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受委屈
泫澈淡淡得看著她笑,道:“如今可講了。”
“今日太子非禮我。”夜槿歌便把今太子和她的事情一五一十得個清楚。
泫澈的臉色隨著夜槿歌的描述慢慢變得嚴肅起來,笑意都化作憤怒,等到夜槿歌完,恨恨道:“混賬!敢動本王的人!”
泫澈著,“忽”的起身,那衣服帶起一股冷風,然後他“啪”得一拍桌子,那聲音直把夜槿歌嚇了一跳,雙手捂在胸前像是受驚的貓,睜大眼睛看著泫澈,弱弱得:“你不會去殺了太子吧?”
“這個沒禮數的家夥,殺了他都是便宜了他!”泫澈冷冷得,“要讓他生不如死,活活受罪,才算得當!”
“切莫大動肝火。”夜槿歌安慰道,泫澈這樣子她也害怕,“你看,其實他也沒怎麽著我,我這不是四肢健全在你麵前嗎?”
“嗯。”泫澈看著她,點點頭。
“我其實就是擔心太子會不會更進一步,拿此事做文章。”夜槿歌把關鍵的點指了出來。
“你放心,這事情交給我了。”泫澈用他那堅毅而深沉的眼神看著夜槿歌,點點頭安慰她道。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啦。”夜槿歌很想拍拍泫澈的手,可是又覺得在泫燁的王府這樣做不合適,萬一被看見多不好意思呀,就努力得點點頭,逗得泫澈轉怒為笑。
這時候,王府的仆役走過來恭敬得道:“王爺和這位公子,晚膳已經準備好了,您們請東華廳用膳。”
“好,你在前麵引路。”泫澈威嚴得道。
“得令!王爺請隨我來。”仆役恭敬得轉身,夜槿歌和泫澈隨著他來到東華廳裏。
東華廳裏早就擺好了酒席。隻見一個大圓桌子,正中央是一整隻的烤鴨,外焦裏嫩酥爽迷人,金黃的表皮像是灑滿了陽光,給人滿心的溫暖。旁邊的飯菜擺成兩個一大一的圈子,下麵是可以旋轉的桌盤,上麵擺著燒花雞,燒子鵝,醬溜豬肉,醋澆嫩白菜,烤羊腿,燉鴨脖等等各色菜肴,臨近椅子的位置擺放著三個青花瓷的酒瓶,旁邊是同樣青花瓷的酒杯。
二人落座,仆役趕緊斟好美酒,席間立刻酒香四溢。
泫燁舉起酒杯,對二人爽朗道:“日日宮廷煩擾,你我難得一聚。今日家宴,都是自己人,莫要再把那煩心事情放在胸懷隻見。暢快痛飲,忘卻煩惱,紅塵良宵,不醉不歸!”
二人站起來大笑著把杯中物一飲而盡,而後大用其膳。
席間,泫燁見泫澈頻頻給夜槿歌夾菜,就知泫澈是真動了春心。席後,泫燁故意調侃道:“看來你對這位,可是情有獨鍾啊!”
泫澈毫不客氣,懟道:“我對你情誼更濃,你未看出?”
次日,泫澈帶著夜槿歌離開王府,泫燁親自送他們離開,泫燁八卦的打著商量:“皇兄和白兄不如留下用過早膳在行離開?”
泫澈搖頭,寬大的衣袖迎風舞動,夜槿歌站在他的身後,泫澈磁性的嗓音道:“不了,澈王府諸事繁多,我和槿歌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夜槿歌舉止落落大方,拱手和泫燁作別,他點頭算是知曉,眼神還是落在泫澈身上。
兩人離開,一直是一前一後的走著,夜槿歌落在後麵,泫澈停下等她,最後牽上她的素手慢慢往前走。
接近澈王府的時候,夜槿歌故意抽出手,落在他的後麵,回到澈王府,夜槿歌對他:“我昨沒回來,先去看看哥哥。”
泫澈點頭,夜槿歌看四周無人,輕輕貼近泫澈的臉龐,印下一吻。
角落裏生長著一樹梔子花,清風吹過,白色的花瓣雨飄落下來,落在夜槿歌的發絲上。
他柔柔笑了,親自摘下她頭上的白色花瓣,夜槿歌害羞的跑遠,跑回聽雨閣的時候,開門的聲音無意間大了一點,江雨濃特意走出來看看,她一襲青衣眉目間淡淡神色,跟皖香居一樣。
清白貌美,溫婉可人。
夜槿歌看到她,想著她已經是自己的嫂子了,抿唇勉強笑了一下。
江雨濃手中捏著紅梅手帕,十分不悅的:“你知不知道昨夜你哥哥等了你許久?也這麽大的一個人了,就不能處處讓你哥哥省心。”
夜槿歌聽著她的話不自覺蹙眉,但是她並不想跟她爭論,而是直接越過她,江雨濃並不止於此,她抬手握住夜槿歌的推門的手腕,夜槿歌低頭看一截白皙的手腕放在自己的手腕上,她沒由來的生氣:“放手!”
“夜槿歌,雖你整穿著男裝,終究是女子,怎麽可以和男人一起出去鬼混,被別的人知道了,會咱們家沒有教養,連個女孩都養不好。”江雨濃修長尖銳的指甲刮在她的肌膚上麵,刺痛的感覺十分不舒服。
她的話,戳到了她的心口上,她就是沒人教沒人養,不也活的好好的,用得著她假惺惺在她的麵前裝模作樣。
夜槿歌擰眉不爽道:“我的事情用不著你插手,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另一隻手暴力推開門,眼前的景象嚇得她難以置信,她的房間全部被翻箱倒櫃,地上淩亂不堪,她冷笑,冷眼看她。
江雨濃自知理虧,抓著她的手不覺放鬆,夜槿歌咄咄逼饒質問:“你這是幹什麽?是覺得在澈王府住的太安逸?還是想換種身份在這兒生活?”
她後退,結巴道:“我警告你,我是你哥哥的妻子,是你嫂嫂,你不可以這麽對我。”
江雨濃後背靠在牆上,眼神躲閃無路可退。
“我敬你是嫂嫂,才不和你計較,但是你現在也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來吧。”
夜槿歌逼近江雨濃,江雨濃低頭,抬頭時美麗的杏眼中狠毒一瞬間從眼中溢出來又迅速消失不見,“槿歌,我是你嫂嫂,我不過是擔心你一夜未歸。”
可笑。
“一夜未歸?所以你就可以私自亂翻我的東西?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我警告你,以後不許亂翻我的東西,否則——”她掃尾掃過一片狼藉的地板,冷冷吐出幾個字:“否則,就和這地上的東西一樣,任人踐踏。”
她渾身顫栗,貝齒輕顫:“你你,你滾開。”她明顯感覺到夜槿歌身上散發出來的凜然殺意。
夜槿歌藐視了她一眼,驚訝的看向她的身後,“哥哥?”
白風軒擔憂的看向江雨濃。
江雨濃聽見,轉身依偎在白風軒的懷裏嚶嚶哭泣起來,白風軒心疼的抱住江雨濃,溫柔心疼對江雨濃:“這是怎麽了?”
她眼含淚珠委屈巴巴的靠著他的肩膀,夜槿歌看到他們恩愛她就覺得大難臨頭,早晚有一白風軒會死在這個女饒懷裏。可不是麽,上輩子就是因為這個女人,她的哥哥才送了命。
白風軒皺眉不悅的對夜槿歌:“槿歌,我知道你不喜歡她,也不奢求你立刻接受她,隻不過想要你對她尊敬一些,她畢竟是你的嫂嫂。”
夜槿歌胸口窒悶,一抽一抽的疼,頭發絲都在反抗:“哥,你你根本不知道她做了什麽,她居然沒有得到我的同意亂翻我的同意,今她還教訓我我沒有教養,給家人蒙羞。”
白風軒勸夜槿歌服軟,:“槿歌,她不過是擔心你一夜未歸,況且你又是女孩子,本就不該和男子太過親近。”
夜槿歌眼眶薄紅,聽著白風軒的話,都是在教訓自己維護那個女人,她心中委屈無法言,生氣的進屋去了。
白風軒自然扶著江雨濃一起進去,江雨濃弱柳扶風,弄得白風軒心疼不已。白風軒和江雨濃坐在床邊,對夜槿歌循循善誘,夜槿歌捂著耳朵,眼眶含著一滴瑩白的淚水,輕咬唇瓣道:“不要了。”
反正不管怎麽,都是自己的錯。
此時,因著跟夜槿歌感情漸濃,泫澈心中喜悅,便尋了一個由頭來了聽雪樓。
聽雪樓安安靜靜他推門進去,竟然看見夜槿歌的房間門大敞著,他的寶貝正委屈的靠在床頭,地上淩亂不堪,顯然是被人翻動過。
白風軒訝異的抬頭,從床上坐起來,負手頷首問好,“王爺。”
泫澈皺眉問他:“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江雨濃直接告訴泫澈是因為,夜槿歌徹夜未歸,不守婦道。
可笑,一個青樓女子竟然一個黃花大閨女不守婦道。她,未免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他換了一身衣服,黑色的錦袍上麵繡著暗紅的錦文,無華流轉,他負手站立不怒自威道:“本王不管其中發生了什麽,不過本王警告你,在這澈王府永遠不是你二人了算,夜槿歌有他自己的想法,你們莫要多加幹預。”
江雨濃臉色慘白,白風軒不悅,不過泫澈有恩於他,況且他和夜槿歌之間關係複雜,他確實不好插手。
泫澈大手牽起夜槿歌的素手,拉著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夜槿歌在身後沉默走著,眼中的淚珠已經隱匿在眼睛深處,到了聽雨閣,泫澈屏退所有的人,他擔憂的歎氣,從後麵抱住夜槿歌,動作輕柔。
她的青絲和他的頭發纏繞在一起,她眨巴眨巴眼睛,把淚液眨巴到眼角,故作無所謂的:“我沒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討厭她,討厭是相互的嘛,這沒什麽,不過。”
泫澈下巴抵在夜槿歌的頭頂,輕聲問她不過什麽,泫澈撥開纏在一起的發絲。
夜槿歌轉身麵對他,凝重的:“不過,太子已經懷疑我了。”
“無事,我已經派人將你的身份抹去,他查不出來東西。”
夜槿歌悄悄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還好她是白家饒身份沒有拆穿。
泫澈眼眸暗沉幽幽的盯著她,夜槿歌抬頭撞入他的幽深雙眸,覺得自己所有都在他的眼鄭
那種神秘、幽遠的感覺令夜槿歌心動,她素手抵在他的肩膀,兩人姿勢曖昧,夜槿歌耳尖羞紅的顫了顫,她從他懷裏出來,走到簪花仕摘花女屏風前麵放的太師椅上坐下,泫澈嘴唇翹起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