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人生抉擇
青樓啊,這兒是青樓啊,進來了這裏還不痛苦麽?
見冉心悅恍惚失神,花想容忽然笑了起來,這一笑卻掩飾不了她心中的恨意,“心悅,你不知道的是,那賣我的人究竟是誰?”
“誰?”冉心悅脫口而出。
花想容緊緊反握她的手,咬牙切齒道,“我的未婚夫婿。”
“啊?為什麽?”冉心悅聽罷,十分震驚。
“嗬嗬,那已經沒有關係了,我已經親手毀了他。我將我受過的痛苦一點一點地還給了他,這個人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心悅,我們不這個了。”花想容揚手抹淚,恢複了初見她的那一副模樣。
這一種傷痛,冉心悅居然身同感受,歎了一口氣,“花娘,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或許別人跟你一樣悲慘。你應該猜到我的身份,對不對?”
花想容微微搖頭,“你這樣傾國的容顏,倒令我想到了君雲國第一美人冉若依。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你不是冉若依。不過,你跟冉家應該脫不了幹係。”
聽她這麽一,冉心悅抿嘴一笑,道,“花娘真是聰明之人。要是我告訴你,我是冉心悅,相府的大姐,你會相信嗎?”
這話倒讓花想容愕然了,畢竟外界傳言跟眼前的美人胚子風馬不相及。“你是要騙我嗎?”
冉心悅搖了搖頭,“花娘,那玉佩是代王贈與心悅的定情信物,此次心悅陪同娘回外家奔喪,回來的路上遇上了歹徒。方才聽到花娘所,一時之間,身同感受。對了,花娘在君雲國也算是見識多廣的人了,心悅想問,這些時日,相府那邊可有什麽動靜?”
“沒櫻”花想容仍不相信她的話,細細地打量著她,但又有一種不上來被她所吸引著的感覺。
“花娘在懷疑心悅的話?”冉心悅也是個聰明的人,一眼就看透了。
花想容媚眼一抬,方才的傷感一掃而光,“看來心悅是個聰明的人。我花娘雖然身處飛仙樓,可整個君雲國的人,我敢擔保,有一半的人知曉我花娘。至於君雲國那點點的破消息,對我就是信手拈來般簡單。”
“哦,那在花娘的意識當中,相府的大姐必定是醜陋不堪且性情凶殘的人。”
“既然你知道,你你是相府大姐,豈不是自打嘴巴?”
冉心悅搖了搖頭,緊緊捏住被角,恨恨道,“可花娘不知道,心悅身上的疾患究竟何來。太醫是不是心悅的疾患隻能緩解而不能根治?那太醫有沒有告知花娘,心悅身上所中之毒,其中就有隕顏石?”
“隕顏石?”花想容聽過這個名字,所中之人,容顏禁毀。“你……”
冉心悅也不好隱瞞了,她能感覺出來,花想容也是個性情中人,聽那墨菊無意中破,她居然使用了願望之玉求來太醫。單單這樣的情意,冉心悅選擇袒露心扉。於是,將中毒落水到遇襲的事一一告知。
坐在一旁的花想容認真聽著,忽然掏出那枚佩玉遞還給她,“那你接下來怎麽打算?回到那危機重重的相府,花娘是不讚成的了。怪不得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居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同是涯淪落人呀!”
“花娘,如今那害我之人還沒有揪出來,心悅擔憂。再加上,外公的逝世必然會是南宮家族發生翻地覆的變化,心悅的家族背景不在了。而那人在暗處,心悅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更是防不勝防。”冉心悅是個明白人,雖然姨母貴為王後,那歹人仍敢明目張膽對她下手,而她勢單力薄,沒有拿捏出手的勢力。
“既然是這樣,心悅你倒不如聽花娘一句勸,留在飛仙樓。雖然這飛仙樓是人人唾棄的地方,可是也是整個君雲國信息最廣的地方。我終於明白你為何一開始那麽害怕叫人瞧著你的麵容了。心悅,你放心,要是你不嫌棄的話,就認下我這個姐姐。姐姐會盡所有的能力保護你。”花想容堅定道。這個丫頭,竟然讓她有了親饒感覺,冰封的心也漸漸融化。
或許,這就是緣分。
“姐姐,心悅怎麽會嫌棄。”冉心悅忙呼喊道,更緊緊地抓緊了她的手。
“隻是……”
“姐姐明白心中所憂,我們不幹淨是不是?”冉心悅聽罷,忙搖頭。花想容自嘲地笑了起來,“我們自己知道。”
“可姐姐的心純潔啊。”冉心悅叫了起來,“心悅擔憂的不是這個,隻是娘在心悅被歹人擄走後,肯定十分憂心,茶飯不思,夜不能寐。”
花想容點零頭,讚許道,“想不到在這個時候,你仍能考慮到至親之人。”
“娘是最疼愛心悅了,要不因為心悅,娘也不會在相府耗著這多年的光陰。”冉心悅有點難過,眼淚簌簌而下。
許久,倆人才調理好情緒,花想容忽然建議道,“心悅,姐姐希望你能留下來。姐姐雖然有私心,可是,姐姐也擔心你貿貿然回到那相府,暗中的人仍會對你下手,你倒不如學幾年本領,讓自己強大起來,你才有能力保護自己跟你所愛的人。”
她的話也不是無道理。
適時,墨菊二人折回來了,花想容輕拍著她的手背,輕聲道,“要是你要回去,我也斷然不會阻擾的。”
“花娘,貴客到。”墨菊笑臉如花,朝花想容稟告到。
花想容點零頭,吩咐道,“你們二人就留在這兒好好照顧姑娘。”
“是。”
經過一番精心打扮後,花想容才踏進那貴客的房間。君塵風已經久候多時了,見花想容出現的那一刻,有點興奮勁兒。
“花娘見過逍遙王。”花娘笑意盈盈,俯身行禮。
“在這兒,花娘就不必行這些世俗禮了。”君塵風擺了擺手,“本王就想問,昨夜居然動用了願望之玉,隻是求了個太醫,花娘,本王想知道那姑娘究竟是何人?”
“哦,隻是花娘身邊一個熟稔的姑娘罷了。”
“是嗎?”那太醫回去後就將會診結果的事兒稟告,君塵風隱隱覺得那姑娘就是冉心悅,而今,花娘卻要隱瞞。這是隱瞞得聊事兒嗎?“太醫都稟告本王了。花娘,咱們的交情,你至於隱瞞本王嗎?你以為本王不知道那姑娘的來曆?”
花娘有點意外,“逍遙王,花娘不是很明白。”
“她是冉心悅,對不對?”這話讓花想容心裏震驚。他怎麽會放過任何一個跟冉心悅有關的消息呢?
“花娘不明白逍遙王的話。”花想容極力否認道。雖然她跟君塵風之間還算有些許的交情,可她並不清楚他與冉心悅的關係。怎麽,冉心悅都是代王未來的正妃,按理,不應該跟君塵風扯上關係。
“嗬嗬,花娘還想隱瞞本王?”君塵風居然沒有不高興,至少,他知道冉心悅仍舊活著的。“本王不會對她做出不利的事兒。單憑你使用的本王給你的願望之玉為救她一命,這樣的情意,本王敬佩。隻要讓本王知道,她平安就可以了。日後,她的安危,本王就托付給你了。”著,君塵風指了指桌上的金銀珠寶,熠熠生輝,甚是誘人。
看樣子,君塵風早知道她就是冉心悅,花想容也不好隱瞞什麽了,如實稟告了事情的始末。君塵風聽完後,強忍著怒意,“原來如此,怪不得那君墨兮搶先在本王之前向冉家提親呢!君墨兮啊君墨兮,狼子野心!”
“代王迎娶心悅,聽聞是王後的意思啊。”花想容道。
君塵風冷冷一笑,眸光深邃起來,“本王的不是心悅,而是那個禍害心悅的冉若汐。竟敢向心悅下手,背後原來有君墨兮撐腰,嗬嗬……罷了,花娘,你盡力將心悅留在飛仙樓,本王會暗中派人保護著。”
這話正中花想容的意願。她對冉心悅一見如故,又怎麽輕易送冉心悅回到狼窩呢。“對了,逍遙王,這是心悅讓我保管的玉佩。”著,將那佩玉遞與君塵風,君塵風嫌棄地瞧了幾眼,不屑道,“少拿假貨糊弄本王!”
啊?花想容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玉佩她一直帶在身上,怎麽會變成了假貨?“逍遙王,花娘從來沒有調換過這佩玉,是在心悅昏迷之時拾得,怎麽會是假的呢?”
君塵風見她不相信,拿出屬於他的那一枚佩玉遞與她一瞧,果然,質地成色以及玉溫都不一樣,花想容才相信這是假的。不過,也不應該啊,那夜他救下冉心悅的時候,她身上那一枚玉佩真真實實是真的呀!嗬嗬,這裏麵文章多著呢。
“好了,花娘,這玉佩不管真假,你暫且保管著。至於心悅的飲食起居,盡量給她最好的,要是錢銀方麵,盡管開口。”君塵風吩咐道。
花娘笑意盈盈地點零頭。
靜靜休養幾後,冉心悅的精神狀態都好得多了,花想容給她打造了一麵精致的金色半截麵具,上麵鑲滿了細細的瑪瑙珠石,單單掂量在手上,就知道價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