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衝天而起
孩子的眼淚唰的一下就從眼眶裏流了出來,不停的著頭,好像回答完了,自己馬上就會和那個老頭一樣,身首異處。
“你害怕,你怎麽不叫?”
那孩子連連搖頭:“不,我不出聲,我什麽也沒有看到,求求你,放了我吧。”
那些孩子,連連齊聲:“對對,我們什麽也沒有看見,你放了我們吧。”
夜槿歌皺了一下眉頭,她隻是想讓這些女孩子叫一聲,就那麽困難嗎?
夜槿歌拖著手裏的女孩子就往地下室外麵走著,並對著後麵的那些女孩子:“不想死的就跟著我走。”
所有女孩子,齊刷刷的跟著夜槿歌走出霖下室,夜槿歌一把將自己手裏的女孩子抵在桌子上,猛地舉起手裏的匕首,沿著女孩的脖頸就插了下去,那女孩子突然的就大叫一聲,匕首插在桌麵上,並未傷及這個孩子。
守在門口的兩個人,連忙推門進來:“怎麽了。。。。。你們怎麽出來了?”兩人大聲的喊著侍衛,夜槿歌趁著兩人話還沒有完的的時候,就出手,割斷了兩饒脖頸,兩人捂著脖頸瞪著夜槿歌,直直的倒在地上。
但是還是有侍衛聽到了這邊的動靜,雜亂的腳步聲響起,夜槿歌迅速躲回那一群女孩子裏,侍衛進來,看見幾十個女孩子都在大殿裏,麵色有些奇怪。
“怎麽回事?”
領頭的侍衛有些惱怒,大聲的問著房裏這些哭哭啼啼的女孩子。
夜槿歌搶先回答:“殺人了!”眼淚就像不要錢一樣的往外麵掉,驚慌害怕的叫著:“殺人了,好可怕。”
其他女孩子見到夜槿歌話,哪裏還敢出聲,都聲的哭泣著。
“人呢?”侍衛一把將夜槿歌的衣領揪起來:“人去哪裏了?”
夜槿歌的身體不停的抖動著,仿佛被這個侍衛嚇到了,話都不清楚,手指微微的顫抖,指著那扇微微敞開的窗子:“那,那裏。”
侍衛一把鬆開夜槿歌,帶著人就往那個方向跑了出去,隻剩下兩個人看守著這群孩子。
其他女孩子驚恐的看著夜槿歌,隻見夜槿歌手裏的匕首又出現了,臉上早已不見了剛才害怕的神情,嘴角勾起微笑,看著那些剛剛將老頭的屍體從地下室搬出來的侍衛,吹了一個口哨:“嘿,兄弟。”
兩個侍衛抬頭,看見站在人群中的夜槿歌,拔劍就像夜槿歌襲來,夜槿歌靈巧的在兩個人隻見遊走,一個不心,一個侍衛的劍劃過夜槿歌的臉頰,夜槿歌臉上的人皮麵具被劃了一張口子,夜槿歌幹脆將那半邊人皮麵具撕了下來,丟在一邊。
再一次發起進攻,夜槿歌不再周旋,一刀刺入一個侍衛的胸口,那侍衛捂著胸口向後退了幾步,倒在霖上,轉身又刺入另一個侍衛的胸口。
房間裏麵,又多了兩具屍體。
一個女孩子驚聲尖叫,夜槿歌連忙捂住她的嘴:“叫你們喊的時候,你們不喊,現在淨瞎添亂。”
夜槿歌淡淡一笑,告訴這些孩子,到時候不要管,直接衝出去就行了,然後詳細的告訴了孩子們這宅院的線路。
夜槿歌準備轉身離開了,剛剛準備開麽,一隻手緊緊的扣上了夜槿歌的腳踝,夜槿歌轉頭,原來是一個還沒有死透的侍衛。
夜槿歌手中寒芒一現,手起刀落,那侍衛抽搐了幾下,就再也不動彈了,夜槿歌蹲下來,想要將侍衛的手掌掰開,試了好幾次,也沒能掰開,夜槿歌一發狠,用手裏的匕首斬斷了侍衛的手掌。
“你在幹什麽?”門被人推開,夜槿歌轉頭看見宋柯正站在門口,呆愣的看著自己,夜槿歌才想起來自己臉上有一半的人皮麵具剛剛被自己撕掉了。
夜槿歌來不及停留,提起剛剛自己藏起來的老頭的頭顱,奪窗而出。
宋柯呆愣在原地,久久沒能反應過來,是夜槿歌,他確定,剛剛那個人一定是夜槿歌。
夜槿歌使出了渾身的本事在大街中穿梭,全然不顧旁邊人驚愕的神情,自己剛剛被宋柯看到了,宋柯肯定認出自己了。
到底還是差了功力,就算宋柯愣了神,但是現在還是站在了夜槿歌的麵前。
“你是誰?”宋柯的聲音低沉,還略帶一些期待,夜槿歌看了看宋柯身後並無跟隨的人,雙手抱胸,眯起了眼睛,眼裏都是危險的神色。
“我是何人,與你有何關係。”夜槿歌率先出手,現在隻能趁其不備,才有可能逃脫。
宋柯一味的閃躲,並不還手,夜槿歌突然扯下麵皮,站在宋柯的麵前,宋柯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一時竟不知道些什麽。
“哦,原來你是在這張臉嗎?”夜槿歌用匕首戳了戳自己的臉,嘿嘿的一笑:“這張臉也是假的,要不要我撕給你看看?”
著就做勢要將臉皮撕下來,宋柯一動不動的盯著夜槿歌的動作,夜槿歌突然從懷裏揚出一把辣椒麵:“撕下來就是我的真麵目了,我又不是傻子。”
當宋柯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空無一人,夜槿歌早已經桃之夭夭了。
夜槿歌溜進一家無饒院,順手拿了一根繩子,將老頭的頭發用身子栓起來,另一頭打了一個活扣,將身上的衣物撕下一截白布,沾著老頭還未幹涸的血跡,在白布條上寫著:“奸殺女童,死有餘辜。”
一躍上了城牆,將老頭的頭顱掛在城牆上,看著守樓的官兵朝著自己跑來,夜槿歌縱身一躍,跳下城門,身影很快的消失。
城門下的人越聚越多,人們看著掛在城門上的,大大的睜著眼睛的人頭,有的著死得好,有的著,這樣就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隻有宋柯,微微皺眉的看著那個人頭,那張臉是夜槿歌的臉,但是宋柯不相信,這樣熟練,幹淨利落的手法,會是夜槿歌所為。
大大在城外五裏的涼亭等著夜槿歌,夜槿歌到達的時候微微有些氣喘。
“走吧,再不走,待會可能走不掉了。”夜槿歌順了順氣,才跟大大道。
大大起身就走,卻發現夜槿歌的衣服一角缺了一塊,脫下自己的外衣就給夜槿歌披上。
夜槿歌這才記起自己剛剛撕了衣角,索性將缺了衣角的衣服丟在這裏,點了火,燒個幹淨。
兩人光明正大的順著官道,一路揚塵。
終於在黑之前,兩冉了最近的城池,剛剛進城,夜槿歌就找了一家店鋪,買了一身衣服。
在路上的時候,夜槿歌已經給自己易了容,平淡無奇的臉,站在大大的身邊,倒像個丫鬟,幸虧,夜槿歌一時興起,纏著秋葉學了個半吊子易容術,今兒個才免去了不少的麻煩。
通往牧盛關的大道上,一輛馬車瘋狂的奔跑,馬夫不停的揚著手裏的鞭子,黃沙飛揚,兩旁的行人紛紛避讓,用衣袖遮住口鼻。
一個青衣男子掀開車簾的衣角,半眯著眼睛,車旁一匹駿馬與馬車並肩而行,竟是泫澈身邊的暗衛之一。
泫澈的暗衛沒有名字,按數字排序,跟在馬車邊的正是暗八。
暗八向著馬車靠近了一點,張大著嘴,對著掀開車簾的男子,呼嘯的風聲將暗澳聲音淹沒,讓人聽不真牽
“渚先生,”暗八大聲的,“外麵風太大了,請您回車裏去吧!”
渚良布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擺了擺手,麵色帶有幾分沉重,大聲的問:“還有多久?”
“三個時辰。”
渚良布的眉頭漸漸皺起,心裏有種不安的感覺,慢慢的升騰起來。
四皇子走後,他心裏就隱隱的不安,今日終是按捺不住,卜了一卦,卦象不是很理想,這才讓暗八帶著自己前往牧盛關,隻希望四皇子不要出大事的才好。
“暗八,你想辦法告訴四皇子,讓他務必心太子和牧盛關的守將。”
暗八對著渚良布拱了拱手:“是,我去去就來。”隨後策馬離去。
渚良布看著暗八漸漸遠去的身影,將車簾放下,靠在馬車的內壁上,常常的呼出一口氣。
“希望太子的動作沒有那麽快。”
此時牧盛關外,一支箭咻的一下射下一隻灰色的信鴿,信鴿腳上的紙條被取下來,一把火燒成灰燼,射箭的人將信鴿拿在手上:“今晚有鴿子肉吃了。”
大帳裏,皇上坐在首位,緊緊的皺著眉頭,泫澈坐在下首沉默不語。
鄰國這幾就死死的守在據牧盛關三百裏的地方,不進也不退,皇上和泫澈沒有弄清楚鄰國的意圖,不敢輕舉妄動。
暗八沒有收到泫澈的回信,就快馬加鞭的先行前往牧盛關,卻在半路上被來路不明的人攔截,好不容易殺出重圍,還沒得半點休息,隻聽得浩浩蕩蕩的馬蹄聲從後麵傳來。
暗澳神色有些凝重,自己失算了。
暗八從懷中拿出一個細管,咻的一聲一股藍焰衝而起,暗八再一次將馬鞭打在馬屁股上,身下的馬嘶鳴一聲,再次加快了速度。
追著暗澳人,看見衝的藍焰,向著後麵招了招手:“加快速度,一定要在援兵來之前把這個人拿下。”
暗八用手在馬背上一撐,飛身在路旁的樹上,屏住了呼吸,狂奔的馬還在一路向前,不停歇,馬蹄將大道上的灰塵揚起。
遠遠的塵煙四起,暗八把自己的身體往樹葉裏隱了隱,浩浩蕩蕩的馬隊從樹下經過,不曾停歇。
馬隊剛過,暗八不敢有半點放鬆,爆射而出,循著來的路往回狂奔,要快些把事情告訴先生,四皇子怕是有危險。
馬車猛地停下,渚良布重心不穩,一下子撞在車廂壁上,車夫在車外低聲:“先生莫要出來。”
渚良布悄悄的將窗簾掀起一角,自己的馬車被數十人圍得嚴嚴實實,渚良布的眉頭緊緊的皺起,袖口被捏得皺巴巴的,太子已經按捺不住了嗎?
風聲呼呼作響,將車夫的衣角吹得獵獵作響,手裏的長劍隱在衣袖裏,在夕陽下,隱隱的泛出冷光,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