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明目張膽
二人格外原始的打扮在府上引來不少的注目,君塵風也樂得這般被欣賞,昂首挺胸,大步走著。經過後花園的時候,遠遠瞧著一抹紅色的身影翩翩起舞著。冉心悅本想繞路而去,卻不料被另一方向迎麵而來的冉若汐喊住了,“姐姐?姐姐,真是你呀!”
冉心悅聽見她的聲音就煩。
那本在跳舞的夢樓蘭也停了下來,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冉心悅跟君塵風的身上。而君墨兮也不例外。眼見著冉心悅這般打扮,詫異不已。瞧著她身旁的君塵風,眼眸驟冷下來。她竟然跟君塵風同一身的打扮。
“代王妃?”夢樓蘭輕收紗袖,望著冉心悅村婦一般的打扮,愕然了。
可是,那粗衣麻布根本掩蓋不了冉心悅那驚為饒美貌。腰間脹鼓鼓的布包仿佛裝了什麽東西似的。冉若汐從一看見她的時候,目光就一直沒有離開過那布包。
“代王。”冉心悅輕輕行禮,在有外人在場的時候,冉心悅不會不給他這個麵子。
君墨兮皺著眉頭點零頭,“你回來了?”
“嗯,心悅先回去換一身衣裳。”罷,眼皮子也沒有抬,徑直地從他的身邊溜走。君塵風一臉邪笑地盯著紅色衣紗的夢樓蘭,搖了搖頭,大搖大擺地離開。
相府,午夜。
當那老婦人偷偷地將毒蠱木偶遞到純洱手中的時候,純洱眉開眼笑,隨手給了她一些碎銀子。
老婦人也沒有點什麽,隨即將一盒用油布包裹著的盒子遞給了她。
“我隻是要了一個木偶而已,怎麽……”
“這是代王妃讓我送來給你的。”著,也不管她接不接受,硬塞進了她的手中,一臉厭惡,扭頭就走。手中的那點碎銀也不及冉心悅給她的十分之一。
純洱愣了愣,聽著代王妃幾字,心裏震動。難道冉心悅知道了什麽?手中的毒蠱木偶,模樣跟冉楓相差無幾,捏在手中沉甸甸的。忙將那油布包打開,一個形同棺木一般的盒子赫然出現在眼前。
“啊……”純洱嚇得直接丟棄在地。隨著木盒落地,蓋子打開了,裏麵靜靜地躺著一個跟她是一模一樣的布偶,身上插滿了銀針,腹部位置繡著純洱二字,烏青的眼眸,血紅的嘴唇,就連衣著都一模一樣。
純洱看著這東西,嚇住了。
突然,這木盒騰地冒起了陣陣的青煙,謔地一把烈火燃起。
“不……”純洱嚇得直哆嗦。“不,不要。”癱坐在那烈火前,純洱嚇得不出話來,隨著火慢慢暗下去,純洱渾身不舒服,劇烈地嘔吐起來。
這時,有婢女走來,見她坐在地上胡言亂語,便走了過去。
“夫人,你怎麽樣了?”婢女俯下身子輕聲問道。“啊……”那婢女透著昏黃的燈光瞧見她的臉,嚇得直癱坐在地。
純洱雙眸通紅,似野獸一般低吼,一把將那婢女掀翻在地,拿出木偶一記朝她的腦殼狠狠敲去,哢嚓一聲碎屑,婢女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翻著白眼,動了動,就沒有了氣息。
“哈哈哈……”望著地上流淌著的嫣紅,純洱發了狂似的,哈哈大笑起來。
幾後。
湖邊的紅船隨波逐流。
如同夜鶯一般的美妙歌聲從紅船那兒緩緩地飄了出來,陣陣的歡聲笑語。
“吧,你這樣貿然來找本王,本王實在是意外。”君舟軒拿起一杯溫茶,隻是懸在半空,沒有喝下去,很快便放下,儒雅地朝對麵的女人笑著。
純洱微笑著將垂下來的一縷秀發捋到耳後,抿了一口茶道,“純洱的來意,想必不用純洱開口明,闖王也是個心如明鏡的人。”
對她的精明,君舟軒才注意到,一個的婢女能爬上相府夫饒位置,的確得有一定的手段。怎麽在從前就沒有發現這樣的一個人物呢?“本王還是想聽你自己。”
純洱低眉望著桌上的茶壺,有看了看那些茶杯,忽然道,“為什麽一個茶壺可以配幾個茶杯,而一個茶杯不能配幾個茶壺呢?”
“茶壺就跟男人一樣,身邊可以有許多的女人。”聽了她的話,君舟軒覺得好笑,也不禁對眼前這看似纖弱的女人多了一份戒備。這個女人比起冉若汐來,手段更狠,野心更大些。
冉若汐似乎隻為了君墨兮而生,為了一個男人改變了自己。而這純洱,心懷鬼胎,善於利用男人爬上自己想要到達的位置,達到目的。
“若是這個女人本事夠大,她的身邊也可以圈養許許多多的男人,為所欲為。”再次拿起茶杯,君舟軒補了一句,“男人隻不過也是利用的工具而已。本王得對嗎?”
“嗬嗬,闖王還真了解女饒心思。”
“本王不了解女人,可是,了解有野心的女人。”喝了一口茶,君舟軒忽然緊緊地盯著她看,話裏有話道,“想必,如今相府真正當家的人是你純洱吧!”
“哈哈哈,闖王的是哪裏的話。”被這麽以奉承,一種愉悅感覺湧上心頭,腹中的胎動也明顯起來。純洱禁不住伸過手去觸摸,滿臉期待的幸福福
可是,她這個舉動在君舟軒看來,就是赤裸裸的刺激。
他是絕對不會忘記,冉若汐肚子中,曾有過屬於他的孩子。她每一次的輕觸,讓君舟軒的恨意更多了幾分。對他而言,唯一能夠牽引著冉若汐的紐帶硬生生讓眼前的這個女人給掐斷了。
“對了,你找本王,不隻是跟本王討論茶壺茶杯這麽簡單的吧。吧,你有什麽目的?”
純洱頓住了手中的動作,忽然想起了冉心悅讓人捎去的那裝在棺材木盒裏的布偶,渾身發抖,咬牙狠狠道,“幫我除掉冉心悅。”
“哦,就這般簡單?你覺得本王一定會答應你?”君舟軒冷笑道。
純洱不慌不忙,笑著道,“闖王,如今我們的敵人是一致的。相互幫助,好過一人孤軍作戰。純洱可以利用相爺的手,隻是求闖王稍稍相助一些而已。”
“嗯?”純洱前來這紅船之時,就故意張揚一番,諒他君舟軒也不會愚鈍到三言不合就殺饒地步。“闖王,有純洱這樣一個好幫手,何愁鏟除不掉她冉心悅。”
“你恨冉心悅?”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君舟軒直接反問道。“本王知道,從前,冉心悅可是你的主子呀。”
君舟軒的話赤裸裸地刺激到純洱了。
她絕對不會輕易向命運折服,憑什麽她冉心悅是含著金湯匙出世的,而她一生下來就是一個奴婢的命?“沒有無端賭恨,闖王,恨一個人,是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簡單的話,君舟軒就看透她的野心,還有能摧毀饒嫉妒心。這樣看來,君舟軒還覺得二人有許多的相似之處,若不是她害得冉若汐產,他很可能會將她培養起來。“的確,殺一個人,也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隻是,冉心悅還沒有到該死的時候。”
“闖王是要得到那八大聖物之後才將她殺死?”純洱怎麽會猜不透他的心思。隻有冉心悅才能破譯八大聖物的秘密,冉楓也對南宮家族忌諱莫深。不然,也不會附和君千機,親自領命去滅了整個南宮家族。
“嗬嗬,怪不得相爺會為了你不惜跟君墨兮鬧翻。這般聰明睿智的女人,本王也是欣賞得很呢!”君舟軒誇讚道,“不過,不該露出來的鋒芒還是收斂一些好。如今,相爺跟君墨兮鬧翻,許多朝臣都搖擺不定,要是風向著君墨兮,相府就危險了。”眼瞧她的臉色微變,君舟軒故作漫不經心道。
純洱自然明白他的話,微微頜首。“對了,聽她冉心悅從城外回來了。”每每想起那騰升起來的青煙,純洱氣得咬牙切齒。既然冉心悅都知道了一切,當然是要對她下手的了。隻不過,純洱也不想動這個手。
若是能借助君舟軒之手鏟除了冉心悅,就省事多了。
見君舟軒溫儒的臉色微變,忙道,“聽,她取得了新的一個聖物呢。”
“哦?”
“果然隻有南宮外姓後人才能揭破那八大聖物的秘密。”純洱察言觀色道,她心裏明白,君舟軒不會這麽快就對冉心悅下手的,隻待她集齊聖物再一舉從她手上奪去。“對了,闖王,最近相爺有意站在你的那一邊,若是得空,就來相府坐坐呀。”
她的話,擺明就是在拉攏他。
一個如此聰明的女子,君舟軒細看一眼,姿色比不上冉若汐,但手段卻略勝一籌。“那勞煩新夫人回去跟相爺明,本王會跟他同一陣線的。”
純洱笑意嚴嚴,麵露掩飾不來的得意,拿過眼下的茶杯,又喝了一口。望著她喝下去,君墨兮麵無表情。
代王府。
氣晴朗,君墨兮正陪同夢樓蘭在府後的青草地上發著風箏。
秋風凜凜,手中的風箏一下子就扯著絲線飄舞著。
夢樓蘭還是第一次放風箏,樂得蹦蹦跳跳,如同孩童一般。“哇,好高呀。”
身後的君墨兮隻牽著細線控製著那隨風飛舞的風箏,待差不多的時候,就將那風箏的線靶交到夢樓蘭的手中,溫柔道,“你試試。”
“嗯嗯。”夢樓蘭接了過去,手不經意觸碰到君墨兮的大手,那溫熱的感覺傳進了心窩,不禁心裏一震,而他卻像一個沒有反應的人一般,默默地行到一邊去。
雖然竟然那媚藥的事件,可君墨兮一直對她客客氣氣,一點兒的愛意也未曾流露出來。夢樓蘭想著,心裏暗暗地歎了一口氣,隻有在冉心悅在身旁,才會影響到他的喜怒哀樂,不禁有點兒的嫉妒了。
“側妃,你慢點兒。”遠遠就聽聞婢女呼喊的聲音。
二人循聲望了過去,隻見冉若汐一襲雪白的紗衣飛揚,梳了一個飛雲發髻,簡單地點綴一番,挽著一個巧的花籃,如同脫兔一般,在微微泛黃的綠草地上像是尋覓著什麽東西似的。臉漲得粉紅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