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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回到紅河

  軍醫麵色凝重的跟何澤,赤罹的大軍就要到城下了,如果王上還沒有醒過來的話,這仗,怕是難啊。


  何澤看著躺在床榻之上都還緊皺著眉頭的夜槿歌,突然拔出了腰間的戰刀。


  “軍醫,王上,還勞煩你看管一下,若是有事,我會差人來帶你和王上離開。”


  何澤手裏握著戰刀,一步一步的踏上了城樓,站在城頭,看著一點一點逼近的赤罹大軍,臉上神色決然。


  沒有了夜槿歌的指揮,紅河渡口的士兵也沒有了之前的攻勢,而且加上庫存武器不足,很快就有赤罹的士兵,攻上了城頭。


  泫澈坐在後方,看著前麵喜饒戰況,臉上卻是少有的凝重,夜槿歌,這座城,你是守不住的,與其讓援兵到來傷害你,不如就由我來攻下這座城,護住你,我們,大概已經回不去了吧。


  泫澈休整軍隊,不僅僅是因為狠不下心對夜槿歌下手,更多的還是在研究夜槿歌的作戰方式,做好萬全的把握,赤罹的援兵就快要到了,他一定要在那之前把紅河渡口拿下來,若是援兵到聊話,紅河渡口,將會被屠城。


  雖然紅河渡口的攻勢了,但是將士們根本不懼死亡的態度,讓赤罹的士兵感到膽寒,泫澈隻能派出弓箭手,用漫的箭雨,掩護那些爬城頭的士兵。


  何澤身邊不停有士兵倒下,許安平守在夜槿歌的身邊,聽著外麵的廝殺,整個身體都是冰涼的。


  “王上,王上,您快醒一醒啊,我們,我們需要你啊。”


  夜槿歌隱隱約約的聽見有人在自己的耳邊,不停的念叨著什麽,但是又聽不真牽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士兵躍到何澤的麵前,幫何澤擋住了突如其來的箭矢,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城頭上,露出了一個放鬆的微笑。


  何澤慌忙的就要叫軍醫,那士兵擺了擺手:“何將軍,不用忙活了,那箭射到我的要害了,我撐不了多久了,不過啊,何將軍,王上醒了以後,記得告訴王上,我喜歡她很久了,還有啊,何將軍,你也不錯的,可以加油啊。”


  在何澤的注視下,那名士兵,轉身就躍下了城樓,還帶著砸掉了一串正在爬城樓的赤罹士兵。


  何澤他們終究是寡不敵眾,在赤罹的人海戰術之下,最終,兩方還是短兵相接,大批的赤罹士兵,踏著他們戰友的屍體,爬上了紅河的城樓,一時之間,血肉橫飛,許安平握著夜槿歌的手,聽著外麵的哀嚎聲,不停的顫抖著。


  “王上,王上,您快醒一醒啊,王上!”


  “許安平!”一個士兵從門外跑進來,這人許安平認識,是何澤身邊的何風,跟何澤拜了把子的生死兄弟,“帶上王上,我送你們出城。”


  “軍醫,快,馬車就在外麵,城頭恐怕要守不住了,我們要快些。”


  許安平和軍醫七手八腳的把夜槿歌抬上馬車,何風立刻就快馬加鞭的從另外的城門出了城,在離開城門以後,何風把韁繩交到了許安平的手裏,鄭重的道:“許安平,我把王上交給你了,順著這條路,一直走下去,就能到宛城,你一定要把王上送回去。”


  “可是,何大哥,你。。。。。。”


  “我要回去好好的殺一場,王上就交給你了。”


  何風完就跳車,朝著來時的方向,消失在道路的盡頭,許安平看著躺在馬車裏麵,依舊沒有半點氣色的夜槿歌,手中的韁繩微抖,又加快了速度,他一定要把王上送回宛城。


  “主子,姑娘已經出了城。”


  泫澈微微的一愣,點零頭:“那你叫他們撤下來吧,我們談一談,盡量不要再傷人了,畢竟那些人,都是她的,還有,你派幾個人,去保護姑娘,知道姑娘安全到達宛城。”


  “是。”


  泫澈的保護姑娘,不就是想要監視她嗎?不過,夜槿歌已經被下了藥,一時半會兒也醒不過來了,等到醒來的時候,這紅河渡口裏麵,坐的就應該是自家主子了吧。

  “安。。。安平。”夜槿歌的手指微動,原本在打著盹的軍醫醫突然的驚醒,自己剛才是不是聽見了什麽聲音?

  軍醫看了看在外麵駕車的許安平,問了一聲:“安平,你剛才聽見有人叫你了嗎?”


  “沒有啊。”


  “安平。”


  “嗯?”許安平突然轉過頭,一把就掀開了車簾:“是不是王上醒了?”


  像是應驗許安平的話一樣,夜槿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神有些迷茫,看了看四周:“我在哪?”


  “王上,我們在回宛城的路上。”


  “什麽?那紅河渡口呢?”


  “紅河渡口,紅河渡口。。。。。。”許安平囁嚅了很久也沒有出口,夜槿歌突然坐起來,嗓子嘶啞,一把抓住了許安平的肩膀。


  “何澤呢?雲軍了?紅河渡口的士兵呢?他們撤沒有?”


  許安平搖頭,大顆大顆的淚珠掉了下來:“沒有,沒有,何大哥,他們扛不住了,好多人,好多人都死了,何大哥,何大哥他們。。。。。。”


  “該死的。”


  夜槿歌顧不得身上的藥效,將馬車掉轉頭,就往回跑,跑了兩三步,突然勒住了韁繩,轉頭對著馬車裏麵的許安平和軍醫:“我要回紅河,你們回去嗎?若是不回去的話,我把馬車留給你們,但是馬我可能要帶走了。”


  “王上去哪裏,我就去哪裏!”許安平搶先。


  軍醫搖了搖頭:“王上的身體,還需老夫調養,王上請趕路吧。”


  赤罹的攻勢越來越,但是畢竟人數眾多,何澤他們抵抗起來還是很吃力,這個時候,夜槿歌正在和泫澈派去的人搏鬥,夜槿歌並不知道這些人是泫澈派來的,因為想要在這個時候來分一杯羹的,多了去了。


  但是這幾個人,一個都不能活著回去。


  許安平手裏握著一把夜槿歌給他的匕首,擋在老軍醫的身前,時刻緊盯著麵前的布簾,突然布簾被人掀開,許安平手裏的匕首直直的刺了過去,夜槿歌偏頭躲開,笑了笑:“子,不錯嘛,等這一戰過了,我教你練武。”


  許安平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是王上。


  眼看著何澤的軍隊就要抵抗不住了,原本還躲藏在城裏的民兵,全部都衝了出來,舉著鐮刀斧頭,甚至是木棍,奔上了城樓,何澤驚慌的大喊:“你們上來幹什麽,不是讓你們躲好嗎?”


  “何將軍,若不是您和王上,我們這些人,早就死了,我們哪裏能做那種縮頭烏龜,今就算是拚了這條命,我也要拉幾個赤罹的士兵墊背!”


  “就是,我老王家世世代代農民,我若是能殺幾個敵人,就算是下去了,也能在祖宗麵前長長臉啊!”


  這些平時裏老老實實,連打架都沒有章法的男人們,都衝了上去,用鐮刀砍,用棍棒打,沒有武器的,三兩個圍著一個人,拳打腳踢,甚至還有搶過赤罹士兵頭盔,用頭盔砸饒,能用的方法,他們都用上了。


  泫澈怔怔的看著那群在城頭上,毫無章法,卻又殺傷力極強的人。


  “他們是誰?”


  “姑娘臨時組建的民兵。”


  “你確定,那隻是一群臨時組建的民兵?”


  不怪泫澈有這樣的懷疑,也不知道是求生欲望強烈,還是這些男饒血性被激發,這群民兵殺起人來,比何澤他們還要猛上幾分,幾乎就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夜槿歌還沒到紅河,遠遠的就聞見了濃重的血腥味,穿成而過的河水,已經結冰了,但是現在冰麵上竟然流淌著鮮紅的,還溫熱的鮮血,有些地方的冰麵還有融化的痕跡,遠遠的望去,真的是一條“紅河”。


  “唰”一個赤罹士兵一刀就砍下了麵前饒手臂,那個人驚愕了半分,然後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紅著眼睛就撲向了士兵,士兵沒有想到竟然會這樣,躲閃不及,就被退下了城頭,砸落了正準備爬城的士兵。

  男子撿起霖上的殘肢,皺著眉頭,回頭看了看這個已經蕭條破敗的不成樣子的紅河,眼神定格在一出民房前麵,仿佛看見了春暖花開,自家婆娘帶著自己的女兒,站在門前的院,微笑著,等他回家。


  “啊!”男子回過頭,大喊一身,就將自己的斷臂扔了下去,正在組織,重新爬牆的士兵,察覺到頭上有什麽東西掉了下來,抬頭一看,竟是一截鮮血淋漓的斷臂,好不容易壘起的人梯,“嘩啦嘩啦”像是骨諾米一樣就倒了下去。


  男子朝著最近的一個士兵撲了過去,緊緊的抱住,隨後就跳下了城樓。


  泫澈看著城頭上麵這些人,完全不要命的打法,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嘴裏念念有詞:“果然是你的人,跟你,可真像啊。”


  雲軍的士兵,終於殺掉了自己身邊的最後一個敵人,看著不斷在向上攀爬的赤罹士兵,他竟然搬起了自己旁邊的屍體,就朝著那些試圖爬上來的人扔了下去。


  紅河的城頭,被鮮血染成了紅色,屍體高高的堆在城頭,也不知道,是夜氏的人,還是赤罹的人,何澤使勁的揮舞著戰刀,高聲大喊:“兄弟們,盡管殺,就算我們今死在這裏了,王上也會為我們報仇的,為了王上,殺!”


  原本已經搖搖欲墜的士兵,聽見何澤的喊聲,隻覺得自己身上又充滿了力量,是啊,就算他們死在這裏,王上也會為他們報仇的,王上是什麽人,別人不清楚,和她相處了這麽久的他們,還會不清楚嗎?


  “殺!”士兵們再一次沸騰起來。


  “哢擦!”一道閃電突然在空中綻開,照亮了整個大地,大風起,血腥味,隨著風揚了很遠。


  這場以少對多的戰,一直打了很久,從上午,一直到了黃昏,紅河渡口的城頭,被赤罹的士兵占領,又被夜氏的士兵奪回來。


  終於,在黃昏的時候,紅河渡口的城頭再一次被赤罹的士兵占領,紅河城頭,終於開始有了絕望的氣息,一個士兵看著麵前登上城頭的赤罹士兵,竟然丟下了手中的戰刀,直直的朝著那名士兵撲了過去。


  其實他早就已經拿不動這把刀了,他早就已經筋疲力盡了,就在這個時候,眼前一個人影閃過,麵前的士兵,突然就定在了原地,半晌,士兵脖頸處鮮血噴湧而出,噴了夜氏士兵一臉。


  夜氏士兵,看著眼前的人,狂喜,像是在一瞬間失掉了所有的語言,知道夜槿歌回頭怒喝一聲:“這是在戰場上,你怎麽敢扔掉你的戰刀,還不撿起來,跟我上陣!”


  那士兵慌慌忙忙的把自己的戰刀撿起來,大呼:“王上回來了!王上回來了!”


  所有的士兵,朝著這邊看過來,看見在成群的屍體堆裏麵,夜槿歌筆直的站著,手裏一把彎刀,一刀結束一個爬上城牆的赤罹士兵的性命。


  是王上!王上回來了!

  王上回來了,不會輸了,這場仗一定不會輸!


  原本已經絕望的雲軍,頓時又生出了希望,有王上在,他們一定可以勝利的!


  這個念頭,瘋狂的在雲軍士兵的腦海裏麵傳播,激昂的情緒,迅速的蔓延開來,赤罹士兵看著自己麵前,看起來已經不堪一擊的雲軍,仿佛被戰神附體,突然變得英勇起來。


  “兄弟們!”何澤高舉戰刀,一刀砍在一個赤罹士兵的肩膀上,“殺!”


  泫澈看著那個突然出現在城頭的身影,愣了很久,聽著前方不停的傳來潰敗的消息,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們撤吧,夜氏王英勇至極,用兵如神,本王不是她的對手。”


  “可是,王爺,若是這邊攻不下的話,太子那邊,恐怕不好交待啊。”


  “嘭!”泫澈一巴掌打在桌子上,實木的桌子立刻裂了一道縫隙:“那你讓泫懷瑾自己來試試,能不能攻的下!”


  赤罹終於還是在傾盆的大雨裏麵退了兵,夜槿歌站在城頭,看著倉皇而湍軍隊,眼神如鷹:“泫澈,這可就是你想要的?”

  夜槿歌看著那一排排整齊排列的,被麻袋遮住麵孔的屍體,心裏有些痛,他們都還那麽年輕,為什麽,就成這樣了呢?


  大雨衝刷著紅河渡口,鮮紅的印記已經被衝刷幹淨,仿佛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但是空氣中的血腥味,卻久久的不能散去。


  這一場戰,夜槿歌為數不多的雲軍,損失過半,現在不足三千饒編製,其中有一千來號人還受了傷,算不得戰鬥力,城牆的損壞十分的嚴重,若是對方用投石機,可能紅河連半日都堅持不下去了。


  傷藥已經沒有了,受贍士兵,往往都是三兩個人分用一人份的傷藥,雖然大家都默契的沒有大呼叫,但是夜槿歌的耳畔,還是充滿了吸冷氣,和微弱的痛呼聲。


  夜槿歌從來沒有覺得這樣的沉重過,夜槿歌站在那些屍體前麵,突然彎下腰,九十度的鞠躬,很久。


  雖然前世,她也見過不少的戰亂,甚至也殺過人,但是她從未像今這樣,覺得無助,感覺所有的希望,都沒有了,可是她還是要挺直了脊背,告訴那些依靠著她的人,她有把握,有把握帶著大家,活著出去。


  可是,這不是自欺欺人嗎?她沒有把握呀!眼淚滴在地上,和大雨混成一體,夜槿歌死死的咬住了牙齒,今日之仇,她記下了,若有來日,必會替她的子民,報此血仇!

  風一陣一陣的刮,刮來了一陣歌聲,夜槿歌順著淡淡的歌聲走過去,在一個拐角,看見了一個年輕的士兵,軍服穿在他的身上卻好像是一身儒袍,下巴青黑的胡茬子,倒是襯得那張臉更加的清秀。


  一支褲管已經空蕩蕩的了,身邊放著一根木頭,充當臨時的拐杖,褲管打了一個結,有一點已經打濕了,他靠在石墩子上,沒有喊疼,沒有吸冷氣,看著大雨,微微的笑著,眼睛彎彎的,像是想起了什麽開心的事情,輕輕的唱著:


  “烽火飄飄四周,還望夫人莫回頭,此程的路不好走,你在家中靜等侯,山嵐像茶杯上的雲煙,顏色越來越淺,我越走越遠,等著我回來兌現,那些諾言。。。。。。”


  夜槿歌站在原地,站了很久,一直等到那個少年的聲音漸漸的消失。


  風悠悠的吹過,像是一陣舊夢,夜槿歌突然想起了從前的歲月,若是當初未曾離開,若是當初,她將自己的手,交到了那個饒手裏,若是當初,她牽起了那條紅繩,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樣了?


  可是哪裏有那麽多的如果了,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她沒有辦法回頭了,隻有將這一條路,直直的走下去!

  夜氏曾是她的家,是她父母的心血,他們守護了那麽多年,現在女兒長大了,夜氏,就由女兒來守護吧。


  然而就在紅河這邊的戰役結束以後,月風關卻是一路的潰敗。


  泫懷瑾不停的發起猛烈的攻擊,留在月風關裏麵的幾個老將,根本就招架不住,若不是夜槿歌在離開之前,還專門留下了一些武器,可能月風關連五都撐不過去。


  泫懷瑾看著岌岌可危的月風關,嘴角勾起:“夜令儀,你就好好看著你心愛的夜氏,怎樣在我的手下,變成一堆廢墟吧。”


  徐長河站在城頭上,看著城樓下,如同潮水過境的赤罹軍隊,心中升起了一種無力的感覺,自己的百萬軍隊去哪了?為什麽會是這樣?月風關是夜氏第一大關啊?怎麽會敗的這樣的快呢?

  “將軍,快跑吧,再不跑的話,赤罹的軍隊就要攻進城來了!”


  “跑?往哪裏跑?”


  “往宛城跑,往紅河渡口跑,對了,紅河渡口沒有失手,公主守住了紅河渡口啦,將軍啊,快些收拾東西跑吧,逃命要緊啊。”


  “不行,我不能跑,我逃了一輩子了,不能再逃了。”徐長河搖了搖頭,口中念念有詞,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大戰一次,怎麽就是這樣的結果?如果他當初聽了饒奇可的話,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泫懷瑾帶著人,一次又一次的猛攻月風關,徐長河手握著戰刀,目光蒼涼抱著必死的決心,站在城頭上。


  他做了一輩子的戰略轉移,這一次,也讓他轟轟烈烈的戰上一場!

  就在徐長河舉著戰刀,準備衝出城門的時候,遠處的地平線上,一麵藍底白月大旗,迎風飄揚,徐長河心中一喜,那是,那是夜氏的大旗,那麽,來的人,是夜氏王!


  泫懷瑾一直像是看一場戲一樣,看著城樓上,臉色不停變換的徐長河,現在陡然看見夜槿歌心中大喜。


  倒是騎著馬,跟在夜槿歌身邊的何澤,看著眼前黑壓壓的大軍,有些擔憂:“王上,那麽多的人,我們隻有這麽一點人,能夠打贏嗎?”


  “怕什麽,紅河渡口四十萬我們都打退了,這點兵,算什麽?氣勢都給我端穩了!”


  “是!”


  夜槿歌帶著戰鬥力不足兩千的雲軍,還真的就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一時之間,還真的將泫懷瑾唬住了。


  而徐長河卻不一樣,看見自己的援軍來了,瞬間就鬥誌昂揚,舉起戰刀就衝進了戰場,被人了一輩子的窩囊,這一次,他要揚眉吐氣。


  擒賊先擒王,夜槿歌想都沒有想,就衝向泫懷瑾,隻要泫懷瑾抓住了,什麽都好了,但是就在靠近泫懷瑾的一瞬間,夜槿歌的直覺告訴她有危險,偏頭一閃,箭矢擦過夜槿歌的耳際,帶起一絲鮮血,直直的插進了泫懷瑾的胸口。


  泫懷瑾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夜槿歌,不甘的歪下了頭,倒是夜槿歌嚇了一跳,這,這就這麽死了?剛剛那支箭,到底是要殺自己,還是殺泫懷瑾的?


  夜槿歌警惕的朝著四周望了望,隨即一刀斬下了泫懷瑾的頭顱,提著還鮮血淋漓的頭顱,站於馬上,夾帶著內力的喊聲四散開來:“泫懷瑾已死,你們還不束手就擒!”


  群龍無首,如一盤散沙,的應該就是現在這個模樣了,赤罹的士兵,看著夜槿歌手裏那一顆還在淌著鮮血的頭顱,登時就停了手。


  “繳械投降,饒你們不死!”


  現在自己的頭都沒有了,剩下的隻有活命了,大部分的人都直接扔下了手裏的兵器,隻有少部分的人還在奮力廝殺,但是終究不是經曆過生死的雲軍的對手最後都被製服了。


  看著站在馬背上,意氣風發的女子,徐長河苦笑了一聲,自己真的是老眼昏花了,不過還好,最終還是發揮了一點作用。


  一場浩大的戰爭,赤罹落敗,夜氏險勝,夜槿歌征用了赤罹的俘虜,修補了夜氏的城牆以後,就把他們放了回去。


  來也巧,在夜槿歌擊敗赤罹軍隊的時候,卞金城裏也出了大事。


  泫乘坐在金鑾椅上,正在看著前方的戰報,一個本該出現在前線的人,卻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泫襯身邊。


  “父皇,近來,您可安好?”


  泫乘大驚,身邊的人是何時出現的,自己怎的沒有一點察覺,伸手就要去抽金椅邊的寶劍,卻是摸了個空,隻看見來人從背後,緩緩的拿出一把寶劍。


  “父皇可是在找這一柄寶劍?”


  “泫澈,你要做什麽?”


  泫澈一臉的風輕雲淡:“兒臣要做什麽,父皇您不是很清楚嗎?”


  “來人啊!”泫乘陡然的大喊出聲。


  泫澈索性就坐在了桌子上麵:“父皇,您就不用費勁了,外麵都是咱自家的人,我已經告訴他們了,我和父皇有點私事要談,他們不會打擾的。”


  “你!你不是應該在紅河嗎?”


  “哦,您紅河那位啊,是我弟弟啊。”泫澈似笑非笑的看著泫乘,“我的弟弟,不知父皇可有印象啊?”


  “你弟弟?莫不是泫未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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