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開殺戒

  天月聞聲轉身一看,隻見歐陽佳璐躺在地上嘴唇發紫,手腳抽搐,兩眼翻白。


  不難看出是中毒,天月並未一見歐陽佳璐這幅模樣就立刻跑過去。而是,觀察,觀察在場所有人的表情,觀察所有人的反應。以便調查今天宴會的幕後主使。


  在天月的意識裏,隻有與眾不同才可以獲得勝利,哪怕是在這種具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也不例外。


  天月環視了一周,發現除了上官若菲和歐陽聶以外的眾人皆是毫無破綻。上官若菲就不說了,一臉得意。而歐陽聶則是一臉驚慌,好像自己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害怕鬼上門一樣。


  天月納罕:上官若菲不用多說,自幼便是與歐陽佳璐勢不兩立,這歐陽聶又是怎麽一回事?難道今日之事,他,才是關鍵嗎?

  天月又想了一下今日發生的所有的事情,發現這大皇子自進來後就從未多說一句話。到是,上官若菲和麻雀似的嘰嘰咋咋地說個不停。


  看來,今天的事情是定與這大皇子歐陽聶有關,隻是不知有多大的關係罷了。


  “看來九公主殿下中的是蝕心草的毒。”


  天月一聽,本來就是焦急不堪,若不是想要調查幕後主使怕是早已經跑過去了。


  如今,一聽禦醫的話便是再也忍不住了。


  蝕心草:

  一種隻在天龍國才有的毒物,同時也是十大最毒之物中的一個,隻要沾染一個時辰內必須服用解藥,否則,輕者修為盡失從此淪為廢人一個;重者,死無全屍。


  靈者二階的修為加持在腳上,僅僅是0.01秒就跑到歐陽佳璐的旁邊。揪起禦醫領子提到半空中,靈者二階的威壓幾乎是瞬間爆發。


  天月的威壓一爆發,場上的人除那名男子以外,所有的人全部跪的跪,匍匐的匍匐,就連皇帝也不由自主的屈膝了。對於一個皇帝來說,屈膝遠比死要可怕很多,因為你一旦屈膝了,你這個皇帝的價值就沒了。


  可曉而知,天月的威壓有多強大,按理說,皇帝是會拚死也不屈膝的。


  此刻,天月的威壓是全盛期,底下一些修為低的已經撐不住了,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在往外冒血,仿佛不把他們的血榨幹,就不會停一般。


  隻是,對於在殺戮裏麵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天月來說,這隻不過是毛毛雨。更何況,此時天月根本就沒有心情關注底下這些人的死活。


  底下的人對天月的威壓好歹還有些距離,就已經成這副模樣了,就不說是直接接受天月威壓的那名禦醫了。


  頭顱猶如煙花一樣綻放,血都已經在四處飛濺了,場麵異常的美麗。當然,如果這些飛濺的東西不是血的話。


  血濺到天月臉上勾勒的圖案形狀像是曼珠沙華一樣具有死亡之美。天月將手中的東西隨手一扔,轉頭看向台下的人。


  此時此刻,在眾人眼裏天月就如同從地獄裏來的嗜血修羅一般。令台下之人無一不是心頭莫名一顫,脖子絲絲涼,感覺自己的脖頸被掐住了,缺氧的連四周都窒息了。


  天月以一種緩慢的速度往下走,略帶高跟的鞋子與台階發出了一陣很耳熟的聲音。對,就像突然發出的催魂鈴的叮鈴聲,那麽的好聽,卻也那麽的讓人不寒而栗。


  天月將威壓收起,卻好像自帶有低氣場壓一樣,讓根本抬不起頭來。


  再說了,現在天月周圍的殺氣仿佛已經凝固成實體一樣,令人不寒而顫。


  天月看著紛紛匍匐在地的所有人,輕鬆一笑,聲音猶如黃鸝一般動聽。


  可是,在其他人的耳朵裏卻如同催命鍾一樣,讓人毛骨悚然。


  天月雖然在笑,可是卻讓人無法忽略眼中幽深的黑眸卻是無比的寒冷,隻需一瞥,整個人就會動彈不得,像是墮入無盡黑穀裏般。


  此時所有的人都隻希望天月可以快點走,看是天月怎會錯過這種殺一儆百的機會呢?


  天月將手一伸,呈現出掐人脖子時的模樣,再將靈氣引到給歐陽佳璐端菜的那名婢女的脖子上,一吸。


  那婢女白嫩的脖子便被天月抓住了,稍稍用力。


  這名婢女就和剛剛的那個禦醫的下場一樣了,整個過程天月眼睛連一下也沒有眨。這才是真正的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看到此情景,那些不正常的舞女們終於忍不住了,都向天月衝去,想要將天月碎屍萬段一報剛剛天月殺她們同伴之仇。


  天月微微抬了一下眼皮,那模樣當真是懶惰之極。那些舞女還想著既然天月如此看不起她們,就將天月挫骨揚灰呢。殊不知,在天月麵前她們連渣都不是。


  那些舞女眼看就要攻擊到天月了,天月卻隨手一揮,無數妖紅色的,細如蠶絲的靈氣一一捆綁到她們的脖子上。鑽進她們的大動脈裏,頓時大殿裏血流成河,慘不忍睹,猶如人間地獄。


  而天月卻神情輕鬆,和沒事人一樣。在眾人眼裏天月就是一個殺人惡魔,可是他們不知天月是從小就接受了無數次的非人類訓練才會對鮮血熟視無睹。


  這其中的辛酸又有誰人能明白呢?一個從原本天真可愛的小女孩,後來蛻變成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的人,她在這中間經曆的不是常人可以接受的。無數次的流淚,無數次的無助,無數次的逞強,無數次的……


  天月最後看了一眼眾人,便走回台上。


  到了台上,天月將歐陽佳璐扶起,與那名男子對視一眼,竟然都知道了對方的意思,簡直就像是合作多年的老搭檔一般。


  天月用靈氣將歐陽佳璐托到半空中,那男子也小心翼翼的把靈氣注入進去。這其中的危險甚至不亞於天月突破靈者的危險了,一步走錯,歐陽佳璐都將命喪黃泉。


  天月看著那男子小心翼翼的將靈氣注入歐陽佳璐的體內,發現那男子的靈氣竟然是純紅色的,不帶一絲雜質,就好像帕帕拉恰一樣,紅的妖孽。


  天月看著那男子正兒八經的樣子,在不經意間嘴角劃出了弧度,給人一種但行處,鳥驚庭樹;將到時,影度回廊。仙袂乍飄兮,聞麝蘭之馥鬱;荷衣欲動兮,聽環佩之鏗鏘。靨笑春桃兮,雲堆翠髻;唇綻櫻顆兮,榴齒含香的感覺,美豔至極。


  隻是,現在大廳中的男子不是跪著或匍匐著,就是想那男子一樣精神全在歐陽佳璐身上更本就沒有時間注意天月,當真是天都流櫻卷飛揚,不存豪情氣自傷。笑談前人功與過,卻忘自身無誌向。


  笑的再美,也隻是白駒過隙的一刹那而已,其實連天月都隻注意著歐陽佳璐,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笑有多美。


  天月看著歐陽佳璐小小的身體被火紅的靈氣包圍後,整個過程就連身經百戰的天月也是看到泠汗直冒。


  突然,本來就是很妖致的靈氣閃爍起紫色,這顏色居然和天月的靈氣的顏色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天月見此,看了一眼那男子,對視後,兩人皆是點了點頭。天月將自己妖紅的靈氣注入進歐陽佳璐的體內,替代那男子的靈氣。


  那男子見天月已經完完全全的把自己靈氣排斥出來,也就不再使用靈氣給天月添加麻煩了。


  而那原本的靈氣以接觸的天月的靈氣好像變得更加興奮了,而且這靈氣和天月的靈氣結合後,周圍的空間都有一種扭曲的感覺。


  天月看準時機,一下鑽進了靈氣裏麵,消失了。


  那男子看著天月漸漸消失在視線裏,也隻能暗暗替她祈禱,因為如果想要解蝕心草的毒,除了逆轉時空以外,就隻有戰勝心魔了。


  心魔:


  在靈都大陸上,每一個人都會有一個心魔,也隻有一個,心魔基本上是無法打敗的,當然如果沒有蝕心草的話,心魔也不會出現,或者你修煉的時候走火入魔了,否則它是不會出來的;心魔一旦出來,要麽死,要麽入魔,要麽修為盡失,而心魔對付人則是用幻境叫醒人心裏最害怕的情景。


  陰風列列,黃沙卷起燒焦的旗幟,在漫漫的沙石裏,冒煙的木頭發出陣陣讓人惡心的臭味.幾具還沒有完全被沙石掩埋的屍體上空盤旋著幾隻禿鷲,屍體上好幾個箭頭還在,那斷了的長槍卻依然握在屍體的手裏.遠處,撕殺呐喊聲不絕於耳,或許明天早上又將多幾萬具屍體.陰風開始怒嚎,似乎要喚醒死去的靈魂.

  “嗒嗒。”天月腳上穿著帶有坡跟的鞋子,走在這裏,鞋跟和骨骸發出的聲音猶如是從地獄裏發出的一樣。天月的臉上還掛有已經幹了的血跡,是一路走來一些不想活的人的血。


  眼神古井無波,仿佛世間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不過,還真是這樣。現在的天月隻想找到歐陽佳璐,哪還管這裏的事情呢?


  再說了,從小就殺人無數的天月難道還會怕這點鮮血嗎?答案是肯定的,對於天月來說,既然已經手染了這麽多人的血了,何必在意再殺呢?

  “呼——呼——”風掛過耳邊,吹起耳邊散落的青絲,拂過臉龐。


  天月站定,因為她知道身後有人。不要問為什麽,因為本來正打的激烈的眾人突然停下了,這一定是因為天月身後的人。天月一回頭,看見了一個人,一個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人,除非是老天發神經了,否則他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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