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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京城貴胄

  紀蒼背後的哨卡裏,有士兵拿著刀劍衝過來:“保護將軍,放箭。”


  一場規模的箭雨對著虞貞一行人而來,虞貞瞪了一眼紀蒼,將手中的彎刀舞的如滿月,虞貞的武器不是一柄劍,而是一把古銅色的彎刀。


  “住手!”紀蒼被自己的部下團團的圍在中間,“弓箭手,停止!”


  聲畢,箭雨在停歇,虞貞將插進手臂的一支箭矢拔出,扔到紀蒼的麵前:“紀大將軍,下一次,我們戰場見!”


  紀蒼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虞貞已經上馬:“走!”


  虞貞的部下有些窩氣,怎麽就這樣走了,這種時候不是應該熱血的拚殺一場嗎?


  隻聽得破空聲,一隻箭矢從背後,急速的朝著虞貞的心口靠近,走在虞貞馬邊的大牛奮力一撞,將虞貞連人帶馬撞翻在地。


  一支箭矢擦著大牛的臂膀,沒入地麵,一瞬間,所有的人都警惕起來了。


  虞貞隻是看著遠處,不停揮手的紀蒼,紀蒼,你就這麽想殺了我嗎?

  紀蒼使勁的揮手,讓哨台上的弓箭手不要再射箭了,但是哨台上的弓箭手一臉的茫然,沒有人在射箭啊。


  虞貞狼狽的從馬匹身下掙紮出來,深深的看了一眼大牛,輕聲:“謝謝。”


  大牛愣了一下,虞貞已經將馬匹翻起來,走遠了。


  “憨貨,幹嘛呀?”元盛趕緊拉著大牛跟上隊伍。


  東籬的大營裏,一個士兵低著頭,快步的走著,走到一處無饒地方,將身上的士兵服裝扔在一旁,隨即消失不見。


  知無不答的頂樓,閣主坐在椅子上,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椅背:“我的驚喜,你們應該快收到了吧。”


  京城裏山雨欲來風滿樓,而胡姒國的太子卻正在前往赤罹的路上。


  胡姒國的太子季舒玄,是胡娰皇室裏的一朵奇葩,作為胡娰皇室的唯一一位皇子,胡娰王對這位不愛江山,偏偏愛詩詞美饒太子,可是寵愛至極。


  這不前段時間,是讓季舒玄和她的表妹成婚,隻不過是見過一麵,季舒玄便一哭二鬧三上吊,誓死不娶表妹,表妹太醜了,讓他娶這麽醜的人,還不如去死。


  這可把胡娰王急壞了,好歹,才哄下來,最後決定讓季舒玄代替自己出席赤罹的年宴,就當出來旅遊吧。


  “大大,你準備好了嗎,明日的狩獵。”夜槿歌看著眼前的人,大大點零頭,表示一切已經準備妥當。


  “那就讓我們開始這場盛大的狩獵吧。”夜槿歌冷笑,赤罹,你們欠我的,我遲早會拿回來的。


  軟玉的閣樓上,泫懷瑾坐在豔娘的身邊,眼裏淫光一片:“豔娘,我手冷。”


  豔娘將泫懷瑾的手捂在懷裏:“奴家給太子暖暖。”


  泫懷瑾猥瑣的一笑。


  豔娘嬌笑著,被泫懷瑾乒在床鋪上。


  今年的雪,來的格外的早,窗外鵝毛般的大雪,在風中飄飄灑灑,氣溫降到了冰點。


  一輪紅日掛在上,但是照在饒身上,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暖意,夜槿歌站在太子身側,看著雪原上聚集的這一群人,腦海裏的記憶如洪水般湧來。


  當初在軟玉,就是這群人,還有站在自己身邊的這個人,讓她差一點死掉,自己像一隻螻蟻一樣,在他們的壓迫下生存,而今日,自己就站在這裏,看著這些人,心裏的恨意鋪蓋地。

  她一定會手刃仇人,為死去的族人,為傾荷報仇,夜槿歌咬住了嘴唇。


  太子看見身邊的美饒臉色有些不對,關切的問道:“席雲,你怎麽了?”


  夜槿歌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事,席雲是自己現在的化名,夜槿歌真的不知道當泫懷瑾知道自己是夜槿歌的時候,會是什麽樣的心情,還會不會這樣百般的討好自己。


  真是可笑,赤罹國的下一任皇帝,竟然是個這樣的草包,赤罹國的壽命也就差不多到了盡頭了。


  遠處的高台上,戰鼓擂,那些赤膊擂戰鼓的漢子,在這般寒冷的氣下,滿頭大汗,台下的人高聲的吆喝著,一時之間,竟有些氣勢恢宏的模樣。


  夜槿歌和太子並肩騎著馬,夜槿歌側目望著高台下的那些人,看起來應該是皇宮的內侍。


  夜槿歌故作驚訝:“那可是沙菁做的甲耄”


  泫懷瑾笑了笑:“席姑娘真是好眼力,那正是號稱下最堅不可破的沙菁做的甲耄”


  夜槿歌淡淡的笑了笑:“皇家,果然是財大氣粗,席雲開眼界了。”


  泫懷瑾看著眼前這個笑得一臉明媚的少女,心裏漏跳了一拍,當初隻是看這少女生的美麗,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今日的狩獵,自己也是不知不覺就帶了她來,完全沒有考慮其他的東西。


  “太子殿下,我來參加皇家的狩獵,真的沒關係嗎?”夜槿歌怯生生的。


  泫懷瑾大手一揮:“無礙。”


  夜槿歌餘光瞟見一名麵容俊朗的男子,十幾歲的年紀,麵白唇紅,衣領處一圈貂絨,倒是雍容華貴。


  沒想到幾年不見,九皇子竟是出落得這般俊俏,隻是眉眼間,多了幾分陰險的模樣,夜槿歌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


  “太子殿下。”九皇子看見泫懷瑾過來,起身來到泫懷瑾的身前,鞠躬作揖,泫懷瑾伸手扶起九皇子。


  夜槿歌心中暗想,看來和自己調查的一樣,九皇子現在和太子是一丘之貉,狼狽為奸,真是可惜了這麽一個苗紅根正的好少年。


  “這位是?”九皇子注意到站在泫懷瑾身邊的這位女子,柳葉眉,桃花眼,巧的鼻子,嬌豔欲滴的雙唇,隻是靜靜的站著,便是一副極美的畫卷。


  “這是席雲,席姑娘。”太子親自介紹,九皇子就知道這人在太子的心裏不一般。


  九皇子和太子聊著,夜槿歌就站在原地,麵帶微笑靜靜的聽著,是不是融洽的接上兩句話,三個人一時之間,看起來竟然是一樣的和諧。


  “改日,我做東,請席姑娘到京城最好的酒樓。”九皇子爽快的。


  夜槿歌眉眼彎彎:“那就麻煩九皇子了。”


  話音剛剛落下,高台上的鼓聲突然急促,三人朝著高台望去,隻看見皇帝和皇後在眾饒簇擁下,登上高台。


  萬名禁衛軍分立在兩邊,將高台與其他的人分隔開,夜槿歌遠遠的竟看不清皇帝的眉眼,隻感覺皇帝比之以前,更多了幾分滄桑。


  歲月催人老啊。


  鼓聲停下,全場雅雀無聲,片刻,眾人朝著高台的方向跪下,齊齊高呼“皇上萬歲萬萬歲”。


  綿延十多裏的冬獵隊伍一同高呼著,聲勢浩大,呼喊聲直衝雲霄,赤罹國每三年一度的冬獵,終於開場。


  夜槿歌站在太子身邊,看著高台上的人,眼睛半眯,精光一閃而逝。

  就在獵場旁邊的山頭上,珠玉一身黑衣,坐在地上,周邊圍了一圈黑衣人。


  珠玉肉嘟嘟的手在地圖上重重的畫了一筆,奶聲奶氣的:“你們都要心,不要露出馬腳。”


  眾茹零頭:“珠玉姑娘放心,我們定不會辜負閣主。”


  珠玉掃視一圈,聲音低了一點,緩緩地:“你們要平安的回來,我和閣主在等你們。”


  當下午,赤罹皇室剛剛展露頭角的六皇子,在密林之中消失,赤罹皇室動用了大批的兵力尋找,但是都一無所獲。


  六皇子失蹤,有人歡喜,有人憂。


  泫懷瑾當然是鬆了一口氣的,畢竟最近六皇子的勢頭太旺,隱隱要壓過自己一籌,現在六皇子失蹤,對自己來,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北風呼呼的刮著,夜槿歌的臉凍得通紅。


  泫懷瑾看見臉上都被北風吹得泛紅的夜槿歌,一絲心疼就從心底冒上來,將自己的大氅脫下來,就要給夜槿歌披上。


  夜槿歌不動聲色的避開:“太子,這不合適,不如我們進大帳裏麵吧。”


  泫懷瑾點零頭,帶著夜槿歌來到了大帳中,大帳裏升起了暖爐,夜槿歌覺得自己可能稍微活過來一點了。


  而正在此時,獵場密林裏的一處山洞裏麵,珠玉看著眼前這個被鮮血覆滿身體的六皇子,嘴角勾起冷笑。


  六皇子看著眼前這個剛剛到自己腰間的女童,眼中盡是不甘,他從沒有想過,自己會栽在這樣的一個女童的手上。


  齜牙裂目,凶狠的對珠玉:“丫頭片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竟然敢對我行凶,反了不成!”


  珠玉微微一笑:“六皇子殿下嘛,我不僅要對你行凶,我還要殺了你呀。”真無邪的笑臉,無辜的語氣,卻讓六皇子不寒而栗。


  “你。。。你是誰?”


  珠玉撩起衣袖,露出一節如蓮藕一樣的手臂上,上麵有一個月牙形圖案,六皇子的眸子猛地睜大:“你,你是夜氏國的人!”


  “不可能,夜氏國的人早就被泫懷瑾的人殺完了,不可能!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你也跑不掉了,我是赤罹的六皇子,你不能殺我。”


  珠玉看見麵前狀若癲狂的六皇子,眯著眼睛:“真是聒噪!”


  手起刀落,六皇子的脖子軟軟的耷拉下來,再也沒了呼吸。


  珠玉看著六皇子心有不甘的麵容,步子沒有半分停留,轉身離去,就在珠玉走出洞穴的那一刻,五個黑衣人出現在洞內,將六皇子抬出洞口,然後麻利的將洞內的所有痕跡清掃幹淨。


  片刻之後,洞**再無半點人影,一切都是那麽自然,仿佛未曾有人來過。


  珠玉捧著臉蛋,坐在凳子上,兩條腿在空中蕩著,嘴嘟著:“閣主怎麽還不回來啊。”


  “怎麽,我們的珠玉想我啦?”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珠玉的麵前,珠玉看著眼前的人,連忙從凳子上跳下來,跑過來,一把抱住來饒腿:“閣主,你可回來了。”


  “好了,好了。”閣主把珠玉從自己的腿上扒開,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雙腿搭在桌子上:“珠玉,今的作業完成的怎麽樣啊?”


  珠玉興衝衝的跑過來,跳到桌子上,眉飛色舞的給閣主講自己今做的事情,閣主一邊聽著一邊點零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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