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吹風機
他起身，比幾年前還要高大一點的身影逐漸靠近那幕布，也能隱約看見裏麵的人往後退了兩步。他從一邊探過手去，抖了褲褲兩下，“要不要？”
“……我要。”她著步子挪上前，一把去奪那淡紫色，可沒能成功，他沒鬆手，兩人隔著一層幕布，共同攥著同一條褲褲。
她急的聲音都發顫，“哥哥……”
微生容眠咬著牙發緊，“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還給你。”
像個堵在放學路上的流、氓，非得讓人親他一下才肯放人走。
李雀心也覺得這人怎麽越來越壞，她甚至都不想要了，裏麵不穿這個直接穿睡褲也不是一定不校她手微鬆，他又一次提前洞悉她的想法，沉聲開口，“不回答我就進去。”
“別！”她叫，“我回答、回答。”
他又進了一步，氣場壓人，“那茶茶問你初吻，我想聽你的回答。”
李雀心思緒回到那，正是他十八歲生日宴，上午一片歡騰，許茶問她初吻是什麽時候，跟誰，在哪裏……
對於她來不難回答，因為一切都是與他有關，並不是秘密。
“展覽廳、跟你……”
微生容眠合上雙眸，這個答案讓他窩心。他突然發現自己並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自己這些年霸道的就是篤定她所有的第一次都會給自己。
“快點。”他又是這樣一句，轉身遠離幕布。李雀心不懂為什麽為什麽要快一點，盡管她還是照做，穿好衣服，刷牙洗臉，抹精華……
要在平常還會做個麵膜來場瑜伽什麽的，現在就免了吧，急急忙忙收拾完她掀開幕布出來。正見微生容眠插好吹風機插頭，順著線縷開扔床上。
“上去。”他吩咐，表情怪怪的。
她聽話的跪爬上去，腳還是濕的，隻能搭在床沿。
“轉過去吹頭發。”
李雀心為難嘀咕，“腳是濕的……”
“沒關係，聽話。”他嗓子越來越啞，也不顧女孩茫然的眼神，掰過她的身體給她打開了吹風機，嗚嗚的暖風吹出，聲音不。
微生容眠又從後麵抱了她一下，身體有些燙，在她耳邊沉沉道：“不許停。”
她迷糊的點點頭，然後就察覺身後的人慢慢退下床，又去了浴室。
吹呀吹呀我的驕傲放縱……
她腦子裏亂七八糟的，就一直吹一直吹，直到這邊手酸了就換那邊，也不敢轉過頭，耳邊全是風聲，什麽也聽不見。
而隔著幕布，那邊浴室的水聲再度響起，其中夾雜著的又何止水聲。
微生容眠想，他的委屈也是無處訴。她已經長大了，他有很多“知識”想要教給她，這個一對一專屬私教還沒有結業，滿腹經綸，渴望桃李下。
氤氳水汽，縈繞在男人周圍。眉頭緊皺，汗水被灑下的水衝刷掉，也吞咽了男韌低的悶聲。
自欺欺人，明明他的軟軟還有無數第一次，他都沒有這個勇氣去要，隻糾結著一個初吻孤孤單單過了四年。
他不能。
這條路壓抑而又凶險，他既不舍得她陪他受苦，又不敢讓她跟著犯險。不定哪日他死在暗槍之下，複仇奪權大業還未完成，他先離李雀心而去。
還太早。他還需要更多實權，否則他不會碰她。
他的軟軟是清白的姑娘，如果真的有一他失敗了，起碼不能髒了姑娘身子，她還有更遠的路要走——即使沒有哥哥在身邊。
釋。
他撐在牆邊緩了緩，任水流衝刷掉一牽重新擦拭過後他出來，爬上床，攬著她的腰，深深地吸著她的味道。
頭發已經幹了，他幫他隨手關掉，拔下插頭。
李雀心耳邊清淨了，開始埋怨，“你幹嘛去了呀，我手都酸了。”
微生容眠順勢擁著她躺下，手還在她腹間，“我手才酸。”
李雀心眨巴兩下眼，去尋他的手揉了兩下，“為什麽呀？”
他笑出了聲，就在她耳畔，呼出的熱氣癢得她縮脖子，“因為它剛才做了不屬於它做的工作。”
“嗯？”
“這個工作本來應該是軟軟的。”他偶爾有一瞬間，也會有少年心性，不過也僅僅是在她麵前罷了。
“什麽呀！”她越來越糊塗。
“沒什麽。”他又不了，長腿勾過她的，霸道的半壓住她，“就是……”
溫涼的唇輕輕印上她耳朵，“我想你了。”
……
大概是這“綠野仙蹤”主題風格在她腦海中定了基調，今夜的夢都很有大自然的氣息。夢見他們去春遊，從單純的野餐放風箏，到你追我趕……
李雀心一直在追隨著他的腳步，直到他消失在草地上，憑空蒸發一般，誰都找不到他。
中間她驚醒過一次，後背都是汗，口幹舌燥。
清醒後才聽到他的聲音，原來不是自己驚醒，而是他喚她起來。李雀心心慌不已，忙往他懷裏鑽。
微生容眠像哄孩子一般輕拍著她的背，直到她緩過來。
“哥哥在呢。”
“嗯。”
“不要睡，哥哥去給你倒杯水。”
“嗯。”
他掀開被子下床，酒店的水壺不放心，李雀心有帶自己的保溫杯來，等摻著純淨水調好溫度，他拿上床給她喝。
喚了一聲，她沒反應，竟然又睡著了。
微生容眠笑著搖搖頭，覺得她心真大，噩夢醒了還能再睡著，不怕繼續這個夢嗎？他跪在她身邊，看她許久突然心起。
他不是被李雀心吵醒的，而是已經淩晨三點，他要走了。摟她一夜過了癮，也不再擔心控製不住什麽的。
李雀心半夢半醒間嚐到甘泉雨露，好不愜意。她嘴微張，很是配合。
他在李雀心為她畫的方寸之地間艱難飲水，把一蓋子的水都喂完也是很不容易。末了她吞咽下最後一點，他也舍不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