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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解開鬱結

  “好。”雖然這麽迎著,君墨兮的心中還是有著芥蒂的。


  就在二人出門的時候,冉若汐卻故意迎了上來,“姐姐,你這是要去幹什麽呢?”眼見教奴手中的籃子,試探性地問道,“姐姐是要拜祭什麽故人嗎?”


  “對呀,妹妹要一起去嗎?”沒有回避,冉心悅直接回答她。可聽著她的話,似乎話中有話。冉心悅的心更加的隱隱不安來。“最近多事之秋,求著娘親庇佑。”


  冉若汐眉眼一挑,轉向君墨兮的時候,被他一個嚴厲的眼眸給嚇住了。“若汐就留在代王府上,最好哪兒都不要去。你們好好侍候著側妃,若是讓本王知道側妃外出了,本王回來打斷你們的腿,再賣去低賤的青樓去。”


  這話嚇得冉若汐身邊的婢女臉都煞白了。


  同時,君墨兮對著代鳶姊妹二人下了死命令,若是冉若汐敢踏出代王府半步,就將她逐出去,永遠都不準踏進府門半步,也不準任何人見她。


  這意外的命令讓冉若汐找不到北來。


  最近君舟軒行動特別多,若是二人失去了聯係,那豈不是要壞了大事兒嗎?

  難道他君墨兮知道了些什麽了?


  冉心悅也覺得十分的意外,他君墨兮好像變了。


  “我們走。”君墨兮也沒有多望冉若汐幾眼,這個女人,他不能在縱容了。若是她執迷不悟仍舊跟君舟軒糾纏在一起,那最後的一點兒情分,君墨兮也不必給了。


  眼巴巴地望著君墨兮親自扶著冉心悅上了鑾駕,冉若汐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剜了幾刀,痛得在滴血。


  教奴也甚是意外。


  和煦的陽光落在墳頭上,上麵的荒草明顯被拔除了,碑前殘留著溫熱的紙灰,隨著殘風而就地卷起飛揚。


  顯然,有人來過。


  君墨兮陪著冉心悅擺好了祭品,點燃了清香紙錢。


  “娘,你是有話要跟心悅嗎?為何不在夢中告訴心悅呢!”冉心悅的淚眸婆娑,過往的短暫相處歲月湧上心頭,手被火灼傷了也渾然不覺。


  身旁的君墨兮默默地陪著她。


  快要拜祭完的時候,從旁邊的一棵大樹上,跳下一個魁梧的大漢。那人正戴著鬥笠,身穿深色的粗布閃,腰間纏著一條亮色的布腰帶,上麵掛著的佩玉跟這一身打扮格格不入。可冉心悅一眼就認出來了。


  那是將軍府特有的玉佩。


  再望望眼前的大漢,冉心悅擦了擦眼淚,直奔了上去,驚喜地喊道,“舅父。”


  舅父?君墨兮不解了,南宮家族已經滅族了,南宮涯也在那場大火中喪生了,她何來的舅父?


  南宮涯慈笑著拿開遮擋的鬥笠,道,“心悅居然這麽快就認出了舅父來了。”


  望著那熟悉的麵孔,君墨兮也一時之間迷糊著。


  “心悅,出大事了。”沒等冉心悅跟他敘舊一番,南宮涯著急了,便將那飛鴿傳書的信伐遞給了冉心悅。冉心悅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


  “怪不得一直沒有姨母的消息。”冉心悅明白過來了,宮中不是風平浪靜,而是被有心之人控製住了。那君舟軒也是手段高明之人,能用冉若汐輕易就牽製著她跟君塵風,才贏得了這樣的機會。


  “心悅,若是這樣下去,你姨母就危險了。”


  這個,冉心悅自然明白的。而這時冉心悅從懷中心翼翼地掏出一個虎符來,鄭重其事地交到南宮涯的手中,道,“舅父,領兵的事兒,你比心悅是行家,這兵符,你拿著。”

  君墨兮第一次見到戰王的兵符,上麵的文字扭扭曲曲,渾然成了一體。


  接過兵符,南宮涯的心情十分沉重,一方麵,他不想血流成河,另一方麵,他時刻擔憂著南宮雪凝的安危。


  “舅父,你放心,母後不會有危險的。”著這話,君墨兮緊緊地握著冉心悅冰涼紅聊手,堅定道,“本王會保護好她們的。”


  南宮涯滿意地點零頭,手緊緊拽著那兵符,寒暄幾句,便告辭消失在茂密的樹林之鄭


  “代王。”


  “嗯?”君墨兮溫柔地轉過身去看她,反手握著她,擁進懷中,道,“以後,就讓本王好好保護你,好嗎?”


  鹹池。


  一行白衣少年全跪在湖邊,久久不起。那湖麵瀲灩,波紋點點,在朝陽的映輝下,祥和一片。


  問跪在最前,手捧著素色布包裹著的九葉鈴蓮。


  墓就建在湖底下。


  行完喪禮後,問決意前往中心城找代王妃。這手中的九葉鈴蓮仿佛千斤重,那穿心的鳴鏑箭的箭頭的確塗滿了毒藥。


  “師哥,碧海也去。碧海也想那漂亮姐姐了。”碧海哀求道。其他的師弟也紛紛請求前往。問搖了搖頭,師父都遭到了不測,作為他們的大師哥,他絕對不能夠讓任何的一個師弟身陷險境。


  望著碧海苦苦的哀求,問點零頭,“好吧,但是一切,你都要聽我的。”


  “嗯嗯。”碧海拚命地點零頭。


  安排後一切後,問才安心上路。


  第一站,二人便來到了那中心城最大的鴻門樓。果然,在這兒,他們通過書,得到了不少的信息來。


  當夜,二人就在鴻門樓後院住下。


  就在深夜的時候,問白吃飯喝了太多的湯水,這會憋尿憋醒了,便要起來方便。


  夜間的風特別的毒,刮得哇哇作響。因為所帶的銀子不多,他跟碧海隻能選擇在鴻門樓的後院,便宜多了。


  方便過後,忽然瞧見一抹黑色的鬥篷快速地從後門挪過。


  問愣了愣,也多了幾分的好奇。


  跟著那黑色的鬥篷來到了樹林後麵,問居然看到了密匝匝的黑衣人圍在他的跟前。一看這些黑衣人,問的心都揪在了一起。那,冉心悅從那折斷的樹椏上拿下的黑色碎布條,跟他們身上的一模一樣。


  是他們!

  隔得太遠,問聽不清他們些什麽,隻是知道,他們接下來必然有新的任務。那黑色的鬥篷緩緩落下,借著火把的光芒,問看清楚了他的模樣。可偏偏在這個時候,腳下踩著的樹枝居然哢嚓一聲折了。


  那些黑衣人聞聲紛紛朝他湧了過來。


  問從那樹上一滑,硬生生地摔了下來,腿上也被劃傷了。加之那些黑衣人窮追不舍,一路上也負了傷,好不容易才返回房間去。碧海仍舊什麽都不知道似的,呼呼大睡著。


  “碧海,碧海。”問也顧不上了,白色的衣衫也浸染鮮紅,嘴唇都白了。連喊帶拽的,好不容易才喚醒了他。


  碧海睜著惺忪的眸眼,懶洋洋道,“師哥,怎麽啦?”


  “快,穿上衣服,跟我走。”問顧不上了,忙催促道,“快。”


  這下,碧海才瞧見他身上的傷,跳了起來,追問道,“師哥,師哥,你怎麽了?”

  問忍著身上的傷痛,也顧不上解釋了,“走,趕緊跟我走。”


  二人才溜出鴻門樓的後門不久,遠遠就瞧見密匝匝的黑衣人湧了進去。碧海揉了揉眼眸,真地問道,“師哥,他們是什麽人?”


  問搖了搖頭,靠在冰涼的牆壁上,虛弱道,“走,碧海,我們去找那漂亮姐姐。”


  “好。”


  明的時候,教奴按照往常一樣去為冉心悅備好早膳,才行至苑落,忽然瞧見了稚嫩的碧海,立即拿出隨身的利劍一指,喝道,“誰?”


  碧海扶著快要昏迷的問,帶著哭腔道,“快救救我的師哥,他快要死了。”


  聽著聲音,教奴忙奔向前查視,見那虛弱的白衫男子,便搭了一把手,將他扶到偏房那兒去了。“怎麽回事?”拿出金倉藥的時候,教奴撕開他的衣衫,腰上的刀傷特別的觸目驚心,拿開壓在上麵的布條,血泉湧一般。灑了藥粉,教奴就著那布條死死地壓著。“你快來壓著這裏,我去找王妃要藥。”


  這傷口,一般的金倉藥都沒多大的作用。


  當冉心悅趕來的時候,問已經陷進昏迷當中去了。望著一地零零星星的血滴,朝教奴道,“你先讓人清理這些痕跡。”


  碧海一見冉心悅,忍不住哇哇地哭了起來,道,“漂亮姐姐,師哥要死了,嗚嗚……”


  “沒事兒的。”著,俯下身子查看問的傷勢。正好上一次君塵風重傷那會,她在怪神醫那兒討了些膏藥,正好用得上。


  讓碧海脫去他的衣裳,冉心悅心翼翼地處理著他的傷口,很快就止血了。


  這會,碧海才揉了揉淚眼,也犯困起來,挨著問竟然睡著了。


  色大明。


  冉心悅讓人熬了些湯藥,便讓教奴守在這兒。他的傷絕對不會這麽簡單。冉心悅心裏有數,這肯定跟那聖物九葉鈴蓮有關。


  在正堂上陪著君墨兮用著早膳的時候,君舟軒卻不適時邑來了。


  “長兄,王嫂。”微微行禮,君舟軒的眼眸四處張望著。


  冉心悅輕輕地擱置下玉筷,笑著道,“闖王,我們這代王府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嗎?”


  “哦,沒有,隻是想先到長兄這兒坐坐。今不正是三弟的大喜日子嗎?我們一同出發恭賀,長兄覺得呢?”轉向君墨兮,君舟軒仍舊是那溫潤的笑意。一成不變。


  君墨兮半眼都不想去瞧他,冷漠道,“三弟都大婚了,不知二弟的那一杯喜酒,長兄是什麽時候才能喝上呀?”


  “二弟還不著急嘛!”


  “哦,是不著急,還是在著急著其他的事兒呢?”君墨兮暗喻著道。


  見他們兄弟二人暗鬥一番,冉心悅緩緩地朝身後的婢女道,“去添一副碗筷來。”


  君舟軒也毫不客氣,坐在了冉心悅的對麵。“謝王嫂。對了,怎麽不見王嫂的呢?”


  他的話,讓君墨兮十分的反感,就著冉心悅的眸光,還是忍了下來。


  “闖王還不知道吧,妹妹最近老是深夜外出,這惹得代王很不高興,就給她禁足了。除了她的苑落,她哪兒都不能去。”冉心悅故意著這話,瞧瞧地打量著他臉部微妙不能輕易察覺的表情。冉心悅不禁佩服他,能忍。


  “哦,原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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