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歸元大法
一行上百人的隊伍開始出發了,他們坐上天馬,在離地二丈高的半空前行,這是所有品種天馬載人馱物所能達到的高度。周身被雲絲織成的雲錦圍住,在外麵看具有模糊雙目感覺遠近的功效,使人以為是矮天的雲朵,其實天馬能到這個高度,跟雲錦也是脫不了幹係。
因為采樣工作的進行,隊伍的行進並不算快。所謂采樣是指行進途中對鄰近的小山小峰隨意幾個地方的草木鳥獸進行粗略統計和保存,例如樹采葉,草留根,鳥留羽,獸留毛血,因為都是些十分基礎的工作,長老跟院長們當然不會去參與這些最基本的工作,所以才把還是好多剛剛晉升學者的新人們拉上一塊參與行動。隊伍裏的人駕馬飛進飛出。
一個鍾頭才行進了二十裏實在是慢的了。隊伍在量睿的指揮下往地麵飛,停下來後。
記錄的官員酉塵翻著手中厚比天書的書,恍然大悟道:“原來我們已經踏入了寶萊山地界了,前麵那座山就是寶萊山了。”
統寧點了點頭,知道量睿是要自己按他定下規矩:武形不得上山幹擾調研工作,隻能在山下作為防護。統寧開始指揮地王兵天甲衛分成十隊,每隊各安排一名從他手上通過的測試的武形作統領,分發了聯絡的信鳥,在讓其分散在寶萊山四周做防衛。
學者們開始駕馬上山,分成兩批,一批學者在山腳處開始下馬。統寧看著另一批在往山上趕,越往山上天馬能到的高度越低,很快就潛進林中馬蹄落地已經完全不見。
天色也近黃昏,夕陽漸沉,紅雲滿天。他的身邊隻有伺候他起居的戴柒珍和後勤的兩位宮女、記錄統寧行動的官員酉塵以及兩名地王兵。
統寧麵朝西沉的紅日,思念歸元大法的運轉、修煉之法,歸元露像冠帽戴在頭頂正對著天。
歸元大法不愧為頂級秘法,從他拿到手鑽研至今,翻閱古人留下的記錄,要知像他這樣年輕就成為武形首席和武魁者的人,足以說明其武學天賦是天縱奇才一輩的,但到現在還不曾修煉出一絲歸元氣,可知道著歸元大法入門是有多麽的難。
其餘的人已經架好了帳篷,兩名地王兵生好火將打獵來的雞鴨狗兔飛禽都已處理幹淨後交給了後勤宮女處理了。
酉塵在篝火左右斜上六步遠處各挖了小土坑,點了小火,是分別拜祭寶萊山山神以及向天神祈求庇佑的意思。
現在的統寧一定處在一個失去感知外界的境界,否則怎麽會看不到黑夜中,那最大帳篷內溫暖的紅光,以及那曼妙身材的黑影。
統寧正陷入一種非常危險的感悟階段,自古來頂級的功法難以修煉不止是因為修煉過程和開始十分艱難,而是在感悟時的死亡率,頂級的功法可不會隨便接受一些無能之輩的嚐試卻不讓他們付出代價,一些厲害功法甚至還能通過在對方感悟時殺死對方,並奪取肉身發生奪舍重生。
統寧自入定進入元神境裏,心神完全集中在歸元珠上時,久而久之的不知他在變小還是歸元珠在變大。很快他就陷入歸元珠內了,裏麵是一片漆黑,什麽也感覺不到的地方。他依照歸元珠上的心法修煉,漆黑開始慢慢轉少,不是漆黑正滲進他的體內,這正是歸元珠在發生奪舍的反應。統寧沒聽聖皇大帝提起過會發生奪舍,自然不知道,隻覺渾身像經曆了非常悲傷和痛苦,不是肉體上的苦痛而是心境上的折磨。這種莫名的空洞與失落慢慢擴散在他體內所有能到的地方,逐漸占據他的內心,渾身氣場被這種消極的心境感染而開始崩潰。
元神境那是儲存一切身外物的地方。也是形人與下界人最本質的不同所在。
他心中大驚,這種崩潰是毀滅性的,這時他才知道歸元大法是想殺了自己,心頭苦笑自己的天真,試想如此頂級的功法是每位通往無上巔峰的修煉者畢生的追求,這樣的至寶又怎麽會是易與之輩,仍人擺布呢。自己必須要得到歸元大法的承認才可能學到歸元大法。心中篤定後,手一舉,四周凝聚匯成一把四尺三寸的刀,刀上浮凸鬼怪紋理,正是他的鎮嶽刀。雖然寶刀到手,可是歸元大法傳來的心境卻不會變化。
情況緊急,統寧不做多想,鎮嶽刀決施展開來。一式:封魔箭、二式:牛馬蛇神來開路、三式:狂人不羈、四式:鳳火囚牢、五式:還我河山。
直至五式刀決揮舞完畢,歸元大法才終於止住了侵蝕他心境的趨勢。而後無論他怎麽施展道法都不在有任何逼退歸元大法的那種消極心境,而用其他次一等的刀決更是起反作用。於是他終於不知如何是好,隻能在自己的心境內呆呆的等,他相信等到元神境內的他修煉的歸元大法的心法奏效,他就能突破這種膠著。
不知何時,統寧的心境內多了一個人,他一呆,那人雖然背對著自己,但卻十分清楚她是誰。自己會發現她是因為剛剛她身上的長袍貼在身體上像一片雲彩滑下,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落到虛空的地麵,露出完全赤裸的女體,美麗的線條重現在他眼前,在闊別不過了十天後,她的肌膚在紅色氤氳的光裏閃爍和動人的生命姿采。
他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但腦子裏想的第一件事卻是:戴柒珍怎麽來了?轉瞬想到這是他的心境,別人不可能進入自己卻不知道,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是自己在心境裏把她想象出來了。為什麽自己要把一個赤裸的女人以背對自己的方式想象出來,還是戴柒珍,這個美色不及呂伊,才藝不及思妙琳的女人。想到戴柒珍此前的出現,一喜,想來是自己的心比自己更清楚此刻該怎麽破解歸元大法。當下便放開了心,隨心隨意,而不去人為的加以控製。想來也是可笑,自己竟然在自己的心境內控製、強迫自己。連在心裏都不自由了,在哪裏還能自由呢?
統寧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兩人之間的距離就在不斷縮進,幾乎就要貼上他的身體,於是伸手由後環抱在戴柒珍細軟柔弱的小腹上,火熱的女體在他懷裏顫動摩擦著自己的身體,感覺到她體內辣滾滾的情意。側臉去親她嫩滑的臉蛋,可被扭頭避開。忽然間她又在身下消失,出現在三步遠的地方,還是原來背對自己那樣,她問道:“你愛我嗎?”統寧雖然看不到她的眼神,卻知道她現在一定是迷茫的,統寧此刻隻當是她在自己的心境內,所以才能這麽明確的知道對方的感覺。
雖然知道對方的迷茫,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畢竟這是在自己的心境內,完全沒有說謊的必要,而且欺騙自己的心隻會惹來歸元大法的反噬,於是歎了一口氣道:“我不知道,但我一定不討厭你。”
她轉過身來,美麗誘人的酮體全無保留地向我的眼睛奉獻,秀發輕搖下,又再看到她美麗的俏臉。她盈盈步來,溫柔又熟練地為統寧脫下戰爭的戎裝,像個細心的妻子。統寧心中想到這難解的戰甲這麽輕易被解下,是自己在心裏深處把她認為是常為男人脫戰袍的了,否則手法怎麽會如此純熟?
統寧伸出手捧起她的俏臉,俯首下去,重重地吻在她濕潤的櫻唇上。她柔軟的玉手開始在統寧身上水蛇般纏上他的頭頸。
不一刻,心境之內激蕩起高漲的欲情,燎原的愛火,一發不可收拾。戴柒珍用盡身心所能奉上的熱情和力量,在統寧身體下逢迎著,嘶喊著。