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包紮傷口
可是那血流的太快,不管夜槿歌怎麽上藥,那藥粉都會被泫澈的鮮血衝掉,夜槿歌一咬牙,用匕首在自己的手上劃了一道,金紅色的鮮血順著泫澈的傷口,慢慢的融入體內,那血流的速度,慢慢的減速。
夜槿歌看準時機,將手中的傷藥倒在泫澈的傷口上,然後迅速的拿起準備好的白布,將泫澈的傷口包紮好,看了半晌,發現白布沒有被鮮血浸透,夜槿歌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血液已經差不多凝固了。
夜槿歌搖了搖頭,看看別饒穿越女主,不是有逆本領,就是隨身空間,再不濟也有一個守護獸,再看看自己,真是命苦啊。
夜槿歌一下子就躺在霖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泫澈也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在夜槿歌處理傷口的過程中,泫澈始終沒有哼一聲,夜槿歌也不敢抬頭去看泫澈,現在才想起來,看一看泫澈,才發現泫澈已經昏睡了過去,滿臉的汗水。
手裏緊緊的攥著夜槿歌塞給他的被子,頭發濕漉漉的搭在額頭上,像是剛剛洗了頭發,沒有烘幹一樣。
夜槿歌將一切都收拾好了,費力的將泫澈搬上剛剛收拾出來的床鋪,然後將毛巾沾濕了,細細的給泫澈擦拭著身上的汙血和汗水,然後找來一張幹爽的棉布,輕輕的,一下一下的幫泫澈擦著頭發。
突然聽見雞鳴的聲音,長時間呆在安靜環境裏麵的夜槿歌,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手抖了一下,門外的有侍衛來敲門,問泫澈是否要起床了,夜槿歌緊張的捏著嗓子告訴外麵的人,是泫澈還沒有醒過來。
門外的侍衛,又是一陣聲的哄笑。
“沒看到殿下平時那麽斯文的,竟然這麽的不節製,現在都還沒有起床。”
“你可別亂,我看八成是這個女的太生猛了。”
“啊?這也不定啊。”
夜槿歌的臉色一會青一會紫的,以前怎麽沒有發現,府裏麵的這些侍衛,原是這麽不正經的人?
“唉,昨晚上那麽多事情,你可能要睡上一整了吧。”夜槿歌輕輕的給泫澈擦拭著頭發。
本來泫澈就要在璟安停留兩,所以侍衛們就告訴城守府上的丫鬟,不許打擾少爺。。。休息,隻要按時的將食物送來就行了。
夜槿歌走到床邊,看見泫澈沉沉的睡著,就算在睡夢之中也是皺著眉頭,夜槿歌低著頭,伸出手,輕輕的撫平泫澈的眉頭。
泫澈的眉毛很濃,很好看,雙眼皮,睜開的時候,是茶色帶一點灰色的瞳,邪魅好看,閉上的時候,又很安詳的樣子,鼻子很挺,嘴唇,可真薄,總是像刀子一樣,吐出冷言冷語,和嘲諷。
夜槿歌的眉頭皺的很緊,很緊。
“泫澈,我們是敵人啊。”夜槿歌的聲音輕輕的,不知道是給誰聽的。
“我是被叛亂夜氏的公主,是赤罹的眼中釘,肉中刺,你是赤罹的四皇子,是赤罹的和親王,縱然你心狠手辣,可是你還是赤罹的皇室。”
“你當初為什麽會救下我呢?那是不是你和豔娘的一場戲,我知道豔娘是你的人。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還有個弟弟,叫泫未承,他有一張和你一模一樣的臉,他殺了我的父王,我的奶娘,我的丫鬟,他滅了我的族人。”
“可是,我也殺了你的仆人,我還欺騙你,逃離了四皇子府。你,我們之間還有什麽救贖?你殺了我,是無可厚非的事情,我殺你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們,注定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們是該你死我活的,我們是該這樣的。”
夜槿歌的聲音越來越,越來越,最後恍如蚊子叫聲一般,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給自己聽,還是給泫澈聽。
“可是,泫澈啊,我欠你一條命了。我原來還欠你一條命的,可是我救你三次,那一條命我還你了,可是我,可是我又欠了你一條命啊。”夜槿歌輕輕的撫摸著泫澈的臉龐。
夜槿歌慢慢的,靠著床邊,坐在地上,手指輕輕的觸碰著泫澈的睫毛,喃喃的著:“你作為一個男人,怎麽會有這麽長的睫毛啊?”
“你的鼻子怎麽這麽挺啊。”
“你睡覺的時候,看起來挺可愛的,怎麽醒著的時候,就那麽討人厭啊?”
“你怎麽。。。。。。”
鋪蓋地的疲倦席卷著夜槿歌的每一個細胞,夜槿歌的眼皮不停的打架,最終,夜槿歌趴在泫澈的手邊,沉沉的睡了過去。
房間裏麵一片寂靜,太陽從東邊,慢慢的升起來,陽光透過窗欞,慵懶的灑在房間裏麵,一片斑駁。
一輛馬車在洛溪的街上緩緩的行駛著,車前一個馭手,一個丫鬟,車旁還跟著十個護衛,但是這樣的車隊在洛溪城裏麵,並不是很顯眼。
一個護衛緩緩的靠近坐在馬車前麵的丫鬟,聲的:“是司馬家的大姐,想跟著我們進來,但是被士兵攔下來了。”
丫鬟愣了,轉頭朝著馬車裏麵著什麽,半晌才聽見馬車裏麵傳來聲音:“不用理會,我們走。”
“好。”車夫答應了一聲,就駕車離去,沒有絲毫的留戀。
這隊車馬,就是大大他們的車馬。
“大大,我們已經到了。”
“秋葉,記得,我現在是夜瑾霖。”大大淡淡的了一身,走下了馬車,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就朝著一座繁華的府邸走過去。
這個府邸,雖然比不得京城內的那些豪宅,但是在洛溪這樣一個人多地少的地方,這樣的宅子,還是足以彰顯這個宅子主饒地位了。
大大,不,應該是夜瑾霖,一路前行,暢通無阻,很快,就來到了大廳之鄭
一個男人,帶著百來號的下人,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恭迎殿下。”
夜瑾霖蒼白的臉色上麵突然浮起幾分血色,大笑了兩聲,上前一把將男人扶了起來:“起來吧,崽子,我們可是好多年沒有見了。”
那男子緊緊的抱住了夜瑾霖:“景楓想死您了,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
夜瑾霖一臉嫌棄的樣子:“你子可別把眼淚鼻涕都擦在我的身上。”
景楓送開了夜瑾霖,兩隻衣袖在臉上胡亂的抹了幾把:“我給殿下準備了美酒佳肴,殿下先跟我進去休息吧。”
夜瑾霖點零頭。
“殿下,我收到王後的信的時候,我都已經驚呆了,沒有想到那麽多年了,我還能見到您。”
秋葉笑了笑:“別你了,我和殿下帶了那麽久,我都沒有認出來,我還一直以為他是我們的頭兒呢。”
“殿下,你可真是太厲害了。”
夜瑾霖笑了笑,臉上全然已經不是大大的模樣,而是另外一副模樣了。
“我這次來,是想看看那些老頭子,怎麽樣了,不過還沒有看到那群老頭子,倒是先看到了你,景楓,看來你子混得不錯啊,身上穿的,可是月緞?”
“殿下眼力真好,庫房裏麵還有好幾匹,殿下要是喜歡,可以拿幾匹回去。”
“不必,待我夜氏恢複以後,這月緞,還不是要多少就有多少。”
眾人哈哈大笑,場中一時之間其樂融融。
夜瑾霖,月苼的義子,夜令儀的哥哥。
當初泫未承帶著人屠城的時候,夜瑾霖正在外麵遊曆,所以僥幸逃過了一劫,後冒名頂替夜氏國皇室十三暗衛的頭兒,大大的名字,跟隨在夜槿歌的身邊,現已恢複身份,隻是夜槿歌尚未知曉。
一輛七匹馬拉的馬車,在洛溪的街道上奔校
“好子,七匹馬,你怎麽不直接用八匹算了?”
景楓有些靦腆的笑了笑:“這不八匹容易惹麻煩嗎?就勉強用七匹吧,殿下你看。”景楓撩開馬車後麵的簾子,夜瑾霖順著景楓的視線看去,看見一匹棗紅色的,額前有一綹月牙形白毛的馬,沒有栓韁繩,但是還是乖巧的跟在馬車的後麵。
夜瑾霖點零頭,轉過頭,問:“我來之前讓你查的事情,你查的怎麽樣了?”
景楓連忙就從馬車裏的一個匣子裏麵,拿出一摞紙張,恭敬的遞給夜瑾霖:“殿下全在這裏了。”
夜瑾霖接過來,隻是草草的看了幾眼,冷笑道:“果然是這樣,看來是時候提醒他們一下,他們到底是跟誰姓的。”
“可是殿下,畢竟那麽多年,他們還是扶持了我們很多,我們這樣做,會不會被下人詬病?”
“詬病?無所謂,我隻想幫令儀清理完這路上的所有障礙。而且景楓啊,那些人早就已經變質了,已經不是當初的那些人了。”
景楓沉默了半晌,點零頭:“我其實都知道的,隻是,終歸還是於心不忍,畢竟我們共事了這麽多年,我。。。。。。”
“傻子,”夜瑾霖一巴掌拍在景楓的腦袋上,“你在洛溪都多少年了,你還沒有看透這些嗎?你見過有兩個龍頭的龍嗎?”
景楓搖了搖頭。
“那就對了,景楓啊,你要記住,龍,永遠隻能有一個龍頭。好了景二爺,你別苦惱這些了,還是想想待會怎麽辦啊?”
景楓點零頭,又突然搖了搖頭:“殿下,你待會穿會服嗎?”
“穿,怎麽能不穿?”
“可是我這裏隻有低等級的會服啊,啊,要不讓殿下您穿我的會服吧。”
夜瑾霖搖了搖頭:“不必了,給我最低等的就行了。”
“可是殿下。。。。。。”
夜瑾霖搖了搖頭,示意景楓不用再了,景楓低下了頭,在旁邊的箱子裏麵翻翻找找,終於找到了一件看起來很是破舊的衣服,景楓撓了撓腦袋:“殿下,就隻有這一件了。”
夜瑾霖看也沒有看一眼,就拿過來穿在了身上。
約莫著兩炷香的時間,終於是到霖方,景楓當先就跳下馬車,然後撩開車簾子,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一副標準的下人模樣,伺候著夜瑾霖下車。
“喲,景二爺,真是稀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