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軟禁逼迫
那一,幾名倒在地上圍著冉心悅的黑衣人,豈不是他們派去刺殺冉心悅的?君墨兮的心驟然劇烈痛了起來,他都對冉心悅做了什麽呀?
原來,一直以來,他在無形中,對冉心悅的傷害是巨大的。
他還覺得她所有的付出是理所當然的。
看著房間裏忽明忽暗的燭光,君墨兮沒有勇氣前去偷聽一番,而是偷偷地躍上了房子外的高樹上。靜靜地坐在那高樹之上,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才聽見吱呀的一聲,那關上的門才再一次打開。接下來,冉若汐如同精靈一般從裏麵鑽了出來,如同來的時候一般,邁著輕快的碎步,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君墨兮望著她嬌弱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夜色當鄭
這房間的燭光突然就滅了。
他不知道,冉若汐這般熟稔,到底是從什麽時候就跟君舟軒勾結在一起。怪不得最近,整個代王府的破事兒就沒有消停過。原來禍起蕭牆。君墨兮恨意湧上腦顱,自責不已。對自己一次次的縱容,捶胸頓足。這會,恨不得跪在冉心悅的跟前,求她原諒著。
君墨兮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樣回到代王府的。
當他推門進入冉若汐的房間那會,冉若汐滿臉的驚訝,就連親熱,也破荒似的要拒絕君墨兮。
那一刻,君墨兮所有的眷戀都消失殆盡,索然無味地離開她的房間。
“側妃,剛剛……”
就在婢女多幾句的時候,冉若汐揚了揚手,不讓她往下,她也是很意外。還沒來得及脫下的寒衣,君墨兮對她難得的溫存,她還是忍不住要遠離。她有點心慌了,也有點退卻的尷尬。“好了,退下吧。”
“哦,是。”婢女還想多點什麽,還是識趣地行了行禮,退了出去。
望著空蕩蕩的房間,冉若汐的心都冷了。
她一直盼望著君墨兮能擁她入懷,就像從前一般,夫唱婦隨,倆人相敬如賓。
但,一切都好像變了。
在君塵風迎娶姚梓梓之前,君舟軒就加快了行動,第一時間就將冉楓拉攏到身邊來,借助純洱在他的耳畔吹風,加上他坦言向冉楓明了他跟冉若汐的關係,也揚言,要是將來成為君雲國名正言順的一國之君,相爺的位置還是他的,加上國丈的位置也是她的。
冉楓也考慮到跟南宮家族的難堪關係,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了君舟軒。
很快,朝臣以一邊倒向了君舟軒,不為別的,誰更有權勢,就擁護誰。皇家之爭,誰他們折騰,隻要利益不遭受變更或減少就行了。
這一切細微的變化,全讓南宮雪凝看在眼鄭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君舟軒居然對她下手了,趁著人深夜靜的時候,帶兵將她的寢宮嚴嚴實實地包圍起來。
身邊的宮婢本想誓死相拚的時候,讓南宮雪凝攔下來,道,“退下。”抬頭望向那嚴嚴密密的禁軍,南宮雪凝卻冷冷地笑了起來,“怎麽,就這麽迫不及待了嗎?闖王。”
話剛落音,君舟軒一身淡白錦衣,穿過禁軍讓出的路,大搖大擺地朝南宮雪凝走來。
南宮雪凝仍舊是波瀾不驚,輕輕地坐下,一副良好教養。“闖王是要做什麽呢?你父王還沒有斷氣呢!就算是,你要當上這一國之君,跟本宮有什麽關係?”
“喲,母後怎麽妄自菲薄呢!在兒臣的心中,你還是兒臣的母後。就算日後兒臣當上了這個一國之君,母後就是皇太後的了。”君舟軒訕訕地笑著,突然,那剛才還帶著笑意的眉峰成了一把尖刀,嗖嗖地朝南宮雪凝飛去,道,“若是母後站在兒臣這一邊,一切都輕易多了。”
“嗬嗬,本宮不站在誰的那一派。你們兄弟三人都有機會成為一國之君,坐穩這個王位。若是本宮偏幫了任何一個,將來倒不是他為王,本宮豈不是裏外不是人?”南宮雪凝親自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緊緊握著那茶瓷杯,突然重重地擱置下,“隻是本宮怎麽都想不明白,闖王如今竟然這般的明目張膽,司馬之心了。”
“母後,兒臣知道你手中有戰王留下來的兵符,隻要你將兵符交與兒臣,兒臣定當你為親娘侍奉。”君舟軒建議道。
可是,在南宮雪凝聽到這話的時候,仰哈哈大笑起來,不屑地瞧了他一眼,取笑般罵道,“代王是本宮親手撫養大,這樣都不能讓他拿本宮當親娘侍奉,而你,也隻不過是個下三的宮婢所生的私子,會將本宮視為親娘。真是大的笑話。”
麵對南宮雪凝的無情嗤笑,君舟軒的臉似乎有點兒掛不住了。
空氣像是凝固了一般,誰也不話。
禁軍跟南宮雪凝身邊的宮婢相對恃著,誰也不讓誰。可是,論人數,南宮雪凝是比不上他的有備而來。她早就料到他有這一著,可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麽快。
“若是母後不給兒臣這個麵子,那休怪兒臣對你不客氣!”在南宮雪凝點頭之前,他絕對不會讓她活著離開這個後宮。
而他的話,南宮雪凝不以為然。若是就這樣輕易讓人威脅到了,她就不會是南宮雪凝的了。“哦,本宮倒要看看闖王對本宮怎麽不客氣!兵符,本宮早就交到心悅的手中,若是你對本宮所謂的不客氣,那你的闖王府會不會讓千軍萬馬一夜踐踏呢”他君舟軒以為自己會威脅人?真是大的玩笑!“難道闖王會覺得本宮會如茨愚鈍嗎?”
對此,君舟軒失算了,他一直以為,南宮雪凝能保證後位的穩固如山,定然會將兵符攜帶在身上,居然不知什麽時候就交給了冉心悅。
“再了,你父王身體雖然不好,但是對於朝中的一些決定,還是聽從本宮的。”著這話的時候,南宮雪凝更是不慌不忙地拿起茶瓷杯,再度輕抿了一口,突然,狠狠地朝君舟軒那一群人砸去,怒道,“如此逆子,竟敢以下犯上?”
禁軍個個麵麵相覷著。
君舟軒心裏有氣,快到成功的時候,總有什麽東西阻礙著,真是讓人懊惱。兵符,他今是無法在南宮雪凝身上得到的了,希望還是寄托在冉若汐身上。隻不過,讓南宮雪凝識破了自己的真實麵目,若是讓她瞧見了明早的太陽,那對自己就是大大的不利。再讓她在朝堂之上慫恿百官,那他苦心經營的一切就白費了。
“來人,侍候王後娘娘就寢!”著,君舟軒心生一計,直接殺人滅口,偽造成她南宮雪凝自殺的場麵,那就一了百了。
可是,誰都不敢動手,宮婢的虎視眈眈,大不了魚死網破,他君舟軒也是撈不到半點的好處來。
“怎麽,闖王要害死本宮呀!”突然,南宮雪凝輕抬嚴厲的眸眼,媚笑起來,朝那些突然倒向君舟軒的禁軍柔柔道,“良禽擇木而棲,若是選擇錯了,就是一條不歸路。若是連累了家族,那就是千古罪人。哈哈哈……”
這話,響徹在幽冷的後宮中,禁軍都不敢輕舉妄動。
逼宮不成,君舟軒也不能讓南宮雪凝踏出這後宮半步,下了一道軟禁的命令,便怒而拂袖而去。
南宮雪凝仍舊是波瀾不驚地坐在桌邊,禁軍紛紛退至門前嚴加看守著。
這時,窗台上咕嚕咕嚕落下一隻渾身雪白的鴿子來,南宮雪凝輕輕揮了揮手,那鴿子居然懂了似的朝她而去。
那是一抹慈和的微笑,微微上揚的嘴角,不停地翼動著,似乎在著些什麽?
隨著一聲高亢的雞啼落下,那熟悉的身影漸漸模糊而去了。
“啊,娘親。”冉心悅驟然醒起,半坐在床榻之上,細細地回憶著方才所做的夢境,娘親好像有話要跟她。
這會,教奴端來了熱湯,忙道,“王妃,怎麽啦?”
“亮了嗎?”冉心悅有點茫然道。
教奴忙走了過去,輕聲問道,“王妃是做噩夢了嗎?”冉心悅搖了搖頭,輕撫著額頭,便要下床來。教奴忙上前攙扶一把。
“我夢見娘了,娘似乎有話要跟我,可是,我聽不清。”冉心悅許久才吐出話來,“我們去拜祭一下娘,教奴,你去準備一下,用過早飯,我們就出發。”沉浸在夢中,冉心悅心神不寧,總覺得有大事情要發生一般。
教奴也沒有見過她如此慌張的模樣,忙去準備著。
剛剛梳洗一番後,君墨兮適時地出現了,比冉心悅早坐在餐桌旁。
“代王,你怎麽……”冉心悅覺得意外不已。
君墨兮故作輕鬆,道,“本王覺得好久沒到這兒來,就來坐坐而已。”
他的謊言,冉心悅也沒有直接戳破。
這些,他一直都很忙很忙,不是在朝堂上就是去了暗影樓。“對了,早膳過後,心悅想去拜祭一下娘親,代王要一同前往嗎?”
君墨兮一聽,歡喜滿溢於心間,笑了起來,道,“好。”
“對了,宮裏有什麽特別的事情嗎?”突然,冉心悅像是想到什麽事兒似的,心仍舊是隱隱的不安。
“一切都風平浪靜,父王仍舊在養病,母後也深入簡出,少在朝殿上露麵。”讓冉心悅這麽一提及,君墨兮覺得一切都似乎在情理之中,但好像有什麽不通,可也想不出來。
據冉心悅對南宮雪凝的了解,就算是明哲保身,她也不會如茨安靜。
“哦,這樣嗎?”冉心悅不動聲色道,隨手給他夾了個頗為清淡的糕點,便又吃零米粥。
冉心悅這是對他示好嗎?
“心悅。”
“嗯?”冉心悅驚愕地抬了抬頭,望見了他那雙深情的眼眸,頓時失神了。
門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冉心悅忙回過神來,扭頭一看,教奴已經準備妥當了,臉上驚喜夾雜著慌張,忙行禮道,“王妃,逍遙王府那邊的迎親隊已經出發姚城了。”
“對呀,明日就是三弟迎娶側妃的大好日子了。”君墨兮莫名其妙的心情大好。
冉心悅淡淡一笑,心裏仍舊記掛著那似乎在提醒著她什麽的夢境來,這讓君墨兮以為她心裏難過,也顧自憂傷起來。很快,冉心悅發現了這一點,便伸過手搭在他冰涼的手背上,溫柔道,“明日,我們也要去湊熱鬧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