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為什麽

  此話落下，殿中一片死寂。


  ??牧塵瞳孔驀地撐大，顧蓉蓉卻一臉的淡定。


  ??半晌之後，牧塵的聲音才再次響起，帶著一些不敢置信，問道：“你，為什麽？”


  ??嬤嬤臉上露出一個無比難看的笑容來：“是啊，為什麽？我不過是二世子妃身邊的嬤嬤，算起來這柱國王府也是我的主子，我怎麽會謀害自己的主子呢？”


  ??“難道你謀害的不是主子？”顧蓉蓉冷冷問道，秘書在手，她想知道什麽很容易，隻要動一下意念。


  ??不過一般情況下她是不屑於這麽做的，因為知道太多人的秘密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而且也喪失了很多的樂趣。


  ??不過這嬤嬤的事情她還是看了。


  ??所以這會兒一點驚喜都沒有。


  ??不過看著眼前的人如此難過，還是覺得有些可惜。


  ??少年兒郎佳人，原本是一段佳話的，卻被她生生演繹成了苦大仇深。


  ??“看來小國師知道的不少。”嬤嬤抬頭看了一眼顧蓉蓉，眼底說不出的震驚。


  ??她做夢都沒想到這小娃娃竟然查到了自己，而且聽她的話音似乎知道了什麽。


  ??都是陳年往事了，就連那個老東西都要忘記了，沒想到還有人知道。


  ??她一直以為隻有她自己將那段往事塵封在心裏呢。


  ??“到底是怎麽回事？”牧塵看著一老一少打啞謎一般，卻聽得雲裏霧裏，更多的還是有種被忽視的惱火。


  ??他可是堂堂一國天子，本應該對什麽都了如於胸，可是現在，他卻覺得自己還不如一個五歲的娃娃。


  ??當然，這種感覺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了。


  ??在這娃娃第一次在成弟病床前駁斥自己的時候，他就惱火的想殺了她，卻又礙於她的身份還有成弟的傷一直忍著。


  ??隻是誰來告訴他這個娃娃怎麽讓他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嬤嬤笑了笑，卻不肯說：“反正做都做了，說與不說結局不是一樣的嗎？陛下還是下令處死我吧。”


  ??“你……”牧塵震驚，有種無力感，實在是想不通啊，眼前的老嬤嬤究竟因為什麽原因而要毒害柱國王。


  ??如此大的事情不弄清楚，他心裏憋得難受，也沒法交代。


  ??“你想清楚了，謀殺王爺罪名不輕，可是要誅九族的，你要連累你的九族？”


  ??聞言嬤嬤嘴唇哆嗦了一下，眼底滿是無畏：“九族？我在這世上隻有姐姐一個親人，姐姐去世之後，我就了無牽掛，倘若不是因為心中還有仇恨沒有報，我早就不想苟活於世了，現在也好，也省得我繼續苟延殘喘，你們就殺了我吧。”


  ??牧塵愣了一下，作勢就要喊人來，可是又實在是被這嬤嬤的無畏給氣到。娘的，一個凶手，卻如此的大義凜然。


  ??關鍵是他總覺得這背後有故事。


  ??這嬤嬤顯然是不想說，那知道內情的小娃娃又一直不開口。


  ??弄得牧塵 心裏的小貓都開始亂撓了。


  ??冷眸如刀子一般在二人之間來回的轉動，可是這倆人卻都格外沉得住氣，氣的牧塵咬牙切齒半晌，卻沒有憋出一個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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