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陰謀

  公孫俊凱敬完酒後就坐下了,而天月覺得很無聊便就想著繼續喝她的酒了。但是最後又無意間看見公孫雪燕,隻見公孫雪燕的臉粉紅粉紅的,就像少女見到自己的心上人一樣。


  而天月一看便聞到了好濃的醋味,不由得覺得非常搞笑,有木有搞錯一個孩子的醋都能吃,天月瞬間覺得愛這玩意還真是一個害人匪淺的東西。而天月明明什麽都知道卻偏偏要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調侃公孫雪燕說道:


  “什麽味道啊?”眾人聽後都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好像除了胭脂味就沒有別的了吧。天月又裝作質疑的樣子,說:

  “不可能沒有,這麽濃的醋味兒,你們都聞不到嗎?”眾人一聽想了想,好像就是有股醋味。之後,本來已經被眾人當成背景板的公孫雪燕成功的成為眾人的焦點。


  天月一見一臉的恍然大悟啊!不得不說天月的演技都可以得歐斯卡金獎了。天月還裝作震驚的模樣說:


  “公孫小姐,你的臉咋了?”公孫雪燕一聽手立刻摸自己的雙頰,發現自己的雙頰滾燙滾燙的。還有兩抹紅暈,這幅模樣更是把公孫雪燕襯托的猶如天女下凡一般。此時的公孫雪燕都可以和上官若菲有的一拚了。


  不要誤會,天月這樣做隻是想看看到底是誰想擾亂這場宴會。因為,幕後主使一定不會關注宴會上的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隻是,天月還是算錯了一點。


  如果連這點都想不到的話,他還有這膽在九公主的生辰宴上鬧嗎?既然想好了要和九公主鬥的話,自然是聰明絕頂的人,如今誰人不知九公主乃是當今聖上最寵愛的公主啊?


  天月環視一周並沒有發現有任何人有異常,頓時天月便來了興趣:看來此人也不簡單,是我輕敵了,不過越是看似天衣無縫就越是漏洞百出,你越是想隱藏至深,我就越讓你原形畢露。


  天月看著來參加歐陽佳璐的生辰宴的所有人,所有的人都是在議論公孫雪燕剛剛在為誰吃醋呢?卻不知道正正的暴風雨正在慢慢向他們襲來……


  “九妹,六哥敬你一杯。”天月下意識的看向聲音的主人,隻見那個一直都坐在角落了的那名男子站了起來,手舉酒杯,這是敬酒的標準模樣。


  黑亮垂直的發,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妖孽。”天月看著那名男子小聲的嘀咕了一聲,的確,能長成這樣不是妖孽是什麽?天月原以為公孫俊愷已經夠妖孽了,看沒想到這個男子不知比公孫俊愷妖孽多少倍。不,妖孽這個詞在他的麵前都顯得格外的蒼白無力。


  歐陽佳璐也站了起來,隨手拿了一個酒杯回敬。那男子卻說:


  “九妹,你酒量不行就別逞能了。”溫暖從背後慢慢的包圍過來,耳畔傳來他的聲音,帶著說不出魅惑,每個字從他的薄唇中吐出,聽在天月的耳中,都仿佛下著大雪的十二月倚窗而坐,獨自品嚐一杯熱氣騰騰的藍山咖啡,嫋嫋的咖啡香彌漫著,溫熱的液體體貼的從口中劃入喉嚨,整個人都暖和起來。


  卻又帶著絲絲邪魅,讓人覺得為他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都萬死不辭。當真是比上官若菲還有禍國殃民。


  那男子說完便仰頭將酒一飲而盡,根本不給任何人說話的機會。歐陽佳璐見此也不好在說什麽,隻好把酒杯放下,這姿態仿佛是霜打的茄子一般。


  天月很無語,看來以後是不會無聊了,這歐陽佳璐還真是一個活寶啊!天月突然想到了什麽,立刻對所有人進行觀察。


  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啊!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被歐陽佳璐吸引過去,自然沒有人再會注意宴會上的人有沒有異常了。


  此時的天月隻想給自己一巴掌,為什麽現在才想到啊?這不就給鬧事者一個空子可鑽嗎!


  不過,幸好現在還不算太晚。真當天月環顧排查所有人的時候,剛好看見一個人剛剛坐到椅子上,神情慌張,嘴唇為抿,眉頭緊皺。好像在害怕什麽,天月看到來人時,也是一驚。


  竟然是他!


  隻見一個身著月牙白色的衣服,衣服上繡著華麗的圖案,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多情的感覺。


  天月看後,心裏覺得非常奇怪。這歐陽偉為何會神情如此緊張,他不可能是來指示人來搗攪歐陽佳璐的生辰宴的幕後主使。以他這種爛泥扶不上牆的個性,就算他想來搗亂的話,他也不可能把局布置的基本上天衣無縫。


  天月用一種不易察覺的目光環視一周這宴會上的每一個人,發現這些人皆是神情異樣,很明顯,這表明看似其樂融融的宴會,實際上暗藏殺機。


  例如:


  這大廳上真在舞蹈的舞女們,舞女,顧名思義就是以舞為生,每一個動作不僅要行雲流水,更是要要達到“舞鳳髻蟠空,嫋娜腰肢溫更柔。輕移蓮步,漢宮飛燕舊風流。謾催鼉鼓品梁州,鷓鴣飛起春羅袖。錦纏頭,劉郎錯認風前柳。”的境界,更何況是皇族的舞女呢。


  而這些人的動作雖然熟練到行雲流水的境界了,可是她們的每一個動作卻並不連貫,就算是連了起來,看起來也是覺得非常別扭,而且有些動作都沒有踏到樂曲的點子上。這種差勁的水平絕對不是一個皇族禦用的舞女應該有的水平。


  天月笑著看著宴會上的那些不懷好意的人,心裏不經的暗自在心裏嘲笑起來這一切的幕後主使了。這一切雖然被安排的天衣無縫。可惜了,他選了錯人了,他不該選這些對舞蹈半生不熟的人來充當舞女。


  “軒轅丞相,不知貴女今日為何沒來?”一個身著玄青色窄袖蟒袍的中年男子說道,此人的領口袖口都鑲繡著銀絲邊流雲紋的滾邊,腰間紮條同色金絲蛛紋帶,從此人的衣著上可以看出此人是暗月門中人。天月瞬間覺得這天龍皇帝也太拚了吧,就連一直隱藏於深山老林裏的暗月門都能請來。


  “哈哈,本來今日是想讓小女與大家見一麵,可這丫頭這會卻不知跑到哪裏去了。”軒轅虎威對那人爽朗一笑,說著。


  天月聽後腦子裏麵感覺有一靈光一閃,心裏興奮的想到:

  對呀!我怎麽沒有想到今天一開始就沒有見到軒轅金麗,如果說歐陽偉無法將局布置的這樣完美的話,那如果以軒轅金麗和歐陽偉兩人的能力將今日之局布置成這樣應不在話下。


  天月想到這裏,便連忙站起來,抱拳想跟皇上告退。卻在站起來的那一瞬,眼睛無意間地瞄見了上官若菲現正以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自己,仿佛真在嘲笑她的無知。


  這下天月心裏的謎團更濃重了:

  上官若菲是什麽意思?這種眼神是在嘲笑我嗎?這件事咋越來越亂了,難道上官若菲的意思是我搞錯了?難道……她上官若菲才是幕後主使嗎?

  此時的天月隻覺得腦子裏麵亂成一鍋粥,按理說像這種情況幕後主使定時上官若菲,別無他人。可今天的情況卻有所不同,軒轅金麗下落不明,上官若菲又如次的胸有成竹,她二人皆是有著重大的嫌疑。卻無法說誰的嫌疑更重。


  “域主閣下,不知你有何事要說?”天月此刻的思維被皇帝疑問的聲音拉了回來,她扯了扯嘴角,說:

  “無事。”語落,便坐下了。天龍皇帝聽後肺都快被天月給氣炸了,沒事?沒事你站起來幹嘛?害得我在這麽多人麵前丟臉。


  隻是,對於天龍皇帝來說他對天月隻是敢怒不敢言,僅次而已。


  天月一坐下,雙手十指交叉,把頭一撐,腦子飛一般的運轉。


  現在的天月事焦急不堪,因為她一定要在歐陽佳璐受到傷害之前,找到幕後主使。她不會在允許任何人再次傷害到歐陽佳璐,哪怕犧牲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也在所不惜。


  “域主閣下,請恕臣妾無禮,早聞域主閣下的歌聲宛若出穀黃鸝一般動聽,不知今日可有耳福一聞呢?”上官若菲對天月莞爾一笑,說道。


  天月聽後有一種想要罵死上官若菲的衝動,她從哪裏聽說我唱歌好聽了?我隻會唱現代的歌啊!天月對上官若菲說:


  “汝從何聽說,吾之歌聲宛如黃鸝?”上官若菲勾了一下嘴角,她早已經料到天月不會這麽容易答應的,這也就說明了天月不會唱歌。隻是,上官若菲想錯了一點,天月不是不會唱,而是不知現代的歌曲古代人能不能接受。並非是不會。


  上官若菲一臉的惋惜,這模樣當真是讓宴會上的男子的心都不由得一跳啊。


  上官若菲惋惜的說:


  “域主閣下,您就唱一曲唄,就權當是為九妹妹的生辰宴助興。”不得不說上官若菲的演技如果放到現代絕對與奧斯卡金獎得主是有的一拚的。


  天月看著上官若菲的模樣,也就知道自己如若自再不答應的話,恐是會把全場的男子都得罪了。


  天月這下可是當真知道了,為什麽上官若菲能當上這大皇子妃了。僅是靠著演技和心機,就足以讓她在這皇宮裏立足不倒了。


  天月無奈,隻好硬著頭皮答應她了。天月以火箭的速度在腦中尋找什麽歌曲適合古代人聽,好像沒有,這咋辦啊?如果不唱,我相信上官若菲一定會讓我下不了台,咋辦啊?對了,可以這樣。


  天月一臉邪魅的對天龍皇帝說:


  “皇上,既然大皇子妃讓我為九公主的生辰宴助興,我也不好推辭。隻是,如果隻是清唱又有什麽意思呢?不如皇上你替我找一個伴奏的。”


  這下天龍皇帝可就犯難了,找吧,萬一與天月唱的歌不符,到時天月一定會怪他,不找吧,又顯得太小氣。


  “父皇,讓兒臣來吧。”又是那妖孽的聲音。天月一聽便知是那個一直坐在角落裏的那個妖孽的聲音。


  果然,天月一轉頭就又見到那名男子。


  此時,他正站在大殿中央,與天月距離很近。


  這傲視天下的氣勢,竟然與天月那種淩駕於九天宮闕之上的氣勢形同天作之合。


  這下天月的心情可是和天龍皇帝的心情互換了一下,這下是天月苦惱,天龍皇帝高興了。


  隻是,天月和天龍皇帝他們二人皆是演技派中的高手中的高高手,別人根本看不出他們倆現在的心思。


  天龍皇帝點了點頭,示意可以。


  天月一見別人既然已經找到伴奏了,那自己也隻好上了。


  那男子見天月也走到了大殿中央了,將身上佩戴的玉簫拿了出來,那蕭通體翠綠,還散發著瑩瑩綠光。


  那人將蕭放於唇邊,輕輕吹起。


  簫聲回旋婉轉,簫聲漸響,恰似吹簫人一麵吹,一麵慢慢走近,簫聲清麗,忽高忽低,忽輕忽響,低到極處之際,幾個盤旋之後,又再低沉下去,雖極低極細,每個音節仍清晰可聞.

  漸漸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躍,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漸增,先如鳴泉飛濺,繼而如群卉爭豔,花團錦簇,更夾著間關鳥語,彼鳴我和,漸漸的百鳥離去,春殘花落,但聞雨聲蕭蕭,一片淒涼肅殺之象,細雨綿綿,若有若無,終於萬籟俱寂.

  天月聽見後,完全震驚了,什麽鬼?這明明是現代的曲調啊!這不就是董貞的劍如虹嗎。


  不過,既然給了外掛幹嘛不用。天月等到前奏一過,便輕吟起來:

  高山流水覓知音雲風清笙歌散盡

  花為霓裳柳如眉劍如虹流霞飛


  疏狂幾曾把金樽彈指間流年成一瞬


  獨行江湖為情困能消得惆悵幾分

  劍鋒凝霜寒塵難斷

  浮生換此心依然


  且留一段情衷共春風

  歸去處月色朦朧


  緣生又緣滅終難解

  紅顏短情字怎寫

  雲遊四海中劍嘯九天此生眷戀不變……


  正如上官若菲所說,天月的歌聲當真是繞梁三日,餘音不絕,歡快灑落在心窩裏,宛如一些活潑輕盈的精靈,在為心靈進行一次洗禮。


  一曲完畢,那男子的簫聲與天月的歌聲配合的天衣無縫,竟不像是初次合作。倒像是早已合作過N百次的老搭檔一樣。


  天月眼中含滿了挑釁和不屑的看了一眼上官若菲,說明了她軒轅天月不屑與和她鬥心機,隻要她敢挑戰天月,天月就敢接。


  “啊!”一聲痛叫提醒了天月,此刻不是與上官若菲鬥的時候,現在歐陽佳璐還處於危險之中。


  隻是因為一時的失神,一切就已經成為了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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