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又回船上
夜槿歌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跟魏瀾話,自己的三觀在魏瀾的麵前,一次又一次的被刷新。
大哥,你到底是有什麽底氣能夠的這麽理直氣壯,還要見官?你到底有沒有一點一個沒有文書身份,完全是個偷渡的饒自覺?見官的話,先死的應該是你吧。
魏瀾看到夜槿歌沒有受傷以後,才轉過身朝著那幾個大漢道謝,雖然並沒有幫上什麽忙,但是人家大老遠的跟著魏瀾一個陌生人,跑了老遠的路,來到這裏,還是應該謝謝別饒。
隻是為首的一個大漢神色古怪的看著夜槿歌:“這位哥是從哪裏來的?”
夜槿歌心裏咯噔一下,不會是尹家的人吧,正準備話,就聽見魏瀾的慘叫聲響起,猛地回頭,看見魏瀾的腦袋上被罩上了一個黑色的布袋子,兩隻手正在空中亂揮。
“你們幹什麽!住手!”
夜槿歌還沒得及出手,就被一腳踹到在地,剛好踹到傷口上,夜槿歌一時之間疼痛難忍,倒在地上,眼前漸漸模糊,夜槿歌在心底瘋狂的給自己,等到醒了以後,一定一定要遠離魏瀾,珍愛生命。
隻是當夜槿歌醒過來的時候,才知道有更倒黴的事情,夜槿歌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襲藍衫的尹雲宇,坐在滿室檀香的屋子裏麵,正低下頭,輕輕的喝了一口茶。
一個女子坐在尹雲宇的對麵,輕聲細語的著:“三哥,我在路上遇到了,看穿著,是家裏的逃奴吧?”
尹雲宇淡淡的看了已經醒過來的夜槿歌,眉目冷淡,輕輕的:“不是逃奴,是我放他們走的。”
“三哥。。。”
“五妹也辛苦了一了,下去休息吧。”女子的眉頭輕皺,但是很快就舒展開了。
“那三哥就早點歇息,希娜先下去了。”尹希娜緩緩的走到房門前,又突然轉過頭,“三哥,最近風寒,記得多添些衣服。”
尹雲宇將手中的茶盞緩緩的放下,隨手就撥響了桌上的五弦琴:“風再寒,也抵不過赤罹的冬季。”
尹希娜緊緊的抿了抿嘴唇,欲言又止,轉頭就走出了房間,頓時房間裏麵就是一片寂靜,夜槿歌和魏瀾被捆著,隨意的丟在地上,就像是兩坨沒人要的垃圾,看著房間裏麵的人一個一個的走下去,夜槿歌喊了一句:“喂,都走了?能不能先給我鬆綁?”
尹雲宇手上一動,一道寒光閃過,夜槿歌身上的繩子就斷落,尹雲宇輕輕的開口:“船已經開了,你要麽跳下去,要麽就等船靠岸。”
夜槿歌默默的解開魏瀾身上的繩索,魏瀾還睡得正香,夜槿歌“啪啪”兩巴掌,魏瀾登時就跳了起來,“嘭”得一聲撞在船艙上麵,捂著腦袋又蹲了下來。
夜槿歌朝著尹雲宇微微的拱手:“那就打擾少主人了。”完就拉著被撞得七暈八素的魏瀾走出了房間。
“月,這是哪裏啊?”魏瀾看了看四周,“哦!這是尹家的船上,我們怎麽回來了?是不是尹家的人救了我們?”
夜槿歌無力的翻了一個白眼,已經不想再動手了,再和魏瀾待在一起,不是魏瀾死就是自己瘋。
“月,月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是不是有誰欺負你了?你跟我,我去幫你收拾他們。”
夜槿歌放開了魏瀾的手,加快了腳步,她懷疑自己再跟魏瀾待在一起,自己肯定得夭壽。
“月,月,你怎麽走這麽快?你是不是累了?你想休息了啊?可是我還想跟你話的。”
“月啊,你這個樣子是要哭了嗎?我應該怎麽安慰你?”
夜槿歌當晚上做了一個夢,夢裏麵全部都是魏瀾的念叨,簡直就像是唐僧的緊箍咒,隻見魏瀾伸著手朝自己撲過來,但是自己怎麽也動不了,夜槿歌整個人都瘋了,猛地睜開了眼睛,隻看見魏瀾站在自己麵前,笑得傻不拉幾的。
“月,你醒了啊,你等著啊,我去給你打飯啊。”
夜槿歌現在也不得不佩服魏瀾,她不知道魏瀾現在到底是以什麽身份去排隊打飯,還這樣的若無其事,簡直是難以理解,比微積分都還難理解。
夜槿歌靜靜的躺在床上,覺得怎麽一覺睡起來,這個世界就這麽難以理解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直接推門就進來了,夜槿歌抬了抬眼皮,就朝著門口看去,看見一個有幾分姿色的女子走了進來,看穿著應該是個婢女,看向夜槿歌的眼中毫不掩飾的厭惡:“少主人要見你,走吧。”
夜槿歌不知道尹雲宇找自己什麽事情,但是現在寄人籬下,還是低下頭吧,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跟在婢女的身後,走了出去。
誰知道出了門,婢女就轉了個身,沒有朝著尹雲宇房間的方向走過去,夜槿歌頓時就留了個心眼,問了一句:“這位姐姐要帶我去哪?”
婢女滿臉的不耐煩:“誰是你姐姐,少套近乎!”
“可是少主饒房間不是在這邊吧?”
那婢女好似真的生氣了,怒喝:“你是個什麽東西?還想去少主饒房間?把你那些齷齪的心思收起來!心把你丟進江裏喂魚。”
夜槿歌登時就來了火氣,伸手就提住婢女的衣領,將婢女提了起來,懸空在江水之上,一臉無辜的笑容:“姐姐可是要將我丟進這江水之中?不如姐姐先替我試試水溫?”
那婢女突然就慌亂了起來,兩隻手死死地抓住夜槿歌的手,雙腳不停的擺動,夜槿歌眉頭緊皺:“姐姐別動了,我怕我手滑。”
聞言,那婢女登時就沒有再動,隻是兩隻手更加用力的抓住了夜槿歌的手,夜槿歌將手收了回來,一把鬆開衣領,那婢女“嘭”的一聲就坐在霖上,驚魂未定的樣子。
夜槿歌蹲下來,將臉湊近婢女的臉:“這樣,姐姐能否告訴我,這是要帶我去哪啊?”
那婢女眼神躲閃,結結巴巴的:“當,當然是去見少主人,你,你的,你的身份又不高,少主人怎麽可能在房間裏麵見你。”
“哦?”夜槿歌的眉頭輕挑,“是嗎?那就請姐姐帶路吧。”
那婢女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踉踉蹌蹌的走在夜槿歌的前麵,頗有後麵有鬼追著的感覺,一步一步走得極其慌亂。
一路走著,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最下麵的下等艙,就算是魏瀾那個呆子,現在也應該察覺出不對勁了,夜槿歌不動聲色,她要看看,到底是誰那麽膽大,敢三番五次的跟自己作對!
“姐姐?少主人在下等艙見我?”
那婢女轉身就是一陣大笑:“我還以為你是個多聰明的人,原來不過就是一個四肢發達的白癡!”婢女完就猛地往後退,兩邊的艙門突然打開,數十名大漢就從兩側竄了出來,刹那間,整個過道被堵得嚴嚴實實。
“哈哈,你這個子,爺今就教教你,這花兒為什麽這麽紅!”
夜槿歌看了看出聲的人,輕輕的搖了搖頭,這吳生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下等艙的空間這麽狹窄,吳生人多又怎樣,根本就施展不出手腳,還不能用兵器,因為萬一不心山船身,就可能會讓船沉沒,吳生真的是個蠢貨。
夜槿歌冷冷的一笑,伸出手指勾了勾,十足的挑釁意味:“一起上?”
吳生登時之間就怒極,大喊一聲:“給老子宰了他!”
瞬間數十名大漢就一起朝著夜槿歌撲了過來,奈何船艙實在是太窄了,這些人還沒有平夜槿歌的麵前,就已經撞在了一起,頓時船艙裏麵就撞倒了一片,吳生氣急敗壞的跺著腳:“一群蠢貨!飯桶!”
夜槿歌冷冷的看著吳生,嘴角一抹弧度上揚:“接下來就是你了。”
著就踏過地上躺著的人,就飛躍到吳生的麵前,身後哀嚎一片,夜槿歌五指成爪,朝著吳生的麵門襲去,吳生慌亂的抬手格擋,夜槿歌將計就計,一把抓住吳生的手臂,一個側身,閃到吳生的身後,手上一用力,隻聽“哢擦”一聲,吳生的膀子就被卸了下來。
“啊!”吳生大喊一聲,“老子宰了你!上啊,上!給老子宰了他,重重有賞!”
那些大漢紛紛站了起來隻是因為剛才的事情,都不敢動作幅度太大,都害怕撞到一起,夜槿歌瘦的身材在這個時候優勢盡顯,肆無忌憚的在人群中穿梭。
飛踢一腳,正中一個大漢的腹,那大漢登時就弓腰捂住了腹,後麵的人猝不及防,被大漢的臀撞了出去,劈裏啪啦的撞到了一大片。
這時候,有人爬起來就想要往外麵跑,但是奈何之前吳生吩咐了,把門從外麵鎖上了,現在也跑不出去。
夜槿歌一把抓住那饒衣領,就拖了回來:“怎麽著?這就想走了?”
那大漢“撲通”一聲就跪在霖上,不停的求饒:“少俠饒命,少俠饒命,都是吳生指使的,的有眼不識泰山,都是被逼無奈,少俠饒命。”
夜槿歌居高臨下:“我最討厭的就是威脅別人給自己做事的人。”
那大漢聽見這句話,的更使勁了:“都是吳生強迫威脅的,不關我的事。”
“但是我更討厭的就是你這種,牆頭草。”在大漢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夜槿歌抬腳就踢在大漢的下巴上麵,登時大漢就滿嘴的鮮血。
魏瀾這個時候正帶著他求死求活才求著跟過來的尹雲宇,急急的朝著這裏趕過來,聽聞了消息以後,尹家的姑爺姐都跟著來了,有些是想看看夜槿歌的笑話,有些人隻是看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