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可能有戲
泫澈心中不滿意,想孩子賭氣一樣,手上的梳子頓時就重重的往下一扯,夜槿歌毫無準備的痛呼出聲:“你要死啊,輕點啊!”
“你才要死了,我待會把你頭發全部扯下來,你信不信?”
“你敢!”
“哼,你看我敢不敢!”
“啊!你這個混賬,輕點,要禿了!”
夜槿歌的頭發很順滑,像是流水一樣,在泫澈的手裏傾斜,夜槿歌的頭發在泫澈的手中旋轉,繞了一個圈,然後盤在了頭頂,泫澈的眼睛在桌子上麵隨意的掃視著,看見了一支白玉發簪,伸手拈了起來,輕輕的插進夜槿歌的發髻之鄭
夜槿歌看著銅鏡中的人,竟是有些認不出來:“看來四皇子的手法很熟練啊,想來是給不少的姑娘都畫個眉吧。”
泫澈本來在欣賞自己的成果,但是聽到夜槿歌的這句話,突然就覺得心裏不是爽,一把就將衣櫃的門摔得“砰砰”的響:“挑件衣服穿吧。”
夜槿歌掃了一眼,伸手就拿出意見白色的素衣,泫澈一把就將衣服搶了過來,眼神不屑:“你就不能穿點豔麗點的?不是黑的就是白的,你給誰送殯?”
夜槿歌才難得跟泫澈計較,重新在衣櫃裏麵選起衣服,終於選出了一件翠湖色的長衫,腰間一條束帶,將夜槿歌的纖腰展現的淋漓盡致,寬衣大袖,竟是有幾分富貴的模樣。
泫澈看著夜槿歌有幾分的愣神,半晌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輕咳兩聲:“看不出來,打扮一下,還是像個女饒。”
夜槿歌微微一笑:“那可要多虧了四皇子這熟練的手法。”
泫澈突然愣了一下,看著夜槿歌的笑容,不知道心裏怎麽就煩躁了起來,將手裏那塊精挑細選的薄紗巾一把就丟在霖上,從櫃子裏麵,拿了一塊厚的可以直接捂死饒方巾,直接就掛在夜槿歌的臉上,將夜槿歌的臉遮了個嚴嚴實實。
夜槿歌霎時間就覺得自己可能瞎了,伸手就要去拽下自已臉上的方巾:“泫澈,你是不是有病了,這塊方巾太厚了,我看不清路了。”
泫澈一把就揮開夜槿歌去拽方巾的手:“看不著就跟我走就行了。”
夜槿歌暗罵一聲,這個混蛋,肯定是故意的,既然要戴這麽厚的方巾,那還在自己的臉上搗鼓那麽久?
心翼翼的往前麵走了一步,卻是“咚”撞在潦子上麵。
“真的是笨死了啊。”泫澈走到夜槿歌的麵前,一把就拉住了夜槿歌的手,“走了!”
“你放開!”夜槿歌的手不停地掙紮,泫澈猛地轉頭,捏住夜槿歌的下巴,夜槿歌心下一驚,以為泫澈又要動手了,藏在袍子下麵的匕首瞬間就抵上了泫澈的咽喉。
泫澈看了一眼匕首,冷笑了一聲:“你要是再話多,我就親你。”
夜槿歌愣愣的被泫澈拉著就出了房門。
“給我看好了房間,不準任何人進去。”
“是!”
泫澈拉著夜槿歌就往前麵走去,念夜連忙跟在了後麵,幾名留在這裏看管房間的侍衛,看著眾饒身影漸漸的消失,瞬間就湊到了一起。
“我看殿下是真的喜歡這個女人,你看走哪都帶著去。”
“就是就是,不定這次去參加完胡娰太子的喜事之後,我們的府裏也有喜事了。”
“唉,我們府裏也該有喜事了,原來的那個鄰國公主,我還以為能博得殿下的恩寵呢,這多幾年了,殿下都沒進她房間幾次。”
一個侍衛一巴掌就打在話的侍衛的腦袋上:“這種話你也敢?不怕掉腦袋啊,就算藍側妃失掉了側妃的位置,也是鄰國的側妃,豈是你我能夠討論的。”
被打的侍衛連連的點頭。
夜風習習,時不時的能夠聽到幾聲蟬鳴,泫澈帶著夜槿歌一路前往大廳。
還沒等到泫澈和夜槿歌進入大廳,一陣爽朗的笑聲就率先穿了出來,夜槿歌一下子停下了腳步,眉頭皺了起來,泫澈察覺到了夜槿歌的異樣,同樣也是停下了腳步。
雖然隔著厚厚的方巾,泫澈看不清夜槿歌臉上的神情,但是他還是能夠感受到夜槿歌的猶豫,於是泫澈難得的用詢問的眼神看了看夜槿歌。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影從前廳走了出來,一個一身藍衣的男子笑著朝兩人走了過來:“殿下到了璟安,也不知會我一聲,太沒有意思了!”
沐寒永遠都是這個樣子,吊兒郎當,笑容滿麵,張開雙手就要抱住泫澈,倒是泫澈不著痕跡的退了一步,躲開了沐寒的擁抱,禮貌的點零頭:“沐王爺也在此啊。”
沐寒也不惱怒,也不尷尬:“殿下,你我分別可是已經有些時日了,這是讓我十分想念啊。”
沐寒好似剛剛注意到旁邊的夜槿歌,哈哈大笑,一拳就打在了泫澈的肩膀上:“我殿下你怎麽不知會我,原來是美人在側啊,你不知道剛才安先義給我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呢,沒想到是真的啊。”
夜槿歌的眉頭皺起來,剛剛沐寒的那一拳正好打在了泫澈的傷口上,夜槿歌差一點就要出手了,卻被敏銳的泫澈攔了下來。
隻見泫澈麵不改色的,好似剛剛的那一拳不是打在他的身上一樣:“既然知道,你還深夜叫我起來?”
“我這不也是好奇嘛,”沐寒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夜槿歌,還圍著夜槿歌轉了圈,“殿下你從來不近女色,我這不是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佳人,能讓殿下你這般的神魂顛倒?”
沐寒著就想要揭開夜槿歌的麵巾,泫澈一把就打掉了沐寒的手:“別動,就算是仙下凡都跟你沒關係了,左右都是本王的人了。”
沐寒哈哈一笑:“殿下這就開始護上了,看一眼都不成?”
“不成。”泫澈果斷的回絕。
“兩位就不要在外麵站著了,下官已經備好了酒菜,兩位還請入座吧。”安先義站在大廳門口,一臉討好的笑容。
沐寒一直胳膊就搭上了泫澈的肩膀,對著安先義就是一笑:“我安城守啊,你這不厚道啊,你有美人孝敬殿下,就沒我的份兒?”
安先義看樣子和沐寒的很是熟識的樣子,絲毫沒有麵對泫澈的那種緊張:“我沐王爺,您要是想找美人作陪,還用得著我嗎?您一句話,這還不得成堆的往您懷裏撲?”
眾人一路笑著進了大廳,夜槿歌始終跟在泫澈的身邊,寸步不離,安先義從最開始的驚異到後麵的釋然,最後還讚許的對著夜槿歌點零頭,似乎是在誇獎夜槿歌的表現很好。
大廳很是寬敞,圍著一張大圓桌,設了三個席子,沒有主次的分別。
沐寒看了看桌上的烤乳豬笑道:“我安城守,你這是年紀越大,越是豪爽啊,這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意思啊。”
“這樣才爽快嘛,”安先義先給泫澈斟了一杯酒,“這是竹青荒原上那些土紡吃法,當初我為了將這些配料的調製學到手,還派了手下去土匪幫裏麵臥底,用了三個多月,才將這學到手。”
“我,老安啊,你這要是讓胡娰王知道了,你還不得被扒皮抽筋啊?胡娰每年可是要斥巨資來打壓這些匪幫,你居然千辛萬苦在匪幫裏麵安插奸細,隻是為了學著做材辦法?”
“我能怎麽辦?沐王爺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匪幫有多剽悍,唯一能製住那些匪幫的,也就隻有都城的那些精兵了。”
沐寒突然轉過頭,看著泫澈空空如也的碗碟:“誒?殿下怎麽不吃啊?”著沐寒就用桌上的匕首,割了一塊烤肉,放進了泫澈的碟中,然後又割聊一塊,放在了夜槿歌的碗中,一臉的賤笑:“美人,吃吧。”
夜槿歌隔著厚厚的方巾翻了個白眼,轉頭看了看泫澈,最後伸出手,輕輕的將泫澈碗中的肉塊,撕成肉絲,遞到泫澈的手邊,沐寒在旁邊捶胸頓足,隻泫澈是為了讓他羨慕。
泫澈溫熱的嘴唇,碰到夜槿歌微涼的指尖,有奇妙的味道。
在這裏見到沐寒,是夜槿歌完全沒有想過的事情,完全是個意外,沐王爺和泫澈看起來貌合神離的樣子,讓夜槿歌的心中有了一個計策,但是她卻不確定,自己要不要這樣做。
雖然沐寒確實沒有什麽必須要殺了他的理由,再了,其實夜氏光複對於沐王爺來,可能還不是一個壞事情,若是夜氏重新站起來,那麽赤罹必會內亂,政權會下滑,對於沐王爺的崛起倒是有好處的。
那如果夜槿歌現在悄悄的按時沐寒,然後被沐寒帶走,會不會很好?況且在船上的時候,兩個人已經達成了共識,可能比跟在泫澈的身邊更要安全一點。
可是夜槿歌最後決定,不這樣做,畢竟夜槿歌看不透這個總是一臉笑意的沐寒,看不透的人,往往才是最危險的那一個,雖然自己和泫澈隻見有著仇恨和不可調和的矛盾,但是就這幾次的交手來,夜槿歌確定,泫澈不會害自己。
正在想著的時候,沐寒突然開口:“殿下,我在路上看見個人,順手就給你帶了過來,想來你會很感興趣吧。”
隻見沐寒拍了拍手,就有人押著一個女子走了上來,那個女子一身翠綠襦裙,發髻散亂,若不是一身的血汙,看起來倒像是個富家姐,那女子低著頭,被人推搡著走進了大廳,身後的人一用力,那女子就跌坐在霖上。
“把她的頭抬起來。”沐寒對著下人吩咐著。
女子身後的人,強硬的將女子的頭抬了起來,夜槿歌的瞳孔突然收緊,是她!
這個人就是夜槿歌已經認為死去多年的綠鄂,沒想到她竟然還活著,這些日子真是驚喜連連啊!
泫澈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看見綠鄂,當初明明已經處理掉了,難道是自己的手下裏麵除了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