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墨雲軍
黑暗中木若愚眸光一閃道:“那好,我脫了啊,你可看好了,千萬別轉頭。”我就不信你個紙老虎,還真能威風起來。
木若愚不說還好,木若愚這麽一說殤清越哪還好意思看下去,轉頭裝腔作勢道:“啊,我好困啊,先睡了。”殤清越翻了個身,背對木若愚,心中暗歎了口氣,木若愚,你學壞了。
木若愚撇嘴,殤清越你就裝麻袋,裝啊裝啊,誰不知道你嘴上的功夫,其實啊,比誰都膽小。
見殤清越真的睡著,木若愚手下一個巧勁將殤清越翻轉的靠在自己懷裏,這才滿意的睡去。
黑白交替,朝陽初升,新的一天自此開始。
木若愚醒來,殤清越早已不見,床上小人躺過的地方早已冰涼,桌上是溫熱的早餐,洗漱完畢,木若愚吃罷早飯,便出門了,他心心念念的小人兒去哪兒了。
初生的朝陽宛若一把巨斧將黑暗劈開來,殤清越站在陽光下,宛若太陽之神,讓人心裏的溫暖如潮水,久久不能平靜。木若愚呆了不過三秒,走近殤清越,低頭淺笑:“你在這裏做什麽。”
“站崗啊,昨日我特殊對待休息了一日,若總是如此,怕是要讓人心生厭,所以我主動請纓來站崗。”我好不容易才和大家打成一片,若是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被排擠,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我陪你吧。”
殤清越點頭,木若愚本就是自己的侍衛,皇家的侍衛是不能輕易離開主子身邊,他在這兒也算情有可原。殤戰身邊自然也有人,不過都是暗衛,一般人看不出來罷了。
早上的船上帶著濃濃的水汽很好聞,木若愚舒展了下筋骨,安然的站在了木若愚身後,一種和諧的氣憤在空氣中流淌,讓路過看到這一幕的人莫名的心裏徜徉,好像那兩個直立如鬆的身影本就該如此。
殤戰一覺醒來替崗,卻見殤清越站在船邊站的筆直,一種軍人獨有的硬氣被她體現的淋漓盡致,殤戰一陣恍惚,自己什麽時候才可以擁有如此氣質啊。
搖搖頭,屁顛屁顛的圍到了殤清越身邊,爽朗的聲音讓站的有些疲乏的殤清越心裏一震
“師傅,你來了。”
“恩,職責所在,在所不辭。”我好歹也是小小皇女一枚,總得做點表率不是。
殤戰傻笑的撓撓頭,讚同道:“我也覺得,那我也去站崗了,師傅回頭見。\"
殤清越點點頭,一臉肅然的望向了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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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互換,晝夜更替,三日後,貨船安然到達閔城,不過殤清越的神經並沒有因此而鬆懈,反而繃得更緊了,三日足夠君後調兵遣將埋伏了。殤清越怎麽也不會想到出了閔城,竟然是大批人馬,疆場獨有的肅殺之勢在這些人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見此殤清越驚訝的望向了墨雲非,墨雲非了然的點點頭,解釋道:“這是我和你爹爹當年訓練著玩的墨雲軍。”回憶過去,墨雲非滿臉悵然,想當年自己和晚清兩人,白日與墨雲軍一同訓練,晚上喝酒高歌,何等快意,而如今墨雲軍依舊,而故人卻已然不在。
“墨雲軍。”殤清越驚訝,來這兒有些日子了,殤清越若是連墨雲軍都沒聽說過,未免太過孤陋寡聞。墨雲軍是她姑姑和生父晚清的傑作,人數不過五千,卻各個都是精銳,據說墨雲軍人人手上一把短匕長劍,武藝高強,可以突擊也可以廝殺,曾為青鳳立下汗馬功勞。
為了私利調動軍隊,姑姑為了自己這麽做,不會影響軍心吧,想到這兒殤清越一臉擔憂的望向了墨雲非。
看著小小的人兒一臉嗔怪的望著自己,墨雲非好笑的揉了揉殤清越的腦袋:“你放心吧,這些都是和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才不會因為這些而生氣的。”大家出生入死經曆良多,怎會為多跑一趟而影響軍心。
殤清越安心的點點頭,心裏疑惑,真的會有這樣的軍隊嗎,大家安然相處的舊像是一家人一般。在她一貫的印象裏,軍隊就是完成保家衛國的器具。
“那我們上路吧。”明明隻是個孩子而已,哪來的那麽多心思,還是殤戰那孩子可愛啊。
殤戰站在陽光裏一臉興奮的望著麵前的軍隊,紅撲撲的臉蛋讓人清楚地知道她的興奮。
哇,這就是鼎鼎大名的墨雲軍,自己居然有幸一見,真是太令人興奮了。
“啟程。”墨雲非高昂的命令聲剛一出口,軍隊便有序的動了起來。
“阿武怎麽樣,前麵太平嗎。”墨雲非對著一個身高一米九左右瘦高的女子問道。
叫阿武的女子,憨笑:“我出馬還有辦不成的事情,前麵的路障全部排除的幹幹淨淨。要是有漏網之魚,你那我腦袋當球踢。”
墨雲非好笑的搖搖頭,調侃道:“呦,阿武,幾日不見,口氣見長啊。”這個阿武什麽都好,就是口氣老是這般不著調。
“我哪有。”阿武黝黑的皮膚上劃過一絲羞赫,隨即掩飾的大聲嚷嚷道。
周圍的人一陣嬉笑:“吹吹吹,你也不怕把天吹破嘍。”
殤清越用手摸摸鼻子,心中暗道:這個叫阿武的合自己胃口,做人嘛,本事不大口氣大,先把人唬住再說。之後腦子好用點,占不到便宜總不會吃虧。這個阿武看上去挺機靈的,以後有機會,早晚得把她拐到自己身邊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