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他們是不是出事了?
說實話,自己男朋友這樣無意識的撒嬌,裴詩言還是挺受用的。
她輕輕咳嗽了一聲,拍了拍人的背,想到了什麽,又將他一把拉起來,認真問道:“你來這裏做什麽?你和誰約了見麵?”
這件事得問清楚,不然她很難安心。
男人微微眯起眼眸,又往她身上倒,但卻分明注意著分寸,沒壓倒她。
裴詩言幹脆又把人推開一遍,追問道:“雲卿,醒醒。”
她隻是象征性的吃吃醋,並不深究,但她怕紀雲卿耽誤了其他重要的事。
紀雲卿緩慢看過去,又飛快低下頭,一聲不吭。
裴詩言連著追問了不少遍,才得到對方輕聲的回答。
“我看到你在這裏了,就進來看看你。”
裴詩言一愣,半晌想不出自己想說的話,好一會兒,終於開口問道:“那你怎麽不過來找我?”
“你不願意和我說。”男人的語氣分明平靜,卻讓裴詩言有一種他在委屈的感覺。
她下意識想解釋,卻被紀雲卿的下一句話打斷了。
“我在等你,但是心情不好,多喝了幾杯。”
所以才變成了現在這樣。
裴詩言心頭有一陣微妙,最後全都轉成了動容。
她戳了戳男人的腰,焦慮煩悶的情緒倏然消失,就像是看開了一樣,唇角勾著笑,問道:“走吧,回家了。”
紀雲卿怔怔的望著她,聽話的點頭。
走出酒吧幾步後,裴詩言看著非要抱著她不讓動的紀雲卿,真心實意的後悔了。
紀雲卿根本沒聽懂她說的回家,隻是乖乖跟著出來,但一出來受到冷風吹,一麵喊著外麵太冷,一麵毫不含糊的直接抱上她了。
男人的力氣太大,就這麽原地抱著,像是鎖緊了一樣,她連一步都邁不出去。
早知道就應該讓別人過來接了。
無奈之下,裴詩言隻能哄。
“不冷,一點都不冷,你看我,不就不冷?”
男人眼睛裏布著紅血絲,這會兒看著她,一言不發,單光是從眼睛裏就能看出他是有多不信任了。
裴詩言耐著性子繼續哄勸:“你看,我們現在回去,很快就到家了,到家就不冷了。”
男人沒動,最後隻用低沉性感的聲音吐出兩個字:“很遠。”
就連喝醉了也不好糊弄。
裴詩言歎了口氣,四處打量,最後終於將視線鎖定在一家酒店,轉頭指了指酒店,開口道:“我帶你去這裏麵吧,你隻需要走幾步就到了。”
紀雲卿來回打量了幾眼,最後終於慎重的點頭同意:“好。”
裴詩言好不容易把他哄進了酒店,一番折騰過後,終於把男人想辦法哄勸沉沉睡在床上。
她翻包去找手機,想看一下未讀消息,卻發現已經沒電關機了。
裴詩言仰靠著沙發,歎了口氣,一種無奈感湧上心頭。
片刻後,她起身找套房裏提供的數據線,把手機放在櫃子上充電,轉頭去了浴室。
等她裹著浴袍出來後,餘光撞見從床上坐起來的紀雲卿。
她嚇了一跳,忙湊過去問:“怎麽了?”
紀雲卿聲音變得喑啞,眼眸恢複了清明,抬頭看了一眼,這才開口道:“酒醒了。”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眼神倏然變得有些微妙,再轉到裴詩言身上,大手一身,將人帶到自己懷裏,下巴墊在她的肩膀上,沉沉開口:“一轉眼你就主動帶我來酒店了?”
裴詩言覺得自己應該聲明一下。
“我本來想帶你回家的,誰知道你在路上死活不肯走,就因為怕冷,我隻能把你帶到這裏來了。”
她頓了頓,問道:“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紀雲卿搖搖頭,平時一向漠然的臉在這時候看起來居然分外真誠。
其實他是記得的。
一開始進酒吧,就是挑了一個靠近門口的視角位置坐下,故意擺出的酒瓶,讓自己身上染上點酒氣,在裴詩言麵前開始演,讓她誤以為自己醉了。
他的本意是安慰裴詩言,告訴她自己不會走,不讓她一個人鑽死胡同裏。
但演著演著,喝的就有點多了,裴詩言剛開始走過來的時候他還是清醒的,走出酒吧的那段時間,就真的醉了,直到剛才酒醒過來。
他記憶裏一向不錯,醉酒不等於斷片,自己做了什麽事清清楚楚,就是因為清楚,才不肯承認,裝不記得。
但裴詩言信了。
裴詩言任由紀雲卿將自己揉進懷裏,無奈道:“要是我沒看到你,你一個人在酒吧,不怕出什麽事嗎?”
要是她不來,自己當然能走出酒吧繼續跟著。
但這話不能說出來。
紀雲卿配合的說下去:“你看到我了,就不存在這種可能性。”
裴詩言想轉頭好好教一教男人什麽叫做萬一,側身的時候沒留意,浴袍的帶子鬆開了,白色的浴袍搭在皮膚上,剛從浴室出來的馨香,在一瞬間刺激著紀雲卿的眼瞳。
他眼底染上了一抹欲望,悄然環住,含住她的耳垂,順勢堵住了她想教訓的話。
水到渠成,裴詩言被男人輕巧放在床上,又重力對待的時候,分不出心神在意周圍的環境,自然也就忽略了放在櫃台上自動開機隨後不停震動的手機,上麵的屏幕顯示著兩個字。
“爸爸。”
夏家。
夏友光盯著手機,臉上的不安和擔憂分外明顯,自言自語:“去哪兒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怎麽還不接電話?”
夏芷絢坐在對麵,揉了揉頭發,提建議道:“爸,你問過雲卿了嗎?”
即使不想承認,但雲卿比誰都了解那個女人的去向。
夏友光飛快回答:“問過了,雲卿說沒事,現在打電話也沒人接,這兩個人也真是的,不管是不是平安怎麽也得回個消息啊。”
夏友光顧著擔心安全,渾然沒注意夏芷絢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微妙變化。
和夏友光的擔憂不同,夏芷絢的思維更偏向於年輕人,比起兩人沒聯絡擔憂出事,她腦子裏下意識偏向他們兩人去過成人生活了。
在家裏顧忌多,在外麵還有什麽可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