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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打架

  聽見裏麵靜悄悄,沒有聲音,總是尹雲宇也有些擔心了,趕緊叫來人將鎖打開。


  門打開的一瞬間,眾饒表情各異,有吃驚,有詫異,隻看見數十個大漢像疊羅漢一樣,重重疊疊的倒在地上,夜槿歌腳下踩著吳生,吳生聽到門口的動靜,抬起了頭,看見門口的人就一骨碌的爬了起來,然而還沒有站穩就又摔了下去,登時就摔掉了兩顆門牙。


  夜槿歌站在一地的傷殘人員中間,安然無恙,毫發無傷,笑得一臉的無辜,看著門口的尹雲宇,朝著尹雲宇咧嘴一笑:“少主人,你看,我又給你惹麻煩了,你還是把船隨便找個地方靠岸,然後把我趕下去吧。”


  尹雲宇看著麵前這個笑顏如花的女子,突然就輕輕一笑,伸出了手:“上來。”


  “啊?”夜槿歌仿佛是沒有聽清楚尹雲宇的話。


  尹雲宇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上來話,下麵不好。”


  夜槿歌對於尹雲宇的反應很是不解,但還是聽話的準備出去,但是朝著四周望了望,入目之處,都躺滿了傷殘人士,夜槿歌根本不知道從哪裏下腳,索性抬腳就踩著這些饒身體走了過去,順著樓梯就騰騰騰的上了甲板。


  “走吧。”尹雲宇推著輪椅,在前麵慢慢的走著,站在後麵的尹家姐姑爺,還有來湊熱鬧的下人,想看見了什麽恐怖的事情一樣,一臉的驚恐的看著夜槿歌,魏瀾在人群的最外麵,踮著腳想要看看夜槿歌有沒有事情。


  “嘿。”一個俏麗的聲音突然響起,夜槿歌回頭,確實差點撞上了一個少女,原來是尹家的六姐尹雲,尹雲突然湊上前,了一聲:“你真棒!”隨即就拉開了距離。


  夜槿歌一頭霧水,這是個什麽事兒?

  尹家的所有人都到齊了,聚在大廳之內,大姑爺率先開了口,目光不善的看著夜槿歌:“吧,到底是怎麽回事!”


  夜槿歌冷漠的翻了一個白眼:“大相公,您是眼神不好?這還不是明擺著?吳生他們招惹我,被我打了。”


  “你胡!”吳生連忙道,兩顆門牙掉了,話有些漏風,夜槿歌忍不住就笑了出來,吳生狠狠的瞪了夜槿歌一眼,“大相公,是他先惹事的,這大清早的,還沒有起身,怎麽可能去招惹他!”


  吳生的話音剛剛落,就有幾個人跟著附和:“是啊,是啊,大相公,您要為的們做主啊!”


  夜槿歌轉過頭,眼光平靜,毫無波瀾,那幾個人卻突然住了嘴,怎麽都不話了。


  大姑爺眼色冰冷:“你還有什麽話?”


  “我還個屁啊,大相公您要一心偏袒您的奴才,我能什麽?要不打一架?”


  “放肆!”尹茵冷喝一聲,“之前就是你惹事,現在連主子都不放在眼裏了!依我看,該從重處罰!”


  尹柔趁機就接嘴道:“我還生平第一次見到這般囂張跋扈奴才!還反了了!”


  夜槿歌還沒有話大姑爺就話了:“既然你沉默不語,我就當你是被中了事實,無話可,這一次可就沒那麽便宜能夠放過你了。”


  夜槿歌心下就冷笑,這要是是個啞巴,那還不知道得背上多少罪名,想著就準備開口,沒料到卻又一個人比夜槿歌還要激動。

  六姐突然就大聲的:“蘇辰哲!你怎麽可以不問青紅皂白就胡亂定罪?還有你,你怎麽不解釋呢?”


  夜槿歌突然就愣住了,慢慢的轉過頭,就看見尹雲的一張臉急得通紅,手裏的帕子都被擰成了麻花。


  尹柔眉頭一挑,冷笑:“喲,六妹可真是副菩薩心腸啊,連一個下等的奴隸,也這樣的放在心上,怪不得當年清寧姨娘會跟一個樂師跑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尹茵也是輕輕的哼了一聲,尹雲聽到尹柔的話,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手指顫抖的指著尹柔:“你。。。你胡襖!”


  吳生登時就大聲的哭訴道:“六姐啊,你可別被這個白臉迷惑了,他趁著我們睡覺的時候偷襲,手段是在是卑鄙,現在又將我們兄弟打成這個樣子,實在是心狠手辣啊。”


  “住口!”尹茵突然一拍桌子,“尹雲,你身為尹家六姐,跟一個下等的奴隸眉來眼去,成何體統!你到底還知不知道什麽叫做羞恥!”


  “那大姐你這般的護短,不算是跟奴才眉來眼去?”


  “你什麽?我何時護短!事實證據都擺在了眼前,你還不認罪,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哼!我當尹家是個什麽地方,原來也是這般的恃強淩弱,我什麽,大姐的心裏應該是最清楚的,隻是不會承認罷了。”


  “我本來隻是一個奴才,很多事情不該我,我也犯不著開口,奈何總有人會沒事找事,難道大姑爺您就不想知道,我為何會跟吳生打架嗎?”


  蘇辰哲沉聲:“那你且一,是為何?”


  夜槿歌神秘的一笑,壓低了聲音:“因為,我知道,是誰殺了寧叔。”


  蘇辰哲的眉頭輕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況且你之前不是是你自己看錯了嗎?”


  “哪裏是看錯了,這種要掉腦袋的事情,我哪裏敢亂?”夜槿歌眼睛幽幽的打著轉,還特地在吳生和大姐的身上繞了一圈,“寧叔表情猙獰,脖子和手腕上都有明顯的勒痕,竟然還有人寧叔他老人家是壽終正寢,莫不是有什麽陰謀!”


  “難為了寧叔,一生為尹家做牛做馬,到最後卻是個這樣的唏噓下場。”


  蘇辰哲的臉上已經是抑製不住的怒意了:“那你為什麽不早!現在寧叔已經火化了,什麽證據都沒有,隻能任你胡!”


  “大姑爺,的是不是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當日不,一是怕被有心人盯上,二是為了能從某人那裏訛點錢財來,隻是人算不如算,最後還是被五姐碰上了。那麽多條大道,怎麽會剛剛好就被五姐給碰上了?”


  “當晚飯時間與吳生有一點口角,導致我和我大哥的飯菜被打翻,所以半夜的時候我曾出去找東西吃,這一點夥房的哥能為我作證。”


  蘇辰哲問清了性命,派人去將那人叫了過來,十幾歲的少年戰戰兢兢地來到大廳中間,結結巴巴的著:“那,那晚上,這個哥確實來過夥房找吃的,飯菜還是我親手給的,大相公饒命啊,的隻是看這個兄弟沒吃飯。”


  “好了好了,下去吧。”蘇辰哲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那少年便被帶了下去。

  “我那日在回去的路上,就聽到寧叔的房間聲響,我當下就覺得很奇怪,就準備走過去看看,結果還沒有走到房門口,就看見吳生從裏麵走了出來,很是驚慌的樣子,我就問他,怎麽這麽晚了還在這裏,他是寧叔找他有事情,現在看來他根本就是凶手!”


  吳生登時就麵色大變,驚慌的喊道:“大姐,二姐,少主人,大相公,你們不要聽他一派胡言,就算您們借給的十個膽子,的也不敢做這樣的事情啊,這子汙蔑我,還請主子們給的做主啊!”


  蘇辰哲沒有理會吳生,而是看著夜槿歌:“你吳生是凶手,你可有什麽證據?”


  夜槿歌無奈的道:“原本是有的,但是現在沒有了,我當時看了一眼,就留意到了寧叔的指甲縫裏麵有大片的血皮,隻要吳生脫下衣服,看看有沒有傷痕,就知道是不是凶手了。”


  吳生連忙就將自己的衣袖擼開,露出手臂上血淋淋的抓痕:“這是你剛剛才抓的,是新的,還在流血,你不要想誣陷我!”


  夜槿歌露出一個明白的神色:“原來你今是打的這個算盤啊,難怪我找你要錢,你讓我去下倉。”


  “什麽錢?你什麽時候管我要錢了?”


  “吳大哥,怎麽年紀輕輕,記性這麽差?你忘記了,昨你隻要我不出這件事情,你就給我一大筆錢,然後還能將我安全的送出尹家,你都忘記了?”


  “胡襖!我叫你到下倉是因為我埋伏了人手,想要教訓你一頓,哪裏跟寧叔的死有關,你別血口噴人!大相公,您若是不信,可以去為陶,今早上就是陶去叫的這子。”


  吳生此話一出,大廳裏麵就一片沉寂,蘇辰哲的臉上冰冷如一塊生鐵,夜槿歌忽的就咧開嘴笑了:“吳大哥,你不是,是我趁你們睡覺的時候,到下倉去偷襲你們嗎?怎麽這麽快就忘了?”


  吳生頓時恍然大悟,就朝著夜槿歌撲過來:“好你個王鞍!你他媽竟然敢耍我?我弄死你!”


  誰知剛剛邁出一步,就被身邊的護院攔了下來。


  “帶下去,下次靠岸,就逐出去吧。”尹雲宇語氣淡漠平靜,靠在輪椅椅背上,接過童手裏的手帕,輕輕的擦了擦手,“所有參與打架的奴仆,罰兩個月的月錢,奴隸罰二十五鞭,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那他呢?他也該罰!”尹茵手指著夜槿歌,尖聲叫到。


  “大姐,妹隻聽過懲罰偷,卻不知道連被偷東西的人也要一起受罰,那麽多人圍攻一個人,還人人都掛了彩,還不夠丟人嗎?”


  五姐尹希娜緩緩的站了起來,輕飄飄的看了尹茵一眼,尹茵登時就收了聲,不再話。


  尹雲宇揮了揮手,身後的童就推起了輪椅:“鬧了一早上,也夠了。尹家出身胡娰,從不隨意斬殺奴仆,隻是現在要進入都城了,若是有人嫌命長,大可以來告訴我。”


  尹雲宇的語氣平淡,聽不出半點情緒,出來的話,確實讓人不寒而栗,一時之間,竟無人出聲打破這片寂靜。


  “你,出來。”尹雲指了指夜槿歌,然後就自顧自的走了出去,夜槿歌一把拉住還在發呆的魏瀾,就跟在六姐的身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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