君。”
“非也,這世上最難得的便是真心二字,我劉某半生在官場浮沉為的不就是妻女幸福?”知府反問,夜槿歌臉色蒼白,她道:“還請大人三思而後校”
知府臉上閃過一絲溫怒,不知想到什麽,他臉色又迅速轉晴,他道:“這件事不急,你先下去準備,擇日就要進皇宮。”
夜槿歌退下,心中歎息。
又有一場硬仗要打。
他去賬房拿了銀兩,師爺看到了隻是笑笑並不話,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師爺不喜歡他,事事即使不刁難一番也會用一種奇怪的神色看他。
今日居然對她笑了一下,真的是像吞了一隻蒼蠅般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