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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解釋

  曼容臉龐上的紅潤迅速消減下去,她瞪著杏眼怒視章寒之,章寒之還沒來得及接受她突然轉變的臉色。


  她就憤怒的:“好啊,白宇儒你是拐彎抹角的奚落本宮。”


  夜槿歌跪下道:“草民絕無此意。”


  “沒有,本宮是看你大膽妄為,該斬!”她怒氣衝衝的。


  章寒之拿起畫卷欣賞,對曼容:“容兒,我很喜歡這幅畫,你能送給我嗎?”


  她眼眸中淚花來就來,幽咽的:“寒之,晴妃看不上我,你也看不上我,非要這破畫卷。”


  他的心酥了,放下畫紙,擦幹淨她臉頰上的淚花道:“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也是會陪我走過後半生的人,何來會看不上你。”


  她趴在他的肩膀上抽泣,章寒之軟言哄她:“晴妃看上的東西一向是不則手段,容兒看上的是陛下親賜的,樣樣都按照你的喜好來,恨不得把世間最好的都捧到你的麵前,你怎了自輕。”


  哄好她,她勉強是認同了章寒之的辭。


  但是她看見夜槿歌依舊來氣,章寒之讓夜槿歌先回去。


  夜槿歌起來福身告辭,顏沛看見夜槿歌這就要走,他也笑嘻嘻的向曼容請辭:“曼容姐姐,我這就走了,下次也再來看你。”


  曼容杏眼瞪了他一下,沒臉沒皮,哪裏有什麽君子風範。


  他追上夜槿歌,呼喊:“白宇儒你等等我,我們一起走。”


  夜槿歌停下,福身道謝:“白宇儒謝過顏公子。”


  他拍了一下夜槿歌的手臂,道:“客氣什麽,叫我顏沛就好。”


  他拿出扇子扇了兩下,忽然合十:“我也沒幫到你,反倒讓曼容更加生氣了。”


  他嘖了一聲,似乎對曼容的脾氣十分頭痛。


  夜槿歌沉默,眉目間帶著絲絲愁緒,無言的看著前方。她心想,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顏歡情商極高,他邊走邊:“我看你畫畫不錯,不如有時間也給我畫一副,我留給我的後代做傳家寶。”


  夜槿歌剛聽到怔了一下,傳家寶?忽而笑了,“多謝顏相邀,宇儒恭敬不如從命。”


  “我的傳家寶可不能隨意畫,必要將我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身姿細細畫下來,而且要有神韻。”顏歡掰著手指細數自己身上的優點,全部放大了給夜槿歌了一遍。


  他拍著胸脯:“待我更換一件更奢華的衣袍,把自己收拾的俊美無濤。要我這京城的第一美男子的稱號都是我顏沛的,泫澈太子章寒之之類都隻能屈居第二三四。”


  夜槿歌嘴角的笑意都沒有停下過,她點著頭好。若是被泫澈聽到,他可不敢苟同,那位可是對自己的相貌格外有信心。


  “你笑什麽,是看不上我?嫌我不夠漂亮?還是不夠帥氣?”他雙眼一眯,審視的瞅著夜槿歌。


  夜槿歌搖頭,抿唇忍住笑意,她為了轉移顏沛的視線,:“顏沛,你這個人真是奇怪。”


  他搖搖手上的扇子,目視前方:“有什麽奇怪的,我顏沛自由慣了,皇宮裏的那一套學不來。世人隻知我風流成性,卻不知我一往情深難以托付!”


  夜槿歌抿唇,覺得今日的心情好像好了一點。


  “那你是要求太高了嗎?京城之中竟沒有一人合你眼緣?”


  他搖頭:“何止,她們簡直就是洪水猛獸,根本談不上情愛,更難托付終身。我要的女人必要不俗於世,美豔不可方物,琴棋書畫熟爛於心。還要是顆解語花,為我指引方向。”

  夜槿歌點頭,那他的要求是挺高,光那個解語花就要退敗一群女人。


  這一路走回去熱熱鬧鬧的,夜槿歌才覺得真的從皇宮走了出來,皇宮是真的壓抑難忍,還是京城熱鬧。


  顏沛八卦的問她:“你究竟是被誰算計的?晴妃?太子?宣帝?嘖嘖嘖,你那日在宴會上可是九死一生。”


  夜槿歌往前走,想著那日的情形,一群人巴巴的算計她去死,她無奈的:“都櫻”


  “啊?”顏沛吃驚的張大嘴巴,一個畫師,怎麽把宮中的讓罪了大遍,偏偏還都是位高權重之人,太子得罪情有可原,京中都傳遍了,隻是怎麽也把宣帝得罪了。


  夜槿歌肯定地衝他點頭,沒錯,就是這樣。


  他追著夜槿歌問:“怎麽會這樣,難不成?”他眼珠一轉,心中明晰。


  夜槿歌歎了口氣:“宣帝不喜我和澈王走太近,晴妃她是太子的人,我又得罪了太子就這樣了。”


  果真如此。


  至於怎麽得罪太子的,夜槿歌一概不提,她現在就是一塊肉,遭入記。


  人生煩悶也就是這樣了,心有戚戚的想著泫澈何時回來。


  她要承受不住了,人生好悲傷,她不想獨自一人承受。


  顏沛拍拍夜槿歌的肩膀,夜槿歌愁眉苦臉的看著他,身體不留痕跡的往旁邊挪。


  手下的溫熱觸感,隱隱透過來,顏沛壓下心中的念想大大咧咧的對夜槿歌:“白兄,我看你現在需要一醉解千愁,人生苦短不如及時行樂!”


  及時行樂?行什麽樂?


  顏沛拽著夜槿歌往京城繁花的街道上走,拉著她就到了一家酒樓。


  這酒樓分外熟悉,上麵掛著各種彩色綢緞,在空之中飄蕩,甚是好看。


  不過,這不就是有名的鴛鴦樓,她抱住鴛鴦樓門前的柱子苦兮兮的:“顏沛,顏兄,不如這樣我們改日在聊,我還有事要先走一步,你快進去及時行樂。”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奇異的盯著兩人,門庭若市的鴛鴦樓上的姐也從樓上丟下手帕,其中一個香氣撲鼻的帕子蓋在了夜槿歌的臉上,夜槿歌從臉上弄下來,丟在顏沛的身上。


  樓上的姑娘“咯咯”嬌笑,銀鈴般的笑聲聽的夜槿歌心肝直顫。


  顏沛拽著夜槿歌的手臂,他:“非也,白兄,這種事情一定要兩個人才有意趣,我們快走。你看她們都迫不及待了。”


  “不……不用了。”夜槿歌看到門口有個柱子,立刻抱緊死活都不離開,任憑顏沛使勁拽。


  顏沛拉了許久,上麵的帕子不停地落下來,甚至還露出光潔的玉臂給他打氣。


  累慘慘的坐在地上,他拿扇子扇著風,累的上氣不接下氣:……“不,不如這樣,改日我去找你,我聽聞附近有一家酒樓飯菜特別香,我請你。順便給你章寒之喜好。”


  夜槿歌點頭鬆手坐下,總算不用進去找樂子了。


  鴛鴦樓裏走出一堆花花姑娘,她們推搡著走近顏沛露骨媚笑,夜槿歌頭疼的看著那群女人,她拍拍衣服上的木屑道:“顏兄,告辭,你的洪水猛獸來了。”


  夜槿歌逃的飛快,顏沛看著這群胭脂俗粉也提不上體力。

  他隨意摟過一個妞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妞,下次本公子再來疼愛你,我先走了。”


  姑娘拍了一下他的胸脯,可是顏沛腳底抹油溜得飛快。


  她們跺跺腳,迎著新客進去。


  顏沛邊跑邊追,“白兄,我送你啊!”


  夜槿歌驚恐的聽著後麵的聲音,腳下加快速度。許久之後,她扶著牆壁粗聲喘息,看著澈王府三個大字,心想總算回來了。


  顏沛單手勾住夜槿歌的肩膀,摸了一把汗:“白兄,你跑那麽快幹嘛?我都追不上了。”


  一雙汗涔涔的手摟著自己,夜槿歌難以忍受,但是她實在是沒有力氣了。


  泫澈聽聞夜槿歌今日進宮,從外麵回來以後便在王府內等她,估摸著時間就要到了,不見人回來。


  他出王府的大門決定去皇宮看看,沒想到顏沛衝他興奮招手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臉。


  泫澈臉色漆黑,盯著他放在夜槿歌肩膀上的手,顏沛發覺笑嘻嘻的把手從夜槿歌身上拿下來。


  “回來了。”泫澈淡淡問她。


  夜槿歌下意識站直身體,顏沛看泫澈麵色不好拱手跟他們告別。


  他溜得飛快。


  泫澈淡淡點頭,他眼神看過夜槿歌道:“回去吧。”


  夜槿歌跟在泫澈的身後,泫澈一路不曾話,她正絞盡腦汁想著怎麽打破兩人之間的隔閡,顏歡就從花園中跑了出來,她衝到夜槿歌的麵前,在她身上聞了聞:“顏沛來了?”


  泫澈點頭,不置可否。


  她臉色一青,對著夜槿歌循循善誘:“本郡主給你講,顏沛就是一個王八玩意兒,而且是個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你長得細皮嫩肉的可別跟他走太近,他可無恥了,心他吞你入腹。”


  泫澈解釋:“顏沛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他們兩個一向不對付。你若喜歡可以交朋友,但是不可過度。像今日勾肩搭背不雅的行為本王不想看到第二次。”


  夜槿歌驚訝,原來還有這層關係。夜槿歌點頭答應,她本來也就不喜歡他碰自己,不過做朋友確實很好,他看似不著調其實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顏歡氣憤不已,“表哥,你怎麽可以向著顏沛,你不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嗎?”


  泫澈睨視她:“正是因為知道,才不能相信你的一麵之詞。”


  顏歡落在後麵,張牙舞爪的對著泫澈的後背示威,夜槿歌搖頭笑笑,真的是個女孩子。


  她對顏沛的行徑一向極為不齒,她問夜槿歌:“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夜槿歌回答:“今日在未央宮,他來給公主送屏風的樣式,幫我了兩句話,怎麽了?”


  原來如此,顏歡負氣,既然是他幫了白宇儒那便算了,可是心中的氣又放不下去。


  “他那個家夥油嘴滑舌不是好人,你跟他在一起千萬千萬要心。”顏歡再三警告。


  夜槿歌今日已經見識到了顏沛不靠譜的一麵,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看法,但是倒也不如顏歡的那麽差強人意,勉強還能算是正人君子,就是貪玩了些。


  泫澈腦海裏夜槿歌和顏沛勾肩搭背的畫麵還在,他心中滯悶,既然決定放開隻做朋友,就不應該插手他的私事。


  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去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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