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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八:

  方臘笑著向呂將拱了拱手,道:“奉之兄過譽了。閃舞網……”呂將表字奉之,取《詩小雅四牡》‘不遑將父,不遑將母’的奉養之義,明教中人都沒有什麽學問有大名的就不錯了,像陳箍桶、石寶之類的名字比比皆是,誰還管你的字是什麽啊,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呂將的字,趙文德自譽有學問,和呂將有些接觸,知道這表字,聽到方臘叫出來,不由得暗暗納罕:“他們兩個是幾時走到一起的?”


  包道乙沉默片刻,道:“按理來說,貧道沒有再出手的道理了,可是;自來羞刀難入鞘,還請向兄弟賜教幾招。”


  大夥都對包道乙無賴一般的做法不滿,石寶咳了一聲,走出來對向籍道:“向兄弟,我的刀借你用用。”說著把手裏的龍紋劈風刀遞了過去,他的刀是長刀,上麵還罩著刀衣,石寶伸手就要去摘,方臘急忙道:“石兄弟,多謝你的好意,我這裏也有一把刀,想請大家過目,並借給向兄弟用用。”


  呂將笑咪咪的道:“既然如此,我;光明右使呂將,就於左使包道乙,護法諸老,共奉第二十代教主方臘之命,推選向籍為我明教新一任的副教主,舉火!”隨著呂將的喝聲,眾人緩緩舉起了手裏的火把,這會火把都還沒有點燃,方臘、包道乙、呂將三人一起抓著一支大號火把,走到那火堆前麵,把火把點燃,然後三個人一同舉著火把走到了向籍麵前,方臘沉聲叫道:“向籍!聖祖大賢良師傳下此火(明教的神是摩尼,但是宋明教就不拜摩尼,而是拜張角了),今日傳習你手中,望你執此聖火,保它永明不熄!”


  向籍跪倒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之後,道:“向籍向火言誓,若火熄處,向籍必死!”


  方臘、包道乙、呂將這才把聖火交到了向籍的手裏。


  向籍雙手執了火把,緩步走去,到了人群前麵,一一把眾人的火把點燃,隨後退到了場中,大聲叫道:“聖火不滅,光明永存!”場中眾人也都跟著大喊:“聖火不滅,光明永存!”


  大會一直到了中夜之後,這才散去,方臘的精神還非常的好,和呂將還有三神五鬼,商議教務,這個時候鄧元覺走了過來,向著方臘道:“方兄,恭喜你升任教主,小僧這就告辭了。”


  方臘急挽留道:“聖僧何故早離,小弟還要和聖僧好生攀談呢。”


  鄧元覺長歎一聲,道:“家兄因花石綱之故,被應奉局的人打成重傷,小僧不得不急著回去。”


  方臘長歎一聲,道:“這花石綱當真是害人不淺啊!”說完向著明教沒走的人叫道:“哪家兄弟有船?送聖僧到丹陽一程。”


  呂師囊叫道:“我這裏有!”說著推著兩個大漢過來,道:“這兩個是我的教友,這個是‘擎天神’沈剛,這個是他的弟弟‘喪門神’沈抃,他們兩個在丹陽任馬步都頭,正好要回去,就讓他們送聖僧一程吧。”


  沈家兄弟上前和鄧元覺見了禮,然後一齊離開,梁紅玉見了,小聲向著陳麗卿道:“姐姐,我們也走吧,不然時間長了……。”她下麵的話沒說,但是陳麗卿已明白他的意思,就點頭道:“我們這就走。”


  梁紅玉就拉著陳麗卿過來向邵雲菁辭行道:“姐姐,我們兩個也走了。”


  邵雲菁急忙道:“二位妹妹,何必著急離開啊?我們這裏馬上還要會餐二位妹妹何不……。”陳麗卿連忙擺手道:“姐姐還是免了吧,你們這裏不食葷酒,妹妹我是一天也離不得肉的。”


  邵雲菁微微一笑,小聲說道:“賢妹有所不知,我們私下裏,也會吃一些的。閃舞網……”說著她指了指裘日新道:“你看他那麽暴躁的性子,豈有不喝酒的,再看鄧聖僧那肥胖的樣子,又豈是不吃肉的。”

  梁紅玉道:“倒不是吃什麽,隻是我們是借住在朋友家裏,這時已經太晚了,若是再不回去,隻怕朋友就擔心了。”


  邵雲菁道:“賢妹住在哪裏?”


  梁紅玉道:“說起來也不是外人,就是方教主的徒弟賀從龍的家裏。”


  邵雲菁不由得一怔,隨後笑道:“二位妹妹和我們明教的關係實在是複雜啊,和司天王有仇,對石天王有恩,現在又和從龍來往了。”


  梁紅玉一笑,就把她們護送歐陽琴來撤州的事說了。


  邵雲菁聽完不往的搖頭,起身道:“石天王,從龍,你們兩個過來。”


  石寶、賀從龍丙個人就走過來,向著邵雲菁見禮,邵雲菁擺手道:“你們兩個和我這兩個妹妹相熟,就送他們回去吧。”


  石寶、賀從龍兩個同時應了,石寶倒好,看看梁紅玉、陳麗卿沒有說什麽,賀從龍卻是看著她們兩個,卻是目光古怪,想不清楚她們兩個怎麽就和邵雲菁成了姐妹了。


  邵雲菁又小聲和梁紅玉、陳麗卿說了幾句相賀之語,然後引著他們個拜別了方臘還有三神五鬼等人,方臘對他們兩個的態度更親切了一些,而三神五鬼中人對他們兩個卻是平常,雖然那‘卜神’浦文英多看了她們一眼,但也沒有說什麽。


  梁紅玉、陳麗卿二番拜別邵雲菁,跟著石寶、賀從龍上了船,就向著鎮子裏麵而去,這裏頻臨長江水道,就是在鎮子裏也是走船更方便一些。


  小船之上,四個人先還都不說話,過了一會,石寶突然笑著向梁紅玉、陳麗卿道:“兩位姑娘,你們和我們聖教的仇怨,已經解了。”


  梁紅玉和陳麗卿對覷一眼,梁紅玉開口道:“石天王,這是什麽原因,能和我們說說嗎?”


  石寶道:“你們今天也看到了,我們明教分支太多,雖然方教主已經擔任教主一位很多年了,但是有些分支仍然沒有能抓到手中,今天這場大會,明著是為了一個沒有什麽權利的副教主,但實際上卻是為了把整個明教給掌控在手中,如今這番較量,方教主總算是得逞心願了。”


  陳麗卿道:“這和我們有什麽關係?”


  賀從龍突然插口道:“家師和五鬼之中的‘卜神’浦文英交好,這次大會,就是卜文英和他說,隻要安排在瓜州,在大會開始的時候,遇到兩個和聖教有恩仇的女子,就能心想事成。”


  石寶跟著道:“所以這次教主特意留了司大哥在南邊,不讓他北上,就是為了你們。”


  陳麗卿聽到這裏,不由得冷哼一聲,道:“原來所謂的偶遇都是安排好的。”


  石寶搖頭道:“那倒不是,浦文英說了,隻能是‘偶遇’所以雖然他們各自留心,但和二位姑娘的相遇,確是偶遇。”說到這裏,石寶停頓一下,又道:“所以教主讓我和二位姑娘說,隻要二位姑娘離開江南,以後不和司大哥見到,這個仇就這樣算了,反正司大哥也說了,這是他的私仇,不會讓外人插手的。”


  梁紅玉和陳麗卿同時長出一口氣,這件事能解了,實在是讓她們放心不少。


  梁紅玉笑嘻嘻的,像說笑話一般的道:“聖教主就給我們這麽點好處?我們可是幫他統一了明教啊。”


  石寶看著梁紅玉的笑顏,不由心中波瀾激蕩,但是他的麵上卻是沒有任何變化的,道:“教主委了我主管江北事務,在我的權柄之下,可以幫你們一次,所以隻要你們有了困難,都可以找我。”


  陳麗卿冷哼一聲,道:“沒了你們明教的麻煩,我們還有什麽困難。”

  石寶一笑道:“陳姑娘忘了,你們殺了柳元成,和應奉局也有了仇恨,那應奉局可不是我們明教,他們下手,比我們狠辣得的多了。”


  一說到應奉局賀從龍不由得向著江水之中狠唾了一口:“那幫畜牲!”


  梁紅玉想到她父兄之死,實際上都是應奉局的人出的手,不由得也正了神色,道:“石天王,我問一句,這花石綱鬧到什麽程度了?”


  石寶長歎一聲,道:“說民不聊生都不足矣形容,我家裏有一個族親,是經營竹園的,一園的竹子,就沒有不一樣的,那些花石綱的校尉,偏就看中了最裏麵的一根,到了那裏,把皇書禦封一沾,說是七天之後起竹,七天時間,不許我那族親進入竹林一步,說是怕毀了禦貢之物,到了起封那天,把一園的竹子都砍了,來給那條竹子開路,我那族親如何舍得啊,而且那是一家人的命啊,隻爭執了兩句,那校尉就說竹子損壞了,是我族親沒有好好看護原因,把我族親捆了,撿了上百棵的竹子讓他背上,然後遊街,百棵竹子,就是我這樣練過武的,也不可能背著遊一天的街啊,那幫畜生,看人走不動了,就用馬拖著走,最後活活把人給拖死了。”


  “他的渾家跟著就在家裏上了吊了,等我們知道的時候,才出生的孩子活活餓死在死屍下麵了,竹園卻被吞了,說是彌補皇封之物的損失。”


  梁紅玉和陳麗卿聽得臉色幾變,陳麗卿更是惱火的道:“他們這麽混帳就沒有人管嗎?”


  賀從龍譏笑道:“他們是給皇家辦事,誰敢管?”


  石寶接著道:“我們教中的兄弟有在衙門裏,這樣的事看得多了,比這不講理的還有得多了。”


  梁紅玉皺著眉頭,想不明白,比這還不講理,那要怎麽說。


  石寶看出梁紅玉的疑惑開口道:“有一家是做鹹菜買賣的,家裏有一塊壓鹹菜的石頭,用得年頭久了,鹽鹵子腐蝕過重,就丟掉了,結果兩個應奉局的校尉當天賭錢輸了,就在他們家過,當際說他是不想把奇石呈給官家,就把他抓起來送到衙門,押在站籠裏,讓家裏送一百兩銀子,然後才能把人帶回去,一個買鹹菜的,哪裏來得一百兩銀子啊,家裏東拚西湊,賣房子賣地,好容易把錢給湊齊了,把人販回來,可是早就站得身子爛了半截,回去沒有三天,就死了。”


  梁紅玉聽得驚心動魄,陳麗卿則是咬牙切齒的道:“我若在場,必要殺了他們!”


  梁紅玉向著賀從龍道:“賀兄,你家裏如何啊?”


  賀從龍哼了一聲,道:“他們倒沒有太過份,隻是撿了一塊石頭貼了皇封,我爹爹是個吝嗇的,就過去抱著不讓貼,被那校尉推了一把,摔了個跟頭,雖然受了傷,但卻沒有大礙,後來我瞞著我爹給應奉局送了二千兩銀子,那皇封第二天就揭下去了,本來倒也沒有再去打擾,可是這兩天……。”


  賀從龍說到這裏就停下了,但是梁紅玉和陳麗卿也都想到了,是那小容相公給鬧得,隻是她們也沒有什麽好安慰的,隻能是那樣聽著,倒是石寶道:“你放心,教主已經知道了,正在安排人處置這事呢。”


  賀從龍長歎一聲,道:“從龍無用,還讓師父為我擔心了。”


  石寶搖頭道:“你既然入了教,那就是教中兄弟,既是兄弟,那教主就應該幫你處置。”


  梁紅玉聽著石寶和賀從龍說話,低頭不語,看著江水輕聲道:“這江南當日是南方六朝的的繁華之地,想當初那南梁武帝六次舍身,每一次被贖出來,都花費了國庫大量的銀錢,倒了最後,弄得國庫空虛,又信侯景虛言,以至國家崩衰,而今宋官家也要毀了自己的國家嗎?”

  賀從龍冷哼一聲,道:“現在就少一個陳勝王那樣的英雄,不然這江南早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幾個人說著閑話,乘夜行船,向著鎮中駛去,不過一刻就進入了鎮子裏,賀從龍讓船夫搖著船到了水關門處,這裏有賣點心的,四個人各點了一份填了肚子,隨後賀從龍帶著梁紅玉、陳麗卿二人上岸向著賀家而去,石寶就站在船頭,目送他們離去,一直到看不見的時候,才回到了船艙裏去。


  賀從龍帶著梁紅玉和陳麗卿兩個回到家中,賀府宅子的大門前掛著燈籠,兩個家人守在門前,看到賀從龍回來,急忙迎了過來,有些慌張的道:“大郎回來了,那容康請了一個官媒過來,正和夫人在廳中說話呢。”


  賀從龍眼睛一瞪,冷哼一聲,大步向裏就走,梁紅玉和陳麗卿兩個急忙跟了進來,三個人就到了大廳前,隻見一個打扮的妖妖豔豔的媒婆正在那裏纏著歐陽琴說話呢,她那一張畫得好像剛吃完死孩子一樣的血盆大口張開閉上,不住的翻著,唾沫星子滿空飛舞,看得歐陽琴一個勁的惡心,但又不敢不理她,隻能就這樣忍著。


  賀從龍正好走進來,就聽到媒婆說道:“小容相公現在是老朱相公的幹兒子,在我們江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隻要他說一句話,那不管是誰家,都會和上了天一般,雖說姑娘過去是做小,但是不是典妾,也是明媒正娶,有著小容相公的恩寵,不是比什麽都強嗎,再說了,那不是有一句老話說得好,寧為英雄妾,不做俗人妻嗎。”


  賀從龍聽得發躁,大聲叫道:“那也要看看他容康是不是英雄!”他本來一直在忍著,但是得了石寶的話,說是方臘要幫著他解決這件事,賀從龍就把忍字給丟了。


  媒婆嚇了一跳,急向門口看去,歐陽琴急忙起身,道:“官人,您回來了,這是韓官媒,卻是小容相公請來的。”


  歐陽琴的意思是讓賀從龍容忍一些,但是賀從龍卻道:“我又不聾,她說什麽,我都聽見了!”說著話就走到了那媒婆的身前,道:“我妹妹是不會給人做小的,你走吧!”


  那媒婆尤自不知趣,道:“這是大郎吧,你是不知道小容相公的好處,不然……。”


  “出去!”賀從龍厲聲斥道,那媒婆的笑臉一點點的斂去,冷哼一聲,道:“大郎還是想好了再說吧,不然的話一但被小容相公知道了……那可就不好了。”


  賀從龍眼中冷芒一動,道:“就算是讓他聽到了,又能如何!我還怕他不成!”


  媒婆冷笑道:“這樣的大話,也就隻能在家裏說說,卻沒見誰敢到小容相公的麵前去說的。”


  這話徹底激怒了賀從龍,他一伸手抓著媒婆頭上的頭發,扯著從廳裏出去,用力一丟,甩出門去,大聲道:“我雖然沒去你的小容相公的麵前去說,但是有你回去添油加醋也是夠了,滾吧!”


  媒婆嚇得心驚膽戰,也不敢說話,匆匆忙忙的逃了。


  歐陽琴惶惶然的向著賀從龍道:“你這莽夫,這樣得罪了她,若是那容康回頭來找麻煩,我們如何應付啊!”


  賀從龍氣哼哼的道:“那老虔婆實在氣人,我如何忍得了啊!”


  歐陽琴無奈的長歎一聲,道:“罷了,你馬上把小妹送出去,就交給教中的姐妹護著,別讓容康給找到。”


  賀從龍擺手道:“不必了,教主說了,他要幫我們解決,隻要教主出手,不信他們還能掀起什麽風浪來。”

  梁紅玉也過來勸歐陽琴,道:“歐陽姐姐,你也不要擔心了,賀大哥會有決斷的。”


  歐陽琴搖頭道:“妹妹啊,那些應奉局的人,實在不是東西,他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一但惹急了他們,我真的擔心啊。”


  梁紅玉長歎一聲,就向著賀從龍道:“我家情況賀大哥想必也知道了,那些人當真是什麽手段都能使得出來,你還是小心一點吧。”


  賀從龍想了想道:“這樣吧,我現在就帶著小妹出城,教主他們都在城外,夫人也說了,想收小妹為徒,有他們看顧,應奉局的那幫畜牲就是再有本事,也傷不到她了。”


  歐陽琴一心想要免了家裏的災禍,就道:“那樣最好,你就帶著她走吧。”


  賀從龍又有些擔心的道:“可是……我剛罵走了那個媒婆,若是容康知道了,就撾來找事,你一個人在家,如何得了啊。”


  梁紅玉道:“賀大哥放心,我們兩個不走,就護著家裏好了。”


  賀從龍聽了這話,不由得寬心許多,他雖然沒見過梁紅玉和陳麗卿的武藝,但是她能殺了司大嫂,他也能想到她們非是庸手了,於是就起身一禮,道:“那一切就都拜托二位姑娘了!”


  當下賀從龍就讓人去叫了賀從鳳過來,稍作喬裝,然後離開賀家,出城去了。


  梁紅玉、陳麗卿兩個陪著歐陽琴在大廳裏坐了一會,天色越來越晚,容康一直沒有動靜,歐陽琴忐忑不安的心總算是安靜了一會,就向著梁紅玉和陳麗卿道:“二位妹妹也回去休息吧,看來是不會有什麽事了,若是真的有事,我這裏再讓人去叫二位妹妹就是了。”


  梁紅玉和陳麗卿也覺得沒有什麽事了,就勸了歐陽琴回去,然後她們兩個也都回房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梁紅玉、陳麗卿兩個起來,顧不得吃飯來見歐陽琴,才到門前,彩蓮就迎出來了,笑道:“夫人料定二位姑娘會過來了,就讓我在這裏等著,快請進去吧。”


  幾個人進了屋子,就見外麵的廳裏,擺著早飯,賀從龍洗了臉正過來要吃飯,看到她們兩個急忙道:“梁姑娘、陳姑娘,卻一起來用飯。”


  梁紅玉笑道:“我們就不打擾你們夫妻了,你說說,那應奉局有沒有動靜,讓我們兩個放心就是了。”


  賀從龍笑道:“我們明教在應奉局的眼線回報,朱老賊的兒子奉了朱老賊的命,來了瓜州,那容康現在忙著接待那隻小豬,現在沒有心思來管我們了。”


  梁紅玉和陳麗卿同時長出一口氣,道:“這就好了。”


  梁紅玉聽到賀家暫時無事了,就道:“那賀大哥,你們既然沒事了,我們姐妹今天就打算告辭了。”


  歐陽琴這會聽到說話,就從內室出來,道:“二位妹妹如何這般急著要走啊?”


  梁紅玉笑著道:“家師說好了在北邊等著我們,我們怕家師等得急了,所以才要離開。”


  此時賀從龍皺著眉頭道:“梁姑娘,我奉了我們教主之命,護送家中一些家屬南下去清溪,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梁姑娘能不能再留幾日啊?”


  梁紅玉有些意外的看了看賀從龍,見他臉上盡是真誠,就向著陳麗卿看去,陳麗卿是個重情義的,隻怕歐陽琴沒有護著,一口答應,道:“好,我們再留幾天就是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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