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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她就是嫉妒玉蝶師姐。”玉甜在這邊小聲的說,但附近的幾個人都聽得到。


  “她需要嫉妒玉蝶嗎?”玉祺在一旁冷冷的開口,他就想不出人家要什麽有什麽的,有哪裏需要嫉妒玉蝶一個什麽都沒有的人。


  “怎麽沒有了,玉蝶師姐長得比她美多了。”玉蝶很美,沒到令人發指的地步,即便玉蝶整日的不打理自己,別人也難以忽視她的美,若說這樣的容貌惹來別人的嫉妒,倒也是正常。清媚有多高傲修仙界也眾所周知,前麵都沒說清媚是清茗宮掌門的獨生女,高傲是自然的,也正因如此,她容不得別人超過她一星半點,而玉蝶的容貌何止超了一星半點,根本就無法與之相比。


  “玉甜師妹不能如此說。”玉蝶清淡的阻止玉甜的行為,是否是事實先不提,剛才清媚就故意找事,想讓玉華山丟麵子,這種時候行事更該小心,若讓清媚找住了把柄,指不定就是一個大帽子扣下來,玉甜不是玉蝶,做不到這般能言善道,屆時若鬧大,玉甜對上清媚絕對討不著好。


  “人家玉甜幫你說話,還不知好歹。”一旁與玉甜玩得好的幾位弟子,爭先恐後的為玉甜說話,仿佛討好一般,這讓玉蝶心裏微微的歎息。


  玉甜太過單純了,分不清人,像這樣的人就不能深交。朋友就該是平等的,這般的將玉甜討好,不正說明她們也有利可圖嗎?

  “玉蝶說得沒錯,這種時候不宜宣事。”玉葉在一旁出聲說出其中的輕重,幾名弟子才閉上嘴巴,繼續觀看比試。


  在玉蝶看來,比試大會上唯一的看頭就是玉葉師兄的比試,雖然她還是什麽招式都看不清,但卻極其認真的在看。


  玉葉在玉華山是很受器重的弟子,可以說是個修仙的人才,所以整個的關注度就高了。


  玉葉對戰的是重陽閣的弟子,名叫子夜,諧音聽起來向止葉的意思,而且這名弟子是重陽閣的新進弟子,不知重陽閣寓意為何。


  玉蝶很想用些好的形容詞,來形容玉葉的招式如何如何,奈何她還是看不清別人的對戰,現在這種情況,就是連玉甜也看不清了,這就是修仙高手的能耐。玉蝶雖然看不見,但她可以想象,以玉葉的伸身手,一般人肯定是傷不了的,所以她完全不擔心,玉葉會在比試當中受傷。


  聽著一旁興奮的聲音,應該是比試到了精彩的時候,玉蝶突然就感覺,一股熟悉的力量正在靠近,不是修仙者的氣息,而像是白頭翁使過的力量。在龍磷塔時,白頭翁曾用法術,弄些好玩的東西給玉蝶解悶,而玉蝶對力量的感覺很警覺,所以就記下了,這會有這種感覺玉蝶相信不會有錯,瞬間她就拔腿向那個方向跑去。


  “玉蝶師姐。”原本就在玉蝶身後石頭上坐著的玉甜,第一個反應過來,不明白玉蝶的行為,所以朝著她的方向大喊了一聲。然而玉蝶向是沒有聽見她的呼叫,隻是往那個方向跑去。


  這樣的異動,自然也引起了仙術高強的人的注意,隻是眾人,不像玉蝶那般有所做之事,所以當玉甜大喊玉蝶的時候,引起了不遠處的華胥的注意。各派掌門和玉華山的長老們,齊齊對望一眼,便交換了意見,達成了共識。


  “比試暫停,請各位先回去休息。”華胥站起來宣布結果,而其他人則禦劍向龍磷塔的方向去,結果,龍磷塔突然爆裂,眾掌門齊齊後退,也沒傷著。


  跑在麵前的玉蝶,聽見響聲正抬頭向龍磷塔看去,那一瞬間她腦子裏閃過的不是避開,而是……白頭翁出來了。


  這個消息對玉蝶來說不是好消息,白頭翁什麽時候出來都可以,偏偏選在各派高手都在的時候,可以說明兩個問題,一來就是白頭翁有把握贏大家,二來則是白頭翁以前明明就可以出來,他等這個時候出來,定是有要事要告訴眾修仙界的人,而故意選擇這個時候。


  遠處一道道光影閃過,直到近前才看清了真身。那些不明白突然發生什麽事的人,一時都未回過神來,隻有一直注意著玉蝶舉動的清媚,察覺到了玉蝶的怪異。在還沒爆裂之前玉蝶就往那處跑,而清媚會仙術都未感覺到,她一個廢材如何能察覺,隻有一個可能,就是她知道裏麵有人,對這樣的場麵預料到了,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她剛才的行為。


  待周圍都清晰了後,大家才發現玉蝶就站在來人的下方,而華胥等人則站在身後的不遠處,此刻見玉蝶離得如此近,都倒抽了口氣,這麽近的距離,就是他們有心想救,也救不到,而玉蝶就好像被嚇到一樣,看著上方的人,傻傻的站著。


  “哈,百年了,我白頭翁終於出來了。你們修仙界這些無恥之輩,讓我見識一下你們這些年的長進吧。哈。”白頭翁的恣意妄為,惹得眾人不快,但聽到他自稱白頭翁時,都有些了然。


  白頭翁乃妖界元老,當年的大戰隨妖界女王一起殺敵,而後妖界女王被關進七宗煉獄,大家自然以為他也被一同關進去了,不曾想卻被關在龍磷塔裏麵。


  “大膽妖孽,玉華山也是你能來撒野的地方,各派聚集比試,你當我們修仙界好欺負?”華胥做為東道主自然上前回話。


  妖界與其他界的戰爭在百年就了結了,如今又來鬧事豈不牽扯夠大,所以隻好鎮住對方,加上現在玉華山修仙者眾多,他若是妄動,大家也會一起將他製住。


  “正有此意,百年前你們合力,將我妖界女王困入七宗煉獄,這比帳我是記了百年,如今重出,待我將妖界小主接回,定要你修仙界不留活口。”白頭翁提及百年大戰心中恨意劇長,但也知曉此時若是動手勝算不大,便也隻是說說。


  “白前輩乃先人,玉蝶稱您一聲前輩,百年大戰早已過去多時,春花秋月早已不知變化幾輪,五界也早已物是人非,前程往事具矣,何必出此言。”玉蝶站在下麵仰著頭望著白頭翁。她與他說過如此多的五界想法,結果到頭來他聽了還是執著於此,他們怎就是不明其中道理。無論是妖界還是修仙界,他們都放不下過去的前程往事。


  “你這小女娃好生會說,你們修仙界與其他界勾結傷我妖界,而我妖界女王在魍魎山受苦,卻輕而易舉的將事情淡化。修仙界沒有損失自然可自說其話,我妖界多年來受排擠,其中的糾葛也源於各界,放不下的何止是我們?”玉蝶等你在一定的位置,你就會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放不放得下的事,而是不知該如何放下。關了百年,我一個老頭還有什麽好爭奪的,可是雪緋還被關了七宗煉獄不得出,這點就是妖界眾人無法放下,等你明白你就知道放下談何容易。


  “百年大戰,我乃小輩不言其說,孰對孰錯早已無定論,我們揪其過錯又是為何?愁苦兩相依,禍福兩相至,這就是對的?天下蒼生,有容乃大,不管修仙界也好,妖界也罷,那些事情都已久遠,冤冤相報何時了。”從哪輩流傳下來這些,祖先做的事,哪怕是戰事,我們也要如此謹記,然後再翻戰事嗎?真要論個對錯,有誰又論得清呢,我們隻是過去的一個旁觀者,且都不清,當局著豈不是更加迷茫?


  “好一張利嘴,我說不過你,當年之仇妖界必報,待我新妖界女王重出,便是修仙界的滅亡之日。”


  玉蝶不再說什麽,走回華胥身邊,安靜的等待著這件事情的消停,兩方都不願和平,除了打鬥還有什麽能解決?隻是這樣的想法,真的很奇怪嗎?望五界共處,消去戰亂,不讓人界受其戰亂之苦,真的就那麽奇怪嗎?


  自古五界分界限而立,其交通商業又可通,為何人不能通?若真是不想與他界有任何關係,何必通著交通,讓幾界可以在範圍內自由行動,而又擔心其會作亂,這樣豈不是自找煩惱。就如魔界現狀,必要的道有人把守著,其他的都封鎖,那不是更是分立,這麽做不就誰也惹不到誰,各界也就不用擔心戰亂了。結果大家都不舍別人的東西,又不舍自己所有,造成了這樣的局麵。


  相對與玉蝶的大膽,那些所謂的修仙者,可就沒那麽膽子大了,有的嚇得都哭了。


  這樣對峙著,大家又都不動手,玉蝶心裏輕輕一笑,退出了戰局,向著她所住的屋子走去。在她看來這根本就不會打起,幹等著還不如去睡覺,雖然玉祺說她來得比較晚,她還是很早就起來了的,這在平時可不一樣了。


  玉蝶的行為在別人的眼裏,要麽是真真的不在意,要麽就是與之有所勾結,所以對於自己的生死是有恃無恐,才會如此的淡定,甚至是剛才的對話,明裏暗裏的,都說妖界的人太過心係舊事,而也未惱那人,更是讓人想入非非。隻是大家也都不說,沒有證據證明她真與妖勾結,說了,那就是在這樣的時候,他們堂堂的修仙者,比不過一個廢材,倒是失了麵子,和門派的風光了。於是大家同意的閉嘴,隻是這些人當中不包括清媚,她就是專挑玉蝶的刺,有機會自然不會放過,所以說,有的人就是不知識時務者為俊傑,不把自己弄到無法翻身的地步,不罷休,那真的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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