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越來越說不清的感覺

  彭宇站起來，直接橫抱住路一月，在他懷裏的路一月，縮著身子，說：“幹什麽？”彭宇快步走著，低頭看了她一眼，表情冷峻，說：“閉嘴。”


  陳思琪看著彭宇抱著路一月走出教室，目光裏的焰火燒了起來，麵目越發醜陋。


  起身走到徐苗苗旁邊，瞬間變了一副麵孔，懦怯怯的看著徐苗苗，說：“她真的不是彭宇的女朋友嗎？”


  徐苗苗側著頭，撇了一眼陳思琪，說：“如你所見，如你所想。”


  陳思琪眼神一瞬間流露出嫌惡，又霎時表現出楚楚可憐的模樣，正要開口，付明昊收拾好書包，起身說：“我說了不是！”


  快步準備走出畫室，在門口正好撞上老師，老師看了看付明昊，說：“你去哪？”


  付明昊著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停看著外麵，找尋著什麽，說：“路一月受傷了，我陪她醫務室。”


  這時，徐苗苗站了起來，說：“老師，彭宇已經陪一月去了。”老師看了一眼徐苗苗，對付明昊說：“既然彭宇已經陪著去了，你就別去了，快回座位。”


  待大家坐好，老師走上講台，說：“好了，大家開始畫畫吧，不要受外界的影響。”


  彭宇抱著路一月到醫務室裏，很是嚴肅的衝醫生說：“她流血了！”醫生趕快湊上前，說：“快快，放病床上。”


  彭宇把路一月輕輕放下，醫生湊過來，仔細看著觀察路一月，說：“哪裏啊？腿上？胳膊？還是身上？”


  路一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慢慢伸出手，說：“手指。”


  醫生呼出一口氣，看了看彭宇，說：“嚇死我了，等著，我拿創可貼。”


  路一月低下頭，把臉埋在頭發裏，彭宇彈了一下她的頭，眼裏的怒火還沒散去，說：“沒有下次。”


  醫生走了過來，皺著眉頭，看了看彭宇，又看了看路一月，說：“不可以早戀！現在的小孩兒，不聽話，高中這麽重要的時期，怎麽能談戀愛呢，回去好好想想。”


  路一月抬起頭，使勁搖頭，說：“我們沒早戀。”


  醫生在她旁邊坐下，撕開創可貼，用棉簽輕輕消過毒，再貼上，抬起頭看著路一月，說：“我也不是你們班主任，就是提醒你們下，別緊張。”


  從醫務室門口出來，剛好碰到付明昊和陳思琪。陳思琪手裏拿著彭宇的背包，向彭宇跑了過來，說：“剛剛你走的太急了，東西都沒拿，我就給你收拾了下，你看看少什麽嗎？”


  付明昊背著路一月的包，說：“你的東西我都知道，肯定不少。”說完對她眨了眨眼睛，撇到她的手，說：“怎麽樣，疼嗎？嚴不嚴重？”


  路一月搖了搖頭，笑了笑，說：“沒事，就是破了點皮。”付明昊這才放心，說：“今天放學早，想吃什麽嗎？我請你。”


  彭宇檢查過書包，說：“少了一個本子。”陳思琪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哎呀，我陪你回去拿吧。”


  彭宇看了看路一月，說：“不用了，路一月。”路一月斜著眼睛看了看，說：“幹嘛？”彭宇自顧自往前走，說：“跟我回趟教室。”


  陳思琪拍了拍路一月的肩膀，轉身跟上彭宇，說：“我陪你吧，讓一月休息吧。”

  彭宇回頭看著路一月，說：“在這裏等我。”


  等彭宇和陳思琪走遠了，付明昊看了看倆人背影，越來越模糊，說：“一月，走，我請你吃東西。”


  看著倆人快要消失的背影，咬了咬嘴唇，說：“走。”


  學校附近的一家麵包房裏，路一月和付明昊找了地方坐下來，付明昊看了看門口的牌子，說：“你想吃什麽？”


  路一月四周瞅了瞅，看到蛋糕櫃，笑了起來，說：“草莓蛋糕！”付明昊順著目光看去，說：“明白了。”


  路一月一邊吃著自己的草莓蛋糕，一邊看著手中的作業題。付明昊撅了下嘴，說：“你怎麽都快學成那個‘冰山’了！”


  路一月抬頭呆懵的看著，付明昊笑了起來，說：“別動。”拿出手機，“哢嚓”。路一月反應過來，說：“你拍我啊，快刪了，刪了……”


  付明昊亮出手機，說：“不可能，我要當壁紙的，你坐好，一嘴奶油。”從桌子上抽出紙，伸著胳膊，擦拭著她嘴上的奶油。


  “路一月！”門口的彭宇死死的盯著路一月和付明昊，臉上的表情仿佛要吃了他們倆個。


  快步走到他們身邊，眼神裏都是怒氣，說：“回家！”路一月看了看草莓蛋糕，說：“我一會兒再回。”


  彭宇努力壓製火氣，胸口清晰可見加快的呼吸頻率，眼神透露出殺氣，說：“我再說一遍，回家！”


  路一月看了看付明昊，付明昊站起來擋住我，說：“她說了，晚一會兒。”


  彭宇側頭，看著路一月，說：“我命令你，回家。”路一月抬頭看著他，說：“命令？”彭宇看著付明昊，微微挑下眉，說：“兩個月內。”


  路一月睜大了眼睛，悔不當初，想起來輸給彭宇遊戲，又打賭兩個月內對他唯命是從，隻能噘著嘴，不甘心的收拾著書包。


  走的時候看了看桌上的草莓蛋糕，滿是難過的跟在彭宇身後，彭宇出門時，看了一眼付明昊。


  回到家裏，路一月直接回了房間，彭宇也跟了進來，路一月看著他，說：“有事嗎？”


  彭宇直接拉著她的手，說：“我看看傷口。”路一月往回縮著，說：“就破了一點皮。”


  彭宇看著她的手，說：“你，你和付明昊幹什麽呢？”路一月使勁縮回手，說：“吃蛋糕。”


  路一月低著頭，看著地板上彭宇和自己的影子交疊在一起，夕陽的餘暉，投映著房間裏粉色的氣息，此刻莫名有些曖昧氣息流動。


  彭宇清了下嗓子，說：“他為什麽摸你的臉？”


  路一月抬頭看著彭宇，他的睫毛像是眼簾，透露出一絲的情愫，讓她有些捉摸不透，穩定住情緒，說：“我……我嘴上有蛋糕。”


  彭宇想了想，轉身離開。路一月看著彭宇的背影，越來越多說不出的感覺，徘徊在心間。一陣微風拂過臉龐，才發現，窗戶開著。


  路一月坐在書桌前，看著桌上的作業，發著呆。彭宇敲門，說：“路一月。”路一月起身打開門。


  彭宇伸出手，說：“給。”路一月接過袋子，小心翼翼打開，瞬間開心的笑了起來，說：“草莓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