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琛哥身上有很熟悉的味道呢
紅唇冷漠的勾起,她步步逼近。
李雀心被人牢牢按住,隻能搖著頭不停地著“不”字,眼睛裏布滿了驚恐,看著她一步一步的靠近過來,蹲在她麵前,舉起刀的同時,她問了一句:“如果這樣他還愛你嗎?”
來不及反應這話,等看清她落到的位置後,李雀心驚叫一聲,右手猛地掙紮起來,死死地扣住冰冷的地麵。
“啊!!……”
心靈手巧?你的心靈不再純潔,手也不再屬於你。
每一刀落下時都伴隨著李雀心淒慘的叫聲,尖銳而帶著死亡的寒意,響徹整棟爛尾樓。南純兒臉上被濺聊鮮血,比她的唇還要鮮豔。
男人們幾乎按不住她,也也因為這聲音太過驚心,他們心裏會有一絲柔軟觸動,但很快又被南純兒越來越恐怖的表情震懾下來。
手掌向上三厘米,鮮血淋漓,漂亮巧的右手永遠地離開了它的主人。
……
微生國際頂層,男人突然心髒鈍痛,就在許庭深他們的麵前重重的跪了下來,不受控製的痙攣著。
“璟朗!”
“眠眠!”
眾人去扶他,卻隻能被他一把推開,眼見著他捂著胸口在地上痛苦的抽搐。這幾日的高壓負荷也終於崩到了弦斷的地步,他沒能自己站起來,許庭深慌亂的扶起他時,微生容眠已經昏厥。
這一暈就是二日,JONE他這段時間太耗費心神,可能會對他的心髒以及本來就存在問題的精神產生很大的影響。
微生容眠在沉睡中依舊沒有擺脫苦痛的折磨,一直在墜落,沒有任何著力點,整個人處於完全的失重狀態。
李雀心在叫他的名字,他的軟軟在叫他。
微生容眠額頭上布滿汗珠,焦急的想要回答她幾句“哥哥在。”
多麽悅耳軟糯的聲音,占據了他整顆冰冷的心。
“哥哥,吃糖。”
“哥哥,可不可以不要欺負我?”
“我們還,能有多壞?”
“我會一直陪著你……”
許庭深在看到他眼角流出的一滴淚後,心疼的忙去給他擦掉,但是這個從不在外人麵前哭的男人,此刻淚水不斷,表情極度痛苦。
之後是星河的哭聲,是她在自己耳邊抗議般的哼哼,每一聲甜甜的“哥哥”都像裹著一層劇毒,將他的身體毒到支離破碎,把他拖向無邊地獄。
“琛哥身上有很熟悉的香味呢。”李雀心曾。
微生容眠停止了掙紮,整個人僵硬的躺在床上。腦中不停的回蕩這句話……
那還是在蘇公館的時候,李雀心去給江祖琛倒了一杯茶,她抬起頭乖巧的了這麽一句。
當時眾人還在笑江祖琛,連姑娘都知道你留戀煙花之地,身上總帶著女人香。氣氛如此和諧,微生容眠都忽略了“熟悉”這個詞。
她那麽多年沒有見人,能讓她熟悉的究竟是什麽味道?
而且大家都記得很清楚,那幾日江祖琛情緒低落,總是在辦公室無精打采的晃蕩,他明明沒有去找女人,又怎麽會留下香氣?
微生容眠腦中突然浮現除了一張美麗動饒臉。
睜開眼的那一瞬間,JONE剛給他打了一劑營養針,抬頭看他時不可避免的被嚇了一跳。
“查。”微生容眠的目光冰冷,每一字每一句都像閻羅宣判,“南純兒。”
江祖琛不會知道,因為南純兒不會告訴他任何有用的線索。此時病房裏隻有JONE和許庭深,他開口的那一瞬間就有了七八分肯定。
此事微生卿風沒有直接插手,他委托了林氏。
林霄霄的繼母是南家人,她跟南純兒有著近乎一脈的共同信仰,執行命令絕無二話。林氏又是微生卿風的忠實擁護者,他要用林氏作掩護。
在這種詭譎雲湧的時刻,微生卿風不能給世人留下口實,微生容眠就算能因為李雀心受製於他,憑微生容眠現在的根基地位,一定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先把林氏推出去頂著,他坐享漁翁之利。
林父當然不傻,但是他既然在微生卿風的低穀期都能義無反鼓擁護他,這種千鈞一發的時刻,他也要賭一把,賭微生卿風能一舉翻盤。
微生容眠終於接到了“談瘧電話,;林霄霄的父親林氏總裁正鳴親自打來,要他召開一次股東大會,先移交他手裏一半的股份給林氏。
微生容眠沒有廢話,直接道了一聲“好”,話音未落,羅玦將電腦推到他麵前,上麵是A城東部郊區附近的一份詳細的地圖。
高精密衛星地圖上,一棟年份已久的爛尾樓逐漸放大,樓梯構架和人體熱成像光點都展露無遺。
南純兒這幾日都沒有離開她跟微生家,距離上次出門已經有四。因為沒有實時跟進,羅玦根本查不到究竟她去了什麽地方,這次她動身去A城雖然更加心,但論追蹤技術,微生容眠的人可不知要高明多少倍。
微生容眠冷冷勾了唇,從許庭深手裏接過槍上膛。
一半股份是麽?好啊,看你有沒有命來拿。
他將冰涼的黑金屬別在腰間,語氣更為漠然,“明日股東大會,林總一定要準時到。”
電話掛斷,微生容眠抓過沙發上的黑風衣穿上,抬眸冷冷啟唇,“行動。”
東亞的氣才是真正的上人間,熱的蒸騰大地,冷的刺骨寒心。
還有半個月過年了,這年年底下了兩場大雪,爛尾樓這邊因為常年無人打理,那雪厚的沒過腿。
踩在上麵時,大地發出壓抑苦悶的吟哦。
江祖琛毫不知情,他隻知道是有了李雀心的線索,對此他心中隻有慶幸和期待,為自己贖罪,隻求她平安得救。
許庭深不動聲色的掃了他一眼,手中的槍便緊了幾分。明明微生容眠什麽都沒有,可他就是能敏感的意識到,此事跟他脫不了幹係。
背叛。
許庭深厭惡這種感覺,無論是誰,背叛就該死。
因著他身上的氣息太過冷冽,微生容眠按了下他的手臂,兩人相視一眼,又雙雙沉靜下來。
爛尾樓一樓已經沒人,微型探測攝像拍下的圖片傳來,微生容眠看著那地上仍未幹涸的血水,牙根都要咬碎。
冰雪融化,混合著血向四周蔓延而去。
而他眼中的殺意也濃重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