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前塵舊恨

  顧蓉蓉緊緊看著眼前的嬤嬤，怎麽都不敢相信她會刺殺柱國王。


  ??更不敢相信今日她會這麽坦然的承認。


  ??畢竟按照劇情她該極力的反駁才是。


  ??等等。


  ??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回想一下，今日這嬤嬤的表現，似乎在看到自己和魏青的時候並沒有什麽太大的起伏，似乎比一旁的楚楚都要淡定。


  ??難不成她早就知道今日會詢問她。


  ??還是說她早就知道今日的事情會暴露？


  ??能籌劃這麽多的人，怎麽可能會臉自己被跟蹤了都不知道。


  ??還是說她其實是故意讓魏青跟蹤。


  ??她是故意暴露的。


  ??若不是因為這件事暴露，顧蓉蓉還不會讓人去調查她，更不會查到她出入過柱國王的寢殿。


  ??就不會懷疑到她身上。


  ??顧蓉蓉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兒。


  ??總覺得這一切都是太順了。


  ??可是那秘書上又切實是如此描述的。


  ??到底是秘書有問題還是自己多心了呢？


  ??顧蓉蓉忍不住又問道：“你讓夏良把玉如意從我手中誆騙走，真的是為了你姐姐的遺願？”


  ??嬤嬤靜默片刻，然後笑了。


  ??牧塵震驚，“不是在說柱國王的事情？”


  ??顧蓉蓉沒有說話。


  ??嬤嬤卻閉上眼，兩行清淚從緊閉的眼中緩緩流出，她哽咽道：“小國師不愧是個難得聰慧的妙人兒，既然你已經堪破了一切，何必又多此一舉呢？”


  ??“是不是楚家的讓你去害的柱國王？”牧塵聽得雲裏霧裏，忍不住問道。


  ??嬤嬤搖頭：“二世子妃是個有野心的，隻是她卻沒有那個勇氣，當然，如果她有，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了。”


  ??“那到底是誰？你背後的人到底是誰？”牧塵冷冷道。


  ??嬤嬤苦笑道：“是他咎由自取，要不是他自己，這個世界上誰會害他，是他自己，是他……”因為太過激動，嬤嬤劇烈的額咳嗽起來，像是要把肺給咳出來，好一會兒才恢複過來。


  ??顧蓉蓉見她如此激動也不忍心，隻好自己道：“好了，你不想說就算了。”


  ??嬤嬤好不容易止住，抬頭看了顧蓉蓉一眼，對她輕輕地俯身行禮，然後又對著陛下磕頭，再抬頭，神色平靜道：“陛下，老奴恐觸及傷心事殿前失去儀態，還望陛下恕罪，不過陛下想知道的相信小國師會告訴陛下的。”


  ??說著，又俯低身子。


  ??牧塵臉上陰晴不定，他心裏滿滿的疑問，什麽叫恐殿前失去儀態，該死的。


  ??可如果他太追究這件事，倒是顯得他這個帝王小氣。


  ??沉默半晌，隻好淡淡道：“也罷，你出去吧，不過你既然認下了毒殺柱國王的事情，朕就不能輕饒，這樣，賜你毒酒，也算是留你一個全屍。”


  ??牧塵抬手之後，有人便把嬤嬤拉了下去。


  ??嬤嬤全程神色平靜。


  ??顧蓉蓉卻幾次欲言又止。


  ??這是一個自己把自己走到死胡同一輩子都沒有走出來的人。


  ??不過如今的結局很顯然是她苛求的。


  ??所以，雖然她很想為她求情，卻還是忍住了。


  ??“下去吧。”牧塵收斂怒氣，對著其他人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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